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离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的发丝,绾到了耳后。
他柔和下来的情绪和含笑的眼角,莫名的让我感到他喜欢弄哭我,然后再站在正义的最高点迁就我的所谓‘过错’。
“我和玉星河长的一样。所以,你对我的爱转移给了他。告诉我,是这样,嗯?”
我听后神色凝滞,久久的凝视着他。
他还是疑心我和玉星河的关系,甚至找了一个让他心理平衡的理由。
“温梦。怎么不回答我?”
“阿离,不是你说的这样子的。”所以,我用沉默来否认。
“不是这样,那就只剩一种合理的解释。你们当我死了,故意气我,打我的脸。”
关北离的手指揉着眉心,沉思者的姿势。
我的手触碰着他的手臂,认真的说:“阿离,我承认了。第一次看见玉星河的脸,我叫的是你的名字。我会错认一张脸,却不会错认了眼神和心。我要你知道,我不会和他做和你做过的事情。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深深的依恋你一个人。”
关北离转头看向我,眉宇间浮现的尽是满意与愉悦。
“温梦,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的。尤其是山盟海誓的情话,我不准你忘记,不准你违背。懂?”
我点点头,拉住他的手臂撒娇,“阿离,你也给我吃一颗定心丸。好不好?”
他黑沉沉的瞳仁平静如水的盯着我,“学会和我讲条件了?”
我朝着他眨眨灵气的桃花眼,“不是谈条件!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压在我心底好久的一个问题。”
“问吧!”
“阿离,你爱我吗?”
关北离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反问我,“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我摸了摸鼻子,“我怕答案是错的。”
“你想听我的真心话?”
“我想听阿离的真心话。”
车子前行中,阳光树影掠过,关北离拉上了白色的窗帘。
手臂圈住我的腰身,脸庞贴近我的耳朵,喑哑的悄悄话。
“真心话就是,温梦,唯有一个你,让我疯狂过又克制过。”
“阿离。”
对于这样的答案,我该不该再多问一句他的疯狂和克制来自身体还是脾气?
究竟是欲望还是爱?
关北离姿态倨傲清冷的问:“你可满意我的答案?”
他不在乎口中的答案是否和我内心的答案契合,他总是会巧妙的移花接木让我情不自禁的陷入他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不得不承认,阿离永远是比玉星河略胜一筹的风月高手,他施舍的情话永远不食烟火,听不腻烦。
02【声声阿离,两相依】
车子缓缓停下,程副官拉开了车门,“SL,SL夫人。到了。”
程副官伸手把关北离扶下了车子。
我紧随其后往车外钻,关北离的手掌在车顶遮了一下提醒我下车别碰头。
“阿离,这就是你说的荒郊野岭?景色也太美了吧!”
一下车,我心笙摇晃。
一片旷野,天蓝草绿,野花开满了山坡。
关北离伸手牵住我的手,神秘的说:“走!我带你去山野烂漫处玩玩。”
灿烂的阳光下,我和他十指紧扣,踩着柔软的青草地散步。
走着走着我看见一道花门,装点着粉白相间的蔷薇花朵,白色的轻纱飞扬,搭建成一个花亭子。
我激动的跑进去,就看见里面还摆着藤椅,圆桌、葡萄西瓜、还有一张床,堆着各种颜色的气球。
“喜欢吗?”关北离变戏法似的捏着一支红玫瑰递给我。
我嗅着花香,凝视着眼前英俊的丈夫,喜悦涌上心头,连连点头说喜欢。
我笑颜如花的拉着他坐在床头,无比惊讶的语气:“阿离,你什么时候把这里布置的这样浪漫,好漂亮,我好喜欢这里。”
关北离温和的开口:“昨天趁你午睡,我骑马绕着渝州跑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见这里景色秀丽,空气清新。我就命手底下的兵士们连夜布置了出来,供你乘凉歇脚。”
昨天,他教我跳华尔兹,我跳累了就睡下了,他却出门给我找好玩的地方。
比起拥挤的闹市,浮华的俱乐部和西式糕点,我更中意这种野外环境。
想都不敢想,陪关北离来渝州打战,他还能抽时间花心思带我出来玩。
我看着空中飞舞的蝴蝶和蜻蜓,又闲不住的跑到圆桌前揪葡萄吃。
关北离倚着床柱,似笑非笑的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泪水?上车也哭,下车也哭。”
“女人是水做的。委屈会哭,开心感动也会哭的。”我眨了眨眼,闪着水雾的美眸看向他,“阿离,你让我好惊喜,好感动。”
“过来。”关北离朝着我勾勾手指。
我挨着他坐在床上,笑的又甜蜜又傻气。“谢谢你。”
他笑着伸手揉了揉我的脸蛋,“就这么谢?”
