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严先生是个钢铁直男>257:严绝,你越来越厉害了啊!
  下午放学后,阮宁心情郁闷不想回家,跑去医院在阮红玉治疗室外面待了两个多小时才走。

  和孟艺莘约了第二天礼拜六一起出去逛街,一起的还有蒋芮奚,本来只是小姐妹寻常的逛街购物,可阮宁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因为严绝今天没给她发过信息打过电话!

  果然是没耐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让他都顾不上她的心情感受了,肯定是知道她生气了的,却没有和以前一样急着跟她解释什么的,干脆就不找了。

  让她颇有一种他是渣男,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感觉,e…

  不过仔细一想应该也不是,他那边本就和这里时差相反,现在他那里是晚上,他这么急着赶回去,都顾不上跟她说明,定然是真的有特别急的事情,估计是忙累了在休息,嗯,就先等着,看看晚上他那边白天的时候,他会不会找她,如果找了,她就顺势问他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找……拉黑!

  这么一想,她豁然开朗了一点,没那么丧了,可能是自我排解的不错,开始注意到身边;两个小姐妹的状态了,总是觉得这两只也是心事重重。

  既然自是不必说,想着她的林学长呢,在学校就这样。

  不过孟艺莘……

  奶茶店里,阮宁捧着一杯柠檬金桔吸了两口,瞅着孟艺莘,实在忍不住了,问:“莘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啊?怎么总是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孟艺莘罕见的竟然迟钝了一下:“啊?也没有啊,我就……就是想知道你心情好点没,严四叔有没有跟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感觉她这样问,像是随口扯的,可又有些刻意?

  阮宁没心思琢磨她的语境,咬着吸管摇了摇头,闷闷道:“没呢,不过没事,他可能真的是忙,他那边现在又是凌晨,估计在休息呢,等他起来了我再问他。”

  孟艺莘闻言点点头,可看着脸色更奇怪了。

  阮宁觉得她怪怪的,可又不好多问,而且她现在可没心情想太多。

  眼瞅着要四点了,蒋芮奚说她那位林学长兼职打工的时间结束了,她要去堵人,然后一起吃晚餐,就先走了,也不让送,于是,三人帮只剩下俩人。

  她走了,阮宁和孟艺莘继续在店里坐着,阮宁正百无聊赖的吃着一块小蛋糕,就听孟艺莘忽然有些迟疑的道:“软软,有一件事,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声。”

  阮宁咬了一口蛋糕,听言抬头看她,咽下蛋糕随口问:“什么事啊?”

  孟艺莘似乎是硬着头皮说的:“其实严四叔……不是去了。”

  阮宁一愣:“什么?”

  孟艺莘咬了咬牙,道:“就……哎呀,严四叔没有去,而是在锦江。”

  阮宁吃惊,忙坐直了身体急忙问:“怎么会?他明明和我说他在啊,而且,你又怎么知道?”

  孟艺莘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阮宁却急了,拧着眉催促道:“莘莘你说话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孟艺莘想着反正也说到这里了,索性就一股脑的道:“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严四叔住院了,人在圣安医院。”

  阮宁直接惊得站起来了,失声问:“什么?住院?他怎么了?”

  她这一起来,周围位置上的让人都看着她了。

  孟艺莘见她引来了那么多人的目光,忙拉着她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别急,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阮宁本来心里急得很,可是一听严绝没危险了,这才稍微安心,坐下等她火,心里却也还是翻涌惊骇。

  他怎么会住院呢?

  孟艺莘知道她着急,便当即给她解释:“说是车祸,就是那天你等不到他的,他不是去了,是从机场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好像挺严重的,伤了头部,手和腿,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天,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阮宁更是心惊,脸都吓白了。

  孟艺莘道:“本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的,是昨天回家后偶然听到我大哥和二哥说到,想来是严四叔要瞒着你,所以他们不肯和我多说,也不许我跟你说,那我见你因为他郁闷了这么多天,哪里真的忍得住?昨晚就问了叶允琛,叶允琛都跟我说了,这才知道始末。”

  阮宁困惑:“他在圣安医院?可是我这几天去了两次了,怎么都不知道?”

