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这个狗杂种,楚明本来坐完牢出来,想好了不惹事,而且还有了家室,有所顾忌,所以凡事能忍则忍,但到了沙厂,到现在已经三个月,这个杂种不但对楚明冷嘲热讽,不给活干。连保底工资都要扣留,现在还敢叫嚣,真以为当着林倩等林家的高层不敢打他么?
在监牢里,楚明看谁不爽,说干就干。能忍到现在已经算奇迹了,可是容忍也有一个限度。
一旦爆发,那就像是洪水决堤一般不可收拾。
看到楚明还带了钢筋进来,办公室里的林倩、林天行、林天翔、林汉等人都是吃了一惊,纷纷叫道:"楚明,住"
"啊!"
林孟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只见得楚明手中的钢筋砸了下去,林孟本能地举手去挡,一只手当场被打断了。
楚明再一脚踩在林孟的脸上,双手握紧钢筋。面目狰狞起来,森然道:"行啊,既然大家都看着,那就干脆彻底一点吧。"
最后一个"吧"字吐出,手中的钢筋猛然插下。
"啊!"
林孟吓得尖叫起来。那钢筋的一头比较尖锐,这一下插下来,还不得要了他的狗命?
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全身感觉到了一片寒意。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楚明是杀人犯,刚刚放出来。
当!
林孟吓得闭上了眼睛,心胆俱裂,裤裆处都湿了,紧跟着汪了一地,楚明手中的钢筋擦着他的耳朵,狠狠击在地板上,当场将地板砖砸裂,细小的碎屑飞溅,打在林孟的脸上带来轻微的痛感。
最后一刻,楚明还是踩了急刹。
不是他不敢,而是觉得不值,林浅雪怀了孕,如果干死这个杂种,再进去了,林浅雪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好半响。林孟才缓过神来,看向楚明,也不敢再叫嚣了,带点哭腔,颤声道:"明明哥。我错了,我错了"
楚明不屑地讥笑一声,将手中的钢筋,随手往地上一扔,当啷地声响,转身看向林倩和林氏宗族的各个管事,说道:"人我打了,事情是这样,我到了运输部当货车司机,这家伙一直欺压我。不给我安排活,你们可以去查,我到沙厂三个月,出了几次货,不但不给我活干,原本该我的工资一直被他扣在手里,刚才我去找他,他跟我说他不给我工资,我能不能咬他,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会咬人,只会打人。至于你们要怎么处理,随你们吧。"掏出林倩的车钥匙,放在边上的办公桌上,转身就往外扬长而去。xǐυmь.℃òm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
第一次看到楚明爆发,所有人的内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
这小子原来不是软脚虾,只是一直没有动真格的而已。
"刚才你们几个打他一个啊?"
林天行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总共有十一个。"
刚才被打的一个货车司机说,说着感觉脸上没光啊。
林天翔说:"十一个被他一个人放倒了?"
"不超过三分钟。"
另外一个货车司机小声说。
全场更是震动。
一打十一,不超过三分钟摆平?
林倩说:"二叔,小叔,你们怎么看?"
林天翔看向林汉,说:"你的人,你来说。"
林汉沉吟道:"虽然林孟也有错。但楚明做得太过了,毕竟是同一个宗族的人,哪能下这么重的手?林孟的手估计断了吧?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沙厂里面,以免成为害群之马。"
楚明出了沙厂办公大楼,周围的沙厂的工人们都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楚明。
大部分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嘲笑和轻蔑,变得多了一些敬畏。
外面虽然规则更多,但拳头硬至少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一味的退让,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明出了沙厂,刚出大门,迎面就是一阵狂风,吹得楚明的头发和衣服都乱了。
他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觉得舒服,痛快。
沙厂的名额保不住就保不住吧,大不了以后艰苦一些,人难道还能被生活逼死?
想到今天的事情,就觉得好笑,本来还觉得林倩的钱好赚,看来这次又要回去到处找工作,准备给人当苦力了。
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楚明想到了林浅雪,又感觉到了希望。
因为车钥匙交给了林倩,所以也没车子代步,楚明便只能步行回去。
到了前面岔路口,忽然一辆车从拐角处转了进来,楚明当场一怔,没想到林宇的车子来了。
林宇和周敏在车里,刘子豪开车,当下按了一声喇叭,将车子往楚明靠了过去。
"楚明,你这是去哪儿啊?"
林宇放下车窗,笑着对楚明说。
楚明说:"宇少,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正打算回家去呢。"
周敏诧异道:"你不是在林倩那儿当司机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明说:"没,没什么事情。"
虽然楚明不肯说。但周敏和林宇还是感觉了出来,二人当下开了车门,下了车子。
林宇发了一支烟给楚明,说:"楚明,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的啊。"
楚明不想跟林宇和周敏说的原因是不想林宇和周敏去帮他出头,让人觉得自己就只会依靠林宇和周敏。
说起来他毕竟是曾经的北仓天王,自尊心还是有的。
但林宇这么说了,楚明只得点了点头,说:"刚才我在沙厂里把林孟打了。"
林宇听到楚明的话反倒是笑了起来,说道:"还当什么事情。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明说:"林倩和各位管事都在,估计我在沙厂待不下去了。"
周敏说:"你不会无缘无故打林孟吧?"
楚明说:"我来沙厂三个月,三个月那家伙都没给我安排工作,还把我的工资吃了。我实在气不过。"
林宇诧异道:"三个月没给你活干,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楚明笑了笑,说:"小事情不好意思麻烦宇少。"
林宇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跟你说过,你是敏敏的朋友,也即是我宇少的朋友,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走,咱们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讲不讲理。"
楚明说:"宇少。这样不好吧?"
林宇说:"有什么不好的,走,这事包在我身上。"
周敏说:"楚明,什么事情宇少会帮你摆平,你也别觉得过意不去。"
楚明说:"那好吧。"
随后楚明就上了车子的副驾驶位,依旧由刘子豪开车回沙厂。
这刘子豪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林宇的遭遇和楚明的遭遇都让他不爽,所以开车自然不免暴躁了一点,到了沙厂大门外,直接叭叭地狂按喇叭,值班人员探出头来看到是林宇的车子,急忙一边按遥控开大铁门,一边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宇少!"
刘子豪开着车冲进沙厂,直接到了办公大楼外面,原本办公大楼外面的空地上本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工人,工人们看到楚明坐着林宇的车子去而复返,又是小声议论起来。
"宇少来了,这事怕是还没完啊。"
"以宇少的脾气,只怕林主任还得遭罪。"
"呵呵,平时在运输部作威作福,这下惹上楚明踢到铁板了。"
手机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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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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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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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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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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