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吵,王爷,我是你的妻啊,你说你要娶妻,你把我置之于何地,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心里还是只有她,你以为她会真心和你在一起吗?她跟你在一起,她只是为了找到她哥哥,你囚禁不了她的,你们不可能的……。”
“啪。”清脆的一声响,让莫愁止了声。
他冷然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会身太后呈上休书,张书书本王是娶定了,爱我也罢,恨我也罢,就只要娶她。”他说得如此的坚执,那边的莫愁越发委屈地哭。
疯了一般的关系,我叹着气,这种关系,不会太久的。
强娶之心已有,不用等二天。
我的眼睛啊,快点好,千万不要让我困住啊。
他霸道,他爱我,他温柔至极。
只是这份爱太迟,爱太重,不是我能承之之重的,我不仅对不起莫愁,更对不起哥哥,还有,也没法让自已安心的。
这样的爱,姑且叫做避避,安安,眼睛一好,就像梦一样,再美的梦,也要醒来。
辗转反侧地翻为翻去,背上好热,也不知是怎么了。
等了好一会,莫愁是哭着跑开了吧,我才睡着。
错过了午膳之时,素来生活严谨的他,也没有叫醒我,任我睡够了醒来再吃。
又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是傍晚了吧,阳光带着灼热的温度,从纱布的底下可以看到一些光色,是氲热金红,灿烂地让房里都生辉。
挺热的,我转个身,缠着头发的布散落开来,一头的青丝,带着淡淡的清香之气。xiumb.com
这米虫一样的生活,过得还挺快的,不是睡就是吃。
以前在宫里,也过过这样的生活,但是那时太空虚,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想,是因为我没有得到那份放在手心是的爱,如今是有,但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是真的。
淡淡的桂花香,吹入在窗口。
我睡眼惺松,疲倦地躺着,慢慢地梳理着自已的心情。
就给自已二天时间,好好地享受这一份迟来的爱,梦醒来,以后再也不要再回头了。
太伤人,我伤不起,他也伤不起吧。
我总是不太明白,他爱我什么,为什么那么爱我。
我真的就是那么的唯一吗?我知道自已的条件,我貌不美,性格也不是顶好,只有哥哥的那份爱,才是最纯然的,从小就开始爱着,带着一种相依,一种感激,渗杂着一起长大的爱情,那很单纯的,他的心里就只有我,不需要怎么去猜测。
而六王爷,他说爱,听到十分,心里却只能信个七分。
这是女人特有的直觉,它告诉我,不可以爱他十分,不然就会伤得血迹淋淋的。
爱有多销魂,伤就有多痛人,女人应该要晓得为自已保留几分情爱,他日也不会一无所有。
“让我进去。”冷冷的一声女音,突兀地响起。
我听这声音,似是莫愁的。他不是让六王爷叫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六王妃,没有六王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任何人上去。”
“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才,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堂堂六王妃,想要上去便是上去。”
“对不起六王妃,我们真的不能。”
“你们就守着那狐狸精吧,今儿个,我就偏要上去。”她争执着,似乎在推挤着,声音有些喘气。
我嚼着狐狸精三个字,要是我真是就好。
那样就是能通灵的,本事高深的,就不必困在这里,也能顺利地找到哥哥了。
这三个字,也代表着我和莫愁之间的姐妹之情,正式地完结了。
我笑笑,有些伤感,将脸埋在被子下。
六王爷冷然的声音入耳:“莫愁,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服。”她委委屈屈地说着:“我哪里不好,是不如她美,是不如她温柔吗?为什么你非要她,你也不能把我休了。”呜,呜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格外的寂愁。
“我说过,有事别在这里说。”他不耐烦起来了:“书书在静养,你回去,晚些我差人送信给你。”
我这叫静养吗?他们一天就好几次在这里吵了起来。
莫愁尖叫了起来:“我们还是夫妻吗?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叫我回去,还只是写信,六王爷……。”
“你倒是还记得我是六王爷,不想丢脸的,就回去。”他低怒地叫着。
莫愁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丝丝的伤和无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嫁给你,我一心一意地爱你,你不可以休了我的。”
他闭口不说了吧,这是他的错。
其实,我没有要求他休莫愁,因为我不会嫁给他的。
“我今天,就是要找她谈个清楚,你们谁也不要拦我,人人都说,她是狐狸精,她黏在谁的身上,谁就会倒霉,我就是要看看她的狐狸尾巴,怎么就把你给迷住了。”
“啪。”重重地一巴掌,他出手了。
然后莫愁呜地大声哭了出来,他冷冷地说:“我警告你,不放污蔑她半句,再不滚,我就亲自把你丢下去,以后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
我用被子捂着耳朵,我不想再听了,心里有些落寞的伤。
不爱了,不要了,就可以这样伤害了。
就如以前的我,他也是这样对我的,打我一巴掌,然后叫我滚。
我知道那样心里有多痛,现在因为我,他也照样对一个女人出手,那个女人,还是他新婚没有多久的妻子,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无情冷漠呢,他不可以这样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再拉高被子捂着头,什么也不要听,什么也不要管了。
外面的哭闹,似乎进行到了天怨人怒地份上,六王爷让手下的人将莫愁押了回去,让她不得出季府半步,要是踏了出来,就将她送回莫家,而且也拿威远候是问。
他总是,轻易地就能将人的弱点抓住,轻易地就能让人家臣服在他的手段之下。
这些我是见识过的,也不算是什么高招。
轻叹了口气,街上还有些哭声传了进来。
哪怕不闻,不听,不问,良心还是如此的过不去。
我想,我一定是没心没肺透了,居然还能安然地呆得下去。
没一会儿,六王爷就推门进来了,轻轻地,又将门合了上去,不让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我。
他总是这样,对别人无情的时候,可以很无情,多情时候,可以多情得让人像是生活在云端之上。
他坐在床边,一手撩起我的发,轻轻地闻着:“好香,干了的头发。书书,小懒猪,睡够了没有。”
“没呢。”我软软地说着。
他轻轻地笑,一手轻抚着我的脸:“要是饿了,可要记得起来吃东西,别太懒了,眼睛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还好。”我轻应着:“什么时辰了?”