  等等,好像礼拜三下午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沈亦祁,沈亦祁当时的样子就有些不对劲儿,可她当时心情不佳,也没理会,打了招呼就没说什么了……

  孟艺莘道:“圣安医院那么大,你妈妈所在的治疗室和他现在住的病房又不在同一层楼,而且你也不想想,严四叔不想你知道,你会发现得了?我估计我要是不告诉你,他康复出院了你都不知道他住院一次,还以为他是刚回国,然后为了他不跟你解释的事情和他奶脾气呢。”

  这倒也是了。

  她忙问:“他在圣安医院哪里?我现在去找他。”

  孟艺莘想了想道:“你没有开车,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阮宁点点头,便和她一起离开了奶茶蛋糕店,去圣安医院。

  这一路上,阮宁都有些气自己,不过更气他,做什么要瞒着她呢?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真是的。

  想着他竟然出了车祸,还挺严重的,伤了头部和腿,她就又感觉心里特别压抑,有一种长久抑制的情绪想要破出,可又爆发不出来。

  到了圣安医院,阮宁跟着孟艺莘上了a座十六楼,也就是之前阮红玉曾被转移上来住过的楼层,自从阮红玉被转移去了治疗室那边隔离观察,阮宁就没来过这里了,倒是躲着她的好地方,如果不是今天来,她估计没事也不会再来这里。

  一上到这里,才发现这层楼的走廊上守着许多黑衣保镖。

  她们刚出电梯就被拦住了。

  还是孟艺莘报了身份,然后其中一个保镖拿着对讲机说了一下情况,阮宁听到他对讲时叫的是墨特助,是墨肯。

  之后不久,墨肯果然就来了。

  看到阮宁,墨肯很吃惊,忙上前来。

  也顾不上这里还有旁人,墨肯就一脸凝重的询问:“夫人,您怎么会来这里?”

  一声夫人,引得孟艺莘侧目,很是狐疑和惊讶。

  显然猜到了阮宁怕是不只是严绝的女朋友那么简单的,墨肯这一声夫人足以说明一切。

  阮宁可顾不上孟艺莘的反应,有些火大的盯着墨肯,气恼道:“墨肯,你好样的,那天严绝刚出车祸正在昏迷吧,你却先擅自做主的诓骗我了,你还真是懂他啊。”

  墨肯解释:“夫人,这也是先生的意思,他昏迷前成这最后一口气让不许告诉您怕您担心,我也是只能听命行事。”

  阮宁想着也知道墨肯不敢擅自瞒着她的,更是对严绝又气又急,沉着脸问:“他在哪?”

  墨肯道:“您跟我来。”

  说着就在前面带路,阮宁和孟艺莘紧跟着,走了一段路,停在了一间病房外面,这里的门口外面守着两个保镖,这样的严防,让阮宁察觉了意思不对劲儿。

  墨肯立刻推开了门,里面的病房和阮红玉之前住过的同楼层另一间一样,是类似于酒店套间的格局,房间和外厅是隔开的。

  而一推门,看到的是外厅里的人,一个是叶允琛,另一个是女的,二十出头的样子,挺好看,就是脸色有点丧。

  两拨人对视着,只一眼,阮宁便看向那边房间的门,竟是紧闭着的。

  这时,叶允琛走了过来,走到孟艺莘面前问:“小莘?你怎么来了?”

  “我……”孟艺莘想说什么,可看着阮宁却也不知道怎么说。

  叶允琛也注意到了阮宁,一是困惑后,忽然眼眸微微眯起。

  倒是阮宁,也没顾得上理会旁人,当即就抬步走向房间门口那边,可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是那个女的,一副质问防备的样子道:“你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严绝哥哥在休息呢,你想干嘛啊?”

  阮宁拧起了眉,开口便道:“滚开!”

