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第 83 章 第 83 章
  “别慌别慌!”仇博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首先看向陆汾糖,“你和季淙茗的好友绑定卡是在第一个副本里就使用了吗?”

  “不、不是啊……”陆汾糖哭唧唧地说,“我是第一个副本、第二个副本运气好地和季淙茗还有老大碰上的,第二个副本结束后才知道有好友绑定卡这种东西的。季淙茗一连抽了两个,斐垣不要,就给了我和林哥。”

  “是吧?”陆汾糖看向林邵恒。

  林邵恒已经疯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喃喃道:“我还是自杀好了!我还是自杀好了!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在老大手里,也不想死在鬼的嘴里啊呜呜呜呜呜……”

  刚才还在想干脆死在鬼嘴里比较好,但也只是想想啊!林公好鬼听过没?不要当真的啊!

  “别、别说丧气话呀!”步升在他身上捶了一下,“现在就死,太亏了啊!先把道具送我们再死也来及得!”

  “屁!”林邵恒大怒,“都是我的!我还要靠着它们保命呢!都是季淙茗给我的!给我!的!”他特意在“我”上面加重又加重。

  “这不就得了嘛!”步升拍拍他肩膀,“连鬼都还没见着就惦记着自杀,太早了!”

  “仇老师……我们怎么办呀?!”徐思羽快哭出来了。

  乌云遮日的感觉和刚才形成了鲜明对比,虽然同样是在“S级”的背景下,但多一个斐垣,多一个季淙茗的差别可太太太太太——大了!

  “别慌,系统出错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可能是副本设定或是某个环节——”

  仇博依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一道有些吵闹的吆喝声。

  几人立刻住了嘴,安静下来,双眼紧盯着木门。

  刷着红漆的木门看着很华贵,上半部分雕着花纹,糊着厚厚的白色纸,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的人却能通过上面隐隐约约的影子对外面有个大致的了解。

  陆汾糖几人抱着“来人可能是斐垣和季淙茗”的心态,都有些期待地望着,就等着那两个算不上伟岸但可靠得让人安心的身影出现。

  “喂,里面有人没?!”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将他们的希望彻底打碎。

  “现在怎么办?”斐垣和季淙茗不在,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仇博依。

  NPC?玩家?还是鬼?现在下结论都太早,但不管怎么样,局面要先打开。

  斐垣和季淙茗虽然不在,但这才是常态,不可能所有的副本都只能靠着斐垣和季淙茗去挺进的。

  仇博依正想开口,但外面的那些人显然没那么多耐心,一脚就将大门踹开。

  “使不得啊使不得!江少爷!使不得啊!仇公子——”店小二打扮的小伙子紧张地看着呼啦啦涌进来的这群人,无措又慌张地看着地上被踹裂成四瓣的大门,欲哭无泪。

  仇博依上前一步,腰间挂着的荷包取下,从里面拿了张面额最大的银票扔给小二:“算我头上吧,顺便再拿些酒和下酒菜上来。”www.xiumb.com

  店小二雨过天晴的速度太快,立刻就扬着笑脸鞠了个躬跑下楼张罗去了。

  仇博依看向领头进来的壮汉,不亢不卑地说道:“同在一个副本里,大家能见面就是缘分,是该要珍惜一点才好。”

  涌进来的一共七个人,领头的是看起来就很强的壮汉,两米多的个头,白色的丝绸上衣被自己扒了挂在腰间,赤.裸着满是刺青和肌肉的上半身。

  “缘分!是的啊!都是缘分!”男人大笑着向着仇博依伸出了手,“我叫独孤求败,交个朋友?”还不等仇博依有所反应,他自己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仰着身子微微向后,满脸的得意。

  仇博依深深地看着他,伸手握住了那只有他脸那么大的手,但才一碰上,自称是独孤求败的男人就把他的手打开了。

  仇博依很白,他不似斐垣那样没有半丝血色,单纯只是在实验室常年不见光捂出来的,大得几乎要将他的手骨打碎的力量拍在他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你别太过分!”步升死死地盯着男人,陆汾糖几个人跑了过来站在仇博依身后示意他们不是好惹的。

