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竟将近在咫尺的短刀击飞出去。
巴女杏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如此近的距离,就是一条小鱼,也要被她打中,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陈禹却心中暗笑,这几年陪太史慈练箭,也为了锻炼自己的反应能力,他头戴生铁铸造的头盔,没少骑马给太史慈当活靶!wWW.ΧìǔΜЬ.CǒΜ
只要他全神贯注,百步之内,便能挡住太史慈的箭,十步之内/射头也能躲避,这短刀的在水中的速度,又算得了什么?
趁着对方震惊之际,陈禹手中猛地一拽,便将巴女拽向自己怀中。
巴女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松手,转身便顺水向前飞速逃走。
此时对方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变成真正的漏网之鱼,陈禹再无顾忌,飞速追了上去。
巴女在水底时间更长,再加上受伤吃惊,已经喝了好几口水,再也忍耐不住,向上准备浮出水面换气。
刚刚看到水面上闪烁的光芒,忽然脚下一紧,竟被陈禹抓住脚踝,巨大的力量拉扯之下,又沉了下去,江面上出现一个小漩涡。
陈禹刚才浮出水面的时候,从一具尸体上撤下半截布料缠在手上,再也不怕水靠滑/腻,将其牢牢抓住。
巴女无法挣脱,另一只脚奋力踢过来,陈禹别无选择,将手中武器扔掉,抓住了那只脚踝。
小腿入手圆滑结实,充满弹/性,眼前娇躯曲/线起伏,但他已经无心欣赏,用力一拽,便将人拦腰搂住。
巴女像鳗鱼一般极力扭动,双腿乱蹬,却被陈禹用腿夹住。
双手抓向对方面门,也被陈禹顺势抓住,如八爪鱼一般将其缠住。
被陌生人紧紧抱住,巴女又羞又急,再加上来不及换气,再也忍耐不住,咕咚一声,便喝了一大口水,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怀中之人弹/性惊人,虽然已经不再挣扎,但陈禹不敢有丝毫放松,将其抱出水面。
夕阳照在巴女的脸上,小麦色的皮肤充满了光滑透亮,双目紧闭,红唇微张,嘴角流着水注。
“刺客已被抓住,快……快来!”陈禹有些气喘吁吁,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心跳加速的缘故。
那巴女只是短暂昏迷,被叫喊声惊醒,看到还被对方紧紧抱着,又惊又怒,咬牙怒目,竟是用头直接撞过来。
陈禹偏头躲过,便一头撞进了对方怀中,尖叫道:“快放开我!”
“原来你会说官话?!”陈禹反倒吃了一惊。
“你……无耻!”巴女气得直咬牙,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羞恼之下,竟张口向对方的耳朵咬去。
陈禹大惊,赶紧闪避,但对方像疯狗一样,尖叫着扑上来撕咬,这么近的距离,根本避无可避。
此时他也不敢松手,若被她再逃/脱,要是自寻短见,可就前功尽弃了。
情急之下,在对方咬过来的时候,忽然转头,用嘴将巴女的嘴巴挡住。
巴女浑身一颤,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周身江涛起伏,落霞笼罩。
陈禹也只是本能反应,待接触到冰凉柔软的嘴唇,人也有点傻了,巴女更是浑身发软,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啪啪啪——
就在此时,旁边清脆的掌声响起来。
二人触电般猛地分开,巴女将头埋/进陈禹怀中,陈禹差点就松手放人。
孙策不知何时驾船到了近前,拍手笑道:“妙妙妙妙……”
巴女似乎还想挣扎,可是浑身绵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娇躯不安地扭动着,让陈禹面红耳赤。
“快,快抓人!”陈禹深吸一口气,双臂用力,便将怀中之人抛了起来。
巴女一声尖叫,落向船头,所幸孙河反应快,赶紧上前将其接住,又撞了个满怀。
陈禹嘴巴微张,忽然有些懊悔,见孙河马上将其放在船板上,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吴军拿着刀枪上前围住,周身被枪尖指着,巴女不敢起来,低呼一声转身趴在了船板上。
孙策伸手解下孙河的披风,抖手便盖在曼妙的娇躯之上,这才转身对陈禹说道:“这条鱼有点滑手,你不上来,别人可抓不住。”
“等我——”陈禹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再次潜入水底。
半晌之后,才浮出水面,顺着缆绳上了甲板,先把陈宝的披风抢过来裹住自己,才走过去抓刺客。
孙策吩咐道:“让出一个船舱给陈将军,女刺客的消息,要严格保密,不得泄露。”
“遵命!”周平、孙河等人领命。
周平传令开船,将那些贼人全部抓到甲板上,命人严加审问,决心要主动出击,将附近水域的匪贼全部剿灭。
孙策回到舱中,面沉似水,想起刚才那一箭,还真是心有余悸,若不是有宝甲护身,小霸王又要被刺客干掉了。
从那艘渔船救人开始,自己就已经进入敌人的圈套,先用小船引起守军注意,却又若无其事离开,在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前方船只在转弯处拦截。
而这一切部署,全都是为那五名巴人刺客做掩护,如果周平让他们一起来防守,或许自己就得挨一刀。
他们扮做五溪蛮,如果事成固然可喜,失败也能挑起吴军和五溪蛮的战争,可谓一箭双雕。
这个计划看似简单,但十分缜密,环环相扣,甚至连人心都算在里面,暗合兵法之妙。
一瞬之间,孙策便想到了关羽!
关羽镇守江州,巴人就在那一带生活,刚刚阵前遇挫,便又生一计,派刺客前来行刺。
看这些巴人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必定是受其挑唆所致。
但关羽向来孤傲,效仿古人,自认忠义,应该不屑于干这种小人勾当才对。
忽然心中一动,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陈禹在外面禀告道:“主公,那巴女……她什么都不肯说。”
“进来吧!”孙策让陈禹进入船舱,问道:“是否还想自杀?”
“暂时应该不会,”陈禹微微摇头,却一脸愁苦:“但她对我们充满敌意,又因死了同伴,哭闹不止,根本不听劝!”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可是女人的法宝啊!”孙策慨然一叹,言道:“你先将她好好安抚,今夜到夏口暂住,我亲自审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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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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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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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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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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