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那一位李夫子,我也略有耳闻,因为我兄长家的孩子,也是在李夫子那进学。
听我兄长说,李夫子那人着实不错,学识肯定是有的,为人也是好的,并不像有些夫子那样,恃才傲物或是,整日里知乎者也不懂变通的,想必令郎到李夫子那去进学,将来必然必能学有所成。”
见冯牙人夸自己的儿子,何大力当然也不能干听着,脸上挂满了笑意,客气了几句。
随即冯牙人又将那两处宅子的基本情况和何大力说了,何苗坐在一边看是在无所事事,实则耳朵支得老高,将冯牙人的每一句话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冯牙人所说的两处宅子,一处就离那李家私塾不过百八十米的距离,就在李夫子那私塾同一个胡同。
原来的房主是一对年轻小夫妻,那男人也是个秀才。
夫妻两个人就在那两进的小宅子里住着,因那胡同里平时很是安静,除了不远处李夫子那里,偶尔响起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其他时候便是一派祥和安静。
这样的环境即适合读书,他只想读书,后来又考上秀才,想要在科举上更进一步,于是便埋头苦学,选了那处安静所在买了房子,这不,前年人家考中了举人,要搬到安阳城去跟着大儒进学了。
这套小宅子便空了下来,原来是打算租出去,可是一般租房子的人都是为了在县城里做个生意,倒腾个买卖,但那胡同又十分安静,离主街有点距离,所以一般做生意的人看不上那宅子,宁愿多花些银子到热闹繁华的地带去租房子,于是这宅子便一直空了下来。
而那举人也是个特性的,自从这宅子没有人租之后,便说什么也不再租给平常人了,若是再租,除非是租给读书人,要是卖也得卖给读书人家。反正他也不缺银子,这事儿就耽搁在了这里。
这宅子在冯牙人手里,一直没租出去也没卖出去,如今,何大力的要求倒是与那书生的要求极为吻合,若是何大力要是觉得行,冯牙人就试着给他去联系联系那书生。
另一栋宅子,倒是与李夫子的私塾稍微有点距离,不过这个宅子的最大优点便是个三进的大宅子,家里人口多的话完全住得开,甚至还十分敞亮。
这咋一个字,这好那好,唯一不好的在哪里呢?冯牙人也并未隐瞒,而是与何大力和盘托出。
原来里边原来住的是一家子,老爷子,老太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家子人倒是圆满,后来儿子的生意做的大了,就又在西城那边买了套五进的大宅子,家里丫鬟仆妇一大堆一对。
这宅子唯一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那一家的老爷子,因为身体不好,还没享到儿子的福,就一命呜呼了。
老爷子就是死在那套宅子里,所以很多人忌讳着那宅子里死过人,并不想买,于是这宅子便也在冯牙人手里也耽搁了下来。
何苗倒是对这宅子里死过人的事儿不甚在意,反正人是自然死亡的,又没发生过什么凶杀案啥的,不耽误住就行。
而且以前她是个无神论者,虽然经历了穿越这一遭,她的心里已经对无神论有了动摇,可还是觉得逝者已矣,存了敬畏之心便罢了,至于宅子什么的,该住就住,什么都不耽误。
但是这两套宅子放在一起比较,她其实更倾向于头一处,那书生的房子。
何大力低着头也是沉吟半响,并没说话,冯牙人还以为他是有顾忌,连忙又解释说,“何叔,您放心,这两处宅子算是最符合你们要求的了,这两处宅子都是里边都是有家具的,人家搬家都是换了新的,里边的家具都不要了。
那时候我也去看过,都是半新不旧,扔了或者卖了都比较可惜,你好好拾掇一下,都是能用得上的东西,让婶子收拾了被褥什么的,直接过去就能住,而你要是觉得行,明日我带你过去看看。”
今日去了一趟马家沟,时间已经耽搁了不少,眼见着就要到下午了,冯牙人心里有顾虑,毕竟何大力他们晚上还得回去,天黑赶路并不安全,尤其是走山路。
“行,初一,明日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去看看宅子。正好我回去了,也和孩子他娘商量商量,还有马家沟那片田地,还得麻烦你,如果是真能压下来价钱,我也亏待不了你。”
冯牙人不以为意,“何叔,您这么说就是见外了,你我一见如故,您的为人我也清楚,咱们用不着整那些虚的,我给你把这事儿办得明明白白满满意意,您就瞧好吧。”
何大力再三谢过了冯牙人,这才带着小闺女和田七两个一路往邙山村赶。
走到城门口,何大力还贴心的问了两个姑娘饿不饿?
毕竟他们还都是早上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吃的饭,他自己都饿了,虽说车里也有一些零嘴,那些零嘴也只是能打打牙祭罢了。琇書蛧
何苗捂着嘴,偷偷直笑,她爹可真是的,自己饿就说自己饿呗,还拿她和田七两个做筏子。
她们两个刚刚在车里,嘴可是一直没闲着,她娘炒的焦香四溢的盐豆子,还有她娘做的肉干。骡车里头还有她娘贴心准备的水囊和绿豆糕,虽然吃着有些糊嘴,但是她和田七俩人刚才可是吃了好几块,饿是不可能的。
不过老爹既然这么问了,何苗决定展现她善解人意的一面,“爹,是有些饿了。”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城门口卖吃食的不少,卖包子的,卖馅饼的,卖烧饼的,卖芝麻饼的,应有尽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还别说,闻着这味儿,即使不饿,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也有些空唠唠的,似乎还能再吃下些什么。
“爹,要不咱买些包子吧。”
何大力连忙点头,对对对,买包子。
他将鞭子往车边上一放,将车停在不碍事的路边,“我去买些包子,你跟田七看着点车,可别让啥东西惊了骡子。”
何苗点头,“爹,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何大力脚下生风,直奔那包子摊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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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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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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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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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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