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恰巧赵王拿起来的那盘子,是宴席上盛菜的盘子。
本来要洗净才呈于赵王的。
但是那尽忠职守的司寇,一不小心溜进了膳房。
见那盘子,忍不住就上去舔了舔。
将那盘子添了一个光洁。
负责洗涮的小环不知道啊,只以为是刷了干净的,顺手就给放在了一起。
不巧赵王拿起来的就是这一个。
司寇舔的再光洁,总比不上水洗,好悬得留点那汤汁的味道下来,这碟子之前盛的还是那糖醋排骨。
赵王一舔,也就等同于顺势尝了一番。
当然,他吃的是二茬。
头茬是司寇的。
真不晓得这赵王若是得知了真相,会不会当场就吐出来。
为此夏大王还对司寇好生责怪了一番。
惹得司寇一阵不满,摇摇尾巴,跑去了一边。
当然,夏大王只是轻声责怪。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赵王会伸出舌头来去舔那瓷盘的。
将那赵王送走,大司空就上前来问。
“大王,那马匹如何处置?”
夏国人都围在那马匹身边,个个高兴万分。
有想伸手去摸的,但那马儿察觉,踢踏了一下蹄子。
顿时让哪兴奋的夏国人就往后退却。
他们不知道夏大王与赵王如何,赵王将这马留了下来。
但若想不差,这马说不得以后就属于夏国的了。
这可是马。
非哪一般的物什能比的起来的。
若不是这马是大王的,而非其他人的,怕是真令人忍不住跃跃欲试。
马上驰骋,这是何等的快意?
当然,夏国没人会骑马。
就算是有了马,骑术还得多加练习。
夏大王刚想回大司空,却听到了那‘唏律律’的声音传来。
扭头看去,见夏国人都围在那马儿身边没人上前。
倒是有一个小人影,使劲去牵哪马儿缰绳。
大司空一看赶紧一拍大腿。
“哎呦,那可是马,小丫头快些撒手。”
那童童见那大司空要阻她,一本正经道。
“我乃夏国猪官,专司牲畜之事,这马,归我管。”
大司空一跺脚。
他觉得这小丫头放牛还行,但是养马?交给她未免儿戏。
“你别胡闹。”
大司空呵她一声。
小丫头一努嘴。
“官是大王封的,大王在那,你去找他说去。”
“大王。”
大司空冲他拱手。
夏大王笑道。
“就交给她吧,这马都是训过的,温顺!再说了,童童可是我夏国猪官,如她所说,专司牲畜之事。”
夏大王这般一说,让那小丫头甚是得意。
“大王,马不同牛啊。”
马太宝贵了。
这要有个好歹,大司空估计能气到一命呜呼。
夏大王摆手将大司空招来。
“小丫头放牛已久,夏国上下谁能比她养的还好?交给她吧。”
大司空讪讪无言,这话说来,确实夏国上下老幼,还真就没有比这小丫头强的。
毕竟有了童童,再也无人过问牲畜的事情了。
照顾的太好了。
而且小丫头都是与牲畜日日相伴,也不见她有任何嫌弃。
不过夏大王也有吩咐。
“明日你找懂马之人,问询清楚这马如何喂养,到时候告知她就是了。”
大司空听闻叹了口气。
“是。”
“还有那马车,一并存放到她那去。”
夏大王心情大好,一路是哼着小曲回的王宫。
回去之后,已见王后与梁寒正端坐在夏大王的后花园之中吃着饭。
夏大王笑道。
“也不等寡人。”
王后与梁寒起身。
“大王快来。”
王后脸上满带笑意。
说真的,夏大王没吃饱,梁寒也是,都因那赵王似是饕餮,一个人吃干净了一桌菜。
当然了,那一桌菜分量也实在不多。
多的都去了哪?夏大王心疼媳妇,备宴的时候每道菜都多留了下来。
“大兄。”
“坐吧。”
此刻梁寒对夏大王佩服不已,初时赵王还在梁寒在卓上作陪。
他是亲眼见夏大王怎么跟赵王把生意谈成的,卖了多少钱。
也大概知晓那瓷器所做。
以至于在梁寒看来,夏大王这姐夫简直就如化腐朽为神奇。
乃天人也。
也让他更加恭敬。
“是。”
坐下之前,梁寒都先对夏大王施礼。
小舅子客气,夏大王也没在意。
反倒是冲着王后笑道。
“王后可知那瓷器作价几何?”
王后抿嘴一笑。
“弟弟与我说了,大王那两窑瓷器卖了九头牛的价钱。”
虽说的平淡,但王后眼中依稀有星星可见,还体贴的为夏大王夹了菜,虽说这不过是常态。
但也令夏大王笑了起来。
然而夏大王也还深知,这也不过就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赵王是夏大王那瓷器的第一个生意,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赵王果然是信人,第二日一早,便有骑士自赵国打马而来。
“王家大王请夏王收好,自此两清。”
骑士送来的是钱。
待他走后,夏大王打开才见到,钱有十株。
三九不是二十七吗?还差十七株钱哪去了?
有数的。
昨日赵王留下两匹马来,算是定钱,今日钱来了本要取了马走的。
但夏大王留了那两匹马,去掉马钱就剩十株了。wWW.ΧìǔΜЬ.CǒΜ
这样算下来,两匹马一匹不足九株钱。
赵王仁义,真要按照市价,这马没有十株以上怕是买不来。
一般马就得九株了,这可是骑士的马。
还不算那大车的钱。
说来夏国穷困,允的夏大王如此奢侈,竟然还要马?养马那也是不小的开支。
夏大王倒也有思量,没有那马,无论去哪实在是耽误时间,而且夏大王想要把瓷器生意做起来,必须有马车。
否则,拉货光凭牛车,得猴年马月。
如此才有了眼前这十株钱。
便是这十株钱,也不少了。
瓷器生意还要做,夏大王找来大司空与鲁艾道。
“赵王差人将钱送来了,足有十株!”
两人面露喜色,虽夏大王没有多说,但算上那马与马车,也大概知晓了。
“如此我夏国从此不愁。”
“是啊大王,这得买多少粟米回来。”
“昨日又上了新瓷,再有三日就能再出炉。”
“可惜人手不足,不然再开两个窑口,三日便能赚的更多。”
两人滔滔不绝,夏大王摆手打断。
“别高兴太早,那瓷器做出来总不能都卖于赵王,新瓷卖于谁尚且不知。”
两人咂了咂嘴,都知这话不错。
鲁艾道。
“要靠我们自己去卖了。”
不过不愁,他们乃是罕见之物。
夏大王点了点头,问道。
“班城铺子的价钱几何?”
“若是买,少说也要几十株!”
“租呢?”
“多为旬月百钱,到一株不等。”
夏大王点了点头。
“你们觉得能否在班城开个铺子,将瓷器拿班城贩卖!等足了钱,再将这瓷器拉去许郡,乃至宣邺。”
许郡是大城,班城乃是其下,不值一提。
宣邺,那可是碎国的国都。
夏大王有自己的远见。
尚且还需一步步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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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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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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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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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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