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蜻蜓代谢过,回房时想起墨冰从前曾做过的玩意,便问了起来。
墨冰一听脸就红了,“我不过做着玩儿的,难为姑娘还记着上回做的,拿了两个哄菊,这会子就只得个布偶了,姑娘要是想要,我今晚就赶起来,给您带。”
张蜻蜓装作不经意的问,“我瞧你也挺喜欢菊的,往后生一个多好”
墨冰神色一僵,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不敢答话。
张蜻蜓脑子不糊涂,一个女孩这么喜欢孩子,可能闹自梳
“墨冰你不要怕,有心事尽管直。我看得出来,你在我这房里,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也不象那种会招蜂引蝶的人,从前跟雪砚那样,也不是你们愿意的吧无不少字”
见墨冰犹豫,张蜻蜓适时又添了一把火,“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生死买卖全由我了算,要是真心不愿意,我强押着你们配了厮,你们又能有法子倒不如痛快跟我了,要是有其他念想,我也能给你们做个主。你又不比旁人,也没个亲戚故旧,就你单身一人,难道还有放不下的么”
墨冰听了动心,迟疑再三,终于红着脸跪下,跟张蜻蜓道出实情。
其实张蜻蜓也已经猜到一二了,墨冰和雪砚虽然是从前林选去伺候章泰宁的,但她们两个倒有些志气,宁肯配个厮,做个明堂正道的夫妻,也不愿意给人做姨娘。只是在府上没有权势,而章泰宁从前也颇有些哥儿的习气,对于美色,还是很看重的,心心念念要把她们两个弄到手。这两个丫头只好装作假凤虚凰,借以摆脱章泰宁的纠缠。后来给林塞给张蜻蜓做陪嫁,她们又怕张蜻蜓见她们美貌,拿去送作人情,所以一直不敢吭声,装到如今。
墨冰末了垂泪道,“姑娘是个好心肠的主子,连兰心那样的,您都帮着她把丑事给圆了。奴婢您不至于坑害我们,只是我孤身一人还好,雪砚家里还有老子娘,虽是把她卖了进来,可是家里有烦难,还是要找她的。从前借着我们的事,还可遮掩一二,可若是揭穿了,她家老子娘一定是要逼她做姨娘的,还请姑娘切莫声张”
张蜻蜓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若是揭穿了,雪砚家的老子娘定会逼她嫁个有钱人,好管她要钱对么”
墨冰点了点头,“其实她家也不是坏人,就是太穷了。老子娘又爱惜,当初卖她进章府,就是安的这个心。姑娘可能不,在他们那儿都是这样的。一家有闺女做了姨娘,一家子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乡下人命贱,也顾不得这许多,但凡生个女儿,有些姿色,就不管是那老爷是七老八十,还是样的人,只攀比着谁家姑娘拿的钱多就是荣耀了。”
张蜻蜓听得连连摇头,完全拿女儿当摇钱树,这也太不象话了“你们是我的丫头,我想让你们嫁谁就嫁谁,他们难道还有法子么”
“若是姑娘一定要给雪砚配个厮,他们是没有法子,不过往后肯定会来找两口的麻烦,日子也是不得平静的。”
张蜻蜓挺同情的,“那雪砚的事暂且搁着,总不能连你也一起耽搁了吧无不少字”
墨冰神色黯然,“奴婢无父无母,纵是嫁了人,也未必有人真心疼惜。万一公婆打骂,妯娌不和,孤身一人也是怕的,倒不如现在这样清静。”
张蜻蜓张口就道,“那好办啊,象安东安西他们不也是无父无母嫁他可就不用怕公婆打骂了么跟他们当中一个,你可愿意么”
她话一落地,墨冰的脸一直烧到了耳根子,羞得头也不敢抬。
张蜻蜓看她这样,估摸着能有几分允意了。只是还不知人家能不能跟她看对眼,这种事情还是要两情相悦的比较好,张蜻蜓记在心上,放她出去了。
周奶娘一直躲在外头偷听,待墨冰走了,抿着嘴儿低声笑道,“姑娘这是想牵红线么只别乱点了鸳鸯谱。徐家那大子也看上墨冰了,正跟他爹闹着想来求亲的,只是徐贵这老子因两丫头从前之事,坚决不同意。若是墨冰不是那样人,只怕也是肯的。”
哈,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张蜻蜓听得有趣,想想房中可有不少丫头都到了婚配之龄,到时嫁了出去,开枝散叶,也是好事。
