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富贵的好心劝慰,在晕乎乎的吕旷听来,根本就是看不起他。
借着酒气,吕旷不顾王富贵阻拦,推开吕翔的扶持,抄起桌上剩下的两只小碗,快速的连喝下,再次一饮而尽。
吕旷也就是强弩之末,勉强喝下小半斤的烧刀子,还没来得及放点狠话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王富贵只能双手一摊,很是可惜的说道:“喝醉晕倒,挑战失败!冀州豪杰不过如此嘛!我这个彩头,长期有效,想挑战的,我王富贵随时恭候!
至于袁三公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吕将军喝醉倒地,大家可都是亲眼看到了,我可没有卖假酒。”
反正这边有郭图,虽然他是个墙头草,但是也代表了袁谭的立场,况且王富贵上边还有薛柔,和关系凑合的袁绍。
所以,王富贵得势不饶人,即便面对三公子袁尚,他此时尽露嚣张嘴脸,气得袁尚鼻子都要歪了。
但兴许是急中生智,袁尚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吕旷,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哇!王富贵,你个奸商,为了赢,你居然在酒里下毒。
你好大的胆子啊,不仅下毒,还当着我们的面,公开下毒。吕将军现在昏迷不醒,不省人事。
他分明是被你用药迷晕了。你还敢说,你卖的是酒,你怕不是当我们都是瞎子吧?”
喝酒过快过猛,的确是容易酒精中毒!
但是古人没喝过烈酒,的确不知道这个理。
在袁尚等人的煽风点火下,围观百姓群情激动,都跟着起哄要王富贵给个说法。
没想到被袁尚抓到了这个痛脚,王富贵眉头一皱,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数分钟,才终于想到了应对之法。
安抚住众人激动的情绪,王富贵大声喊道:“中毒?那就对了!我这酒岂是你们那些寻常米酒可比的?米酒喝起来,人人都可以抱着坛子一坛一坛的灌,那跟喝水有什么区别?
我这烧刀子性子野,寻常百姓喝一点儿都会上头,只有真英雄真猛士,才驯服得了这匹烈马!
再说了,吕将军喝了酒,虽然醉倒不醒,但他不是还在地上‘哼哼唧唧’吗?他哪里有事了,要不了人命的。过个几天,身体恢复了就好了。”
“你!”
没想到王富贵会这么说话,直言把酒有毒变成酒太烈,转移了众人的视线。而吕旷喝醉倒地,反倒成了实力不济,跟王富贵半点关系都没有。
气愤王富贵轻描淡写化解危机,袁尚可不甘心,继续不依不挠的纠缠道:“你的酒也许毒不死人,但是却能把人毒晕吧?我们以前喝酒,哪会刚喝几碗就不省人事。
大家若是喝酒,不喝个几天几夜,根本停不下来。王富贵,任你花言巧语,我也要戳穿你,你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娃子,真是听不懂人话!
都说了烧刀子性子烈、前劲大,这袁尚看来就是被宠坏了,在王富贵这儿死缠烂打起来。
舔了舔嘴皮,润了润嘴唇,正当王富贵准备再费一次口舌解释的时候,人群中一个面容熟悉的老道士排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对纠缠不清的袁尚说道:“你这人好生啰嗦,别人店老板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你这后生怎么就听不懂话呢?别人卖的明明是好酒,到你嘴里倒成了假酒,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哈哈哈!”
要不是王富贵有袁绍和袁谭罩着,袁尚之前早就掀了王富贵的店子了。
这会儿找事进行不顺,正在气头上的三公子无缘无故被一游方道士调笑,袁尚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也是你一个野道士能教训的?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袁尚越不爽,王富贵就越高兴!
砸老子场子,大把的帐还没跟你算!
挥手让十六护院阻止要动粗的袁尚军士,王富贵将老道士护在身后,不惧袁尚愤懑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公子,何必动粗呢?
人家道长也不过说句公道话,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动手抓人就太过了吧,我想袁牧守也不希望他最宠爱的人是个无礼之徒吧?”
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家!
刚才还想找借口欺压王富贵的袁尚,这会儿竟然被王富贵用他老子压回去。
不过,自小就被家里人宠坏了的袁尚,这会儿心情极差,气血翻涌、目光通红,就像要择人而嗜的恶兽。
王富贵话中有话,用语歹毒,袁三公子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就在爆发的边缘,突然看到人群外,他大哥袁谭居然来了,袁尚的心情仿佛被一桶冷水自上而下浇灭。
纵是心有不甘,也不好在节外生枝,只好暂时忍耐,带着吕翔、抬着吕旷,狼狈离开。
这事闹得袁谭都亲自来了,看来他很紧张王富贵这颗摇钱树。
奉上百斤黄金的感谢费,将打秋风的袁谭和郭图打发走,王富贵这才转身感谢危难之时前来救场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不是别人,居然是快两年未见的华山魏伯阳。
魏伯阳都快百岁的人了,他却玩心大起,嬉笑道:“老道最近没钱花,听闻王老板在这里开彩头送钱。老道一时心痒,也想来试试,还望王老板成全!”
靠,魏伯阳可是老牌陆地真仙!
不说神仙术法一大堆,魏伯阳就随便用点障眼的戏法,都能将这里除他之外所有人忽悠过去。
以王富贵和他的关系,魏伯阳若是缺钱花,直接找他要就是了,何必跑出来砸场子。
不过,魏伯阳明显没有收手的意思,王富贵只好让他喝,让他喝个够。
看起来一大把年纪的魏伯阳,似乎一碗酒都喝不了。
结果,魏伯阳在喝下第一碗后,彷佛是从酒中借了劲道,拿起碗来干净利落,灌起酒来凶狠疯狂,好像他喝的不是烈酒而是水。
最后清点结果,魏伯阳将王富贵一大坛烧刀子都喝了,一共喝了整整一百碗,一共十斗酒
按十倍的赔率,王富贵要赔魏伯阳整整一百万钱,也就是一百斤黄金!
不过一百斤黄金,对于家大业大的王富贵倒不算什么。
魏伯阳要钱,王富贵就拿去给他用,毕竟他的《龙虎经》才是无价之宝。
一边拿出百斤黄金,用小车推着交给魏伯阳,王富贵一边豪气万丈地喊道:
“道长,你真是好酒量,我王富贵愿赌服输。这一百碗酒也未必是你的极限,更不见是天下英雄的极限!琇書網
我王富贵既然设了彩头,那么这个彩头就会一直留着。
道长的一百碗,不过是我们王家酒肆第一届‘酒仙’的量,只要我们冀州,乃至整个天下有人超过这个量。
我王富贵照样愿赌服输,一百碗烧刀子,就是一百万钱!五百碗就是五百万钱,一千碗就是一千万钱!
无论多少,只要有人做得到,我王富贵砸锅卖跌,都会如数奉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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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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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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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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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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