  叶菁斓一愣,然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叫她滚,有些火大,加上这些天频频吃闭门羹的憋屈,正阴着脸先要发泄一下,可墨肯已经走过来了。

  然后淡淡的对她道:“叶三小姐,请您让开。”

  叶菁斓一愣,拧眉不解的看着墨肯,也就在这时,阮宁直接绕过她,往房间门口走去了。

  然后,叶菁斓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就这样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叶菁斓心里的冲击犹如惊涛骇浪伺拍打一般,立刻质问似的问墨肯:“她……她是谁?”

  墨肯没回答,她再看叶允琛和孟艺莘,瞧着他们的神色,叶菁斓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她却是怎么都不愿相信,拔腿就走向房间门口……

  严绝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的,所以阮宁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就愣住了,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怔怔的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病床前,竟是一脸的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阮宁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他有些苍白虚弱且瘦了些的脸色,左眼角下面还有点点结痂的伤痕,看着他头上戴着医用弹力网帽,网帽里面左边的位置固定着一块白色,那里估计就是头部伤到的地方。

  再目光移开,看向他的手,手臂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手背上这缠着纱布,再顺着往下看他的腿,也是左腿受了伤,腿上打着石膏,他盖着被子遮住了些,只露出了被石膏固定的小腿。

  阮宁看着看着,就忽然听他声音低哑艰难的问:“阿宁,你怎么会知道?”

  他明明让瞒着她的啊。

  阮宁抿嘴不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咬了咬牙狠下心,忽然就弯腰,抬手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打了一下。

  他痛的呼吸一颤,却并未哼出声来,只是拧着眉忍着。

  阮宁看着他。

  他片刻便缓了过来,好似丝毫不觉痛意了一样,看着她,微微笑着,轻声问她:“消气了么?如果还没消气,就再打几下,实在不行就踢一脚,直到你消气为止。”

  他这样的态度,让阮宁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的不行:“你……”

  她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深吸了口气,稳着自己的情绪,扯起嘴角却笑的比哭还难看,咬牙点点头道:“严绝,你越来越厉害了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却瞒着我,还骗我你去了,你行啊,既然你这么不想我管你,那我就不管你了,同样的,以后我有什么事,你也别管我好了。”

  说着,她也不理他什么反应,扭头就走。

  “阿宁!”他在后面急忙叫她,声音有些颤。

  可阮宁现在是不想理他了,只停顿一下,然后抬步快步走了出去,看都不看站在门口的叶菁斓和外面的其他人,径直走了。

  “软软!”孟艺莘忙一边叫她一边跟上。

  严绝想要下来去追,可是他现在还挺虚弱,伤情比看到的还严重许多,根本下不来。

  他刚撑着身体要起来下床,就扯到了身上和腿上的伤,痛的倒吸了口气,额间青筋暴起,咬牙闷哼了一声,引得叶允琛和墨肯急忙走进来。

  叶允琛见他这样忙道:“老严,你干什么?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

  严绝没理会他,看到墨肯就立刻道:“墨肯,快去!”

  墨肯脸色有些焦急,可也知道严绝现在更担心阮宁,忙应声追了出去。

  叶允琛也顾不上多问别的,立刻叫来了医生,怕严绝弄到身上的伤,总得先看看。

  外面,阮宁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听到他倒吸气和闷哼的声音,她当即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站在那里捏着拳头,极力压抑了一下情绪,听到他让墨肯追出来后,立刻就抬步要走。

  不过没走多远,就被墨肯追上来了。

  在她面前挡住了她:“夫人,您等一下。”

  阮宁顿足,拧眉淡淡的看着他问:“你做什么?”