  另一边又壮汉领头的几名玩家却连个眼神也没给,只是包间里面的气氛一起就充满了□□味。

  独孤求败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有点震耳朵:“都这么严肃干嘛啊!走吧走吧,这里都坏了,小兄弟啊,你是他们领头的吧?来来,我们聊聊天。”独孤求败说着是邀请,但眼里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仇老师,我们——”

  仇博依打断徐思羽,看着男人点点头:“好。”

  几人被“请”进孤独求败的那个包厢。

  嘴里说是“好好谈谈”的是他,但进了包间,关上门,就把他们丢在一边的也是他们。

  独孤求败订的包间很大,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各个都是富家公子小姐的模样,只是身上的气质和普通富家公子小姐十分不同。

  “我们低调一点,努力降低存在感。在老大和淙茗和我们汇合之前,不要轻举妄动。”S级副本,危险性太大了,如果是C级的副本,他们不会慌,如果是B级的副本,他们还能稳,但这可是比A.级副本来得更恐怖的S级副本……

  不可能的,靠他们自己,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真的是系统出错,老大和小季……我们和他们分开了,那该怎么办?”

  “大不了死前就自杀,少受点罪。”仇博依严肃地看着他们,“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前半辈子人生就有老大和淙茗了吗?”

  “……”几人被他说得张不开嘴,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但我前半辈子的生命里也没有猎杀场啊……”仇博依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闷闷不乐。

  刚鼓起勇气的陆汾糖气死了:“你别先泄.气啊!”

  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气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凝重,几人缩在角落里,探头探脑地听着这些人小小声地交流着情报。

  他们刚来不久,本就是一堆小菜鸟,还光顾着兴奋了,周围什么情况都还没摸清就被克制了。

  这真是——糟糕透了!

  不过听着包厢里其他人的七嘴八舌,他们多少也得到了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情报。

  第一,S级副本很让人摸不透,如果说EDCBA.级副本的死亡率是逐步递增的话,S级就完全是脱离这个规律的存在。

  S级的副本,零和百分之百都很常见,有摘一朵花就通过的,也就“齐心协力”干掉副本boss结果全军覆没的,有小菜鸟什么都没干就通关的,也有大佬什么都干了副本线索挖得清清楚楚结果还是被秒了的。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出现在神情的S级副本中。

  第二,也就是现在他们的身份了。他们都是以临仙城“上流社会”人士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今晚是城主的生日宴,他们是来临县城最大的酒楼赴宴的——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酒楼。

  第三,这一个副本,具体来了多少个玩家,目前不可考,但唯一清楚的是——越新的新萌,地位越高。

  这群足有三五十人的玩家队伍中——仇博依的身份无疑是最高的——城主家的纨绔嫡幼子。

  “…………”

  步升几个连忙去翻找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信息,然后被人提醒在任务面板上就能看到之后,集体沉默了。

  他们这群人,集齐了临仙城城主嫡幼子,四大家嫡出血脉,妥妥的就是设定上的人生赢家,玩家中的菜鸡队伍啊!

  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们是菜鸡,快要吃我们吧”的神奇字眼。

  也难怪,那个领头的独孤求败会专门带人来找他们。

  他们虽然是菜鸡,但在副本中的身份高,说不定就能剧情杀了,说不定就是利用这一点撬动副本了。

  ——但被当成补给包被榨干后再扔出去当炮灰的可能性更高!

  林邵恒磕磕巴巴地说:“我觉得……我还是自杀得来……”

  陆汾糖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你先来,给我们打打气,开开路,我随后就跟上!”

  徐思羽、步升和仇博依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乎他现在敢拿出刀子,他们就敢跟着一起抹脖子似的。

  林邵恒客气地抽出手,尴尬地抹着额头的冷汗:“说、说笑的,我就说说……”

  “哈哈哈!那个有什么!这种类型的女鬼最好打了!要我说啊!连这种B级副本都过不了的玩家就活该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反正也是活着浪费粮食!”