我垂眸看着手里的葡萄,剥了皮,莹绿的果肉递到他绯红的唇边。
“甜的,快吃吧!”
关北离拉住了我的手,语调微扬。“一颗葡萄就把我打发了?”
我把葡萄肉塞进嘴里吐出籽,帕子擦了擦手指就伸向旗袍去解袖扣。
他提醒般的咳嗽两声,我的手就伸向他的衣领,“我先给你宽衣。”
他看着我的手,舒心的勾起笑意,一只手伸出去抓住一条绸子用力一扯,轻纱如帘子般四下飘落。
我看着飘摇的丝绸,脑子里嗡的响了一下子,我在干什么,差点儿露天走光。
关北离的手掌落在胸口,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内心澎湃的排山倒海。
“温梦,光天化日,想干坏事?”
几分讥诮的语气,我双手捂住了通红的脸蛋。
关北离总是可以保持一副淡淡如水,坐怀不乱的态度。
不像玉星河,无时无刻狂犬似的热情追咬。
孪生兄弟,天差地别的情趣。
我想我是给玉星河传染了,一点儿女人该有的矜持都没有了。
“阿离,我出去摘几朵花。”
我尴尬的转身往外走,他豁然伸出手臂拉住我,仅仅是拉住我,没有把我扯进他怀里。
我半转过身子,看到他的眼神里泛着幽幽柔柔的光泽,立马意会的踢掉鞋子爬上床榻,主动的向他的额头送上一个香吻,吧唧一口,脆生生的声音,听上去像咬了一口甜瓜。
忍不住温度迭起的心猿意马。
他抬手取下我的发簪,一头柔顺的长发顷刻间散落肩头。
头顶上有火红的花瓣簌簌飘落而下,我身子舒展的向后倒在舒适松软的床榻,任凭花瓣落在我的额头,我的眉心,我的眼眸。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眉心微动的异样。
他轻巧的叼走了贴在我眉心的花瓣,含在嘴里又来亲吻我。
熟悉的气息中夹杂着花瓣含碎的甜甜余味,像是含了一颗糖,慢慢地融化在口中。
关北离可以辗转在温柔和怜惜中游刃有余的勾起人的情感,令人回味无穷。xǐυmь.℃òm
丈夫的名义,男人的魅力,无可厚非,无法取舍。
“阿离······”
他忍不住一阵阵的轻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我只要你。阿离······”
“温梦,再忍忍。再过几个月。”他的手掌贴在我的微隆的腹部,感受着细微的胎动,薄唇贴在我耳边悄悄说:“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陪着你。”
我红着脸乖巧的点头,“我忍五个月。”
他纠正:“是六个月。”
我不解:“怎么又多了一个月?”
“没出息的小馋猫!月子都坐不住吗?”
“阿离,你好坏,我受不了了。故意这样逗我,看我笑话。”
他嗓音低沉醉人的说:“叫我几声阿离。我要听。”
“阿离••••••阿离,阿离。”
我喜欢叫他阿离,让我心生迷离的阿离。
就像洞房花烛夜,我对他,只有满心的倾慕,爱恋。
只有一个阿离,可以让我的心,我的血液,我全身热络沸腾起来。
至于本该有的恐惧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哈哈。”
“嘘!”
