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已经高挂天上了,开着的大门能够远远地看到小路上有着两个人正走着。
子奕小跑迎了上去。
是方东送江何氏回来了。
谢过方东,扶了江何氏进屋,手捧热茶,江何氏带着笑意开口了,“生了,是一个男孩子。”
“真的,有多重?”安安顺口问出一句现代人常问的问题。
江何氏笑着,摸摸子奕的头,“多重?没称又怎会知,不过六七斤是跑不了的,是个大胖小子。”她可能想起了生子奕的情形。
“婶婶好吗?”
“好,很好,喝过红糖水,睡了。”
“那就好,明天我能去看看婶婶和BB吗?”
“BB?”
“我是说娃娃!”一时嘴快,安安小小的吐了吐舌头。
“我可以,你还要再等等,等过多几天,你婶婶精神好些,你才能去。”
“为什么?”
“安安,你是女孩子,还没有成亲,很多东西是要避讳的。”
“哦!”安安虚虚的应了一声,她想起自己嫂子生乐乐的时候,自己可是在产房外等着的,那能像江何氏说的要避讳!骗小孩子的东西!
“想看娃娃,明天可以去,让你叔抱出来看就好,婶婶你还不能去看望。”江何氏说,子奕转身出了大厅。
“是,安安知道。”安安虽然心里是那样想的,但是安安还是认真的应了!
“我不是叫你煮鸡汤的吗?怎么成了红糖水了?”
“鸡汤在锅里,我记得以前学习过,刚生产完不能立刻喝鸡汤,鸡汤太油,生完娃娃身体弱,受不了的,要过两天才能喝,那样才对身体好。”
“这样啊,鸡汤油这一说法我好像也听过,那过两天买两只鸡送去给你婶婶补身好了。”
“是,母亲,你忙了一天,喝点汤,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子奕由厨房拿出了留给江何氏的饭菜。
。。。。。。
第二天,一早,阿春哥背着很多的东西到了江家,找安安上山。
与江何氏说清了状况,告别了江何氏和子奕,安安背着烘饼,带上小工具跟在阿春哥的身后,出发了。
阿春哥特意放慢,放小脚步,可是安安还一边走一边抱怨。
不是抱怨阿春哥走得快,因为怎么看,怎么觉得阿春哥是一边走一边等的。
安安抱怨自个的腿短,脚细,阿春哥走一走,安安得走两步,这是在平地,在那些上山的路,阿春哥走一步,安安得走三步,甚至是四步才能追得上。
开始上山了,阿春哥突然停了下来,将身上背的箩子放了下来,安安以为他是想休息一下,其实安安一早就想休息了,看到阿春哥停了,安安突然觉得阿春哥的体力也不算太厉害,他也是要休息的。
可是接着阿春哥的一句话,让安安在自以为是的由天堂掉到了地狱。
“家安。接下来的路比较难走,我背你走吧,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比较难走?那你还背我?”
“没事,我常上去的,以前我也背过小北上去的。”阿春哥充满自信地说。
这就是厉不厉害的区别,人家不但能自个走,还能背人,自己就是用走的别人还嫌你慢!人比人气死人了!
安安低头,认了。背就背吧!
上了阿春哥的背,阿春哥从箩子里拿出一根绳子将安安与自己绑在了一起。
“这样绑着,我的手就可以拉着树,会安全很多。”阿春哥觉得在他的背上捌扭地动着,解释了一下。
“没事,不习惯而已。”阿春哥背后的安安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容说。
阿春哥将他那不大的箩子一手挽着,接着安安就觉得自己在腾云驾雾般地快速向上攀升。
果然,自己就是一个拖后腿的!安安觉得这人生是黑暗的,灰败的!
穿过一些密的树林子的时候,阿春哥会开口让安安趴在他的背上,不让安安给树枝打到。
“等一下。”安安看到一棵树的树杆上长着一个东西,开口让阿春哥等一下。
“什么事?”
“左边那树上的东西,能过去看看吗?”
“你说那个硬化了的大木耳?”
“硬化了的大木耳?”
“是啊!”
“不是吧?那可是灵芝,你说是木耳?”
“灵芝?”
“是啊,是药材来的?”
“好东西?”
“当然!”
“我还一直都以为那是没用的东西呢?”
“你上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摘野果,捡蘑菇,摘木耳,有时还会捉兔子。”
“你应当学学药草的分类,以后见着了也摘一些,这样才能多收入。”
“没人教啊!”
