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只揽着,低低说了句。“伯谦说的真对,你这方面真是愚笨。笨死了。非要打你身上才能懂。才能知道疼。母后怎的没多打你......”
常苒却是一下抱着萧承言的腰。低低说了句“苒儿不要挨打,怕疼。以后会乖的。”
萧承言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不乖,你是太乖了。你也可以撒泼的。此番若是国公夫人,想必便拿着皮鞭追着打国公爷了。你怎么偏自己受着呢?”
“可按您的故事,那夫人不是给国公爷打小妾那去了?”常苒说着。却是感觉到了萧承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常苒突然说道:“承言,您也够别扭的。您就直说嘛,我真没明白。国公爷家,也没有小妾呀?那婶婶说,同国公爷自小青梅竹马的,这些年也没有嫌隙过的。”
萧承言一把推开常苒,双手抓在常苒双肩,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明白呢?本王叫你抓住了本王,别松手。别推出去了。再推本王可走了,再也不烦你了,不来你这了。本王也会冷了心的。会叫外头花花草草眯了眼的,懂吗?”
常苒听了后点着头,却是眼睛含着泪。瞧着萧承言真是说的真切,他的脸都有些泛红了。
萧承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眼睛看向了一旁,眼中也略有些湿润。
常苒伸出手,碰了下萧承言的脸。略有些烫。
萧承言却是一下压着常苒的肩膀,给常苒按着地上,上半身压了下来。瞧着常苒说道:“本王请旨娶你过门的,便是本王也爱慕你的。懂吗?”
常苒愣了一下,再次点了点头。常苒从未想过,萧承言能说出爱慕她。方才萧承言还道从不会甜言蜜语的。
萧承言再次靠近,贴在常苒耳边说道:“本王早就情到深处,只是在等你罢了。你欲拒还迎够了,便不要再吊着本王了。成吗?”萧承言也从未想过会说这些话。连新婚夜准备的话,不过是一些夸奖常苒貌美、贤惠、学识好,那些罢了。虽是那些也是练了好几遍才觉得能说出口。却不曾想如今能这般直白的诉说爱慕之情。
常苒红着脸,闭上眼睛却是心中腹诽。初见时,你便有女子了,可不嘛......怎么可能不会说这些哄女孩子呢。从小长得便是那般勾人的脸,睁开眼睛,推远了萧承言。坐起身子捂着额头。
萧承言坐在边上问着。“还痛吗?”
“不大痛了。”常苒说着。
“可本王还痛呢。”萧承言强行抓起常苒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位置按着。“本王的心肝受了委屈,在本王面前哭的不行,却还是逞强。本王心都叫她哭碎了。”萧承言看着常苒,就说出了口。方才说成那般,常苒都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又说了一句。可这些说出了口,仿佛也说不尽自己真正的心。
常苒的心也噗通噗通跳动的厉害。低着头红着脸,真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想着萧承言果真是骗子,这般还说不会说话,那如何才叫甜言蜜语呢。
常苒强行收回了手,可瞧着萧承言的模样。只得再次主动靠在萧承言怀中。小声说着“我不是不想找你。只是......那般为着目的的,不成。你也想我情到深处的不是吗?若是你知道我是为了不被打,不被罚。去找你求疼惜,你也会生气的,不甘的。不是吗?你说你会等我的,我也不信你会进宫告状,反用来强迫我。可我总想你来救我自证。可你没来。你一次都没来,我也好怕的。我每次被关在这,被惩罚时,我多怕。”常苒说着便又落下泪来,特意怕萧承言感受不到,把泪蹭到萧承言衣襟上。如此真真假假的话,便也会叫瑞王相信的。还点了一下萧承言,是有人说了闲话,这才叫宫中发难,至于是谁,我不说,你自己去查。
“是。是。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对你不好,苛待了你。冷落了你,叫你受苦了。是我的错。”萧承言叹着气,抱着常苒。这话叫他无力反驳了。待到以后知道,那是一定会气的。便总会觉得常苒不是真心的屈从。“可苒儿,你......情到哪了?对我,有情吗?”萧承言语气微颤,小心问着。心中想着,一点点就好。只要对我有一点便好。
常苒想都没想便点了头。此刻又不需要做旁的,点头还是成的。若说一点没有,恐怕也不是,毕竟写休书时,是真真不想走的。不是为着世俗,只是为着这个人。
抱着常苒到了边上的床上,叫常苒靠在怀中,就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常苒也逐渐困倦,闭上了眼睛。待睡着,萧承言才缓缓放在常苒躺下。回到桌边,重新点了一根蜡烛写着。多亏之前那根只余很短一截,萧承言方才发现。之前推桌子时那一小截蜡烛便翻倒了,桌上那么多宣纸,极其燃起了火。多亏那烛台高沿比那截蜡烛高些。
正写着常苒似乎做了噩梦,小声的说着什么。萧承言急忙过去拍着叫了。不过两声过后,常苒便又安睡着。萧承言却是又回矮桌前,写了一夜。也不知是在替常苒写,还是在罚自己。或许只有写的时候,能安抚浮躁的心。
第二日一早,送饭的宫女便来了。只送来一份餐食。粥也稀的很。远不如往日在太后宫中食的好。那宫女放下就要退出去。
“等一下。你平日就送这些来?这不是瑞王妃的待遇。”萧承言质问着那宫女。
“王爷恕罪。是孙姑姑例来吩咐的。这几日都是如此。孙姑姑还说,若是食多了也是无用。左右在这屋子里也不走动。”
“放肆。”萧承言说着就要朝着回话那宫女而去。
常苒见到萧承言即刻便要发作,急忙拉住萧承言。心中却在想,这往日也不曾单独在这食餐食,怎的这宫女如此说。“王爷,不过是个宫女,您别同她生气。”看向那宫女,“还不下去准备。”
“是,是。那宫女哆嗦的身子像筛糠一般,急忙退了出去。
萧承言气的坐在地上。常苒急忙跪在边上给他拍着后背。
萧承言转身抱住常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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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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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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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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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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