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楠……子楠……”
她听见自己软软腻腻叫着他名字,知道自己此时靠着的就是他的胸膛,更知道不对,不能这样,可这理智只存在一下下,在脑中闪过一遍后便又不知去了何处,她伸出手,勾上了面前人的脖子。
“落溪……我……”子楠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沙哑起来,一直轻扶着她的手突然收紧。
落溪猛然明白,他也闻到了媚药的,虽然没有她闻得久,可是这样中了媚药的两个人……“不……子楠,你快走……快……”
“落溪……”韩子楠看着她,手仍是不肯放。
落溪使出力来推开他,起身要出门去,却是扶着桌子身子酥酥软软,站都站不稳。
“落溪小心。”子楠过来扶她,她拼了死力再次推开他往门外走,却一个不稳便带着子楠倒在了地上。
跌得有些痛,可是更强烈的感觉却是身体的火热,惺眼朦胧中,子楠的脸就在面前。
“子楠……”她伸出手来抚向他的脖子,胸脯急剧起伏。子楠的脸慢慢靠近,到她看不见时,一片火热的唇便贴在了她颈间。
身体顿时觉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甚至想要更多,手臂又一收,将他朝自己搂得更紧。他的吻越来越来重,越来越激烈,一只手沿腰间滑上,覆住了她胸口的隆起。
落溪猛地一惊,一下子想到了严。
不对……她有驸马的,她有丈夫的,她怎么能,怎么能与别人这样……“子楠,不行,不行,放开我……”
子楠却解了她的腰带,深深看着她喘着气说道:“落溪,我爱你,溪儿,溪儿……你本就应该嫁给我的,我想要你,真的想要你……”
他将吻移到她锁骨处,然而这一声“溪儿”却让落溪又清醒了一分。
严也曾这样叫过她的,她不要,不要和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她抵着韩子楠的肩使劲推他,却使尽了全力也使不出不了一丝力气,看着他埋在她颈间的头,心中一下子急切起来。
子楠已经动了情,完全没有理智,现在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清醒,也许下一刻就又迷糊了起来,可是她不要,不要和他做出不齿之事。
“子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
“落溪,我爱你,我爱你!”韩子楠却似完全疯狂起来,猛地拉开了她的衣服。
“不要……”落溪眼中泪水一漫,这一句却是带了哭腔。韩子楠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手上已开始却扯她的抹胸。
情急之下,落溪伸手撞翻了圆桌上的酒壶,一股酒气浓烈的冰凉液体从桌沿浇了下来,正好浇在她脸上,酒壶随后滚落,砸在了韩子楠背上。
“子楠你放开我!”这一滩凉酒让落溪又清醒了许多,忙推开身上的韩子楠往门后爬去。
韩子楠本就是冲动多于药性,酒壶这样将他一砸,让他已有七八分清醒,看这情形,忙从地上爬起身来。
“落溪……”觉察到韩子楠握住她膀的手,落溪立刻着急道:“你放开,放开我……”
“落溪,对不起,我……我一时昏了头,要不,我们去找大夫?”
“大夫?”落溪觉得自己只清醒了一会儿,现在的反应速度又不如之前了,生怕过一会儿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忙点了点头。
韩子楠立刻脸色泛红地给她穿好了衣服,拿手帕擦去了她脸上的酒渍,这才扶着她往客栈外走。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自然给人加了许多道德上的约束,哪怕是身中媚药也不至于在大街上就不受控制起来,落溪低着头,由韩子楠扶着,咬牙往医馆走。
好在医馆并不远,没撑多久就到了,韩子楠立刻扶了落溪进去,见里面还有其他病人,不愿让人看到落溪现在的样子,心中一急,扶着她就往大堂后面的帘子钻去。
“哎哎……在前面等着!”有个学徒模样的人跑过来,跟着跑到了帘子后。
“公子,在外面排队,大夫在外面呢!”
“小哥,我……我妻子被人下了那种药,现在十分难受,可否让大夫到清静之处为我妻子看一下?”韩子楠在急切中压低了声音。
那学徒二十来岁的模样,一张嘻哈脸,听了韩子楠的话,低头往落溪脸上瞧了瞧,只见她靠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发丝凌乱,面色酡红,兰息急喘,可谓媚态尽现。
韩子楠往旁边侧了侧,不愿让学徒如此盯着她看。
那学徒见了落溪这样子,很是新鲜,笑道:“你说的那种药是药?哈哈,你们不是夫妻么,回家关上门,呵呵,你自己就可以给她解了,跑来这里来做什么?”
韩子楠脸上“唰”地一阵红,忙改口道:“是……未婚妻,未婚妻,我们并未成亲。”
“嘿,读书人就是迂腐!好了,我到前面给师傅说一声吧。”学徒朝他挤了挤眼,撩了帘子出去。
韩子楠自然知道那学徒话里的意思,神色尴尬地不敢去看落溪,只是偏着脸道:“对不起……当时我没多想就说我们是……”
落溪却是了一声,小手在他肩上攀着,似是无力,又拽住了他颈上的衣襟,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呼吸又开始不顺起来。
大夫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有人出了这状况,立刻便从前面走了进来,让韩子楠扶了落溪到后面的房中去。xǐυmь.℃òm
“大夫,这个有解药吗?”扶落溪躺,韩子楠忙问。
大夫摇头道:“解药是没有,不过可以用别的办法帮她恢复心智,所幸这药并不烈,也不是那种会至人于死地的药。”
韩子楠这才松了口气,见床上的落溪正在扯自己的衣服,忙跑去制住她。
大夫给她浇了凉水,又弄了几样药给她吃,没一会儿,落溪确实清醒了过来,虽脸上还是有些微红,身子还是有些发烫,但轻微的影响也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
从医馆出来,太阳已有些偏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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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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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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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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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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