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仿佛也鬼使神差地get到了角色扮演的蜜汁快乐……
还别说,少年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让人感到兴奋。
沅沅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娇蛮的架势。
“你都说我是千金小姐,你是我的马奴,连人都是我的,床自然也是我的。”
仿佛故意要和他对着来,少女还又特意往他铺上挤了挤,霸道地霸占了少年的床榻。
“我过来的时候脚又疼了,白日里被你揉捏了几下,就舒服了很多,别的下人都没有你揉的好。”
沅沅让他继续过来给自己揉脚。
果然,听到她脚疼之后,少年终于没有继续站在门后面,而是缓缓地走上前来。
烛光由暗到明在他面颊上渐渐过渡,将他的五官显得愈发深邃。
郁厘凉蹲下身脱下了少女的鞋袜,看到了她晶莹雪白的足。
沅沅却趁他不防,飞快将小脚塞到了他怀里。
带着一丝恶趣味,少女这次故意挑拨他的衣服缝隙,直到他眸色一沉,将她小脚按住。
沅沅小声笑道:“你还觉不觉得我是个千金大小姐啦?”
她就是故意挑衅他的,想看看他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然后半个时辰之后,小怂包抿着小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觉得自己脚底都麻了。
郁厘凉坐在床榻旁,极其耐心地帮她擦了擦脚。
看着她一双原本白嫩嫩的脚底心微微发红,甚至被磨破了皮的样子,愈发感到少女的娇稚……
沅沅“嘶”了一声,小声骂他:“噙兽……”
连她的脚都不放过。
郁厘凉面无表情地给少女套上袜子,听到她这话,顿时启唇,喑声答她:“嗯,我是噙兽。”
“你还生气么?”
他又挪了个暖手炉过来,将少女的小脚又暖了暖,明显是在讨好她,希望她可以原谅他。
沅沅看着他一脸比自己都还要小可怜的模样,竟然无语凝噎。
行吧,吃干抹净的是他,卖乖讨好的也是他。
什么好处都让他给占去了……
沅沅终于发现今晚上她完完全全就是头自己送上门的傻羊。
想到正经事情,沅沅也就不急着和他计较什么。
又想眼下是在别人府里,他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对的,毕竟被人知晓他一个二皇子留到官员府里做马奴,那还不得把旁人给吓死……
沅沅勉强搭理他道:“那个……舒大人和舒夫人,他们都不知道我以后会许配给二皇子呢。”
郁厘凉沉默了片刻,又答了个“嗯”。
他知道了。
其实来到了府里一段时日之后,范湍暗中收集来的情报便已经足够少年掌握足够的消息。
天子也许是想通过成全他们的方法来变相地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了阻力的郁厘凉也许会倦怠,发现少女并不是那么独一无二不可失去。
而发现想要的荣华富贵都在手边的少女,也许未必还会执意高攀二皇子,转而选择一个安稳不出错的主母生活?
总之,这次考验的是人性,但凡他们二人生出了二心,那么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成不了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
沅沅迟疑地问他。
郁厘凉替她穿上了鞋子,“你到哪里,我就在哪里。”
沅沅:好吧……
他又猝不及防地说这种甜蜜蜜的话了,让她毫无准备。
她摸了摸热热的脸颊,难免又被他给甜到。
“你这个小马奴伺候的还不错,下次还来找你。”
少年目光古怪地扫了她一眼,“姑娘不怕别人发现?”
沅沅嘿嘿傻笑,“怕呀,特别怕,所以才在天黑来找你,你要是伺候不好,我就抛弃你,换别人。”
美美的重逢,除了沅沅的脚底心不快乐,少女却宛若陷入了蜜罐,特别快乐。
他想见她都情愿扮成马奴了,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最重要的是,少年始终给沅沅一种“天塌下来都没有关系”的感觉,因为有他在。
所以沅沅回去之后睡得相当香甜。
到了第二天早上,舒会意还没来找自家妹妹去练习马术来促进自己的姻缘进度条,沅沅就已经自觉地奔到了马场上。
又至巳时初刻,舒会意才顶着一脑门子兴奋到马场将沅沅叫来。
沅沅停下来的时候,正好少年过来给马补充水和食物。
舒会意说:“今天府里有人过来向妹妹提亲来了。”
沅沅诧异。
所以少年解决事情的速度有这么快?昨天晚上才说过,今天就上门来提亲了?