他轻笑,脱了鞋子上床,躺在我的身边,用手将我的发梳得直直的:“管它是什么时辰呢,爱睡多久就睡多久,肚子饿了就吃东西。”
那倒是,我现在就除了感觉比较真外,黑夜和白天对于我来说,不太重要。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抚上我的背。
让我整个人一怔,以为他又想起什么色心的,谁知道他的手,只是在背上轻轻地抚着,并没有半分的欲望。微凉的手抚着我的背,很舒服很舒服。
背上的灼热和燥热,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转过身子面对他,依在他的怀里,让他宠着:“刚才我听到声音了。”
“对不起,别理她,她就是这样无理取闹。”他轻声地说着。
我轻叹:“她并不是无理取闹,无理的是我,是我夺了她的幸福。”
“你把她当姐妹,她可没有把你当姐妹。”他淡淡地说:“她做什么事,我都知道,你不准退缩,不管是谁,你也不能退,我不容许你退后一步。”
我知道他知道,他只是看在眼里而已,不过,他也是够霸道的。这才是王孙公子的传统啊,我不霸道谁霸道。
“你不该这样对她的,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地对她好。”
他将我紧紧地一抱:“我不喜欢听到这些话,以后你也别说。”
为什么不说,他也那么没有安全感啊。
我晒然地一笑,原来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但是,他怕什么,他是谁,他是无所不能的六王爷啊。
“我不是狐狸精。”
“你不是,你是我的心里的小狐狸精,我就爱你。”他轻笑着在我的脸上轻轻印上一吻。
如果时间可以停得更久一些,我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是认真的。
莞尔一笑:“我饿了。”
他笑笑,抱了我起来:“坐会先。”
他先下去,亲自给我穿上绣鞋。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将我脚握在手心里,似乎就捉住了我的心一样。他握得很温柔,给我穿鞋,把我当成一个娃娃一样。
我还不耐烦地荡着双脚,他抓住另一只:“书书你的脚真漂亮。”
穿鞋就穿鞋,那有那么多的废话啊。
他握住,竟然在我的脚上印下灼热的一吻,那一吻,似吻在我的心上,让我颤抖着。
“你……。”我哑口说不出话来了。
他坏声地说:“我什么了,我就亲亲我娘子的小脚,你有什么意见,她全身上上下下,都是属于我龙翊初一个人的。”
“哦,我想起来了,小八是龙翊雪,好美好美的名字啊。”
“不许提他。”他声音作势怒起来:“我讨厌他。”
这就是吃醋吗?呵呵,可是有点假啊。
“好啦,不提就不提,我要洗脸,要濑口,要吃东西。”要健康起来,还要离开他。
他不喜欢的,我不说,等到时候,就会是老死不相见的恨了。
拿了温巾子,细细地擦着我的脸,然后抓住我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替我擦净。
我有些感动地问他:“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啊?”
他轻敲我的门,软声地说:“你说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很爱很爱你。”
呵呵,我轻笑着,任由他牵着,不怕他牵我去什么地方,把我的手交给他。
夹起一些饭喂我吃,我爱吃鱼,其实眼睛看不见,还是可以吃的,骨刺是感觉得到的。但是他还是细心地挑了刺给我吃,就像我老了,牙齿掉了,咬不动了一样。
如果一瞬间地,可以让这些直到永远,那真好。
吃完饭,他扔我坐在窗前,拉着我的手,指着天空说,那是什么星星,那是什么星星。
有种落泪的感觉,他变得不像他,我变得不像我。
睡得太久了,反而到了夜半就睡不着。
我侧过脸去摸着他的脸,他英气的眉,飞扬的眼,还有那深刻的线条,嗯,他高傲的鼻子,淡薄的唇。
这些线条摸起来真深刻,我会记在心里的,如果他张开眼睛,不知怎么一种魅惑人心的眼神呢?
我正想着,手指让他一手抓着,放在嘴里轻轻地咬着。
我吃痛地缩了回来,原来他没有睡着。
“书书,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他低低地问着:“白天睡太多了吧。”
是的,睡得太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这是不是,就是一种幸福。”我轻声地问。
他说:“是的。”
那我触摸的,就是一种幸福吧,原来我这么坏的人,也可以触摸到。
他很喜欢抚我的背,冰凉的手,让我也浑身舒了。
我真怕我会眷恋上他多情的手,每每醉到深处,都会想想那一巴掌,打在莫愁的脸上,打在我的脸上,重叠着,丝丝的痛楚,会将我打醒的。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就起身,将被角掖好,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下:“再睡会,我先去忙。”
他走后,我坐起身,早上的气息有些沁凉,
微微叹口气,丢开被子,不让自已贪恋他的温暖气息。
甩甩发,脚摸索到了鞋子,自已穿上。
自已拆开纱布,一圈又一圈,微微地眯起眼,那光亮有些刺人。
我不也直接睁开眼睛,而是对着暗外,用手拢着,轻轻地,慢慢地,让自已看着手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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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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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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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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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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