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觉漂亮姐姐说的对,我也觉得那个上神不是坏人,他就是爱生气。”
阿华这话,要是让上神听着,不得又气得手抖,保不齐的吐口老血。
阿夏放开环住我与阿姐的手,向前数落阿华:“呃,你这小宝宝,你这会变得挺快的,那时他欺负你的漂亮姐姐,你还骂他不知羞呢。”
阿华听了不好意思,耳红的挠挠头:“那时,那时他生气了,我要骂醒他!”
听他这般稚嫩的话,大家都开心的笑出声来。
“对,他就是没醒,要人点拨点拨。”
“阿夏又没礼数了?”阿姐出言,阿夏捂嘴讪笑,不敢再言。
“只是他为何不肯见我与你姐夫?我与你姐夫在山下等了两日,他都不曾开了山石,让我们上去。
我们担心你,也不曾离去,直到阿夏她们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听阿姐这般说,我心很是愧疚:“对不起,阿姐,让你担心了。”
阿姐还不曾说话,白禹在一旁突然木讷出声道:“许是不想见到我?”原来他一直不在状态,是在想事。
白禹这话一出,大家都瞧向他,包括阿姐。
这白禹,与阿姐被拦山下几日,他都不曾讲过缘由?
“先前,你怎不说。”阿姐白了他一眼。
“我俩也没聊到这话。”听了这话,阿姐憋了瘪嘴。
见大家不解的脸色,白禹又解释道:“说到底我得唤他一声师叔,师傅说过,这师叔不愿见他,不愿与他有何来往,也没告诉我何缘故。
这般瞧来,他是不愿与师傅有牵扯,不见我们,不因是我,而因与师傅的关系,不管是谁!”
“他们可是有过节?”阿夏好奇道。
“也许吧?”
“他这性子,应该与谁都有过节吧,难相处!”阿夏是与上神过不去了,逮着机会便要损他一损:“所以说,上神也没比我们这些小仙好哪儿去。”
我们在人家山脚下,议论人家,胆子倒是大的可以,不怕人听见,再一个不高兴,可不是让我们都永远留在这儿。
“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这话我又想起一事,转身对着阿夏道:“前几日上山,阿华说他心口疼,你与他瞧瞧是为何?”
“瞧过了,在山上易风说了,我便瞧了,无妨,没有什么隐疾。”
“那便好!”
大家动身,阿姐却停步不前:“阿语,我与你姐夫还有事要去他师傅那儿,就不与你们回山里了,你们回去小心些,回去替我向阿爹阿娘问好。”
我张口本想说着什么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只点了点头。
说完他们俩与大家相互道过别,便携手离开。
如此,我便询问阿夏:“那你可是要与我回山里?”ωωω.χΙυΜЬ.Cǒm
“自然是要回去的,阿爹阿娘传信说让我回去,说是给我说了门亲事,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太闲得慌了,不管怎么的,我得回去瞧瞧去,免得真给我做了媒便不好了。”
“阿爹阿娘回来了?”我怎么不知,出门时,他们也没说要回来。
“应该是回来了,许是以为你在家,只与我说了。”
这倒也是!
我又转头,想问其他人,易风与阿商,我怕他们有自己的事,不好耽搁人家,也趁早分道扬镳,各忙各的:“那你们……”
我话语刚出,阿商笑着便接了过去:“我们都要回山里,出来许久了,我家那木头还不怎么样了,回去瞧瞧他去。”
我哑言,张着嘴愣一会,反应过来,与阿商相视一笑。
眼光往边上微移,便落在了易风身上,他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我转身,余光却憋见他无奈般摇了摇头。
我看了看身旁的雪樱,说笑到:“那你呢?”
她牵过我的手指,开心道:“当然是随你咯!”
虽说出门时烦恼忧愁,幸好,一切都不算太坏。
“真好!”雪樱牵扯着我的手蹦蹦跳跳。
我望她:“怎么好了?”
“阿商在,很好,阿华不牵你的手,很好,有你在更好,反正一切都很好。”
“你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很,也不知她小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
阿夏追上来,倒退着步子瞧着我们:“你俩说什么了,这般开心,我也要听!”
“嗯,说你漂亮!”雪樱一脸认真道。
“真的吗?那你说,是我漂亮还是阿语姐漂亮?”这是炙拷灵魂的问题,雪樱却好不费力回道:“当然是秋语,秋语最漂亮,最好看。”
阿夏瘪嘴摆头:“你被我阿语姐毒荼至深呀!”
“你这阿夏,尽爱胡说,那怎不见你中我毒。”
“我们时间呆久了,我有了免疫,不怕。”说完她转过身去,背倒着,看不见路,确实不好走。
她走走,起性子,路旁脚边的小石,被她用脚一颗颗踢向远处。
“你这毛病,还没长记性!”阿商牵着阿华也跟了上来,瞧阿夏小孩子玩性,恨她不成器的说道。
“这里没有人啊?”阿夏环顾下四周,回道。
“那日,是不是也没人?”阿商此话一出,阿夏不再言语,安分了许多,一路规规矩矩。
阿商的话,让她上了心,有几次脚痒,都被她自已拍腿制止了。
到山后,阿夏直接被唤到阿爹阿娘院落。
我本想直接回院落,阿夏软磨硬泡想让我先去阿娘院处,听她一说我再一想,阿爹阿娘回来,我怎的也得去问问安,便随了她一起。
入院便见大厅坐满满的人,都是些沾亲带故的熟人。
“怎么这么多人?”雪樱偏着小脑袋往里瞧。瞧着这般热闹的架势,我转身扯着雪樱便想离去,阿夏眼急一下把我拉扯住,不让走,易风与雪樱跟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已不是。
他本也是来问候阿爹阿娘的,也没想到会是这般骇然场景。
“阿夏,你放开我!他们是来瞧你的亲事,不是我,我不在也没关系,我过些时候再来向阿爹阿娘问安。”我低沉着声音小声说道。
“不可,阿语姐,你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那群财狼虎豹,他们会吃得我渣都不剩。”阿夏也降低声音,苦恼道。
“你瞎说什么,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我看你不是想让我陪你,就是想拿我挡剑,才在此危言耸听。”
“这有何不可?”
“你......我也难得管你,你自己看着办。”说着我扯出衣襟,向院门走去,两步、一步,就差一步,便踏出门去,身后却不知谁瞧见我们,唤了我的名字。
“秋语,秋夏都来了,进来吧,叔叔伯伯们都等着呢!”
如此我躲闪不及!
我真想说你们等累了就别等了,我也不好意思让长辈们等着。
转身瞧他白胡须慈祥的面孔,我又忍住了。
易风不拘谨的迎了上去:“秋伯伯好!”
不一会儿,便与那群长辈聊着了一起。
我无奈,收拾情绪,挂上笑容,走了过去。
偏偏阿夏还在身侧予我添堵,雪樱还捂着嘴偷笑。
“阿语姐,你这变脸的速度,厉害呀!”
我瞪了她一眼,我就不该听她忽悠前来,什么叫自投罗网,我真切演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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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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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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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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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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