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枞尔骑箐>第5章 五风续来
  长谷胸通,子宫提托;一线之妙,在于贯注;凿渠引水,回环久长;穴流倒转,一泻无垠……

  乔衍默念经书上句子,对旁边孩童嬉闹丝毫不睬。

  这是经书失而复得第二天中午,他在想落水与受伤时助他脱困的肚内那阵风。

  这是他观看云层的那面山坡。坡下有个池塘,暖洋洋的阳光照在水面,亮晶晶、明晃晃、闪烁烁的,让他有点睁不开眼。

  九月末梢,无心竹花开时节,朵朵碗口大白花挂满枝头,好似聚集的蝴蝶。

  旁边几个小孩子正在大叫:竹花开喽,竹花开喽。

  一般竹子开花预示老迈,但无心竹年年花开,与花树无异。

  无心竹大似半个水桶,内里中空外壁坚硬,是灌溉盛水绝佳材料,但是水石竹村独有。

  曾有人想移植他处,无一成功。

  村中还有一种叫紫云英的竹,竹身紫黑,坚硬似铁,也是村中独有。

  乔衍想得出神,身后被一物件顶了下,回头看是他的妹妹拿着他给她编织的竹狗子在拱他。

  妹妹八岁,六七岁还称小丫,乔衍不久前给她起了个名叫乔栎。

  哥哥,妈妈叫你回去。妹妹见到他很开心。

  妈妈有什么事呢?乔衍问。

  我不知道。妹妹嘟着嘴。

  回到家中,母亲手拿着个大竹碗,声音很轻柔:这是石竹符煮的水,你喝了。

  不就是水吗?就算是毒药乔衍也吃了。

  端过一饮而尽。

  母亲又拿出个竹筒:神仙水,你喝了。

  乔衍认得是七夕当天他盛的水,不假思索饮了,觉得有点腥味。

  母亲又拿出个石碗,上面装着些白色粉末,道:这是洞清寺的佛碗,这是佛碗磨出的粉末,你也吃了。

  不就是石粉吗?乔衍取过就着水吃了。

  现在身子好点了没?她在关心乔衍的伤势。

  一点事都没。乔衍拍拍胸。

  这次你与你父亲都不对,他打你不应该,你丢三落四也不应该。

  乔衍点头,很信服。

  石竹符已用来为你疗伤,你下午到洞清寺向了训大师再要一根。

  好的,妈妈。这是乔衍最开心经历。

  出发前先找长庆。长庆兴高采烈:乔衍,正好,我也跟你去给了训大师送点菜。

  两人兴高采烈到菜圃将黑心、绿耳、紫芹等装满一车,由长庆推车进发。

  个多时辰到了寺前,长庆道:乔衍,这就拜托你了。

  乔衍进去禀报,了训大师却怎生也不肯收受。

  乔衍道:蔬菜已割下,大师不要也是蔫了。

  了训道:阿弥陀佛,既然这般,老衲只好用银子买下。

  乔衍回去与长庆说,长庆顿时急了眼。

  忽听一声鸟鸣,一只大鸟自山顶直飞下来,停在蔬菜上,伸嘴向乔衍呵呵叫。

