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裸的身子将我缠着,抱个死紧的:“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书书,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对不对,我想,我可以做到的,请你给我时间。我相信,我会慢慢地改变,因为你是一个小妖精,早就潜伏进了我的心,无论怎么忘,我都忘不了你,你骗我很多次,我以为每一次会是最后一次,会让自已绝望,死心,对你不闻不问,每次看到你,就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妖精吗,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爱。
我对了,是有感觉的,以前有,现在有,只是,我们已经知道得太晚了。
我轻轻地推着他:“我好累,你要是要够了,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会离开宁城,我要去找我哥哥,没有找到,我是不会回来的,不管谁告诉我他死了,我都不信。”
我非要亲眼看到不可,哪怕前路满是荆棘,我要执着这个信念,要不然心就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
他狠狠地抓紧我的脖子,狠狠地掐着。
空气进不来,忽然间的憋得难受。
可是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放松。
如果他想杀我,那更好,就这样死去,我和他,真的不用再见面了我也不用再挣扎,也不用再去坚执着连自已都不知道的梦想。
“该死的张书书,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已都不爱他,你努力要相信自已爱他,要找到他为什么,他死了,你不相信这是事实,可是这就是事实。”
我捂着耳朵,我不要听,事实太残酷,我不要去看。
我懦弱,我真的好懦弱。
“书书,相信我,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不会一无所有的。”
这一句话,让我哇地哭了出来,狠狠地咬着他的肩头哭。
过了好一会才说:“哥哥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我自已,明明他就要都有了,可是老天这么对他,对不起,我不能再爱谁,哥哥给我的情,太重太重了。”
哥哥的事让我觉得愧疚,压得我也只能爱他,唯有爱他,才会对得起自已一样。
什么激动的心,燥动的情,都甩得远远的,只想一心一意守着他,过着安宁幸福的日子。
我不能对不起哥哥,他太可怜了,我一直不想用这个词来代表哥哥的感情。
他一味的付出,等待,我给予了他什么,感情不是拍拍屁股说不玩就不玩的,别人可以玩得起,哥哥我绝对玩不起,所以我一心一意的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我们都是需要温暖的人,走在了一起,我累了,不想再寻求什么。
他的离开,我知道我失去了多重要的人。
“别哭。”他轻哄着我:“我会派人,一直一直走的,你先跟我回去。”
“我永远不会再踏上威远候的府上,那只是他自已的地方。”
“乖,我们不回那里,就先在这里住着,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先通知你,好不好?”他百般温柔地在我的耳边说着这些话。
如此的遥远,似乎不是对我说的。
难道男女之间,会因为身体的二诚相悦,可以把心里所有的疙瘩都忘了,所有的坎都跨过去吗?
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
他留在客栈里,请来御医为我再看眼睛。
得到的结果是小心保护着,不用三天,就能看到了。
我心中甚是安慰,如昆现在的软弱,是为自已心中的某些东西找个借口,依着他,那便是依着他吧。
我终会离开他的,我没有跟他说。
他很小心地照顾着我,几乎连一些公事也搬到了客栈,陪着我。
连洗头,也帮我洗。
我说:“不用了。”
他却很紧持,拿梳子给我梳顺了发,然后说:“书书,你知道吗?忽然有一种白头到老的感觉。”
似乎我也是,但是我不允许自已太沉浸在他的爱之中。
端来水让我躺着,他不让水刺到我的眼睛。
他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努力要让我自已感觉到他的好,他的爱,让我离不开他。
只是,太晚了,太晚了。
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么些时间。
是否找到哥哥,我都不会再回来这里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淡淡地问。
他手一紧:“你现在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好像忘了,就是忽然想,我只知道他叫六王爷呢。
“龙翊初。”他有些冷然地吐出三个字。
这三个字太优雅有礼了,不适合他,他是强盗,是土匪级的霸道之人。
“你本身就一个迷,不过我想以后有的时间,让你一五一十说出来。”
我心一惊,他看得清楚,不过我不会告诉他的。
“皇上过三天就要到宁城来。”他忽然告诉我这一句。等了好久,我没有什么反应他又说:“书书,后天你眼睛能看见了,我们就成亲。”