  独孤求败的粗犷又豪迈的笑声响亮又刺耳,林邵恒抓了抓脸,作为一个躺赢划水过了B级副本的小菜鸟,他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独孤求败笑了一会儿,听附和的笑声稀稀拉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褪了下去。

  “对的对的!”马上就有人喊道,“连这种难度的副本都单刷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是啊是啊!把浪费的粮食送给别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气氛热烈得不行,独孤求败的脸色重新浮上了笑容。

  “这种小杂鱼啊,也就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只会拖后腿的小菜鸟们才觉得比天还要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独孤求败大概以为是他的幽默逗得大家发笑,他看着屋里的人,越发的叽里咕噜地说起自己的了不起来,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望着四周。

  林邵恒扯着不尴不尬的笑声,心里觉得麻烦极了,但眼前的男人看着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老大和季淙茗都不在身边,他们这几个小菜鸡还是乖乖夹起尾巴做人的比较好。

  自称是独孤求败的这个男人,身上的凶煞之气,不带任何掩饰,从进副本开始,他都是目的最明确的那个——当老大,立威敲打,然后一鼓作气通关!

  他的目的明确,且有实力。

  最简单的,从他这次系统给安排的身份就知道了——乡绅江员外的独子,虽然也是个“上等”身份,但和一群官少爷官小姐们比起来还是要差得远。

  这里的玩家大部分都是老油条了,实力虽然参差不齐,但在玩家中也属于中上水平,他们谨慎且看实力说话,独孤求败有实力,那就听他的就好——至于什么时候能一举将他推翻,那也不是现在就必须要表现出来的事情。

  所以不管表面如何,大家都是在捧着独孤求败的。

  “喂,你们几个!”魁梧的独孤求败突然停下了笑容,目光不善地盯着了林邵恒几人,铜铃大的眼睛嵌在他有林邵恒两个脑袋大的头上,不仅不显突兀,反而更添几分凶悍。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估量独孤求败的实力,仇博依几人也不例外,别的玩家鼓掌,他们就鼓掌,别的玩家吹嘘,他们就跟着吹嘘,别的玩家跟着笑,他们就跟着笑。

  但--弱鸡是没有人权的,“独孤求败”虽然杀气足,眼神凶狠且气势惊人,但他还未在众人面前展现过实力。

  这是一个满身都是凶悍之气,毫不掩饰杀气和肆意妄为的高级玩家。

  他的肌肉扎实,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木头做的凳子嘎吱嘎吱地响了一下,极具压迫力的身躯朝着他们走来时,几乎能感觉到脚下踩着的土地在震动。

  被盯上的林邵恒几人有些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腿肚子开始微微发软了。

  男人粗鲁且炫耀色彩极强的自以为是,是建立在强大的武力值上的。“独孤求败”毫不掩饰自己的强大,甚至以这样作为一种夸耀的方式。

  仇博依能感觉得到,这个一个极其强大的男人,比上一个副本遇到石伟威更强,足够和杜妍语一较高下的强者。

  杜妍语先是被季淙茗秒杀,再是被斐垣折腾得惨兮兮,但那只是她惹了不该惹的人罢了。换做是他们的话,杜妍语一手就能秒杀一片。

  所以对这个和杜妍语实力不相上下的“独孤求败”,仇博依抱着一百二十分的谨慎态度。

  毕竟这个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和善人。

  仇博依虽然是他们目前的主心骨,但常年的实验室生涯让仇博依养成了些许自说自话的习惯,论起交际,还是林邵恒做得比较好,可是他这会儿的状态又不行,只能步升上了!

  步升上前一步,脸上挂着强自镇定和讨好的笑容:“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要让我们去做的吗?”

  男人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笑容在步升、林邵恒和仇博依弱鸡似的竹竿子身材上划过,然后将视线落到被三个男人挡在后面的陆汾糖和徐思羽的身上:“你们是一起进入副本的吧?还是几个人一个包间,好友绑定卡?”他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十分笃定。

  独孤求败的“旧事重提”让几人下意识地不安起来,尤其是在独孤求败带着侵略性的眼神中,他们显得更加弱小了。

  “运气好。”林邵恒虽然怂,但在这个时候,却也用自己的身体将俩姑娘遮得更严实。猎杀场里的女玩家数量少,不仅是一开始进入副本的女玩家少,更是因为女玩家的“消耗率”高。女性的力气普遍比男人小,胆子也普遍小一点,这是事实。

  好友绑定卡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抽奖得到的概率还是比较低的。独孤求败看不上那种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但他也就是要一个找事的由头罢了。