徐徐清风融合着花香和绵绵情意,起起伏伏,满眼都是他为我动情的模样。
成堆的花瓣似乎经过了碾落,香气弥留。
我娇弱的趴在枕头上,扯过被子裹住了玲珑有致的娇躯。
我的脸颊生了绯红的云霞,春潮未退。
他的手掌在我的脸上试了试温度又是一阵轻笑。
他整理衬衣的扣子,脖子上挂的一支竹节玉哨子摇摇欲坠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忽然想起玉星河说他和关北离一人一支兄弟哨,关北离那一支在十二岁的时候摔碎了。
我试探着问:“阿离,你的哨子在哪里买的?”
关北离听后面色一沉,眼底闪过晦暗的光泽,“我又不是戴了一两天,怎么才想起打听?”
我沉吟了一下,咬了咬小指,“我想你一直戴着,也许是对你很重要吧!这个哨子,有故事吗?”
关北离把玉哨子塞进衣领里面,直言不讳的说:“这玩意儿没故事。”
深藏不露的隐瞒令我失望,我朝他伸出手,“不如送给我玩几天吧!”
他把我的手心翻下去,在我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声音倨傲的说:“我若是想给你,迟早会给你。”
他穿鞋起身下榻往外走,抬手撩起花门的绸子,我看到齐刷刷站岗的卫士们,脸红的拿被子蒙住了脑袋,难怪他不让我出动静。
我躺了一会儿,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穿衣起身了。
外面,支了一台相机,摆放了椅子。
我以为关北离要接受采访,没想到是跟我合影。
我受宠若惊的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一把将我按坐在他腿上,搂住我的腰,我手臂搭在他的肩膀转头看向镜头。
“砰~”的一声镁光灯冒出一团白雾。
我羞涩的说,“阿离,我坐旁边好了,这样太不端庄了。”
关北离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柔和的说:“你我是夫妻,不必讲究距离。又何妨亲密无间?”
我的眼神亮了亮,他站起身子折了一支花夹在我的耳鬓间。
拍完照片之后,我和他穿梭在花丛里采花。
远处一条河,一队小兵拿着叉子逮鱼。
草地上搭了木头,架起了铁锅,准备野外起炊火。
程副官跑到我们面前,报告:“SL,桂JJ到访。”
关北离看了我一眼,我会意的摇了摇手里采摘的一束花。
“我回去结个花环,你忙你的。”
我往花亭子的方向走,和匆匆而来的桂西风打了个照面。
精瘦的戎装小老头,大概是天热,袖口和裤腿子都挽起来了,看上去有点儿不修边幅。
他几分惊讶的语气叫了我一声弟妹,我简单回应了一下。
“家里没人影儿,原来你们全跑出来打野,孤立我一个人掉队了。”
桂西风这话不像是对我说的,果然我一回头,关北离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两个首脑在树荫底下聊天,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论。
次日,渝州开始炮火纷飞。
杨SL的夫人林淑浓暴毙当夜杨SL离奇身亡,杨SL的弟弟杨超群接任了哥哥的职位。
杨超群上位后就开始闹动静了,朝着张大头的队伍开了火,打不过又撤退求助桂西风。
桂西风早就拉拢了关北离。
一时间,关、桂、杨又形成了新的三角联盟。
三方抱团围剿张大头,战事出奇的顺利。
并不是在人数上压倒性的取胜,而是张大头犯了马上风死在了新纳的姨太太肚皮上。
这个姨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方水湄。
三角联盟们忙着分刮分战利品。
我接到了方水湄的电话,她人在酒店,说见我一面就会离开渝州。
她失踪的几天,钱罐子一直寄存在我的床头。
我找了个箱子装起钱罐子还有她的首饰衣物,往外走。
自从玉星河来挑衅过一次后,院内加派了卫士,我的举动更是惹人注目。
程副官拦住我,“夫人,天都黑了,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我把箱子交给他提着,客气的开口:“程副官,麻烦你送我去见一个老朋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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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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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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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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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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