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乱世小倌有点甜(女尊)>第 55 章 乐在其中
  当初武澈白以为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不由得皱紧眉头拒绝道:“此事有违道德,若天下人都像你这样,女尊国不就亡国了吗?此事休要再提,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忘了此事吧。”

  伶月凑的更近,步步紧逼,厉声道:“天下人不少你一个武澈白,但我伶月只爱你一个。再说了,我上对得起黎明百姓,下对得起你武家,你平日自诩不顾门第偏见、奉爱为唯一真谛,为何对她是这样,对我伶月却不是?”

  武澈白接不上口,只结巴道:“你、你……休要再提!”

  回应他的,是更加决绝的话,他道:“为何我不能提?武澈白,你听好,我喜欢你,打小就对你起的是别样的心思。”

  “别说了!”

  “我偏不!你逃婚而去,与她渐生情愫,可我又何尝不是为你奔波、找你多日?你感恩于她陪你上阵杀敌,可你忘了我伶月是个男子,照样化名为忻月白,把命系在腰带上,咬牙陪了你这么多年!”

  “你……你……”武澈白接不上话。

  因为确实,伶月对他极好,使他不忍说出伤害伶月的话。

  他爱干净,可是战场杀敌哪里顾得上干净呢,常常是风餐露宿、盔甲血染,敌人不时就会来犯。

  半夜打仗是时有的事,有时哪怕能捡回来半条命,恐怕也是伤痕累累、累的不成样子了。

  从小他就喜爱干净,所以常常厌恶于盔甲的肮脏。

  伶月了解他,就常常忍着一身伤痛,带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半夜起来,给他用小刷子刷盔甲。

  为防止盔甲生锈潮气重,伶月洗完,又要用布匹再仔仔细细地擦好。

  怕半夜起来突然要打仗,又怕扰了他休息,伶月就忍着寒冷,在他帐篷外头刷。

  边塞的天气,多半冷冽,赶上冬日,连屋内的水都会结冰。可靠近他的屋子,伶月不敢点火烧水,怕敌人可以定位。www.xiumb.com

  于是,伶月就只得用彻骨的冷水来刷,冻的他满手都生了疮,可他半句怨言都没有。

  纵使他说过,不希望伶月再这么做了,可是无论是春夏秋冬,无论是天晴天阴,无论伶月是受伤还是健康,半夜里,总会有小刷子摩擦着盔甲的声音响起。

  第二天,他的盔甲总是干净的不染一尘、熠熠生辉,敌人见他杀敌勇猛,又浑身整洁,宛如天神下凡,才赠了个“神明将军”的名头给他。

  就在武澈白恍惚之中,伶月的语气愈发强硬,道:“我?我怎么了?!你不叫我说,我偏要说!自小是你说的,不愿嫁人,宁可陪我孤独终老,纵使你是玩笑之言,可我当了真。难道我就这么喜欢看你作假你自己?你身为一国将军,都能喜欢上不可能的人,我伶月为什么不能?!”

  武澈白到底是起了心疼他的心思,于是不免抚了抚他的脸庞,劝解道:“伶儿,你可能还是在朦胧期中,以为对我是那种……那种心思。等你年纪渐长,或许就会喜欢上她人了。”

  听罢,伶月冷哼一声,凑到他面前,离他的脸只有一指头那么远,愈发决绝地道:“那你听好,我决不会!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可日月也不能撼动。”

  “你我之间是自小的兄弟,你弄混也是难免……”

  “你不要觉得我分不清友情与爱情,你知道为什么我后来不再与你一起洗澡了吗?并非是我与你生分了,而是因为我每每看见你的身体,都要强忍住邪念,才能避免生出把你压在身下,要你一次又一次的想法!”

  “你……你怎能……”武澈白气的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伶月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导致他只能“唔、唔”地呜咽着,身体挣扎着不要。

  一吻终了,当伶月放开了他时,他就伸出手,想要狠狠给伶月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伶月的脸红肿了起来。

  但其实,他最终没有下手,而是将手僵硬在了原地,他舍不得。

  反而是伶月,疾如闪电地伸出手来,真的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着浑身颤抖的他,伶月一抹嘴角溢出的血沫,自嘲道:“武澈白,这些话我从来不说,是因为我真的喜爱你。我甚至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都是一种玷污,可你对她呢?呵,不知廉耻。”

  “我没有!”

  伶月不断地在嘶吼,以至于他的脖颈都青筋暴起,泛了红。

  他怒吼道:“你是神明将军不假,可是除了我,还能有谁待你如神明,爱你百年后苍老的容颜?!”