  仇博依扯了扯陆汾糖和徐思羽,让她们再往后靠靠。

  “好友卡出货概率挺低的,好运气也分分哥哥呗!躲什么呀躲什么呀?”独孤求败看也不看林邵恒几个,伸着手就要去摸陆汾糖的脸。

  陆汾糖忍着恶心,没躲。独孤求败确实厉害,她现在要是躲了,势必会引起他的怒火,倒时候打起来他们不仅要被人按在地上磨蹭,同样还逃不开这样的事情。

  弱小……真的是原罪。

  陆汾糖的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带着眼镜文文弱弱且看着就菜的仇博依最容易被忽略,他沉沉地盯着男人,像是不堪受辱要爆发一般,然后在男人抓着陆汾糖要将她拖出时,一张黄色的符纸被他摸了出来。

  “跟我玩这些?!”独孤求败咧着一口黄牙,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冲着仇博依的脑袋过去——然后扑了一个空。

  独孤求败立刻就意识到这几人不想他们所表现出来得那么菜鸟,攻击落空的表现让他觉得十分丢脸,虽然只是个普通攻击也算不上的动作,但“属于高手”却失手的愤怒上头,他只想给这几人一个教训了。

  身份优势工具人的背景被他扔在了脑后,长刀出现在他的手里,正要一挥,被幻象符掩盖了真正位置的仇博依立刻就扔出了一个道具。一道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到了男人的头上,爆发出一阵强烈而刺眼的光。

  林邵恒和步升立刻给俩姑娘拍上刚才仇博依塞来藏在手里的一干加速符,扯着俩姑娘就跑,五人逃命似的冲着窗户跑去,但才靠近大开的窗户,一串让人身体发麻的电流便窜了过来。

  要命!那个男人在朝着他们过来找麻烦的时候就提前设下了陷阱。

  “仇大哥,怎么办?”陆汾糖死死地瞪着那个男人,已经有上去和他拼命的架势了。

  “林哥你把糖糖拉住,别让她冲动。”陆汾糖虽然是女孩,但性子大概比他们这里任何人来得烈,仇博依虽然相信她大局观够稳,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林邵恒把人看住了。

  仇博依冷静地看向屋里这群玩家:“我们就只是一群新人菜鸟罢了,就算把我们身上的东西全部抢光,也没有多少,不然我们合作。由我们来做敢死队,在前面帮你们探路怎么样?”

  醉醺醺抱着酒瓶的中年人马上就说:“小菜鸟?我看你们的反应可不像什么小菜鸟。”他的视线落在陆汾糖身上,几乎要流下口水。

  水灵灵的小姑娘,在猎杀场里可不常见,不是很快淘汰,就是被人当成所有物,他还真没遇到几个呢。

  猎杀场里的规则简单且残忍,但它和现实不同。在现实里,杀人、强.奸都是犯法的,猎杀场里,则完全没有“法”这么一个说法。

  没有上来劝架,不加把火就已经是他们大发善心了。

  仇博依只是看着独孤求败,他知道,这里能起决定性作用的人,只有他。

  仇博依的“识相”取悦了独孤求败,他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行啊,敢死队你们想做就做,但有一说一,敢死队的工作太简单了,多个兼职不介意吧?后勤也归你们负责了!”

  独孤求败还是没有放弃,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自己要“放弃”两个女人的倾向。

  小菜鸟罢了,不乖乖听话,还想让他把说出的话收回去?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只实力不强、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菜鸟队伍里,两个一看就没受过什么“敲打”的新人女人,太过惹眼了。

  不过也只有新人队伍会犯这样的错了。稍微老油条一点的女玩家,都会选择一个强大的老玩家作为靠山,要不然就是自己成为强大的玩家。

  “博依,要不就拼了吧!”步升咬着牙在仇博依的耳边说,“反正——”

  “绑定卡不会出错的。”仇博依平静地说,“系统不会出这样的bug,除非是任务故意这样安排。老大和淙茗现在一定在这个副本内。但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暂时和我们分开了。”

  仇博依玩味地看着他们。

  步升一愣,然后闭上了嘴。这种事情,他们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讨论过了。他想说的是,他们背包里的道具还有那么多,救命用的神药也还有好几粒,冲一冲,逃出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仇博依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将话题转移了。

