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就是人生的悲和离的无奈!
“叔公爷爷,一路走好!”安安的心沉甸甸的向着那长长的队伍说。
转着头,想看看二叔公,看看他有没有事。
“见到二叔公爷爷吗?”安安问江何氏。
“长不送晚,二叔公在他家里,没过来!”旁边一个妇人回答了安安的话。
“哦,母亲,我去看看二叔公爷爷!”安安向妇人点点头,算是谢谢她的告知。
“好,完了,你就自己回家,过一会,我也回去了。”江何氏说。
安安应了,出了三叔公的家,进了二叔公的门。
院子里,长躺椅子上。二叔公咬着他那长长的烟杆子,两眼无神在看着天。
“叔公爷爷!”安安叫人。
“安安来了,送了三叔公没?”
安安点点头,今天的二叔公看上去老了很多,身子很瘦,很落寞。
“那天咱俩还一起喝酒的,半夜我就心神不灵,没多久就出事了,或者那天我不找他喝酒,他就不会走的。”
“爷爷!”
“没事,只是才没见一阵子,就开始想念他了!”安安在叔公的眼里看到了雾气。
“叔公爷爷!”
“咱俩兄弟一起生活了六十多年了,现在他却丢下了我,自己走了,虽然说人老了,总得走的,只是他走得太突然了,一点先兆都没有,太突然了!”
“叔公爷爷,三叔公走得快,那就表示他走时没有受很多的痛苦,这也是一种福气!”
“或者这也是一种福气!”
。。。。。。
送完了叔公!
很快就八月了,子奕,方南,方北去上学了。
精神不错的江何氏亲手为子奕做了两衣服,与平时穿的短衣长裤不同,是两件袍子,或者叫书生袍,一件深蓝,一件青绿,子奕穿上时也确实多了一份书卷气识。
置上新的纸笔墨纸砚。
开学当天,子奕跟着东南西北一起向镇子前进。
五个男孩子站在一块那感觉很特别,大哥哥一般的有着书卷味的方东,强壮爽朗皮肤黝黑的方南,腼腆的有点点怕事的方西,小淘气爱笑的方北,翩翩贵公子样貌精致的江子奕,五人五人各不同,五人有五种特色。
现在的子奕已经没有再涂那黄黄的颜色上脸了,这段时间天天与安安到地里暴晒,皮肤黑了不少,不算黑,只叫健康肤色,现在每天他都会用笔地自己的脸上加一些阴影,这样出来整个人的祸水的程度就降低了不少。
最少方北已经没有看着这一张脸大呼小叫,说要娶他为媳妇了,也没有痴痴地看着他发呆。
提一提,安安也是一个小炭妹了,发现自己变得黑了,安安出入开始戴帽子,也不再在中等时份下地!保养得由小时候做起,不然出事就迟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家里少里一个人,安安觉得这家显得特别有安静。
江何氏吃了几服药,休息了一个多月,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基本的一些家务她都能做,白天的饭,也就让她煮了。
安安刚刚巡完良田和薄田,菜的长势良好。薄田前两天在方行,方行,阿春哥的帮助下,种了三亩的萝卜,两亩的红薯。
都是不需要多大打理的作物。
现在剩下的荒田,安安站在田边,看着那布满一田的石头,十分无语,想开垦,还得先将石头捡走。
于是安安开始了腰部煅练远动。
弯腰,捡石,放进箩子,再弯腰,不断的重复,小半箩就得倒到田边,不然背不动。
一边捡,安安的思想开始乱想了。
天天这样干活,背这样重的东西,我会不会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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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亩地虽然听上去很多,看上去也很大,但是每天接着的工作,还是有做完的一天。
当然中间有很多人帮忙了。
就像现在,阿春哥和方动都站在安安的荒田边,等着安安下决定,下一步,犁田。
“先犁一些看看吧!虽然我还没有决定种什么!”安安豪气的的说。
“那现在开始了!”
“唔!”
