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王来说燃点十足,对其他人可未必然...
随着通话结束传来阵阵忙音,孔菁巧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榨得干干净净,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嗫嚅着嘴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跌坐回沙发中,好半天才艰难的再次站起身。
“我,我先走了...”
这种情况哪儿有人敢让她走??
厉蕾丝一脚将老王卷进卫生间,砰的摔上门,李沧饶其芳和金玉婧则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孔菁巧坐回沙发上。琇書網
“老女人...你...”
饶其芳嘴巴干涩的像含着一把沙子,想说两句劝慰的话却发现根本无从谈起。
她和“老女人”孔菁巧基于邻居而建立了一种相当分裂的友谊,包括但不限于互相进行一些个含妈量极高的积极互动、把超过8岁儿童都觉得幼稚的棋牌操作成熬夜比谁命更长的益智小游戏等等...
饶其芳一直以为老女人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相当“罩”她,但着实没想到事情会诡异的发展到现今这种离谱的程度,故事之曲折离奇惊心动魄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李沧:两代人!六个家庭!大白天!还当着好几个亲妈的面儿!hetui!我都关着灯!
“我...我...”
孔菁巧是真的伤心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这时,白花子小姐姐忽然展开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画纸,迷蒙的光晕中,一只粉红色、胖乎乎小猪样动漫画风的小动物从画纸上跃然而出,一路撒下很可爱的粉红色光点,落在孔菁巧怀中。
“哼唧,哼唧~”
小猪状的生物哼了两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孔菁巧立刻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白花子小姐姐说道:“它能让人进入最放松的深层睡眠中去,孔阿姨会做一个很长、像一辈子那样长、但很轻松的梦,梦境或许可以帮她疏导理清思路,而且不会产生对梦本身的记忆,醒来之后,她状态会好一些。”
“谢谢!”
“嗯...不、不会...”白花子小姐姐吓得连连摆手,慌乱道:“我,我去看看他...”
厉蕾丝眉毛一挑。
嗯?
不对劲!
不应该!
小丫头难道已经被老王那破落户搞定了?
诶?
我也不对劲啊!
话说趁现在没人注意捅死李沧那王八蛋或者索栀绘那小茶包才是正经人该有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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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我们两清!”
“想的真美,你做什么了?”
金玉婧家门外,两人低声交谈着。
“杨亦楠,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当时你求我帮忙时,我有说某些人过分吗?”
谷</span>“你...”金玉婧沉默好一会儿,“厉哥已经走了很久,足够久了!”
“那又怎样,你不是照样忘不了他吗,今天旁听席坐的不错,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会说话就多说点,别浪费。”
“杨亦楠!”金玉婧怒道:“你以为我凭什么插手别人的感情!”
“你求我帮忙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啧,你也知道不经本人允许把房产落在那人的名下是犯罪吧,赠予也不是这么个玩法,然后呢,我猜你会拿这威胁你的厉哥哥和你做一些含糖量很高的事?”
“...”
“被我说中了?至少我女儿可以光明正大,你呢,你什么身价,犯的着在盐川这小地方和人联手做一个连锁健身会所?然后呢?背着你的好闺蜜,嗯哼?到底是愧疚还是...”
“你是不是以为你吃定我了?”金玉婧忽然有些歇斯底里,“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对不起芳芳的事!杨亦楠我还就告诉你!我不怕!你知道李沧后来是怎么说的吗,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他当时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当时为啥比我妈哭的都伤心?厉老爹积劳成疾这个词可能要打个引号,一个人掰成两瓣使那确实挺累的...’”
“金玉婧你在说谎!那会儿他才几岁?呵呵,他已经知道又如何,你敢让他对饶其芳母女说么?”
“你很卑鄙你知道吗?”
“听过北岛的诗吗,那也是我的‘回答’。”
“对你自己还是对你女儿?”
“...”
又是不欢而散。
其实刚刚杨亦楠在饶其芳家果断提出告辞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就连老索和索栀绘都表示不能理解,这多好的机会啊,咋啥都没干就要走了呢?
“相信妈妈,机会不是我们的,两件事本质并不一样,这里不适合我们再留下去。”
杨亦楠口口声声说着相信妈妈信妈妈一次,但其实还是骗了索栀绘,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站队和宣战,硬要说的话,不论对方态度如何,她需要证明和让女儿相信自己和她是一个team...
目的很卑微,但至少这样绘绘不会继续处于一个被三方同时集火的状态,杨亦楠是真的怕,怕这又梗又憨的丫头精神崩溃。
老祖宗告诉过我们,堵不如疏啊...
——————
对李沧和老王来说,今天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现在俩人处于一个相当之卑微、可怜且狗腿的状态,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折腾的连大白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尊严这个东西呢,它就像方便面包装上的牛肉和大虾...算了...还是放过方便面吧...
尊严就像有了老婆之后的马桶圈,你会发现不管往上翻还是往下放都不是你的底线,因为这主要取决于她需要上厕所还是想让你刷马桶,当然也有部分男同胞根本不需要操心这个问题,第一种自然是传火人士,第二种嘛,说不定连站着开闸的权利都被老婆剥夺了。
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人的底线总是在时刻刷新的,尺度之灵活会让你自己都啧啧称奇。
“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老王和李沧修完草坪裁剪造型树手动给池塘换水并清洗了那只海龟屁股上的藓之后,王师傅咬牙切齿如此说道。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李沧仰面朝天倒在草坪上,嚼着一截草叶:“这么大义凛然你咋说啥都不回空岛呢,有本事偷人你有本事回家啊!”
“握草你还是不是人,今儿要不是老子给你当僚机,你丫早灰飞烟灭几百次了知道不?”
“恕我直言,原来连这种事都能僚的?”
“浅薄!无知!还尼玛忘恩负义!”
“弱小!可怜!又timi贼爱装逼!”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厉蕾丝拧着眉头出现在门口,“姓王的你怎么还在这?赶紧给老娘回空岛听见没?老娘回去之后要是小小姐脸上有半点不愉快,呵呵!李沧!你也给我滚进来!”
“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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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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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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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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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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