  这群人,现在还只是馋陆汾糖和徐思羽的身子,对他们没有“必须要废物利用”的念头,但如果高分道具一暴露,情况就变了。不会再以猫抓老鼠逗弄着玩的方式来对待他们。

  这也是仇博依一开始只用几百积分的符纸和几百积分道具的原因。怕他们有财外露,连各张增幅的符纸都是他搭配好了塞过去的。

  “后勤工作我们来做自然是可以的,但仅限于正常的后勤。”在这一点上,仇博依并不退让。他们组队的时间虽然短,但再短,能做出把同队的姑娘交出去让人糟蹋以保自身平安的,也没必要组这个队。

  “正常!正常!都正常的很!”独孤求败哈哈大笑起来,屋里的其他玩家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连屋里的几个女玩家也在笑。

  陆汾糖已经快忍不了了。

  “冷静点,糖糖,你别冲动!”徐思羽也害怕,但她毕竟比陆汾糖大几岁,多几次副本经历。这种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虽然之前都幸运地逃过一劫,但并不是从未想过可能出现的这么一天。

  “冷静点,好吗?”徐思羽盯着陆汾糖的眼睛说道。

  陆汾糖喘着粗气,眼睛赤红,蓄着眼泪,但她强忍着没哭。

  陆汾糖忽然有些理解杜妍语了。斐垣让她看着杜妍语,她便牢牢地盯住了,态度虽然是强硬的“我一点都不想搭理你”,但杜妍语却她和说了不少话。

  杜妍语问她:“被人保护的感觉好吗?”陆汾糖没理会,然后她又问:“你想过少了被人保护的安全环境后,你有逃脱那个绝境的能力吗?”

  “遇到事情,你有办法自己去解决吗?”

  “……”杜妍语说了很多,陆汾糖知道,杜妍语是想要动摇自己的心,所以她一直是警惕而不搭理的。

  那些话,她觉得自己已经左耳进右耳出了,但此刻,又成了格外清晰的魔咒。

  杜妍语在新人期,可能也是跟她一样的小菜鸟,恐惧,但又想要不断挣扎着变强。陆汾糖懂的,她知道杜妍语为什么和她讲这些。无非就是告诉她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王道。

  为了变强,一切都只是手段罢了。

  但陆汾糖不认同她的那种方式。

  可是现在,她有那么些懂了。

  因为害怕。杜妍语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她先下手为强,将自己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她能活下去就好了。

  “我……”陆汾糖握紧了拳,脑子里乱糟糟的。

  “是这里吗?应该是这里吧?”屋内的气氛正僵持着,门突然被敲响了。

  独孤求败的眼神立刻严肃了起来,他给门边的女人一个眼神,让她去开门。

  在这里的所有玩家当中,他的实力无疑是最强的,但从这个副本任务的背景设定来看,应该不止这么多人。出现比他更强的玩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粗犷无脑,但如果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蛮横,能走到现在并不容易。

  长相柔美的女人上前将门打开,正四处转着脑袋的姑娘差点撞到她脸上,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问一下,这里是玩家集合点吗?”

  女玩家差点被她的直白吓到了,视线在她的身体停留了一下,然后对着旁边引路的小二说:“行了,你下去吧!”

  有NPC在场,一般来说不会故意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万一又什么隐藏的规则呢?

  “茗茗!阿垣!言哥!这里这里!大家都在这里呢!”

  清脆的声音在客观上是很好听的,但在屋内两派完全不同的滤镜里,则是两个极端,一派觉得这是挑衅,另一派则觉得是天籁。

  陆汾糖几人难耐激动,伸着脖子想要早点看到姑娘口中的“茗茗”和“阿垣”是谁。

  然后单听“茗茗”,他们几乎是能百分百确定了,但是……“阿垣”……

  有、有点害怕。

  一身嫩黄活泼又开朗的姑娘总是让人心生好感移不开眼睛,但这并不包括过来开门的这名玩家。

  带着些许恶意的审视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单从穿着,看不出什么,毕竟设定上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衣服都是最好的那一档。

  “来了,人又跑不了,着什么急啊!”

  随着一道有些含糊有些吊儿郎当的男声传来,一个高大的白衣人走了进来。

  “哟!人还真不少啊!”虽然同样穿着古装,但他那一身麻布和所有人都显得格格不入,更显眼的,则是他嘴上咬着的那根烟。

  独孤求败感到了一种危机感,虽然那身麻衣看得让人发笑,但男人神情自若的样子却很能让人升起危机感。

  独孤求败已经气场全开,那身恐怖的气势针对得虽然不是男人,但照理说也应该受到影响才是。

  “言哥,是这个地方吗?”熟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陆汾糖几人再也顾不得其他,几乎是以蹦蹦跳跳的雀跃冲了出去。

  “!!!”独孤求败更懵了,难不成他眼花了?这群小菜鸟怎么可能在他故意针对的情况下还蹦蹦跳跳呢?!僵住动也动不了才是正常反应啊!