方动问完,给江牛牛套上犁头,两人相互配合,地就慢慢地犁开了,翻开的泥里也有着大量的小石头块,犁没多久两人就得停下,调整,不然犁头都得坏掉。
地很干,就是翻起的泥也是灰白的,干硬的,看上去就知道没什么营养,一点也不肥沃。安安背上小箩,又当起了那捡石头的小工。
一个上午,才犁了一亩地,不得不说效率差到没法再差的了。一般三五亩是不在话下的。
看着整理出来的这一亩地,安安有着深深的无力感,没水,不肥,能种什么?
“动叔,这附近,最近的地方,那里有水。”
方动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那边的田是不是绿油油,那里就有水。”
安安踮脚看着,那一个远,还有就是那里是这山坡的下面,水往低流,人往高走,这水怎样引?
安安摇摇头,再向其他向个方向望,这坡很大,安安的十亩地才占这坡的一点地,这坡三面都是低地,就是有水也是难引的。
剩下的一面是一座山,山上葱葱郁郁肯定不缺水,但是有没水源呢?能否引下来?
安安定定地看着山。
一只大手在安安的脸前上下扬着。
“什么事?”安安回过神。
“是你有什么事,叫也没反应!”阿春哥问。
“山上有没水源,我在想这田用水的事!”
“山上有水,但是你想如何引?”
安安一听,眼亮了一下,接着摇头,未知!
“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水,看过再想?”安安看着阿春哥问。
“可以,你想几时去?”
“明天好不好?”
“好。明天一早我带你上山。”阿春哥应了。
“好,明天。。。。。。一早。”安安还没说完,一个小孩由远处边跑边向这边大叫着。
三人都定定地看着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动叔,生了,要生了,回去,叫你回去!”
“谁要生了?”阿春哥喃喃地说。
“是不是我媳妇要生了?”方动回过神大声问。
“是!”小孩点着头,喘着气。
一听,方动连忙将身上的东西放下,“我,我。。。。。。”
“你回去,我们跟着来!”安安向着方动扬手。
“唔,我。。。。。。”方动拔脚向着家里跑去。
“我们收拾一下也回去了。”安安转头向阿春哥说。
。。。。。。
方动家。
两个男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停一下看看屋子,接着又走了起来。
“不是说还有十多天的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第一胎会有提前的!”
“里面是什么情况?”
“不知!”
“稳婆请了吗?”
“来了,你嫂子也进去了!”
“现在有什么可以做?”
“你坐下来等就好了!”
“我,坐不下来!哥,我媳妇生小孩你怎么也不坐下来?”
当哥哥的停了一下,然后还是接着走着。
“坐不下来就到厨房烧水!”一个妇人的声音插进了两兄弟的谈话声中。
“好!”一个走来走去,坐不下的走向了厨房。另外那个也走向后面的柴房。
“真是的,一个都是四个小孩子的父亲了,小弟的媳妇生小孩竟然也紧张得走来走去!”
“我听说他自己的媳妇生小孩,他就一整天在外面走来走去,媳妇生一天,他就走一天。”
“真的?”
“真的!”
“那也是他痛自个的媳妇!”
“也是!”
。。。。。。
“母亲,方二婶婶要生小孩了!”安安将东西和江牛牛赶回家,栓好,立刻向江何氏报告。
“现在?”
“是的,正在生呢?”
“我去看看,你留家里看门!”
“我也想去!”
“不行,你还没有出嫁不能去!”
“哦!”