只是周奶娘提醒她,“丫头们嫁了人,都要怀孕生子的,那时就不方便在您身边伺候了。您倒是得看好几个,慢慢的来,否则人一下子跑光了,您使唤谁去”
这倒也是啊,还得培养几个接替人出来。张蜻蜓也不是非要人伺候不可,只是她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了,房里必须得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守着,否则象上回谢找茬药之事,再闹点风波出来,那就不好了。
这边无话,翌日天明,张蜻蜓先到铺子里去转了一圈,跟陆真和董少泉打过招呼,就打算去看望了。
当然,她也顺手就从铺子里捎了几只猪脚,这玩意儿炖了发奶极好,正是章清芷吃得着的。
陆真瞧着她跟提宝贝似的拿草绳串了几只猪脚,倒是觉得颇有些好笑,这哪有个大少奶奶的样儿
“你不如再把猪肉也捎一些,猪脚是给产妇的,其他人也得吃肉的不是”
她的意是打趣一番,可张蜻蜓一听,却觉得此言甚妥,忙命人又割了几斤好猪肉来。梅头肉嫩,可以爆炒,腩肉要居中的,炖烧最宜,再捡几根排骨,张大老板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陆真无语了,董少泉却有话,“姐,虽是咱们自家的铺子,可你也不能白拿,这得算在你的账上,才能给你。”
“气”张大老板想占便宜没占到,心里不舒坦,转念一想,乐呵呵的冲董少泉赔个笑脸,“弟呀,这肉就算是你请我吃的啊,走喽”
强抢霸王肉的张大老板得意洋洋的走了,弄得董少泉在那儿哭笑不得。让他请没问题,只是有必要这么干么
回头冲柜面上道,“再添上一个猪肚,都记我帐上。”
铺子里的伙计们都已经笑倒一片了,赖婶子手脚麻利的从自家拿了一个猪肚,清洗干净,拿干荷叶给董少泉包了起来,“掌柜的,这又是给胡炖汤啊”
董少泉点头谢过,这个偏方是铺子里一个老屠夫教的食补方子,给胡惜容已经吃了一段,很见成效。
自从跟他们混熟之后,这里的屠夫们也听了胡家身子孱弱的事情,许多人就给他出主意,吃补。其中有人就,拿猪肚包鸡,加胡椒等几味调料和药材,用老火慢工炖成浓汤给人吃,最是补养。
这个汤还有个雅名儿叫“凤凰投胎”,胡惜容喝了一个冬天,眼瞅着就长好了不少,脸色日渐红润,连个子也长高了些。
赖婶子笑道,“这猪肚虽是下水,上不得台面的,但是咱们乡下却有个法,叫吃哪儿补哪儿。胡体子弱,又长年吃药,最伤肠胃,多吃点这个,养养肠胃,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董少泉当然也希望如此,要是胡惜容能好,真是去了他和胡浩然老大一块心病。
从前关在家里虽然闷得慌,可是有些事情也是杜绝了嫌隙。可是现在,祝心辰了,时常走动,瞧着胡惜容一时欢喜一时忧伤,董少泉心细的立即就不对劲了。
私下问丫头竹,原来是祝心辰开始议亲了,有时就会带点消息跟最好的分享,胡惜容在替别人操着心的同时,也有些动心了。
其实胡惜容的想法他很能理解,从前的女伴一个二人都即将嫁人了,再往后,她们会做母亲。再次相聚,谈论的就不是儿女的心事,而是为为人母的闺房私话了。若是胡惜容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连句话也跟人家搭不上,那样的交往还有意思
近来,董少泉颇为此事伤脑筋,怕胡浩然了心里难受,他只藏在心里,暗地里发愁,所以就愈加想把胡惜容的身子调养得再好一些,就算再耽误两年,也能嫁个人,享受正常的家庭生活。这对她来,才是真正的幸福。
望向窗外,已是春意盎然的一派大好光。桃红柳绿,生机勃勃。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似水流年董少泉背着手儿,不觉轻哼起一段戏文,心事重重的走开了。
张蜻蜓这是头一的家,只见普普通通一所院子,座落于京师内城边上,不豪奢,可也非一般的门户可比。因这地段属于外城,所以房价便宜很多。但就这,也不是冯遇春能买得起的,而是章清芷典来的。
原先冯遇春租住在同窗介绍的内城的一所大院子里,地方很不,是有钱人家的别苑,也有亭台楼阁,虽是熟人便宜了些,那价钱仍是不菲的。
成亲之后,章清芷就留了心,一直在找寻合适的房屋,后来就觅到这么一处,典了下来。虽一次性要给出不少钱,但好在不用付租金了,到期之后,这钱还能退。