  墨肯解释道:“夫人,先生他只是怕您担心才不让和您说的,您不要生他的气。”

  阮宁扯了扯嘴角,若有似无的自嘲笑着,淡声道:“我不生气啊,没什么好生气的,既然他不想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我回家去,好好等他回家,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

  墨肯噎住,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这确实是严绝想要的,可是那是她不知道的时候,可现在知道了啊……

  可阮宁现在气头上,怕是说什么也没用了,这不,阮宁说完这话直接就走了,他也不敢拦她。

  他只能求助的眼神看着孟艺莘:“沈小姐……”

  孟艺莘知道他的仪器,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劝她的。”

  说完就忙跟上追着阮宁去了。

  墨肯看着阮宁和孟艺莘远去,只能先回病房。

  病房里。

  叶允琛叫的医生还没到。

  犹豫了一下,叶允琛才语气笃定的问:“老严,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严绝没理他,可他理不理的,对叶允琛来说都区别不大,因为他确定了。

  本来就诸多巧合,现在没什么好质疑的了。

  不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姑娘。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那里脸色难看,想哭又不哭的叶菁斓,有些无奈。

  这时墨肯回来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在严绝的注目下,墨肯有些办事不利的惭愧,低声道:“先生,夫人很生气,已经走了。”

  严绝闻言微微侧头闭着眼,有些颓然无力,脸色更难看了。

  而叶允琛挑了挑眉,墨肯叫阮宁夫人?

  这称呼就很有意思了。

  ……

  下楼上了车后,孟艺莘没有立刻开车,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阮宁有些心不在焉,可也还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孟艺莘没开车,扭头看她,见她这样,便问:“你想问什么?”

  孟艺莘试探着问:“你和严四叔……”

  想起刚才墨肯当着孟艺莘的面叫她夫人,便知道瞒不住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就坦言道:“我和他结婚了。”

  孟艺莘张嘴瞪眼,有些不可思议。

  “结婚?!!”

  阮宁颔首,容色语气皆是平和:“嗯,结婚一年多了,去年六月结婚的。”

  孟艺莘更吃惊了。

  阮宁有些歉疚的道:“对不起,一直没跟你说实话。”

  孟艺莘虽然惊讶,可也不计较这个,道:“这也没什么啊,严四叔不是寻常人,你和他结婚的话,隐婚是正常的,只不过……我记得你今年才满二十吧,怎么就结婚一年多了?”

  阮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孟艺莘:“以他的能耐,给我在法律年龄上添个一岁很难么?”

  孟艺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都不是事儿!

  孟艺莘兴致勃勃:“我真的很好奇啊,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要不趁今天你和我说说呗。”

  阮宁却是兴致缺缺,摆摆手:“以后再说吧,现在没心情。”

  “你还在生气啊?”

  提起这个,阮宁就气得要死:“我能不生气么?他出车祸住院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我,要不是你跟我说,就像你说的,怕是等他出院回家了,我都还以为他只是从回来的,压根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孟艺莘琢磨了一阵儿,摸着下巴道:“可是软软,我觉得严四叔瞒着你虽然不对,可确实是为你好啊,他在乎你不想你担心才这样的,你还是先别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生气,是他的伤啊,实在不行你就等他伤好了再生他的气啊。”

  阮宁哪里不知道这些,可就是气,不过也挺担心他的伤了。

  也就是从孟艺莘之前说的话知道他的伤没什么危险了,她才顾得上和他置气了。

  孟艺莘劝道:“其实你也要换位思考啊,要是你有什么事情,你怕他担心你,你肯定也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吧?这种隐瞒其实也是源于在意,他舍不得你担心他才不说的啊。”

  阮宁有些听进去的,这么一想,她有什么事怕他担心也确实不会和他说,自己憋在心里忍一忍就过了。

  不过,她总算知道那天为什么会心慌了,感敢情就是他出事了。

  思量了一会儿,她对孟艺莘道:“你先送我回家吧。”

  孟艺莘眨了眨眼:“啊?你真的就这么走了?要跟他置气啊?”

  阮宁很是憋闷的道:“我回家,回去亲自给他煲个汤补一补!”

  孟艺莘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好嘞,我这就送你回去。”

  说完便开车送阮宁回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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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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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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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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