  武澈白沉默了,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他,轻轻地捻起手指,用颤抖的指尖抹去他唇角的殷红血渍。

  伶月的心中一动,眼神中升起了一抹光亮,默默地靠近他,搂紧他,就像小时候的那样,轻轻将嘴唇覆盖到他的唇上,留下那一抹殷红。

  强忍住心下悸动,伶月颤声问道:“为何不躲?”

  那回答倒是简单明了,武澈白的眼眸仍满是澄澈干净,只是眉宇间染了淡淡的哀伤,他轻轻地抚摸着伶月皱起来的眉宇,道:“不忍心躲。”

  没有伶月期待的回答产生,这答案使他冷笑了下。

  是啊,他只是一介下人,纵使从小和公子同吃同住,得到了庇佑,可终究还是个下人罢了。

  纵使已经名震京城,成了忻月白右卫,可在公子眼里,他算什么呢?

  呵……

  公子甚至都懒得躲开,是啊,他又不是个女子,亲了又能怎样?公子也不用他负责。

  想到此,伶月一拳挥了上去,极狠戾地打到了武澈白的唇角上。武澈白就这么任着他打,一拳又一拳,抿紧着唇,承受着他的暴怒。

  但每打一拳,伶月又会打自己一拳,两人就这样互相折磨,身子撞到桌上?床上、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也混杂了伶月痛苦的吼叫。

  乃至于,这响动太大,让忙于造人计划的蓝沐秋二人都听到了,连忙分开,穿好了衣服,拿了佩剑谨慎地走了过去。

  门被猛地踹开,她俩却看见了浑身挂彩的二人,皆是一愣。

  伶月不是常说“将军是他最想守护的人”吗,为何今天却打了他?关键武澈白还面色苍白,一动不动。

  猛地听见怦的声响,带着浓厚喘息的伶月才反应过来,放下了那一双红肿起来的拳头。

  转头一看是她,脸色愈发糟糕,只撇了她们一眼,也懒得解释,径直一擦染了血的唇角,就朝屋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刷地拔出佩剑。

  站在他旁边的蓝沐秋一惊,连忙也拔出剑想要抵御。

  但他仅仅是猛地一挥,剑光寒意四射,一缕青丝缓缓地从他头上飘落。

  连他的语气也是轻轻的,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道:“从今往后,我与你割袍断义,再不做兄弟了。反正你的兄弟可以凑够一百零八将还不止,你当然不会在乎少我一个。”

  走到了门口,他还特意又说了一句:“没想到一生替你做事,却是如此结局。”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吱呀吱呀的木板声,很显然,他下了楼。

  蓝沐秋:“???”这应该叫割发断义吧?

  不是古人身体发肤受直父母吗?就这么草率地割了?

  不同于她的懵逼,云念初却是淡淡地道:“哦?他终于向将军表明心意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蓝沐秋:“???”

  啧,那这我可就听得来劲了嗷。

  武澈白没有说话,仅默默地走过去瘫坐在凳子上,他看着桌上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阴郁而苍白。

  云念初默默走过去,撩起他鬓间的发丝,弯腰凑到他耳边安抚道:“将军何必心烦?既然动心起意,那么爱了就是爱了。”

  蓝沐秋啧了一声,她可是想象不到云念初这种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是罕见至极啊。

  于是她笑道:“这得看将军的意思啊,念初你跟着掺和什么劲?”

  云念初听后,反而笑意更甚,贴紧了武澈白的耳边,道:“我看将军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罢了。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身边那一人作陪的可贵。”

  武澈白仍是紧抿着嘴唇,直至抿得苍白,甚至泛起了皮,他凝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是没有反驳这些话。

  蓝沐秋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了他,开玩笑地道:“你想过和他在一起吗?”

  那一句回答,非常的有意思,至今令蓝沐秋无法忘怀。

  你猜他怎么答的?

  他颤声道:

  “我从来没想过不和他在一起。”

  沉默了好久,武澈白才死死地捏着茶杯,勉强笑道:“只是不知,关于他的心思,云哥哥如何猜出来的?”

  云念初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木梳,放进手中把玩,然后眉眼含了一丝笑意,想要为他梳理头发。

  蓝沐秋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而武澈白则下意识地脑袋一偏,躲了过去,连带着身子都僵硬了。

  “你看,将军,互相爱慕时就是这么简单,会为对方做一切事,而对方也欣然接受,乐在其中。”

  这话让武澈白倒是愣了愣,他暗自乐在其中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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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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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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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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