“好吧,看在你背我上来,我教你一些好了。”安安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没用的。人生充满希望与动力!
“好,谢谢你了!”
“先摘了那一个,先说明哦,这一次的东西咱们可是要对半分的。”
“这什么行,我都不会,你不用给我的。”
“说了对半就是对半,去摘了那个先吧!”对半已经是安安贪心,看到好东西怕别人不分给她才说的,现在却好像自己很大方,教了你东西,还分给你东西,很大方似的。
“好吧。”
接过阿春哥递给安安的灵芝,这东西不大,只有一个成年的男子的手掌大小,上面是深黑色的,底的一面是深深的黄竭色。Χiυmъ.cοΜ
闻着有一股灵芝独有的药材的香气。
安安伸手在腰间拉出一个布袋子将灵芝装了进去。
“阿春哥,你常上山,是不是常常都会见到这种,硬化的干木耳的?”安安想了想,按着阿春哥之前的说法问。
“不是的,我也只见是过几次而已,都是我摘木耳的时候看到的。”
“你常上来吗?”
阿春哥有点尴尬地说,“也不是,就是去年家里掀不开锅我才上的。”
“你知道村民会不会上来这里?”锅都掀不开了,那得穷到什么情况啊?安安看着阿春哥的后脑勺想着。
“他们都上那边的山,这一山头他们一般不上?”
“哦?”
“听说这边没什么好摘的,离村子又远,所以很少到这一山头。”
“那你为什么会上这山头?”
“去年那山头太多人了,我跟着大伙能摘到的东西很少,后来才过了一山头的。”
原来是这样!
。。。。。。
两人就在一这问一答中到了阿春哥说的山泉的所在地。
阿春哥找了一块平一点的地放下了安安,然后指着不远的一棵大树,“那水潭子就在那里。”
下了地的安安整理着衣服,虽然说不用自己走,但是在太阳的猛烈的照耀下,安安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听到阿春哥说,眼睛就盯着那一潭子的地方看,小脚慢慢地向着潭子走了过去。
树很高,也很大,是一棵榕树,主杆很粗,只怕没有四五个人是抱不住的,附近的气根,有几簇已经与地面连了起来,长成五六厘米粗的小树了,潭子看上去不大,长五六米,宽也是五六米的样子,四四方方,完全被树冠挡着,遮着。水很清,并不深,能够直接就看到潭底,大大小小的石头将底子铺得满满的,密密麻麻看不到一丁点泥土。
这潭子很奇怪!
安安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潭子很有问题,但是奇怪在那里却说不出。
“这水很甜,很好喝的!”说着阿春哥用一个竹筒子盛了一些水递给了安安。
安安接过水,走了一个早上,口也渴了,也就直直地喝了一口,(虽然是阿春哥背着,不用自个走,但是还是渴了),水有着一种甘甘的味道,冰凉冰凉的,一口水直到肚子,安安给冻得打了个抖,就像是大热天在街上走了很久,到小店买了一瓶冰冻的饮料,开盖子就直灌,由嘴巴,食道,肚子,顺着冻了个冰冰的,通体舒畅。
安安伸手摸了摸那凉凉的肚子,很是满足。
“阿春哥,你说你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去年啊!”
“是不是很干很旱的时候?”
“不是,是干旱过后了!”
“哦?这里的水还是一样的多?还是比现在少很多?”
“差不多都是这样多?”
“你确定?”
“唔,你看,我都是在这个位置装水的。”说着还示范了一下,蹲在一边,一块石头的旁边,扶着石头伸手就摸着水。
是的,这潭子的水面离边上很近,还差几厘米就会溢出的样子。
安安也走了过去看着,伸手摸着水,冰凉冰凉的,头伸出水面看了看。
这潭了里面很干净,一点落叶也没有。
对了,潭子奇怪的地方,就是潭子里没有落叶,所以潭水很清,能直直看到底。
抬头,树叶密密麻麻的,都看不到太阳,整个潭子都在树底,可是潭子的上方却没有多少气根。
怎么可能会没有落叶的呢?
安安再一次伸出头,看着潭子底,潭子底很干净,真的很干净,为什么?
不要想了,这个地方很舒服,冰凉冰凉的,比刚刚站在太阳低下舒服太多了。
对了,这样猛烈的太阳,就是站在树下,还是会热的,可是这个树下却很是冰凉。
难道是因为这个潭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潭子可是个宝!
水只有这样一点点,还引不引?
可是一样一来,下面的田不就废了吗?
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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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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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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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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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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