因是庶女出身,低调惯了,章清芷并不是那么好场面的人,觉得这样还是更加划算一些。况且冯遇春得中之后,又接了父母前来同住,这些都是庄稼地里住惯的人,太好的房子他们反而畏首畏尾,朴素一些的房子,反而更加自在,所以全家当即就同意了。
而在这个算是半郊区的地方,最大的好处是后面连着一大块空地,可以任由他们开垦种些青菜萝卜,养鸡养鸭。这几年下来,他们家光是这些青菜鸡蛋的菜钱就省下不少,往其他地方就可多贴补一些。
冯家人虽穷了些,但教养甚好,一家子父贤子孝,兄友弟恭,相处得非常和睦,这也是章清芷就算是拿私房钱贴补,也贴补得心甘情愿的重要原因。这见着张蜻蜓来了,冯家人是非常热情的出来招呼。
刘姨娘近来因冯遇春地位的提升,她在章府连带着也有了些面子。在章清芷快生之前,试探性的问了林一句,能不能住几日帮帮忙,林因要笼络她,于是一口就答应了。回头请示章致知,这也是人之常情,章致知也没有反对。
刘姨娘欢欢喜喜的住了,因今儿办酒,她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冯家的人都很尊重她,让她来掌管这个酒席。故此刘姨娘只跟张蜻蜓照了个面,打个招呼就仍去忙了。
冯遇春因得了这个三姨子的大力提携,最近越发的混得水涨船高,对她是礼让有加。亲自招呼,“只可惜三妹夫在军营里来不了,不过孩子的满月酒我打算定在月底三妹夫放假的那一天,到时请他一定要来捧场”
这样的盛情让张蜻蜓心中非常受用,一口就应承下来,“那日必到我先进去看看和孩子。”
好啊,冯遇春笑着把张蜻蜓领了进去,“你要是见你还送这么多,肯定要的。”
章清芷躺在里间床上,屋里摆设也很俭朴,但收拾得非常清爽大方,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不,见张蜻蜓来了,忙要起身招呼她,张蜻蜓把她摁下,让丫鬟捧上礼物,抱起床头的家伙来看。
章清芷瞧她大包包带不少,果真就埋怨起来,“随便买些也就是了,如此破费”
张蜻蜓笑道,“又不是值钱,只想着家里能用得上,便带了一些。要是推辞,那可叫我不好意思了。对了,阿桔,快,这个布娃娃可是三姨特意给你的”
姑娘收了礼物,异常高兴,马上拿出去献宝了。
章清芷颇有些动容,她生了男孩是很高兴,可是来看的人,都只记得给的送,却是有意无意就忽视了老大,弄得阿桔很有些郁闷,章清芷做娘亲的,看在眼里,却没力气去照顾女儿的情绪,却没想到张蜻蜓想得这么周全,还记得哄哄老大。
再瞧她送来的礼物,光布料就分了好几种。有些上好的花色绸缎一看就是用的,还有一些素净的正好可以给冯遇春制两件春衫,还有些朴素些的衣料,可以用到家里人身上。诚如张蜻蜓所言,她的这份礼虽不厚重,但确实是非常实用,甚合章清芷的心意。
正想几句感谢的话,却见张蜻蜓正抱着家伙玩得不亦乐乎。
新生的家伙脸还没长开,整个就象一只红通通,肉墩墩的肉团子,还皱巴巴的。张蜻蜓伸手戳戳团子比豆腐还滑嫩的腮帮子,恶劣的看着家伙在美梦中不悦的皱起眉头,做人家三姨的还完全没有欺负人的自觉,偷亲了一口,在他耳边嘀咕着,“快醒醒睁开眼睛瞧瞧,三姨来看你啰不睁眼,打你屁屁哦”
张三姨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孰料人家做爹娘的可是火眼金睛,虽不在她跟前,却是两颗心四只眼睛紧紧挂在身上的。
“这么喜欢孩子,你和三妹夫也赶紧生一个吧”孩子他爹蓦地出现,含着笑却是不动声色的伸手把抢了,逃离了张三姨的魔爪。
张蜻蜓一窘,嘿嘿干笑着,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正忸忸怩怩着在想要不要为方才的恶形恶状道个歉,却是又有贵客上门来了。
章清雅挽着林进来,后面还跟着章清莹,姑娘躲在后头先冲张蜻蜓调皮的眨了眨眼,暗示气氛良好。
“母亲,您来了”章清芷受宠若惊,当即就坐了起来。
林笑得很是体贴温婉,“快别动了,好好躺着吧月子里可要,受了风,落下病来。”
她着话,和章清雅进来,把礼物送上,既然是出手,自然比张蜻蜓送的要贵重许多,就连章清雅也有一份礼物奉上。
这可比章清芷从前生女儿的时候体面多了,忙请她们坐下,又逗弄了一会儿的孩,冯遇春已经把刘姨娘请了。