“有时间到铺子买个老鸡,或是猪蹄子,熬个汤给你婶婶补一补吧!”江何氏回头说了一句。
“对哦,我煮汤去好了。”
安安关上门,带着兴奋的心情小跑着去了村头的铺子,让老板给杀了一只老母鸡,让老板放血,去了内脏,去头,去尾,付了钱拎了一个鸡架子就回家煮汤去了。
这已经不是安安第一次买鸡架子了,因为家里没人会杀鸡,第一次看到方老头的铺子竟然有鸡卖,安安就是这样让老方头将鸡杀了,她只要鸡架子,其他不要,方老头也不收安安杀鸡钱,以鸡的下水,内脏抵了。
回到家里,烧一锅水,汆水,将鸡烫了一个干净,皮子上的小毛也小心清干将。
然后再煮一锅水,水开姜片,下鸡,大火烧开,小火慢熬,一般得熬上三到四个小时的,鸡肉里的精华都出来了,鸡汤为明黄色,看着觉得很浓郁,很稠的感觉,有着一股浓浓的鸡的香味,入口就像吃着一口口鸡的精华一样。
特别要注意产妇喝的汤一般是不下盐,或是只下一点点盐,产妇吃得多盐会影响奶水的分泌。
找了个小板凳,安安很用心地看着火,厨房里飘着那鸡的香味,点点姜的香,点点的鸡臊,混在一起。
闻到的口水都会不自觉地流出来的。
汤熬了两个多小时,闻着香味,安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刚生完小孩的产妇不易过早喝鸡汤,应该等到五六天之后才喝鸡汤,现在应该吃红糖鸡蛋,或者红糖大枣汤,鸡汤太早喝,血内雌激素过多,催乳素就会减少,奶水就会少了。
这个事情是安安大嫂生乐乐的时候,安安特意上网查的,还问过医生的,刚刚一听江何氏叫熬汤,自动自觉就走去买鸡了。
一拍脑袋,这个自家今晚加菜好了,现在还是去买红糖和鸡蛋才是。
看了看锅里的,不是产妇吃的,现在就已经可以收火了,将灶里的火收小,清干将灶边的柴,安安再一次冲向村头铺子。
拎着红糖和鸡蛋,大枣,安安到了方动家中。
见院子没人,直接就进了厨房。两个在男人正蹲在灶前努力烧着水。
“安安,你来这里做什么?”
“煮东西给婶子吃!”
“我们来做就好。”
“好。”见不用自己动手,安安乐得将差事交给两个够高的人。
网上产妇功略说,产妇第一顿,是喝红糖水,第二顿,是红糖大枣汤,第三顿是,红糖鸡蛋羹。。。。。。
于是熬起了红糖水。
最简单不过的做法,烧开水,下糖,再慢水烧开,将糖煮溶,即可。
“安安,就是给这个我媳妇吃?”方动问。
“这是好东西,生完小孩喝红糖水,使人全身温暖,促进恶露排出。”
“恶露?”
“就是不好的东西,红糖里有很多好东西,生完小孩吃上三五天对身体最好,记住也不能超十天。”安安也知道要如何与这两个古人,解释,红糖含铁量高。补血,特别是产后补血好,它含有葡萄糖比白糖多,微量元素和矿物质丰富,能保持身体的循环系统正常工作。
“第一顿喝这个,第二顿喝红糖煮大枣,就是用红糖水煮这个。”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大枣。“第三顿吃红糖水煮鸡蛋羹,鸡蛋也是很补身体的。之后找点莲藕煮,花生煮莲藕花生汤,大约四五天之后就可以开始喝老鸡汤了。”
安安一口气地说了那些现代产后妈妈的攻略,听得两个大男人一愣一愣的。
“可是安安,一般不都说产后立刻喝老*母鸡汤的?”方行看着安安问,“我媳妇就是这样的!”
“那方婶有没有试过生完小孩子后奶水不足,或是少奶水,生产完之后的那几天身体特别不没劲?”
“你怎么知道?”
“这是一个老大夫告诉我的!”安安说着缩了一缩肩膀,“我还是先回家,这糖水记得给婶婶喝!”安安双手塞着耳朵快步向外走着。
因为她听到了产屋里面的方黄氏声嘶力竭的喊痛的声音。
妈妈是不简单的,生一个小孩是用命拼的,得经历那撕心的痛,是伟大的。
也难怪江何氏不许安安到这里,没成亲就听到这个叫声,或许真是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对以后生产不利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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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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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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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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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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