  独孤求败不信邪地将针对对象随意落到了一个离他最远的玩家身上。那个玩家已经不是什么小菜鸟了,但在独孤求败恐怖的眼神下,还是腿一软几乎跪倒地上去。

  独孤求败滑稽的求证动作逗笑了来人,指尖微黄的手指取下燃半的香烟,随手摁在门框上,抬起头时,斯斯文文的脸上带着笑。

  他的眼睛细而长,但并不小,审视的眼光在屋里众人的脸上刮过,最后在对峙着的几人中停下:“打扰了?”

  他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却很熟稔地迈步走进来在屋内空着的,原本属于独孤求败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这里应该没人吧?”他见气氛有些凝滞,便带着笑意问了一句。

  独孤求败大笑了出声,他的声音粗犷且爽朗,像是热情又好客的主人家,但那双结实又粗壮的腿却以一个外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猛踹了过去。椅子被倒,只是被踢断了三条腿。

  男人额前的碎发动也未动,他虽然依然稳稳地坐着,但却是因为独孤求败的力道够大够快,趁着椅子不注意,连反应的机会也不给它。

  独孤求败这一脚的速度、力道,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都是一流的,他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到了西装男的身上,似乎在等着男人做出惊讶的表情。

  但男人只是有些不习惯地从衣服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咬着烟蒂,懒洋洋地给自己又点了根烟,然后冲着独孤求败友好地说:“初次见面,我叫……茵茵啊,我叫什么来着?”他冲着门口的黄衣女子喊了一声。

  “欸?!言哥你不记得自己名字了吗?!”杨茵茵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记得呢,记得呢!”他转头对着独孤求败说,“我叫蒋消炎,那什么,多多指教?”

  “欸?!不是什么什么言吗?语言的言啊!”

  “哦,对对,叫蒋消言来着!语言的言,有后鼻音的那个!”

  “喂!你在耍我吗?!”独孤求败自觉被瞧不起了,脸色阴沉且恐怖地一把将蒋消言的领子扯过,铜铃大的眼睛里大有将他人道毁灭的愤怒。

  “不是的呀!”蒋消言笑呵呵的冲他喷了一口烟,然后一把将只剩一只脚的椅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什么叫耍你!老子特么就是看不起你!”

  “老子特么累个半死,好不容易能坐下了歇一会,你特么还把老子椅子踹断了,诚心找打老子特么就满足你!”

  蒋消言的拳头砸在“独孤求败”的太阳穴上,又快又重,甚至还能听到些许的碎裂声。

  “草!”蒋消言的速度太快,快到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久经战斗的身体总归是养出了对战的本能。

  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屋里除了仇博依一行人的注意力也全部放到了扭打在一起“新旧老大”身上。一个个都明智的选择了微微退开这个很容易就被误伤的战场。

  而仇博依几人的注意力,自然是要在跟在蒋消言后面进来的季淙茗和斐垣身上的。他们跟乳鸟欢迎捕猎回窝的大鸟的那样欣喜地从二楼蹦下,冲着季淙茗和斐垣飞扑而去,然后在距离斐垣和季淙茗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老大!淙茗!太好了!原来真的只是任务安排不同啊!”天晓得他们差点就吓死了!

  林邵恒心惊胆战地看着斐垣有些狼狈的模样,衣服下摆都破了一个洞,天晓得上个副本毁天灭地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啊!

  季淙茗更鹌鹑似的低着脑袋跟在斐垣的身后,脸上还有一点红晕,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晕乎乎的傻白甜。

  陆汾糖和徐思羽敏锐地感觉到季淙茗和斐垣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茗茗啊……”陆汾糖一本正经地喊他,“我有点情报要和你交流一下呀!”

  不等季淙茗回答,两人一左一右就把他架走了。

  “情报的话……”

  “对对,就是情报!”陆汾糖和徐思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和老大……嘿嘿……”

  季淙茗被他们的目光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斐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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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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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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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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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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