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最近被太子打压的很惨。”
“你那个早就过时了,我告诉你最新消息,太子去查北城的贪污,一无所获。三皇子为了表现自己,就也去查北城的贪污,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结果三皇子查出来贪污的,都是三皇子自己的人,被太子截胡,将三皇子查出来的证据交给皇上,抢了三皇子的功劳。”
“这三皇子还不得气炸了啊。”
“谁说不是呢,赔了夫人又折兵。”
隔桌有耳的安瑶听完两个男子的攀谈后。叫来店小二,付了茶水钱,就转身离开了。
随着安瑶的离开,谈论政事的两名男子,也停止了攀谈。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茶水铺,直奔太傅名下的酒楼而去。
回到太傅府的安瑶,就开始思索三皇子会怎么反击。怎奈历史发展里并没有这一段。而安瑶也不了解三皇子。只能根据三皇子在历史发展的行为,分析他会做什么。
太傅府里没人催安瑶干活。清闲着的安瑶准备去找伊邵,却没有发现伊邵的身影。就连刘管家,都寻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准备再收集一些消息的安瑶,运起轻功跳出太傅府。却发现大街上人丁稀少,就连寻常在大树下,下棋的老大爷都没有了。
安瑶心下诧异,运起轻功漫无目的的,在房顶上穿梭、跳跃着。傍晚时分,最终一无所获的安瑶准备打道回府。
却发现一群来势汹汹的重甲兵,冲进城内,直奔皇宫而去。
安瑶暗忖,这是三皇子要逼宫了吗?运起轻轻远远的跟上这些装备精良的士兵。
皇宫里毫无准备的侍卫,被重甲兵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皇宫城门失手,浩浩荡荡的重甲兵直奔皇帝寝宫而去。
但毕竟是吃皇家饭的御林军,还是训练有素的,很快排列好了阵型防守。
怎奈敌我兵力悬殊。很快,重甲兵就将老皇帝包围起来。
老皇帝喘着粗气说:“你们这些乱军贼子,都将不得好死。”
伴着老皇帝的痛骂。一名戴着黑色面具,手持红缨枪,一身玄甲的男子,步伐平稳的从重甲兵里面走出。
一边走,一边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
“父皇,劝你还是留点力气比较好,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摘下面具的男子,正是三皇子。
“逆子啊!”老皇帝痛苦的捂着胸口。
“谁让你和太傅都偏心太子,明明是我更优秀。不管我有多么努力,都得不到你们的一丝认可。而平庸的大哥却安然当了太子。就连我心仪的女子都嫁给了太子,你让我怎么甘心!”
老皇帝随着三皇子的咆哮,面色逐渐发白,呼吸急促。身上冒出了层层汗。一阵抽搐后,苍白的脸开始发紫,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三皇子开始犹自还沉浸在,他自己愤怒的情绪中。所以没有理会面色发白,呼吸紧促的老皇帝。
直到老皇帝脸色发紫,停止呼吸后,才慌了神,颤抖着,伸手上前去探老皇帝的鼻息。
他……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气死父皇的啊!
他颤颤巍巍手,却感受不到一点老皇帝的呼吸,连一点微弱的气流都没有。m.χIùmЬ.CǒM
“当啷”
三皇子随身携带的红缨枪,跌落在了地上。
三皇子怔怔的看着老皇帝,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连眼泪浸湿了脸,都不自知。
连远处传来的一声大喝,都没令他停止颤抖。
“三弟,我不知你竟是如此狼子野心的人,今天我就要替父皇惩治你。来人!将叛军剿灭。”太子大喝着,抬手一挥。
密密麻麻的,手持红色盾牌的士兵,从皇宫里鱼贯而出。
士兵们战争的呐喊声,让安瑶感觉到振聋发聩。
呐喊声与安瑶内心深处激烈的共鸣着,灵魂深深震颤着,令她的手脚冰凉,但安瑶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亢奋,期待着这场决战,究竟会鹿死谁手。
本来辽阔的皇宫,涌入如此多的士兵,令整个皇宫变得有些狭小。
以霸气的皇族红黄为主基调的皇宫,却被这场战斗里的士兵染成玄色和红色。
双方士兵开始了激烈的厮杀,但因为人太多,因为死去的士兵都没有躺下的位置,就倒在后面战友的身上。士兵们含着热泪,为了同伴的死亡,也为了没有退路的战场。
太子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将因为老皇帝死亡,而懵在原地的三皇子抓住了。
随着主将被擒,三皇子军队的士气大跌,很快就溃败了下来。
而太子的军队是以清除叛军为名义的,师出有名。主将太子又将敌军主帅擒拿。太子军势如破竹般的,发起了进攻。
安瑶看着一边倒的战场,运起了轻功离开了皇宫。
因为不管是擅闯皇宫的罪名,还是要独善其身。都令她不能在此地久留。
转身而去的安瑶也错过了。从皇宫偏殿出来的崔瑾,凝望着她的背影,迸发出了饶有兴味的眼神。
直到天降拂晓的时候,安瑶都没有等到崔瑾回来。最终她不抵睡意,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等安瑶醒来再见到崔瑾时。
崔瑾身着一身红衣,上面绣着行云流水般的黑色曲线。手上拿着标志性的白色折扇。
殷红的唇角勾起,明明脸上挂着笑意,却感受不到丝毫笑容的温度。
大概,是因为崔瑾的眼神过于凉薄了,像是无情吸食掉一切的黑洞般深邃,眼睛里流露出能冰封大地般凉薄的目光。
崔瑾看到路旁的安瑶时,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但却不带丝毫真实的喜悦之意。里面只有满满的兴味,就像是,对即将发生的有趣的事情的期待感。
随后他沿着小路前行,没再给安瑶一个多余的眼神。
安瑶看着明显状态不对的崔瑾,运起轻功悄悄尾随在崔瑾的身后。
崔瑾换的不仅仅是表情和衣服风格,就连马车的风格也换了。
暗朱色的马车上镶嵌着琉璃,马车四角做成斗形,四角悬挂着赤色的流苏,马车车体则是梨花木制作而成。
安瑶跟在崔瑾的马车后面,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崔瑾的马车直接驾驶到了宗人府门口,宗人府的门卫恭敬的将崔瑾迎进去。
没资格进去的安瑶,几个闪身跳过了宗人府的围墙。
崔瑾微微仰头,余光瞥到了围墙上的一抹残影。似是愉悦的勾起嘴角,低声吩咐周围人都下去,等他即可。
跟进去的安瑶,一路畅通无阻。安瑶心下诧异,总觉得这一切的巧合,都巧合的有些诡异。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她犹豫,她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迅速的跟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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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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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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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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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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