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没有问出口,这一个月的练习下来。
虽然我的灵力没有长进,但我的心性却是变了,变得坚强而不容易屈服。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拿起沙袋绑在手臂上和小腿上。
我没去关注容迦看着我时异样的眼光,只是习惯性抖了抖腿,挽了挽手臂。
还好,不影响我漫步跑。
准备妥当后,我就往门口离开。
离开前,容迦忽然叫住了我。
“等等,如果你能回答我叶家和你的关系,这十五公里跑就取消了。”
“哦?叶家?那是什么人的家族?抱歉,我不认识,我还是继续跑步吧。”
对于容迦突然提起三大家族之一的叶家,我直觉他是又想调查我背景,所以直接选择跑步,免得他突生事端。
三小时跑十五公里,纵然会失败,容迦会放弃教我,我也有办法让他继续教我。
我心里一直准备好了失败后对付容迦的对策。
我想着,没等容迦回答,就离开了容迦。
等我跑完他指定的十五公里回到容迦的时候,都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
而容迦的门已经紧闭,我按下门铃也没人给我开门后,我就知道容迦这是有意跟我做对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按了按酸软的胳膊和小腿、大腿,慢步的往慕家离开。
我一进入慕家,意外的通畅,直到我以为能相安无事的进入自己的客房,准备休息的时候,我所住的客房灯忽然噌地一亮。
而我一直以为不该出现的人,正堂而皇之的坐在我房间里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慕桁?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不是应该在医院,或者自己卧室,或者出去哪里都行,都不应该在这里!”
显然,我在发现房间里出现的人是慕桁后,我惊讶的语无伦次。
面对于我的语无伦次,甚至是慌乱无措。
慕桁的反应却是相当的冷静,而这份冷静的效果却给了我山雨欲来的念头。
感受着慕桁周身越来越寒冷的基调,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他好半天都没回答我的话,搞得我在自己房间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我以为他这是要跟我打沉默战的时候,慕桁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更是径直往我这边走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更是屏足了呼吸,就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个行为举止。
意外的是,慕桁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做,就是睁着双寒冰似得深邃黑眸紧紧地锁视着我,盯到我直接头皮发麻后,他才有了其他的动作。
而这动作比这眼神更加让我无措。
我没想到,慕桁竟然伸出手,二话不说将我捞进他的怀里,一把抱住我。
然后,他在我的耳边说:“以后不要深夜不归家,我能控制自己不来找你,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啊?”
慕桁很少这样温柔的拥抱我,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我意识到慕桁这是担心我夜不归家后,心里莫名升起暖流。
我张口想解释,慕桁忽然又松开了对我的牵制,眸光犀利的射向我的胳膊和脖子上。
“是谁允许你在自己的脖子上和胳膊上留下淤青的?”
霸道又冷凝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响起,我惯性的顺着他话里的意思看向自己的胳膊。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道青紫的淤青。
我忽然想起下午在长跑中不小心被山林藤蔓磕碰到,这些应该是那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不过我是无所谓的,毕竟这些淤青我都习惯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哦,这个啊,没事,小事情,等几天就消失了,习惯了。”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觉得慕桁有些小题大做了。
“哦?习惯了?”
我没有意识到慕桁在说这话时,语气里明显的不悦。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慕桁已经将我推到沙发,并居高临下的盯着我,似是要将我的心魂看得彻彻底底。
“慕桁,你这是干什么?很疼的知道不。”
我被他这样用胳膊抵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的很。
尤其是他还蹭到了我的淤青,疼得我龇牙咧嘴的难受。
“你不是习惯了吗?”慕桁的话锋突然急转,“我一直以为你是乖顺的小猫咪,现在才发现可爱的小猫咪其实是只驯服不了的带爪野猫。”
我被慕桁浑身洋溢冰冷气息的模样吓到了,一句话也不敢吭的看着他,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红。
慕桁平时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一针带血,字字戳心。
我语憋的说不出话。
“怎么不说话?不好好解释下身上的淤青?还是想一直隐瞒着我跟容迦学习五玄之术的事情!”
慕桁忽然调高了语调,可语气却是比以往还要来得寒冷冰霜,似是要将冬日里的极度寒冰灌入我的身体一样。
冷得我直发抖打颤。
我很意外,慕桁居然知道我和容迦学习的事情了。
“慕桁,我可以解释的,主要是因为你不教我,我又不想拖累你,所以,所以……”Χiυmъ.cοΜ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桁藐视一般的语气打断。
“一身淤青博取我的同情,容迦再教下去同样是灵术撇脚虾。”
慕桁说完这话,就直接离开了我的客房。
他冷脸离开的模样,让我心底突然一慌。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客房,看他从地下停车场开出他的宝贝路虎车准备驶出慕家别墅,我脑子一热居然准备开门上车。
结果慕桁压根没给我上车的机会,油门一踩甩了我一脸的尾气。
“慕桁!”
我看着慕桁车子的驶向,赫然就是容家。
我内心如捣鼓一样振动,一种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不会是去找容迦了吧?我就那么废柴到让他觉得让人教我五玄之术都是一种麻烦?”
我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就跟被刀子剜了一刀,鲜血长流。
身上的淤青与痛楚都没有心口那道伤来得痛不欲生。
我站在别墅的大门口,看着早就消失了路虎的长道,默默无言。
好半天后,我觉得心里放不下,担心慕桁会找容迦麻烦,也担心容迦的安危。
感觉今晚的慕桁,特别的很可怕。
我犹豫了下,也往容家的方向追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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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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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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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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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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