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您怎么了?”云念初强忍不适,有点着急,生怕她是胃病又犯了。
“我,没什么。就是太热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很是妖媚。
“我也是。”云念初说着,眼神却不敢看她。
蓝沐秋有些热,于是脱了外衣和中衣,那燥热却像是安营扎寨了一样,怎么赶也赶不走。
另一边的云念初也没好到哪去,他离香最近,受侵染的时间最深,只得死死地咬住嘴唇,直至把它咬的发白。
可他不想在蓝沐秋面前失态,只得声音低哑地道:“妻主,我可以吻你吗?”
蓝沐秋大喜过望,她正愁怎么开口呢,于是连连点头,主动将那一抹饥渴的唇凑了过去。
柔软娇嫩的唇一相碰,她就立刻感受像在沙漠里的鱼找到了水那样,快乐地扑腾着鱼翅,获得了一瞬间的欢快与满足。
但很快她又不满足仅仅如此了,于是她得寸进尺,恣意地掠夺着对方的气息。偏偏对方的唇也是那样柔软,没有一点阻拦,像是对方也期待了很久一般,她很轻易地就进了去。
她没有什么接吻经验,因此很是生涩,只会不讲道理地和他纠缠,让云念初几乎喘不上来气了。
蓝沐秋与他十指相扣,说不出的暧昧。两人的心,彼此慢慢靠拢。
烛光微微摇曳,暖色的暧昧气息飘散了整个房间,但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二人完成。
“求妻主不要这样逗我了,我受不了了......”他的眼角泛起了红痕,连忙推开了她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哀求。
“念初,我.....我想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她也微微地低喃着。
“只要妻主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他微微呼着气,嘴上说的娇媚婉转,可是心里却恨不得尽早完成那个仪式,他是再也受不住这种煎熬了。
尽管羞耻,可这种在边缘疯狂试探可是却达不到的感觉实在让他崩溃。
蓝沐秋用着仅存的理智道:“可我总觉得,这个还是留到新婚之夜的好。”
“可妻主与我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他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故作不懂地道。
“在我的心里,你我还未成过亲。”她不免有些为难,毕竟两人只相处了几个月,在她心里还是太快了些。而且之前又是假结婚,严格意义上讲自然是不作数的。
云念初一听,脸即刻就白了。她的话好像在说他不守夫德似的,明明她没有别的意思,他还要这样恬不知耻地去要……
蓝沐秋一见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他又多想了,于是连忙攥紧了他的手,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补给念初一场成亲仪式呢,与你互换戒指,与你喝交杯酒,与你洞房花烛,这些我想都补给你。”
云念初听后,立刻起身下了地,连鞋子都没穿,径直跑了过去,拿起那桌上的蜡烛,将蜡烛本体扭断,将那烛芯扯了出来。
胡乱擦了擦上面的蜡烛痕迹,然后便将灯芯缠绕了起来,弄了几层,使它们结实了些,然后郑重地走到她面前,弯下了腰,柔声道:“妻主,您愿意娶我为夫吗?一生与我白头偕老,此生不离。”ωωω.χΙυΜЬ.Cǒm
“念初是在逼婚吗?”她不免打趣道。
“那就当我是吧。”他的神色愈发坚定,认真地道。
“会不会太快了?”她才明白他是认真的,于是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很明显竟是不敢相信似的。
“妻主,别等我后悔。”他将那自制的戒指向上举了举,眼眸里满是深深的眷恋与爱意。
“红盖头和交杯酒怎么办?”她望着他,一下子过去搂住了他的腰,心里也已经被打动,可还是像不愿承认似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像小动物似地蹭了蹭他。
“一会儿下楼买壶酒,您再买匹红布给我盖上,那就算完成了。妻主,别等我勇气耗尽......”
“念初,我愿意!”她不再犹豫,立刻阻止了他说下去。然后伸出了手,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缕线缠绕到她的无名指上,打了个死结。
她跟着学,下地也拿了个蜡烛做了个戒指,然后走到他面前,郑重地道:“念初愿意嫁给我吗?我发誓此生只待你一人好,与你生死与共,寸心不离。”
云念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秋姐姐,我并非是什么贤夫良爹,我很善妒的。如果你娶了我,此生我不能接受你再有任何男人,或与别人有任何女男之情的沾染,您明白吗?”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秋姐姐,哪怕没有孩子,我也只想把你捆在我一人的身边,我很自私的。如果有一天您不再喜欢我了,我宁可去死,也不愿承受这份屈辱。”
“我知道的。”她的回答一声比一声坚决。
“秋姐姐,你可知道......”他顿了顿,眼神里秋波暗转,晦暗不明,听得蓝沐秋直心焦。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似乎是乐于逗她玩一般,道:“妻主,我愿意的。”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蓝沐秋甚至忘了她是怎样哆嗦着手给云念初系上戒指的,她打了好几遍节扣都没系上,云念初也不催她,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眼神里只剩下了她。
待弄完了,蓝沐秋着急忙慌地想要穿好衣服就往下赶,想要赶紧买酒和红布去,但云念初却拦住了她,笑道:“妻主,红布倒是不必买了。”
蓝沐秋不解,挠了挠头,问道:“为何?”
他微微抬首,眼神往她一撇,却是莫名其妙地笑了,眼神里满是调侃。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的心衣不正是红色的吗?她嗔怪道:“没个正经。”
“我要正经做什么用?我要是真的正经了,妻主今晚怎么过?”他拄着脑袋,朝她微微一笑。
听着这明晃晃的暗示,蓝沐秋只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矜持没了,反而是迷人的诱惑更多了。
啧,这个闷骚的狗男人,果然平日都是装的。
她也不再敢耽搁,立刻打理好衣服下了楼去买了酒和红布,再回去时,正看见他正跪在床上,看着那戒指发愣,明明看的出神,可眼神里满是虔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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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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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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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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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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