  乔衍见它羽毛似雪,嘴啄殷红,好似出尘,忍不住伸手轻抚它羽毛。

  哪知它突然嘴巴一啄唅出了乔衍口袋中的石竹符振翅飞去。

  乔衍大急拔腿便追,大鸟沿着山坡缓缓飞上,与乔衍有数丈距离,乔衍追不上掉不下。

  山坡中是一面山涧,流泉叮咚,是寺中取水之处,架着很多流水竹片。

  大鸟飞向山涧,乔衍涉身涧中,身旁都是纵横交错的竹片,竹片流水潺潺,但一些竹节生长很多苔丝,水流不畅。

  石头甚多,乔衍突然踢上块石子,脚步一踉跄,向前扑倒。双手一爬,爬在根竹片上。竹片积满水,一爬之下,竹片来了个上下倒转,下面的水呼的回流回,竹节的苔丝顿时冲去。

  他急忙将竹片扶好,只见水流浄淙,一泻无垠,顿时呆了一呆。脑海想起穴流倒转,一泻无垠经句,心中也顿时有了点主张。

  抬头看时,大鸟不见,石竹符却丢在前面。不禁又是一阵奇怪。

  回到寺旁,见一僧人推着满载蔬菜的石轮车,不禁又是惊奇。石轮车五个石碌为轮,每个重百数十斤,分置中间与两边,是长庆的六不像之一,需巨力才能推行。乔衍试过多次都纹丝不动,而这僧人推着健步如飞,而且正在上坡。

  心想了训大师终于肯要这些蔬菜了?

  却见长庆满头大汗走来叫道:一会了训大师叫你拿银子,你就抽个空走了,万万不能拿。

  长庆哥,万一他硬要我拿呢?

  你也不能拿。长庆很坚决。

  僧人将蔬菜卸下,果然将银子拿出。乔衍道:大师可将银子施予百姓,长庆哥说不能要这银子就是不能要。

  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位施主已说好要银子,说话怎可不算数?请速将银子收下。

  乔衍认得他就是上次吼他的僧人,笑道:这是长庆哥对了训大师的一点心意,怎能收大师的银子。大师先将银子收回,日后由了训大师处理。

  僧人对他又一瞪眼:施主,快要。脸上无凶恶之色,却甚有威严。

  乔衍慌了神,不知怎生拒绝。

  突然听到阵风过竹梢的声音,像极了晚风拂竹。僧人神色一变,突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次收了施主的蔬菜。

  不再塞银子,推石轮车下坡。

  长庆喜悦不已,这是寺中第一次收他的东西。

  晚上回到家,乔衍上床仍然是黑灯瞎火。借天台射进的微微星光,轻轻将经书取出,习惯性翻到第三页。

  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翻开经书,见打坐图上现出条绿色光线,自口入于项中一曲,下至丹田。光线过处有几处穴位。

