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怕了,上次在林浅雪家的教训,不足以让他认识到楚明有多么可怕,但今天却是带给他强烈的震撼。
这么多人围攻楚明一个,可是却被楚明轻松全部放倒。
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林孟战战兢兢地往后退缩,口中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但楚明还是在向他靠近。
林孟叫道:"你要再敢摸我一指头,你的工资一分都拿不到。"
楚明森然道:"你要敢少给一分试试。"
林孟见工资威胁不论楚明,又叫道:"你要敢打我,等着被开除吧。"
楚明说:"就算被开除,今天老子也要和你好好玩玩。"
佛也有火,一直以来的忍让。只是让林孟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过分,楚明已经不打算再忍了。
哪怕被开除,哪怕工资拿不到,今天也非修理这个杂种不可。
眼见威胁不了楚明。林孟忽然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拔腿就想往外跑。
楚明看林孟要跑,大喝道:"哪里跑?"几大步从后赶上,正打算一脚将林孟射爬在地上,林孟忽然抄起旁边桌上的一个烟灰缸往楚明扔来。
楚明急忙避开烟灰缸,林孟趁机冲出了办公室的门,往外面一边跑,一边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看到林孟狼狈不堪的样子。外面停车场里的货车司机们都是笑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林主任也有今天?
外面的货车司机和办公室里的不一样,因为和林孟关系一般,还要受林孟剥削欺压。所以看到林孟挨揍,不但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感到痛快,幸灾乐祸。
楚明紧跟着冲出门来,往林孟瞄了一眼,看到地上有一块砖头,脚一挑,将砖头挑了起来,伸手接住,再瞄了一眼林孟的后心,将砖头扔了出去。
砰!
林孟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因为速度太快,在地上兀自翻滚了好几滚才停下来。
楚明迅速赶上,捡起地上的砖头,揪住林孟的头发,将林孟的头提了起来,一砖头狠狠拍了下去。
砰!
砖头当场碎裂,化为无数碎片,碎屑乱飞。
林孟满脸是血,摇摇欲坠。口中哀求起来:"楚明,楚明!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现在才知道错了?已经完了!"
楚明暴喝道。揪住林孟的头发,将林孟拽了起来,拖着到了旁边一辆货车旁边,揪起林孟的头发,再狠狠一撞。
"当!"
清脆的一声响,现场的货车司机都是眼皮直跳。
楚明松开林孟的头发,林孟软倒在地上,楚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脚踩在林孟的脸上,一字一字地道:"林孟。你他么给我听好了,限你一天内把工资给老子送来,还有你如果想玩,老子奉陪到底。"说完转身就往林倩的宾利车走去。
"楚明!"
货车司机们纷纷喊起了楚明的名字。
这一顿暴打,确实是大快人心,所有人心里都感到痛快,楚明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也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从以前多少有些鄙视,看不起,到现在已经快到了他们只能仰望的高度。
楚明点了点头,随即上了林倩的车子,掉过车头,开着车,冲出了停车场,引擎的咆哮声兀自远远传来。
看到楚明走了,林孟的走狗们方才敢出来。扶起林孟,巴结讨好地问道:"林主任,您没事吧?"
"林主任,那小子太狠了。"
"林主任,我们先送你去医院。"
楚明开着车子出了沙厂,在大门外停下,点上一支烟,抽了好久,内心的波动才慢慢平息下来。
真的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可是林孟欺人太甚了啊。
虽然刚才打过人是很痛快。但楚明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正这样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见是林倩打来的。楚明心知麻烦果然来了,当下接听了电话。
"喂,大小姐。"
"楚明,你怎么回事?林孟是你打的?"
林倩的声音传来。
楚明暗暗呼了一口气,说:"是我打的。"
林倩说:"你干嘛打人啊?"
楚明说:"他吃了我的工资。我找他要,他不给,难道我就该任他欺压?"
林倩说:"你马上到总经理办公室来一趟。"
楚明挂断电话,心里又是冒火,这杂种还敢去告状?是不是觉得还没被修理够啊?
楚明下了车子。在四周找了找,看到路边的草地里有一根钢筋,约三指粗,长一米左右,当下就走过去捡了起来,别在腰上,旋即迎着沙厂大门走去。
到了办公楼,总经理办公室外面,楚明一眼就看到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林孟手下的那帮狗腿子也来了,有的坐在外面过道上的椅子上哼哼唧唧,有的满脸愤怒,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但看到楚明,却又立刻低下了头,不敢看楚明。
刚才的一顿打,所有人都明白了,实力不在一个档次,和楚明动手无疑是在自己找死。
其他不相干的人看着楚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楚明从和林浅雪结婚,就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大家觉得林浅雪那么漂亮,嫁给楚明这么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杀人犯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看不起楚明。
楚明来了沙厂,当了两个多月的货车司机也是老实巴交。任人欺凌,不敢反抗,更是让人鄙夷。
这样一个人,怎么配得上林浅雪?
直到今天,所有人才知道这个老实巴交的人,不是软弱无能,只是一直在克制自己。
到了办公室外面,还没进门就听到林孟带点哭腔的声音:"大小姐,各位叔叔,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个楚明太可恶了,你们看把我打成这样,哎哟,痛死我了。"
林倩说:"他为什么打你啊。"
林孟说:"那家伙心理有问题,是个疯子。我只是跟他说工资过几天给他,他就动手打我,有很多人在场,都可以为我作证。"
林汉听到林孟的话,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一副公允的样子说:"这个楚明虽然是我侄女婿,但他这次的行为确实太过分了,我也不会包庇他,大小姐,我看没什么好说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是啊,咱们林氏宗族素来要求团结,这种对同族兄弟动手的风气绝不可涨,必须严肃处理。"
林天行跟着说道。
楚明听到这儿,心中不禁冷笑,果然是蛇鼠一窝啊,这般难弄是非,倒好像弄得自己有错一样?他林孟不欺压自己,自己会动他?工资明明早就发到他手上了,可是一个月两个月的拖下去,根本不可能拿到,这样的行为难道就是对的?
林孟又说:"大小姐,那家伙简直不讲道理,其他司机才上前劝了几句,他就动手打人,仗着他能打连其他人也不放过,还叫嚣道就算告到大小姐这儿,也没人能把他怎么"琇書蛧
话才说到一半,林孟忽然感觉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当场吓了一跳,还没反应,就挨了一脚,连人带椅子栽倒下去。
其他人正在说话,根本没任何心理准备,都是被吓了一跳,再定睛看去。
只见楚明已经冲了进来,将林孟一脚射倒在地,跟着抬起脚又是一阵狂跺。
林孟哪想到楚明当着林倩和一干管事的面也敢动手,倒在地上也不敢还手,只是用手捂住头,一边打滚,一边大叫:"大家都看到了,大家为我作证,他打我!"
手机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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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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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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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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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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