刘姨娘也没想到林这么给面子,急急忙忙的赶,给主母见礼,一个劲儿的道谢。
林笑了,“自家骨肉,有好客气的莫非我这做母亲的还不能来不成”
刘姨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林的纡尊降贵的,有些受之不起。
“好了好了,别误了时辰,快给孩子办事吧。”林主动把令人尴尬的话题揭过,给了刘姨娘一个台阶下。
洗三风俗,各地大致都差不多。
先摆上酒席,请了亲友们上桌,此时不分贵贱,必须请一会儿要给孩子洗三的吉祥姥姥坐上席,刘姨娘原没料到林会来,此时安排便有些为难。
倒是林毫不介意的挥了挥手,“照着规矩来。”
于是仍旧请吉祥姥姥坐了上席,其他人依次落下。因今日所请不过至亲,人也不多,酒席并不算太过丰盛,主要是那个洗三面一定要做好。
今天吃的面条,是冯母和刘姨娘亲手揉和擀制的,非常劲道。煮熟后加了香油芝麻酱花生碎等各色作料,拌得味道极好,吃得张蜻蜓满口留香。
饭后便开始进行仪式,给新生儿洗三了。
先由冯母,孩子的奶奶领头烧香焚纸先拜过送子娘娘等神佛,然后张蜻蜓等至亲家眷们便把早准备好的一些金银钱帀还有红枣桂圆等吉祥果子投进水盆,由吉祥姥姥些吉祥话,给孩子打过聪明葱,熏过艾叶香草,抱着孩子到清水盆里过一下,让孩子哭几声,叫做响盆的闹上一回,便算结束了,主要是图个吉利。
因章清芷刚生产过,气力不济,孩子又,不一时就要睡觉。所以她们也不便过多打扰,便要告辞了。
林主动多放了刘姨娘几天假,让她多住几日再回。冯遇春又跟丈母娘商量了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日子,林是为了就潘云豹的,一点也不恼,乐呵呵的就同意了。
“咱们不比他,军里规矩严,他这个当姨夫的不到可不好,就这么着吧”
冯遇春来还想留张蜻蜓一下,跟她几句关于现在朝局的事情,让她莫要担心,可是林要走的时候,却特意问了张蜻蜓一声,“要不咱们一块儿走吧”
这是她也有话要讲吧无不少字冯遇春想想过些天办满月酒时,再跟三妹夫好好谈谈也不迟,便退了一步,让张蜻蜓走了,只是送她上车的时候低声了句,“莫为元帅的事情担心,朝中还是有不少人支持他的。”
张蜻蜓嫣然一笑,“谢谢夫关心,我们家很好,你照顾好和孩子就行。”
冯遇春见她不似作伪,才放下些心肠。
林淡笑着在一旁瞧着,就是听不见,也大略猜到他们的是。只是让章清莹上了张蜻蜓的车,,“你大嫂最近胃口不好,正好家里托人捎了些土产,厨子新近做了些点心倒还不,你拿上一些,也给你家嫂子带些。”
张蜻蜓这是有事找她了,暗问章清莹,姑娘也不清楚,只是私下猜测着,“恐怕跟二姐有关,她最近了好几次,好象有事情。”
张蜻蜓猜不透,性不猜了,应该就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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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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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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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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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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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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