  小心放好经书走出天台,坐下面对满天星斗,心中默想有气自绿光之道进入,果然感觉有气流传进项中,但在胸口膻中穴处停下,再怎么也传不下去。

  想到穴流倒转,一泻无垠,就以丹田为念,想像气流自丹田沿着绿光线路往外排出,竟然也似有丝丝气流在动。只是也像进气时,很快又在一个地方卡住。

  想到竹竿倒流,就反反复复的两面想像,渴望冲破障碍,但终究没成功。。

  十月初,已是初冬,但依然阳光满天,没丝丝冷意。

  菜圃是年内最后一次下种,这次种的是绿尾,一种叶子像狗尾巴的蔬菜。

  但这次却出现了点意外,长庆突然病倒了。没有说什么,只说头晕眼花,脑袋似塞了块木头。乔衍说与他去看大夫,他却坚持让乔衍开药试试。

  乔衍见他虚汗连连,额头却火热,就去山上采了些绿绒草,叫他母亲烧大盆水冷却,浸湿多条麻巾敷在身体各处,过一会取下毛巾放水中浸湿,再敷身上,不停反复。

  数个时辰过去,长庆的虚汗竟然止住,头晕也渐渐好了。

  次日已能下床,好似一切回复了正常。

  乔衍,你用的是什么神药?长庆笑呵呵的。

  只是用水以及一些绿绒草。乔衍暗呼侥幸。

  你每次都是用水治病,上次的是葱薑水,这次的是绿绒水。长庆嘟囔。

  长庆哥,我这次到山上采摘绿绒草,看到很多山竹树的果子成熟了,咱们要不要去采山竹子?乔衍笑问。

  长庆的眼睛瞪得似铜铃:咱们快去。他听到山竹子就口角流涎。

  山竹树位于村南一独立山岭,传说有对相爱的男女因父母阻止不能结合,相伴在此自杀,村人就很少到这面山岭去。xiumb.com

  而这里草树浓密,鲜有空旷草地,不太宜放牧。

  这次乔衍采绿绒草只在山脚绕了小半圈,未曾上岭。

  上午在菜圃忙碌,午间向山岭进发。乔衍看着林森树木有点怯怯的道:长庆哥,咱们就在岭旁摘一点吧。

  乔衍,飞龙山我都敢去,况且家门口的山岭。你随我来。长庆胆气很壮,不知阴森为什物。

  由西登岭,原有一条山道,因少有人光顾,几已长满草树。道中上不见天,有点阴森可怖。

  扑腾一响,乔衍打了个哆嗦。长庆叫:那是鸟,怕什么?乔衍分明见到的是一只大鸭子,却长着尖尖的嘴。

  长庆哥,咱们就在此摘山竹子吧。乔衍想停下。

  乔衍,你是男子汉不?要打退堂鼓?

  突然听到乔衍一声大叫:哎呦。回头一看,一条毛绒绒长草挂在他身上,却有个蚯蚓一样的嘴巴。

  用树枝帮他轻轻挑下,笑:乔衍,一条竹竿青就将你吓成这样?哈哈大笑。

  竹竿青外形有点似绿绒草,是一种以蚁为食的动物,虽不至于咬人,但肌肤沾上它却有好一番麻痒。

  一会穿过这片茂密草树,眼前顿显空旷,虽长着大半人高野草,但较为稀疏,也没很多高大树木。

  湖……湖……乔衍指着下面大喊。

  一个巨大的池塘出现眼前,水色清澈,却是绿幽幽的。一只绿色大鸟立在水中一根树桩,像极一只鸡,羽毛却是翠绿。特别是它的冠,绿得似几根树叶。

  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个池塘了?长庆嘀咕。

  长庆哥,你看。乔衍声音颤抖,指着水边。

  远处水边立着个绿幽幽的人影,虽然穿的是绿衣,但身上好像没有一处不是绿的。

  这是什么人?长庆虽不害怕,却也奇怪了。

  又一条绿色人影出现,与刚才那人并排而立,水面上也能看到他们修长的倒映。

  突然水面升起面墙影,将他们的身影遮住,墙影瞬去,他们却没了踪影。

  乔衍揉揉眼睛,确信不是梦。

  长庆也惊呆得张大嘴巴。

  一会在北面山坡摘了些山竹子,乔衍迫不及待想走,长庆却道:这池塘太好看了。乔衍,咱们下去看看。

  长庆哥,还是不要了吧?时候不早了。乔衍声音有点颤抖。

  乔衍,走吧。长庆拉他走向水边。他的手力大无穷,乔衍不由自主跟过去。

  距水面还有十余丈,乔衍为水边一组小草吸引,绿油油的高低分毫不差围着水周,好似一条巨大绿围巾,精致好看。

  长庆哥,别走了。乔衍叫,他见长庆就要踏上小草。

  长庆不管,继续前行,乔衍被拖着,不能反抗,脚步退退缩缩的不想踏上小草。

  终于,长庆一只脚踏上去。他终于停下来,左手支着乔衍不再让他走前。

  长草及膝,长庆觉得这些看似柔弱的小草顿时成了一束钢铁,将他前脚就像钉在地上,半点扭动不得。

  乔衍,不要前来。长庆叫。

  长庆哥,你的脚怎么了?乔衍也叫。

  我的脚被草缚住,抽不出来。长庆道。

  乔衍认真看了下,奇道:长庆哥,草没缚住你的脚。乔衍看得分明,小草蓬蓬松松,没丝毫捆绑迹象。

  长庆抽了几下脚,那只脚似重千斤。叫道:乔衍,不知为什么,脚很重。

  突然一声嘎嘎嘎鸟鸣,正是刚才那只绿鸡一样的大鸟,它刚才不知怎生离去,此时却突然从对面水畔飞出,往乔衍扑来,长数寸、明晃晃的利爪似匕首在乔衍背后切下,长庆拖乔衍一拽避过,巨鸟姿势不变,向乔衍不停扑击。

