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了。
阿威一走进电力局的大门就碰见了芹。这个女人好像是专门在那里等他似的。
他没有料到的是今天的芹,穿了一身阿威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的,眼下颇为新潮又好看的连衫裙。
连衫裙的式样,一下子把她那颇为成熟的女性躯体的线条,勾勒的十分的玲珑,又十分的叫人眼热。
季节应该是刚入夏的时候吧,那天气并不是太热,所以芹的有些超前的装束倒是很吸引了那进出大门的同事们的眼球。
连阿威这个已经结婚都七八年了的也应该算是很成熟的中年男人了吧,见了她的这身靓丽的装束也不由得在自己的心底里还很是莫名状的激动了一番,心底里想象着她的那一身性0感的打扮,这真要在那大街上,女人追求的那种所谓的回头率,肯定低不了。
肯定又是她那个远在东南沿海的深圳特区工作的男朋友阿明给邮寄来的。
阿威在心里揣摩着慢慢的走进了院子。
芹早就看见了阿威,她似乎对其他同事对自己的打量,对自己有点怪异的眼光视而不见一样,她径直走到阿威的面前,伸手递给了他一封信,然后不无醋意地略带微笑的斜睨了眼睛看着阿威幽怨地了一句话“好多的信件呀又是你的那个相好的给你写来了情书”
阿威避过芹那斜视着自己的眼光,头一低,接过了那信件,看也没有看一眼的就顺手装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这才似乎显得很淡很淡地抬头向别的地方看了看,然后眼光盯了芹那显得很不自然的俏脸低声的道“没有的事呀我这个人长得猪闲狗不爱地,除了”
到这里,阿威停住了,又回头看了看院子里来往的同事,见并没有多少人对他们之间在一起的谈话有什么特别的兴趣,那心里便起了个要跟那芹开个玩笑的念头。
只听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显得坏坏的眼神看定了芹那幽怨的眼睛道“除了你喜欢外,再谁人家喜欢我者是不是给吃坏了”
明言就是芹吃坏了。
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是阿威在变着花样骂自己,她嗔怒地瞪了一眼阿威,轻轻地碎了一口,朝着四周转头看了一眼,低低的满含醋意的骂了一句“看看,你那色鬼样子,也就只有你那个熊猫眼睛老婆吃坏了”m.χIùmЬ.CǒM
然后,便再什么也不,一扭头,似乎有些生气地仰着脑袋提着自己的坤包,一甩一甩地去楼上上班了。
阿威愣了一愣,突然,他想到了那晚他们之间在值班室里干事的时候,泄露出去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有点怀疑芹是不是有意识地摘下了那个电话听筒,从而,故意向别人泄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还好泄露给的人是舒,真要是泄露在妻子梅跟前,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呀至于别的人,阿威自己都不知道那后果是什么了。
只是,他在自己的大脑里却怎么都找不到怀疑芹的根据和理由,是呀,她这么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她在向别人显示自己和她的特殊关系吗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呢
顿然,对这个远离自己心爱的男人,三天不做0爱就睡不着觉的女人,有了一点新的认识。
但不知为什么,一旦有了这种怀疑,阿威却在心底里一点儿也不怨她,反而觉得她是一个很有情趣的女人。
阿威处理完了每日上班的常规测试工作,坐回到值班桌前,仔细的填写了值班日志,这才想起了芹早上在局门口递给自己的那封信了。
阿威粗看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其实却是个很细心的人。
他掏出了那封信,展开了,仔细地看那信的封口,看那贴在上面的邮票。见那信封上面贴的邮票是一张面值两角钱的内容为民居的邮票。仔细的看去,也不知是发信人的疏忽,还是他的有意识的错误,那枚邮票竟然倒贴在信封上贴邮票的地方。
阿威这才猛然想起早上那芹在给自己这封信的时候过的话。
是不是那邮票倒贴了就暗示是情人什么的寄信的时候是不是真有这种讲究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微微跳了跳。
阿威自认为见多识广,但他真的就没有找到这样法的理由。
再细看那信封上钢笔字书写的收信人的地址与姓名,那纤细?C弱却又极富个性的字体,在他自己的记忆里尽管此刻似乎显得有点陌生,但却不是完全没有记忆。
他试图从哪信封上面找点东西,竭力地想回忆点什么,可他就是找不出来,再看那发信人地址时,竟然写着两个字内详,并且用括号给括了起来,括号后面还缀了一个略粗的感叹号。
从信封上,阿威实在猜不出究竟是何许人给自己寄来的信件,停了一会儿,不得不心翼翼地撕开了封口,他竟抽出了一张粉红色的信笺。
直到此时,阿威才觉得这还真是一封颇有来头的信件,急忙展开来读信,信纸上的钢笔字一下子就映入他的眼帘之中。
这其实是一封普通的朋友之间相互联络感情的书信,信的内容如下
威弟
近好
你儿子好吗你的全家都好吗
好长时间没有你的音信了,心中很是挂念。放心不下之中便铺开了手中这粉红色的信笺给多时未再联系过的你写信了。
先谈谈我自己吧尊了你的提醒,在工作之余参加了中央党校举办的党政干部政治理论专业的大专班的函授学习。月前,已通过考试顺利毕业了。总算有了一张大专文凭了,相信,这一切定会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无益处。至于其他的一切都想得很少很少。
你那现在还写吗还是写你的豆腐块吗怎么这两年那报上多不见你的大名了。你也不再给我们科室写点评论性探讨性的文章了,为什么难道是怕我吗我这个科长又不是什么母老虎呀值得你那么胆怯吗
好了,就写到这里,我这文笔差得也就只能在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之上画个圈的事,如果想在文字之中和你来饶舌,那我可真有点儿不自量力了。你呢
顺便,办公室里坐的心烦,就忽然想起你了,想你的字,想你的人,想你的,想你的身材。又想我那不争气的男人,没有法儿跟你比。
不这些难心事了,来信谈谈你的一切好吗如果有时间有机会出差到省城的话,来看看大姐好吗
祝好
大姐淼即日
阿威展开那信笺,一口气看完了那语法逻辑都似乎不太通畅的来信,及至看到末尾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底了。
天哪这信竟是淼发来的。
阿威在心底里慢慢的舒了一口气。福利"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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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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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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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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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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