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就算只是袁绍三子,那也是主公之子,郭图可不敢真的硬拼,他能站出来为王富贵说句公道话已经不错了。
眼见郭图这个墙头草这么没用,一直没说话的王富贵终于站出来了,说道:“三公子,你既然这么想喝醉,小人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小人这里不是没有好酒,只是怕你们喝醉,才卖些寻常的酒。
我王家的生意,都是货真价实的,我想要赚钱,何必用那些坑蒙拐骗的鬼蜮伎俩?两位吕将军连喝十斤酒,怕是肚子有些撑了吧!
我这里还有好酒,不消你们喝个十斤八斤,你们只要能喝个一斤不倒,就算我输,就算我卖假酒如何?就不知道袁三公子,有没有兴趣试一试了?”
不就是喝酒吗?自秦汉以来,无论男女老幼,大家喝酒向来是十斤起算的,王富贵居然用一斤酒来侮辱人。
他摆明看不起邺城酒客,别说袁尚和吕旷、吕翔不能忍,整个邺城百姓都受不了这种鄙视。
似乎是想为袁尚长脸,吕旷当即大步走到王富贵面前,气势汹汹地逼问道:“王富贵,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欺我们冀州无人?不就是喝酒吗?我吕旷别的不行,要说喝酒,还没怕过谁?”
这吕旷虽然是袁绍属下,但却是兖州东平人,为人有野心,但没什么节操,官渡之后降曹操,之后攻新野刘备,被赵云三合刺死。
吕旷的武道修为,也就三流的水准,王富贵尚未放在眼里,心中不屑,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道:
“原来是吕将军,将军还真是好酒量啊!刚刚喝完十斤酒,都没有饱的感觉,就又想再挑战了?”
“王富贵,你说话别扯开话题,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公然看不起我们冀州人是吧?”
不理王富贵靠过来的热脸,吕旷走到王富贵边上,右手大力一拍桌子,蛮横地看着他,傲慢地说道。
给脸不要脸!
袁绍我都未放在眼里,你吕旷算老几?
被扫了面子,心底火气上涌,但眼下身处冀州,袁尚在为吕旷撑腰,王富贵还是不宜翻脸,只是脸色冷了下来。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倒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吕将军你也不用急。若真心想为你们冀州豪杰正名,那就先来喝几碗试试?是骡子是马出来溜溜,嘴上唱的再好,也是空话!”m.xiumb.com
王富贵的轻视,围观百姓无不愤慨,纷纷撺掇吕旷接下王富贵的挑衅。其实哪里用得着别人怂恿,王富贵的叫嚣,吕旷自己就忍不下。
然后,王富贵装模作样进了趟酒肆,用一坛米酒做原料,花了一个弹指的时间,老瓶装新酒,米酒换成了烧酒。
在看到点火咒能引燃烧酒后,王富贵则笑眯眯地抱着酒坛出来,扫视全场后,讥笑道:“看大家兴致高昂,我们不如填个彩头?就不知道,三公子和吕将军敢不敢了?”
“什么彩头?”
喝个酒都罗里吧嗦的,心情烦躁的吕旷不耐烦的问道。
“我这酒性子野,遇火则烧,味道浓烈,入口如烧红的刀刃,落腹如滚烫的火焰,故名‘烧刀子’!可不是寻常米酒可比,万一吕将军你喝出来个好歹来,可别怪我之前没提醒你啊!”
瞧见吕旷脸上尽是不耐烦,王富贵也知道对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富贵索性不再劝说,而是语调高昂,大声接着说道:“我这酒生产极为难得,从原料到发酵,每一步都耗尽了我的心血。所以要价甚高,非一般人能喝得起。
寻常米酒三十钱一斗,我这烧酒一万钱一斗。
桌上的小碗不过一升而已,给的起一千钱,我们就接着来,只要有人能连喝三碗而不倒,我赔他十倍,奉上三万钱。
如若出不起喝酒的价钱,吕将军你该干嘛干嘛去,还是不要打扰我做生意的好。”
就算古人再猛,米酒当水喝,王富贵他就不信烧刀子也能当水喝?
吕旷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在看到周边百姓也是一脸痴呆相,才从恍惚中惊醒。
他单手颤抖着端着手上的一碗小酒,不可置信地喊道:“一万钱?你怎么不去抢?一斗酒一万钱,也就是一斗酒要一斤黄金?一斤黄金都可以买一匹马、两头牛,或者二十斛梁米。王富贵,你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价格这么贵谁会买?”
别说吕旷惊呆了,就算是袁尚、郭图、吕翔都觉得王富贵实在故意抬价,想通过高价来逼他们收手。
但是王富贵可没他们想得那么幼稚,看着震惊的围观群众,他鄙视地说道:
“卖不卖得出去?倒不用吕将军你来操心。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怎么样,吕将军,十倍赌局,敢不敢赌啊,或者说有没有钱赌?”
上万钱才一斗酒,高昂的价格立刻让围观群众望而生畏,大多数人不由自主的退后了数步。
不过,王富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袁尚带人来砸他的场子,坏他的声名,王富贵损失可大了去了,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如借此事闹大,再给王家生意宣传一波。
来到东汉末快四年了,王富贵一直都没有发明任何划时代的东西,因为他并不想发展长安经济,也不想发展冀州经济。
但,现在被袁尚逼迫,王富贵就弄出后世最烈的酒,好好和他们玩一玩,让他们试试烧钱又烧心的感觉。
“喝,喝,跟他喝——”
“赌,赌,跟他赌——”
谁让吕旷跳出来的早,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场外全是看热闹百姓瞎起哄。
即便进退维谷的吕旷肉疼那三千酒钱,但袁尚就站在他旁边,他怎么可能让主子丢人了。
所以,吕旷这会儿不可能认怂退却,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喊道:“谁怕谁,拿酒来!”
烧刀子果然不愧其名,第一碗刚一裹舌入喉,一股从未有过的辛辣立刻上涌鼻头,直冲脑门。
吕旷一个不稳,脚下虚浮失足,差点摔在地上,还好关键时刻,在吕翔的搀扶下站稳了跟脚。
吕旷一饮而尽、连连咳嗽的狼狈相,王富贵可没有嘲笑对方,一升烧刀子,放现在也是一两多了。
这份无知者无畏的勇气,真让王富贵佩服。
“还能喝吗?吕将军!不用勉强的,大不了剩下的两千酒钱我就不去府上要了,身体要紧,何必逞强?”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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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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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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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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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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