  巨鸟扑了数下,乔衍虽在长庆帮助下频频避过,却险象环生。

  长庆不能脱身,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瞥见旁边不远有条木棍,叫道:乔衍,注意那条木棍。想放开乔衍,又担心他不能抵挡。

  长庆哥,木棍在哪?乔衍眼花缭乱看不到。

  巨鸟扑了数下无功,突然抓向长庆手腕,长庆另一拳往它身上击去,夹着呼呼之声,他力量惊人,这拳下去即便耕牛也要倒地。巨鸟稍高飞,放开长庆的手腕。

  长庆知道此时唯一办法是拾到木棍,否则即便放脱乔衍奔跑,乔衍也跑不了。

  但他不能前去,又不敢放脱乔衍,只能干焦急。

  乔衍能感觉到巨鸟是想逼他踏进草丛,他也多次就要踩上,只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避开。

  突然又是嘎嘎嘎鸟声传来,对面水岸又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巨鸟扑来,两鸟同时攻击。刚才那只继续攻击乔衍,后来的则攻长庆。长庆不能照看乔衍,只好将他的手松开。那只巨鸟一扑,乔衍身不由己踏上草丛。

  只觉两脚像被钢铁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那两只大鸟好似知道大功告成,各自嘎嘎一声长叫,飞向水中落在木桩,临水疏翎,一副轻松自得之意。

  乔衍,你怎样?长庆叫。

  也被捆住了。

  长庆不敢用手碰触小草,另一只脚也在外面,弯腰细看前脚情况,不禁奇怪,小草果然没有捆绑着他的脚,只是脚似有千斤之重,就是抽不出来。

  乔衍也尝试扭动脚步,只觉两脚好似生了根。

  乔衍,咱们成两棵树了。长庆无奈笑笑。

  乔衍却在冥思苦想解脱办法,他慢慢理清头绪,过了好一会,说道:长庆哥,这是可能是一种麻醉草,咱们的脚不是被缚住,是被麻醉了。

  麻醉草?长庆很奇怪,但脚被麻醉了也能抽出来呀。

  乔衍道:这就是它奇怪的地方。或者小草也可以叫树草,真把咱们变成了树。

  乔衍,快想你的经书,有没有看到过这种草!长庆叫。

  手经上载有一种麻醉草,但好像没这个草厉害,应该也不会让咱们变成树。

  那你有没有知道那个麻醉草是怎么解的?

  水,水。乔衍喃喃的叫。

  水能解?

  乔衍道:不错,麻醉草的药性水可解。

  你怎么都用水做药?长庆惊奇,眼睛却看着数丈外的水面。但却好似千里之遥。

  乔衍也望着水面,绿水晶莹剔透,美不可言,欲掬一滴,却似万难。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又哑然失笑。

  长庆心头浮起一个影子,假若她就在身边,我却愿意这样陪她一辈子。

  上次在竹器集市匆匆走过,如痴如醉的感觉却萦绕至今。

  只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而她又会不会想到,在镇上不远,有一棵树正在想念着她呢?

  乔衍突然取出几个山竹,用外皮在脚上轻轻摩擦,他的手极小心,担心会碰上小草。

  擦了一会,脚上有了一点湿润。

  他一边擦,一边尝试将脚抬起,感觉到脚好像能微微移动,就将更多的山竹子皮往脚上擦,一边加大抬脚力度。

  突然胸口一股气流窜了下,很奇怪这次不是上次那样发自心脏,而是来自打坐图中绿光示的一条线。

  两股气流上下夹击,中间却不能连通,让他觉得气闷。

  气闷越来越强烈,似有一座火山要在体内爆发。

  终于,旋风出现,身子发热,身子好似弹弓呼的窜出,摔在地上。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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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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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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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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