少女立马做出了应有的娇羞反应道:“人家高门大户的,我怎么能配得上……”
舒会意却很是直接,“只有那些人配不上妹妹的份儿,妹妹只管自个儿的心里高兴还是不高兴,不高兴咱们就不去见了,直接回了……”
沅沅连忙拽住对方,忸怩道:“当然要去见。”
她回到小马旁边,从马背带里取回帕子时,少年幽黑的眸子却盯住了她。
“你要过去?”
沅沅顿时绷起小脸,不想让他高兴的太快,嘴里含糊地“唔”了一声。
虽然他现在才想起来要讨好她,但她还是大发慈悲地答了他一句,“毕竟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当今圣上给的,我能有今日千金小姐的身份这么不容易,当然不能轻易错过这次的机会了。”
听见了吗?
她就是因为爱慕虚荣才答应嫁给他的呢。
才不是因为喜欢他……
她说完就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快步走到了舒会意的身边,跟着舒会意离开。
过了片刻,范湍才偷偷溜进了府里同少年告状。
“属下去调查了之后才发现,想娶沅沅姑娘的人家不止一户,其中忠勇伯府和卫国公府的意向尤为明显……”
范湍说完,顿时也发觉少女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这都还没多久,就招惹了那么多的男人侧目。
她要是一开始就是真的千金,只怕二皇子殿下都还要和这些人争上一争呢……
郁厘凉沉默地喂马,没有吱声。
又过了片刻,去探过消息的范湍回来告诉自家主子。
“沅沅姑娘收了宁三公子的信物……”
郁厘凉语气极淡地继续“哦”了一声。
“我知道了。”
他垂眸看着已经吃撑了的马,又看着手里还剩下一点点草。
少年垂着眸紧抿着唇,单手撬开了马嘴后,面无表情地把草塞了进去。
已经吃撑到不行的马: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jpg
……
沅沅在看到宁珈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完辽完辽……
她就说,刚才小奶狗的眼神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原来她搞错了,来提亲的根本不是郁厘凉,而是三号狗逼!
地处花园最佳观赏位置的凉亭里,沅沅轻轻抽了口凉气,她想起身的时候,宁珈问道:“舒姑娘是心虚么?”
沅沅屁股挪了个位置,继续坐了下去。
“没啊。”
她心虚地回答。
宁珈缓缓露出一抹微笑。
“我见到舒姑娘很高兴。”
他是真的高兴。
不仅仅是因为沅沅没死,更是因为她如今尚未婚配,一切的过错都还有弥补的机会。
沅沅拿出了擅长的装傻技能,“那就好,宁三公子光临舍下,我与家里人都觉得蓬荜生辉,宁三公子高兴就好。”
宁珈:“我不是来做客的。”
沅沅:“哦。”
宁珈:“我是来提亲的。”
他说完,似乎怕继续留给沅沅装傻的余地,又着重地强调了一句。
“是在下特意向舒姑娘来提亲的。”
沅沅顿时:“……”
“可我听说宁三公子非常宠溺自己的妹妹,怎么好端端的会想起来要提亲……”
宁珈:“我再疼妹妹,终究也还是能成亲的吧,总不能一辈子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沅沅:男人你变了。
宁珈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皮骨肉看到内里一般。
“昔日,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丫鬟,当日被人误解绑架楚儿上悬崖,她纵身一跃,让许多人都为此而内疚……”
沅沅:“哦?是吗?”
她不信。
宁珈提到这个话题,语气中终于夹杂了一丝愧疚,“是我宁家对不起她,当时……哪怕是楚儿能为她解释一句,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说实话,沅沅听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的时候,早就没了当初的感觉。
她也不会觉得他们的愧疚会给她带来任何心理上的愉悦和释怀。
“虽然我不清楚宁三公子嘴里的那个丫鬟为什么要跳崖,但宁三公子可知晓什么叫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宁珈:“愿闻其详。”
沅沅:“就是说,虽然有些人可以怪旁人没有在最后的时刻开口为那头受害的骆驼解释,但这个骆驼之前之所以会倒下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为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之前骆驼的背上就已经压了很多很多很多,就比如说,它之所以会这样,是有些人的话,让它产生了巨大的负担……”
就比如说,当初宁珈在寺庙里对少女提出来的要求。
宁珈的脸色瞬间僵凝。
“所以我猜,骆驼也不愿意再遇到从前那些稻草们了。”
横竖都被宁珈看得透透的,沅沅是既懒得承认,也懒得戳烂这块窗户纸。
宁珈脸色变幻不断,手中茶盏里的水宛若酒水一般被他仰头饮尽。
随即,他才缓缓地找到了自己的思绪一般,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想我若能娶了舒姑娘以后,日后也只想和舒姑娘好好过日子,且我也可以承诺日后绝不纳妾。”
他说完这话,倒是率先沅沅一步,离开了凉亭。
沅沅松了口气,也默默把杯子里的热茶给干了。
喝完之后,翡翡收拾桌上的茶点时才发现桌上遗留了一块玉佩。
翡翡:“姑娘,这是宁三公子的东西吗?”
