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是人,我要维护我的家,我要给我的妮妮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家,这是我的责任。
对于吴向珍来说,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到底是谁救了她的儿子,只要他的儿子还活着,就是万幸了,她顾虑的只是许家的后代。
因此,不管我说什么真相,她根本就不会听的。
在她的眼里,我已经无法生育了,她要做的就是按照她的计划来,找个女人给许越生个优秀的儿子,至于有没有伤害到我,那根本就没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也是无足轻重的。
但经过了重重磨难的我,几乎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回来了丈夫,决不会轻易让别人来破坏我这个家的,哪怕这个破坏的人是我丈夫的妈,我也要奋起反抗。
“哟,不错嘛,现在知道维权了。”吴向珍眉眼一扬,冷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来维权?告诉你,我主意已定,你要是敢阻我的道,我一定让阿越一纸婚书把你给休了,让你一分财产也拿不到,到时你人财二空,哭都会哭不出来,若是聪明点,那就忍气吞声点,再怎么样你也是妮妮的亲妈,我还是会给你些面子的。”
说到这儿又似劝说道:“你又何必死脑筋呢,看看现在A城乃至全世界的富豪有哪个不是外面有女人呢,你生不了那也怪不了我,认命吧。”
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我气得直想哭。
“妈,大清朝已经亡国一百多年了,什么传宗继代,那是迷信,您老拿这个来说事,不觉得好笑吗?再说了,我还年轻,连医生都没有完全否认我不能生孩子了,您却如此武断,究竟是什么用意?我看还是您心态扭曲吧,您自己的婚姻不如意,就看不到我和阿越恩爱,总要想办法来破坏,我也要告诉您,我也不是六年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人了,不妨劝您回去好好看看法律,恶意破坏他人婚姻,造成严重后果的,会有什么下场。我建议您还是好好看看吧,不要到时怪我没提醒您。”我冷冷警告着,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把小夕弄过来勾引阿越,这明显就是破坏我和阿越的婚姻,若是再让那女人怀上孩子,那就是事实婚姻,犯了重婚罪,我还不信朗朗乾坤下她还敢如此的胡作非为么!
她若真的不顾法律,要挑战婚姻法,我也只能奉陪了!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知识女性,知名的女设计师,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不相信她吴向珍能一手遮天。
“你,你……”身后,吴向珍用手指着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m.xiumb.com
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我是508病房许越的妻子,想请问下我丈夫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走出病房后,我想了下直接朝着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去,我想了解下许越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做出决定。
那医生看了我一眼后,大概是认得我的,毕竟以前我与许越经常出现在媒体电视上面。
“许太太,您请坐。”医生礼貌地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先坐下来。
我在医生对面的桌椅上坐下来,恳切地看着他。
“许太太,是这样的,您丈夫许越的伤确实挺严重的,他能从那样严重的泥石流中活下来,这已经是奇迹了,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他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左大腿骨折,内脏也出了血,刚来医院时昏迷了五天五夜,我们都以为他活下来了,但他仍顽强地挺了下来,一则是因为年轻,身体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的求生意识强,似乎在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在支撑着他,因此,在抗争了五天五夜后他奇迹地活了下来,这是值得欣慰的。”医生有些动情地对我说道。
我听得心中一动,那段时间在路明远家里我也是昏迷五天五夜,我头部并没受多大的伤,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
在那段漫无天际的昏迷中,我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热量,总听到有人在叫我。
这是一种心灵感应吧!
想到这儿我心热了下,眼眶有些潮湿。
阿越,我知道你一定是放不下我和妮妮吧!一定是的!
“医生,请问下我丈夫身上的伤要紧吗?他的记忆还有希望恢复吗?”我声音涩重,艰难地问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医生的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叹了口气:“许太太,他头部受到的创伤有点严重,刚醒来的一段时间,他几乎是不认识任何人的,除了那个叫洛小夕的女孩,就是现在,他也认不全自己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记忆会不会恢复,还真的很难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只会越来越好的,您还是不要太担心了,现在您要做的是,经常陪着他,安慰他,慢慢给他说一些你们以前发生过的有趣的难忘的事,或者等他出院后带他去一些熟悉的地方走走,这样能帮助他恢复记忆的。”
“嗯,我会这样做的。”医生的话大概与我想象中差不多,我也曾失忆过,现在不是照样好了么,因此,我是完全有信心的,当下点头答应了。
但一想到小夕现在照顾着他,而他又只认她一个人,这让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头疼得很。
“对了,医生,许越现在能独立生活吗?比如他身上其它的伤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与其他相比,我更关心的还是许越的身体,毕竟他是我徒手一点点挖出来的,就算他不认识我了,我也希望他能健康快乐的,这才没有白费我的苦心,没有辜负我差点丧命的遭遇。
“许太太,您丈夫现在行动还不方便,右大腿已经断了,未来有半年或一年的时间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至于其它问题,只要休养得当,基本是没有什么太大影响的。”医生听了笑了笑,“这个结果您应该感到庆幸,真的,很难得,一段时间后,他就能站起来生活了,虽然失忆了,但这个问题不能急,以后慢慢会好的。”
“好,我明白了,谢谢您。”我站起来道谢。
“不谢,应该的,许太太,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随时过来找我。”医生礼貌地对我笑了笑。
我告辞走了出来。
许悍天的病房前,我心思沉沉,惆怅不已
弘季明和庄管家,及家里一些老佣人都赶了过来,有些感情深的,正在外面低低地哭泣着。
许悍天戎马生涯一辈子,在家中威信很高,平时做事不偏不倚,深得家里人的敬重,他生病,大家着急,这是情理中的事。
“少奶奶,老爷子想见您。”一会儿门开后,弘季明走了出来对我轻声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属于许悍天这一脉除了吴向珍就是我了,许悍天找我,我没多少意外。
但在这之前,我失踪了一个月,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不过我相信许悍天不会像吴向珍那样亳不讲道理的,毕竟他是一家之主。
我推开病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病床上,许悍天微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般,脸色很苍白,但也特别的平静。
应该是有了我的那些补救措施吧,他现在虽然半边偏瘫,手脚依然不能动弹,但没有生命危险了,神智还是很清醒的。
“爷爷,您好点了吗?”我轻轻走到病床前,弯腰低声问道。
许悍天睁开了眼睛,眸光望着我,足足看了有好几分钟。
“爷爷,您能认出我吗?”我不安地问。
他脸上突地浮起抹慈祥的笑来。
“依依,很高兴看到你回家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他另一只手向我抬了抬,口齿清晰地说道。
“爷爷。”我鼻子一热,明白他口中所说的谢谢指的是他发病时我替他所做的救护措施,当下含泪笑了笑,“我也不知做得好不好,只要爷爷不怪我鲁莽就好。”
“不怪,当然不怪。”他慈祥的笑着,“你是我最好的孙媳妇,也是我们许家的好媳妇,以后家里的事就靠你多操心了。”
我眨了下眼睛,有感动的泪流了出来。
他没有问我这一个月去了哪里,也没有提及其他,我想他并不知道是我救了许越,毕竟除了许嘉泽我还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呢,况且他也是才刚醒来。
但是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信任我,只凭我的人品无原则地信任我,这是最让我暖心的。
瞬间,我在吴向珍面前所受的委屈很快就消弥了不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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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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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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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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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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