“妈!妈!我疼、我好疼!”棒梗在秦淮茹怀里不断挣扎,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他今天哭到现在,已经第四次了。
冯胜利听来,是一次比一次凄惨。
可这小娃儿偏偏怎么都没哭死过去。
生命力简直顽强得令人发指。
“棒梗!我的乖孙。让奶看看,你是怎么了?”贾张氏也一阵风似的刮进来,抢过棒梗。
“呜呜呜!奶。我疼、我疼死了!”棒梗鼻涕眼泪糊了贾张氏的头发和脸,还大力扭动着。
一大爷看了直皱眉,沉声道:“怎么都一进来就把人抱住。没见娃儿难受成啥样吗……”
“棒梗是不懂事,自个儿把活络油滴到小雀儿上的。你们赶紧打点水,给他洗洗吧?兴许能见好。”
贾张氏听话的放开了棒梗,竟伸手便要去碰孙子的小鸡:“你怎么会突然拿药油去滴这儿呢?傻娃儿。”
棒梗却依然一个劲儿的哭疼,甚至都不让奶奶碰。
小当颤声为哥哥做解释:“哥哥说他小鸡儿好像,也被那个蚊子叮到了,又痒又疼。所以想去擦!”
默默起身去打水的秦淮茹动作一滞,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贾张氏却恶毒的咒骂起来:“哎呀!老贾呀。你睁开眼看看呐!许大茂这混蛋心黑啊。是照着咱孙儿那地方去打……”
“就奔着咱贾家断子绝孙呐!”她这一手颠倒黑白的能耐,可是任谁听了,都感觉羞耻。
羞与之为伍!
明明自己孙女都说了,可能是蚊子的原因……
她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往许大茂头上栽?
也真没谁了!
而这会儿,许大茂是早已瞧了几眼热闹,便已溜之大吉,哪还能晓得老虔婆,又给他安上什么罪名。
正在秦淮茹用温水给棒梗擦洗小雀儿的当口,围观人群后头,贾东旭也把傻柱给拦了下来。
傻柱纳闷极了:“你干啥呢?贾东旭。没完没了了是不?没听见棒梗在屋里出事了吗……”
“到底是自己儿子重要?还是宁愿相信那孙子胡诌八扯了?”他真想给贾东旭来一拳。
贾东旭毫不示弱,道:“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你肯定和她有什么?要不然……”
“你干嘛那样在意棒梗?好像他才是你儿子似的。”他更有要扑上去咬傻柱的冲动。
“要我说,贾东旭!你真不配当棒梗他爸。整天对他非打既骂,你说你有好好教过他一天吗?”
傻柱也不跟这人客气了,猛地一推,恨恨说:“现在更非要把别人安在他头上才甘心。我建议你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只是,他话声还没放下,便听得屋里除了棒梗断断续续的惨呼声外,还传来秦淮茹的求救声。
“怎么还是疼,怎么一点用都没有?一大爷。您不是说洗洗就好了吗?东旭、东旭。你快来看看棒梗啊!”
傻柱回头瞪了一眼贾东旭:“听见没有?在找你这个爸呢。真不管?要真不管,我可就进去了。”
“你给我等着!傻柱。”贾东旭面色阴沉的说着,从傻柱身旁绕过,又接连撞开围观的三大爷、王大爷,低头朝屋里走去。
他有些话没有明白,只憋在心里。
傻柱!要是真让我发现你和秦淮茹有什么,我死也要拉你当垫被的……
贾东旭更没想到,自己暗中赌的这个誓,没多久就应验了。
他不仅更残废了,也很快就死了……
而傻柱也仿佛受到他的诅咒一般,给秦淮茹和棒梗吸了大半辈子的血。
更是因为受到冯胜利这只蝴蝶的影响,彻底绝了后……
话说回现当下。
屋里的易中海也麻了,按他之前的经验和理解,药油这种东西,除了刺激性大,并没有什么危害。
要碰到敏感部位,只需要用清水洗几遍,不多时就会见好的呀!
怎么棒梗这小雀儿,反倒越擦洗,越红肿了呢?
阎家的、刘家的,院里大多数人也纷纷议论起来,都觉着棒梗那话儿有些古怪。
而没等贾东旭进屋,冯胜利终于忍不住,在冯家屋里大喊起来:“烦死了……”
“整天吵吵吵,没休没止的!让你们再这样吵下去,别人还要不要睡觉了。”
冯胜利也没等大家伙反应,接着道:“刚小当不都说了嘛!被蚊子咬到了……”
“这叮咬的肿痛还没消呢?你们再擦多少遍水都没用。”
王大爷恍然大悟:“就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先消蚊子叮的肿。”
“花露水!先找花露水擦擦再说。”阎埠贵跟着眼神一亮。
阎解成可不敢苟同:“爸!那地方,还擦花露水?有酒精的呀!不是更刺激?”
院里人姨姑婶子,立时发出一阵“呸呸”声,好像联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找冰块!赶紧找冰块敷敷。”易中海认真想了想,吩咐道。“不但能消肿,还能把药油给化开!”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再次表示赞同:“对啊!地窖。地窖里还存着些……”
“光齐!找老太太拿钥匙去。”刘海中也挺胸收腹,命令道。
刘光齐却是动也不动,他可没兴致为贾家跑腿。更主要是,他总觉着面对老太太,会非常的难受。
其他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的,竟是一时都不爱管这闲事。
然而。
想到冯胜利提的睡个安生觉这问题上,终归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你们要是不想动,就让开道。我自己去找老太太……”
就在易中海说出这样的话时,王家小子已经埋头朝后院跑去。
秦淮茹、贾张氏也开始好声好气的哄着棒梗。
“棒梗!乖。听话!你待会要忍着点哦。冰块可能有点冻人……”
“乖孙儿!你别担心。冰块虽然是凉点儿,但夏天敷在这肉上啊?那真甭提有多舒服!”
冯胜利听了,更是乐不可支,心想着,若是非要在今天定个节日的话……
大抵可以命名为“棒梗受难日”。
因为这丫的非但又哭又闹又吐,还给扫把抽、给蚊子叮。
最后还要享受一番冰火两重天。
冰块敷,自不必说。www.xiumb.com
药油滴到小鸡儿上去,可不正是火辣辣的疼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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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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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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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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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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