沅沅一看,还真是,让翡翡赶忙送去。
翡翡顿时屁颠屁颠地去了。
过了会儿翡翡又屁颠屁颠地回来,却又气喘吁吁地把玉佩重新拿在了手里。
“姑娘,宁三公子说他过两天来找大公子的时候来取,姑娘要是弄丢了,就代表姑娘收下了他的信物。”
沅沅:“……”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不小心忘掉了,根本就是故意留下来的。
沅沅气得想让翡翡把玉佩砸了,但想想还是算了。
砸烂了更麻烦,就给了这个狗逼更多纠缠的理由了。
沅沅仰天长叹,索性先干等上两天,等他过来找她便宜哥哥,到时候就直接把东西丢还就是。
白惊喜了一场,这白天就顿时过得飞快。
天色暗淡下来之后,屋子四处照例都点上了明烛。
沅沅洗漱过后上榻去睡觉的时候,睡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感觉很怪。
她默默地从枕头底下把画像摸出来看了一眼辣眼睛的少年。
嗯,还是一如既往地辣眼睛。
沅沅把画像收起来,结果画像拿开之后,在画像的背后却又有一张和少年一模一样的脸。
沅沅拿起画,辣眼睛少年。
沅沅挪开画,阴郁系俊美少年。
沅沅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竟然不是幻觉,她家小奶狗竟然真的摸她房间里来了!琇書蛧
沅沅惊讶之后,很快就想到了白天发生过的事情。
“那个,白天的是一场误会哈,我去了之后才知道不是你派的人……”
沅沅心虚理亏地同他解释。
亏得她还在他面前那样拿乔傲娇。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谁……谁让他不来提亲的。
虽然她早该想到皇族提亲的手续会非常麻烦,根本不可能三两天就办好……
总之,不能完全怪她就对了。
“嗯。”
少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涩着嗓音徐徐对她说道:“我很生气。”
沅沅:“你……你生气,关我什么事儿……”
少年抬起脚踩上了一层雕花脚踏,顿时离沅沅更近。
“你是打算对我不负责了吗?”
宛若在质问一个渣女。
他郁郁沉沉的面孔宛若笼罩了一层阴霾。
沅沅:……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少女内心嘶吼:你别过来了!
“那个……”
不知蓄了多少愤怒值的少年看上去格外的危险。
沅沅努力把自己缩在被子底下,磕磕巴巴道:“你现在只是个马奴,马奴懂吧?”
“以你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冒犯我的。”
少年垂着眸,阴沉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
“姑娘的意思是,姑娘如今是千金大小姐,骄矜贵气,我只是个马奴,卑贱肮脏……”
“所以我不配用这卑贱之躯来染指姑娘冰清玉洁的身体?”
他又迈进了一步,压迫感如山一般,沉沉碾压而来。
“可我现在非常生气,肚子里的有很多的火,都是因为小姐引起的,所以……”
所以他是来找她泻货来了?
这么一想,沅沅突然又觉得事件发展的走向突然变得好涩情……
沅沅轻轻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激动的颤抖,是紧张地颤抖。
在男人生气的时候,那种事情应该也会变得更加凶残才对。
但他平时就已经够凶残的了,他要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酱酱酿酿的话她肯定是反抗不了的吧?