“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成亲,我想都没要想过。
“好个屁。”他粗鲁地说:“你是让我暖床,再不负责任地一脚把我踢开吗?为什么要成亲,张书书,你有没有心的,这一次我不会再叫你滚,也不会再理智地由得你来了,不成你也得成,成你也得成,端看你选择什么样的心情来对,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是把我惹急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他怎么蹦出这些话,一连串的说个没完没了啊。
不成也得成,看来他真的爱惨了,爱急了,爱到死胡同里去了。
扬起手指,触摸到他的脸,我细细地摸着,如果不去想以后,现在真的好幸福一样。
全身的细胞,无一不是放松而又安稳的。如果再多想别的,会很难过,很自责。
“你爱我的身体,还是爱我的人。”我淡淡地问着。
他却有些气愤,揉着头皮的手一紧:“想我掐死你还是爱死你。”
太肉麻了,遇上个比自已更狠的家伙,只能无力。
男女之间上床,我不要他负责,他不是更好吗?怎么他赖死要我负责了。
我没钱没人没权没势,就只有臭清高,他却稀罕得紧,什么也不说,要在小胖子来之前,把我娶了。
难道没有人告诉他,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以后吗?
难道他不知道我是怎么又跟他在一起的吗?哥哥啊。
这个是横着的一根刺,让我心痛的一根刺,我这二天很少想到他。
屡屡想到,心就会带着一种狠狠的自责之痛,那不如选择什么也不想。
我是自私习惯的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谴责我。我不是天使,我是恶魔。
掬起来,细细地洗着发:“书书,我会让你做个最幸福的人,以后你也不必再努力去寻找什么,我会好好爱你的。”
“爱就是看她过得开心。”
“那是无能的人,才会这样放开手。”
唉,忘了他的霸道,不是我能说得服的。
那莫愁呢,我也不知道,由得他去,等我眼睛好了,我就会离开。
我都不给我自已这个梦,他怎么就给他自已这个梦呢?真的还可以一起吗?
洗完发,他用干燥的布给我擦干水,让我在窗边吹吹风,说是有事要去一会。
在外面一边交待人去办做喜事需要用的东西,一边去传莫愁。
真的令人匪夷所思,为了我,他要休妻。
他这么紧张做什么呢?莫愁怎么说,也是他的正妻,也是太后的侄女,要说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背上又隐隐地灼痛了,我伸进手去轻挠着。
他进来:“别抓。”
“有些痒。”也不知是不是起什么疹子。摸摸还又是平坦光滑的一片。
他坐在我的身边,让我靠着他,一手抚上我的背,轻轻地扫着,那样轻,似乎怕刺痛我一样。
不过那痒,却是减少了一点。
想必是吃了太多燥热的东西,身体有些过敏了。
“今天中午,想要吃什么?”
“随便就好。”吃什么都无所谓,懒得动一动。要放任,就彻底地放任自已依赖着他好了。
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脸侧,他宠溺地说:“小懒猪,越来越懒了,要是想睡了,就睡一觉,好好休息,眼睛才会早些看到。”
我们是不是很怪,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以这么相处。
怪得就像是做梦一样,总是不相信。
只有他略略提起搜寻哥哥的事,我才会很不安。
“书书,真希望你能早些看得见,我想看见你的眼里,是不是有我。你也瞧不到我的眼里,满满都是你。”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切切的柔情。
“为什么会是我呢?”
“如何知道,早在宫里之时,只怕已经对你上心了。”
他现在是用情,用爱来锁住我,诱哄着我。我抓住他的手说:“我想睡一会,你再叫我起来用午膳好了。”
虽然晚上的时候,他没有再疯狂地要我的身体。
但是在他的身边,我睡得不踏实,老是梦到哥哥。wWW.ΧìǔΜЬ.CǒΜ
他拍拍我的肩:“那等你睡醒之后,我再叫你。”
神思有些迷蒙之际,他悄悄地出去,合上了门。
我侧过脸,吹着窗边的风,指尖滑出丝被,五指之间空空如也,如此的惘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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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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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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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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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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