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烧了她,她是毒蛇转世,她也是给我们带来灾难的妖女!杀了她!”m.xiumb.com
“妖女!你不得好死!我天可怜见的儿子啊——”
“烧死她,烧死她——”
我痛苦的在一片凶恶的呐喊声中,被四个壮汉轮流浇灌黑狗血,按照他们的话来说,我是妖女转世,黑狗血洗涤我的煞气。
而我身体里的灵力似乎真的被黑狗血牵制住,竟然真的驱动不起来,而且还压制着我的身体虚弱的像个病重的老人,软弱无力。
我不是妖女,不是,我真的不是……
声音被桎梏,我发不出声,只能无声地抵触着周围人的呐喊,
可惜根本就不会有人理会我的无声挣扎。
我无力地甩动着翠绿到发亮的蛇尾,发现它也如何也变不回双腿,眼泪嗖地掉落在地。
盯着蛇尾,想着被黑狗血效抵制的灵力,连我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妖女?
哪有人是会被黑狗血抵制的。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的身体却是依旧在凶恶的制裁声中被周围的四个壮汉顶上头顶。
然后我在众目睽睽中被送上刑台,十字架上,我被捆绑的密不透风。
而台子下面是西坪村众村民,他们满心满眼都是为了烧死我!
我害怕地站在刑台上,流着泪,摇晃着脑袋。
不是我杀死的那些男人,我是无辜。
我无法解释我的蛇尾,但是我真的没有伤害无辜。
我的无声解释没人听得见,而村长宣告进行火刑的话已经接近了尾声。
刑台下准备放火的大汉们已经箭在弦上。
看到台子底下的柴火被一点一点燃烧起来的时候,我竟然麻木到眼泪哭成干。
害怕到极致以后,竟然麻木了……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她!哈哈,烧死她,化成灰烬,我们西坪村就会再次进入和平与安康!”
“烧死她——”
台子底下的西坪村人,突然想个恶魔一样凶神恶煞的面目,可憎的话语。
我听着他们的恶言,周围燃烧雄起的火焰忽然变得无所畏惧。
我的眼底,心底只剩下对他们误会我的痛恨。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我说,我不是妖女。
他们为什么不信我!
突然,我捕捉到底下的人群里有个粉色身影。
那身影的女主人正在人群里对着我招手,无声地朝我说着:我说过,我要让你们死!
那个女人——是化成人形的女艳鬼。
看到女艳鬼,我心底的怒火膨胀的越发快速。
我开始不断在熊熊火焰的灼烧中,冲击着身上的绳索。
我告诉自己,我要挣脱,我要杀了她,杀了女艳鬼,我还要杀死那些一心想要烧死我的村民。
他们该死,该死,该死!
突地,我身体里燃烧起冲天的怒意。
这股怒意的宣泄来得猛烈而又极具恶意、
我的视线忽然变得充血发红,我的神经忽然变得恶劣而又残暴。
“啊——该死的蠢蛋们,我要污蔑我的你们,全部都去下地狱!”
我身体里的灵力忽然再次出现,却是凶猛到无法抵挡,我的意识变得残虐而又戾狠。
灵力波冲破身体上的束缚,我甩动起蛇尾,挡着所有想杀了我的村民们面前,一尾巴甩破临时搭建的刑台。
刑台骤然被打破,我从台子上悬空飞起,像个睥睨苍生的王者俯瞰着底下的村民。
女艳鬼在我发狂的上一秒,机敏的逃脱了现场,而接下来等待我报复的是那些愚蠢而又不是真相的村民们。
“蠢货们,你们该死!”
我像个收割生命的死神,临空睥睨他们,蛇尾高高扬起,作势就要用巨大的蛇尾压死他们。
“不要,不要啊——”
愚蠢的村民看到我的发狂,发了疯的求饶,跑的跑,逃的逃,却是从来不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而道歉。
我愤怒的将他们甩飞,哪里管他们是生是死。
一时间,破碎不堪刑台,全是那些伤得体无完肤的蠢蛋们。
我灵力大涨,身体忽然拔高。
我怒火高涨到扬起双手,准备拔出身边一棵看起来是小树,实际上有三层楼那么高的槐树,作势要压倒一片逃不及的那些可恶村民们。
千钧一发,我的身后响起异常熟悉的制止声。
“朵雅?你快住手!”
追着女鬼无果回来找我的容迦,一回头就发现我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我,确实发现抓了狂,变成巨人的我。
我双眼迷蒙的低头盯着驱使着金钱剑飞旋在我脚下的容迦,他渺小的就跟个蚂蚁一样。
我呆滞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眼底的迷蒙又消失不见恢复成刚才的充血。
“该死的蠢蛋,是来找死的吗?去死吧!”
我就跟不认识容迦一样,重新举起大槐树,狠狠地砸向容迦。
“你们快跑!这里有我挡着!”
关键时刻,容迦还不忘保护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村民,然后奋力用灵力驱动起符箓震碎我砸过来的大槐树。
他的灵力不弱,却还是被大槐树带来的冲击力震到,小小的身体飞的老远。
“噗——”
小小的容迦挡着我的面,吐了口鲜红的液体。
我恍若未觉地盯着他猩红的嘴角,着了魔的意识变得异常兴奋。
“杀死你,杀死你,哈哈——”
看到他活着,我兴奋的就要甩动起蛇尾。
没有自己主控意识的我,只剩下狂热的杀人欲。
“朵雅!你如果杀了他,就先杀了我!”
蛇尾在即将落到容迦头顶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倏地出现在我的蛇尾尖。
我记不清楚这个黑色身影的主人是谁,就看着弱小的他睁着双冷漠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瞪着我。
他说出的话,让我觉得有种可笑而又心痛的感觉。
“如果容迦死了,你和我将永远是敌人!慕家与蛇女族永不共存!”
他的话一脱口而出你,我的心口忽然跟撕裂了一样,痛得难以呼吸。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感到心痛?
我好讨厌这种心痛的感觉,为了阻止这忽然出现的心痛,我狠狠地举起蛇尾,又高高地将蛇尾上的男人甩飞。
就在男人被甩飞到鲜血不止的时候,我身体就跟被重物碾压一样,痛,好痛。
充血发怒的双眸忽然恢复了原本的漆黑色。
我的身体也跟着变小,蛇尾恢复成双腿。
我泪眼婆娑地盯着被甩得身体破碎的慕桁,一口一个对不起的扑向他。
“对不起,对不起,慕桁,对不起……”
对不起你,我刚刚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人……
慕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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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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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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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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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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