沅沅:“不……不生气哈,我可以解释的。”
然后身上的被子被人无情地揭开。
失去了被子就如同失去了龟壳一般的少女:嘤嘤嘤……
郁厘凉朝她伸出了五指,对她冷冷说道:“交出来。”
沅沅呆滞。
她想了一下,冻得抖抖瑟瑟地摸到了一只玉蜻蜓……
“是我家便宜表哥送的……”
“还……还挺好玩的呢。”
她小声地解释了一句,想告诉他,只是好玩而已,没别的作用。
然后在交到少年手里的前一瞬,少女手指一颤,玉蜻蜓就掉在了地上。
郁厘凉盯着少女的脸,不仅没有弯腰去捡,反而直接一脚踩碎。
沅沅:……瑟瑟发抖。
“还有。”
少年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少女又冷汗涔涔地掏出了一块玉佩。
“是三号狗……不是,是宁三公子的……”
细细嫩嫩的小手递出,这次却是少年故意没有接住。
玉佩再一次摔到了地上。
可它却和前面那个玉蜻蜓一样,宁死不屈,完好无损地躺在了脚踏上,仿佛在嘲讽少年它们身为情敌的顽固性。
郁厘凉眼底隐约映出火光,一脚踩碎。
这次连木制脚踏都被踩裂了一道裂缝。
沅沅:……呜呜呜,真的好凶残。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郁厘凉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对和沅沅先前送他的情侣款差不多的手镯。
只是这手镯看上去质感绝佳,却似银非银,两只手镯除了吊坠,其他都一模一样。
他将一只手镯戴在自己的左手,另一只戴在沅沅的右手。
然后盯住了沅沅。
沅沅:要来了要来了,刺激的剧情要开始了。
然后“嘎达”一声,中间同样材质的吊坠合二为一,牢牢抱死在了一起,无法分开。
沅沅越开越觉得眼熟……
这尼玛升级款的情侣手镯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是警察蜀黍腰上美颜过的银手镯?
郁厘凉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这样契合在一起,才不会分开。”
而且是玄铁所制,没有钥匙,谁都打不开。
为了证明这一点,少年拿出了一把钥匙拧开。
沅沅获得了自由。
给少女穿上了衣服之后,他又重新锁死。
郁厘凉将沅沅带了出去。
“既然这一切只是父皇设下的圈套,那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沅沅被他带出去,发现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下人,心口愈发惴惴。
“你别生气,就算是离开,我也不能现在离开啊。”
“我总不能把这舒府里的人都当成是没有感情的玩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
正当她试图安抚炸毛的少年的时候,前面却有两个婆子出没。
沅沅吓了一跳,眼看这里离到少年住的下房却还有一段距离。
她赶忙就近要躲到放置干草堆的棚子里。
然后沅沅就再一次发现她和少年已经锁死的事实。
沅沅连拉带拽,结果发现对方站在原地跟焊死了一样没动。
沅沅扯着他的袖子露出了软绵绵的可怜表情。
“求求你了……”
少年蹙起了眉,终于被她给扯进了干草堆里。
婆子说话愈发近了,几乎就到了跟前。
沅沅二话不说就把按住少年的双手把他直接压倒。
直到那两个婆子一边讨论刚才的动静是风吹的还是猫爬的时候,忽然又产生了也许是鬼的念头,顿时消失的飞快。
确定人走远了,沅沅才松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非常狂放地以骑马的姿态控制住了少年。
沅沅发现因为用力牵扯的缘故,手腕都被那银镯子给扯红了。
虽然没有流血,也没有破皮,更没有受伤。
但,它就是红了。
仿佛终于找到了委屈的理由,沅沅指着手腕上一丢丢的红,对少年道:“弄疼我了,你满意了?”
郁厘凉瞥了一眼,又瞥见她委屈到想要掉眼泪的杏眸,顿时也有些迟疑。
仿佛做错了事情一般,少年摸出了钥匙解锁。
他盯着沅沅眼睫上要掉不掉的泪珠,轻轻道:“帮你揉揉。”
沅沅立马拍开了他的手,并且告诉他。
“我很生气!”
郁厘凉抿着唇,仿佛也很委屈。
明明是她先勾三搭四的……
“那你欺负我吧。”
他缓缓朝少女说道。
沅沅:……
呵,说得她好像不敢欺负他似的。
然后下一刻沅沅就双手掐住少年白皙的脸颊,她恶狠狠道:“你赶紧从了本小姐,不然本小姐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你就地正法!”
她的话音落下,背后却传来一道颤颤的声音。
“姑……姑娘?”
翡翡站在草堆旁,人都傻了。
沅沅发现竟然还有其他人在……顿时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地扭过头去,看到了翡翡想哭的脸。
翡翡立马用张开的手指缝挡住了眼睛。
“姑娘强抢马奴的事情,奴婢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有看见!”
沅沅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她无措地拉着身下的郁厘凉,让他解释。
少年闷不吭声。
沅沅胡乱地掐了他一下,发现……腹肌真硬。
她缩了缩被掐疼了的手指,“快,解释!”
少年扫了她一眼,心情郁闷,垂着眼睫,语气涩哑地开口。
“嗯,你家小姐没有强抢我。”
翡翡站在一旁顿时流淌下了更加痛彻心扉的宽面条泪。
呜呜呜她只想做个好人。
可她伺候的姑娘不仅背地里兽性大发,强抢清秀的小马奴,还逼着小马奴撒谎帮她掩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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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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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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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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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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