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我们是分开睡的,可能在熟睡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挤到一块去了。我知道这不是我们的错,但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免得她产生误会。我们是要在这里共同生活下去,可不能发生男女那样的事,我是有老婆的人,她也有老公,我不想触碰到男女之间的禁忌。
我赶紧拿开自己的手,然后轻轻的将她的腿移开,不幸的是,我还是将她惊醒了。我和她的脸之间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她看到后,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坐起身,她望着我,我望着她,都没有说话。相信她也能看出来,我们都不是故意靠近对方的,我也没有占她便宜的想法。
良久之后,我打破了沉默道:“昨晚睡的太死了……”
她打断我的话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怎么回事,我睡觉总是这样,老爱打滚。”
我淡淡的道:“有时候我也这样,为了避免误会,以后咱们中间放一个大棍,这样就不会睡到一起了。”
她点点头道:“恩,这主意不错。”
我接着道:“天亮了,我们去外面找吃的吧?”
她又点点头,然后我们一起向外面走去。我有些渴,她把我带到一个比较低洼的地方,算是一个不小的坑吧,里面有一些水。她告诉我,这是雨水,可以饮用。
对于生活在荒岛上的我们来说,淡水资源非常宝贵,我们一点儿也不敢浪费。洗脸什么的,我们用海水,绝对不会用雨水。要是放到以前,我们不可能饮用雨水,但如今是被迫无奈。
我们在海滩上找到了一些虾米,用海水洗干净后,直接就生吃了。吃完后,我把自己要去山里面探探情况的想法跟她说了,她说她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敢实施,因为那时我还在昏迷,她一个人有些害怕。
我站在沙滩上,看不出这座荒岛的面积,一览众山小,要想看到,必须要站在高处看才行。趁着天还早,我们出发了,此行希望有所发现。即便弄不清那些东西是什么,起码让我们得到一些食物吧。
然而走了没多久,上官红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同时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我以为她被杂草中的某种生物给袭击了呢,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狰狞着脸道:“我的脚好像被一根刺给扎到了,好痛。”
我忙问:“快把脚抬起来,我帮你把刺弄出来。”
她抬起了右脚,正如她所说,果然有一根刺扎入了她的脚板中。我帮她把鞋子脱下来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把刺拔出来,刺不是很粗,但扎的比较深,出血不少。她现在是走一步痛一下,所以我决定放弃我们的计划,先把她送回洞中。
当下,她不能走路,若是强行走的话,伤口就会流血不止。她自己想走回去,但我没有让她那样做,我提议背着她回去,她不让,最后我强行把她背回了洞中。她照顾了我半个多月,也该我照顾一下她了,算是把她的恩情给还了。
我让她在洞里歇息,我去外面弄些柴火和吃的,因为我发现天气突然有所转变,密布的乌云正从远处赶来,不久之后这里可能要下雨。上官红说过,这里一黑,那些东西就会出来,所以我不得不准备一些柴火,在外面亮堂起来之前,我们只能待在洞中。
然而乌云还没完全到达这里,空中就下起了漂泊大雨,当我将柴火背到洞中的时候,已经被淋成一只落汤鸡。我没时间去弄其他的食物,只摘了一些橘子来吃。
上官红见我身上都湿透了,她担心的对我道:“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烤一烤,千万别生病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这里随便生个小病,就能要我们的命,这点不得不防。我听从了她的建议,将上衣脱下来烤,她忙着帮我烤,想要我早点儿将衣服穿上。m.χIùmЬ.CǒM
她烤着我的上衣继续道:“你把裤子也脱了吧,火大,一会儿就干了。”
除了外面的裤子,里面就剩下一条内裤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心里清楚,如今这种情况,即便让她看到也没什么,天知地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了。
她见我犹犹豫豫,她十分认真的道:“你脱了吧,穿在身上太难受了,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就行了。如果你实在过不了那道坎,我就背过身去,不看你,直到烤干了为止。”
她的主意不错,我让她背过身去,我来烤衣服,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穿上干燥的衣服。她这样说,我就让她这样做了,我们背对着背,独处在这个不大的山洞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乌云已经将荒岛覆盖,外面犹如黑夜一样,什么也看不清楚。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那些怪异的声音,它们从远处赶到洞口,好像是在等我们出去,一旦出去,我们就会成为它们的猎物。
上官红若有所思的问道:“刘明布,如果我们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怎么办?”
我随口回道:“还能怎么办,在这里生活呗。”
上官红沉默良久,断断续续的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
我不解的问道:“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上官红又陷入了沉默,她把我搞蒙了,不晓得她到底想说什么。我问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犹犹豫豫。”
“你难道真不明白我要说什么吗?”她气呼呼的道。
我摇摇头道:“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突然,上官红转过了身,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我。对于她这样的举动,我大惊不已,并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挺矜持的,没想到转变会这么大。
她双手将我抱的很紧很紧,要想将她摆脱,我需要用力,但我怕伤到她,毕竟这里到处都是石头。也就是在这一刻,我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慌急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这样。”
她有些娇气的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怕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想做你的女人,我想跟你一起生儿育女,在这里安度一生,离开外面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
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然说她喜欢上了我?我跟她单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她怎么会对我产生感情,我就那么招她喜欢吗?我想了想,可能我的一些举动感动了她,所以她对我动了情。
我愣了良久道:“我有自己的女人,你也有自己的男人,我们不能这样做,你快放开我吧?”
她坚持不肯放开我,她道:“刘明布,你醒醒吧,以后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出现。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在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为你生孩子。抛开孩子不说,你身为一个男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生理需求吗?”
她说的这两点,恰恰说到了我的心里,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想要一个孩子,如果长久的被困在这里,除了跟她生之外,我别无选择。至于那方面的需求,说没有那是在骗自己,突然间我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干柴遇上了烈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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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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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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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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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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