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天演图,这玩意是真的假的?
老祖很自然的说:当然是真的,此图乃鬼眼之玄机,由高人所画,凡人参悟不透的。
话说到了这里,那老祖与二爷的对话就有了出入,两个人说的话,我弄不清到底谁是假谁是真。
不过,我还是相信二爷的。
毕竟燃心行者太怪了,如果说给我一颗佛心,怎么会在那种血腥之地给我呢?佛心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诞生吧?
燃心行者跟我说过天演图,老祖也说过天演图,如果天演图是假的,那老祖应该就是跟燃心行者串通一气来骗我。
因为燃心行者曾经说过,让我听老祖的话,不要违背老祖的意思,现在想想,燃心行者会不会是老祖的小弟?不然他怎么一直不肯出来见我?
想着想着,我们几人就走出了公交车站,这一路上,坐的屁股疼。
西装大叔说:吃点东西吧,饿了。
老祖自己不饿,但我们四个却是凡人,我们会饿的,我们也要吃喝拉撒,老祖说:随便,别耽误太多时间了。
说完,老祖指着一个汽车站旁边一个小摊位,说:你们去那吃,我去办点事,一会回来。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卵用。
我们坐在老祖指定的摊位前,一人来了一大碗羊肉泡馍,味道还不错。小摊位,大滋味,我们四个人吃的还挺满意。
就在正吃饭的时候,海伯忽然小声说道:阿布,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跟着老祖去天山龙窟。
海伯的声音很机警,说话时眼角余光还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我问: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老祖去天山龙窟了。
“天山龙窟,活人进不去的。”在确定没人偷听我们的情况下,海伯轻声说道。
不光是我,就连身旁的二爷,和斜对面的西装大叔都愣住了。
西装大叔率先问道:活人进不去?那老祖能进去吗?
海伯神情恍惚,叹了口气,说:先师曾经告诫过我,天山龙窟中埋藏着一个大秘密,是关于我门派的大秘密,也跟鬼眼有关系,但若要破解这个秘密,必须是死了才能进去。
我忽然想起了鬼叔,鬼叔曾经挂在民国老宅地下室里一副眼球图案,我现在还不确定那是不是天演图,如果是,鬼叔应该会及时的交给老祖。
但老祖在得知我见过燃心行者之后,特意问过我,关于天演图的事,也就是说,鬼叔手里那幅眼球画布,并非是天演图。
鬼叔说过,那是先人所传,这样一来就印证了海伯说的话,看来天山龙窟以及鬼眼确实跟他们这一派有关系。
“那这是个什么秘密?”我也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海伯摇头,说:这个古籍未载,先师未传,我也不知。
说实话,海伯给我说的这件事,彻底的掐住了我的心,也不能说是膈应住我了,反正就是心里挺不得劲。
二爷和西装大叔对于天山龙窟似乎根本没听说过,也插不上话,过了一会,我说:走一步是一步吧,咱们四个人,拧在一块也打不过老祖的一条大腿。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一会,老祖回来了,他两手空空,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到了我们面前,老祖双手背在了身后,问:都吃饱了吗?
他们三人没吭声,我擦了一下嘴角,说:吃饱了。
“吃饱了就上路吧。”说完,老祖带头朝着公共汽车站走去。
我说:老祖啊,你这话说的咋这么难听啊,什么吃饱了就上路,好像我们这一趟就是去送死似的。
老祖一愣,转身,哑然失笑道:忘了说了,这一次,就是去送死的。
撂下这一句话,老祖没再说别的,径直走进了公交车站,寻找前往新疆哈密的长途汽车,如果找不到,我们可能还要坐绿皮火车去了,届时可能会坐上一两天。
幸好,我们找到了去哈密的长途汽车,不过也得坐上个一天一夜,这路途遥远,赶路赶的蛋疼。
现在我也印证了海伯所说的话,看来进入天山龙窟,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我想不明白,如果我们死了,还怎么进入天山龙窟?
到时候**死在外边,灵魂进去吗?
那这还有个卵用?死都死了,知道秘密有意义吗?我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吧。
老祖是不死之身,可我们几个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我死一次就直接嗝屁着凉了。我还没碰过葛钰,我还是个处男,要是这么死了,到了地府里,还不让阎王爷笑掉大牙?
可就在这么思索的时候,我又忽然想起了鬼眼。
对!
鬼眼拥有扭转时空的力量,难不成老祖的意思是,让我们死了之后再进去,完事之后再利用鬼眼让我们全部重新复活?
可鬼眼这玩意,截至目前谁也摸不到窍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主动触鬼眼的威力,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死了。鬼眼高兴的话,让我们复活,鬼眼不乐意的话,直接扔着不管了,让我们爱死哪去,就死哪去。
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头都大了一圈,真心的!
叹了口气,我们四人追上了老祖,上了长途大巴。一路无话,一天一夜漫长的很,快到新疆哈密的时候,大家才稍微活动了一下。
饶是如此,脚脖子也坐的淤肿起来很高,肿的就像崴了脚脖子似的。
下车的时候,已经到了哈密。
一下车,一股浓浓的烙饼味,浓浓的羊肉味就窜入了鼻孔,二爷笑着说:吃了一天一夜的泡面,要不吃点羊肉串吧?
老祖哼了一声说:你们是不是整天就惦记着吃?
我一拧头,说:诶,老祖,你这话我就听不惯了。你自己不吃东西,也不能怪别人肚子老饿吧?就好比我们是正常男人,你没生育功能,我们总不能笑话你是太监吧?
二爷和西装大叔以及海伯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西装大叔更是赶紧捂住我的嘴巴,生怕我把老祖给惹怒了。
谁知,老祖对于自己没有生育功能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他点头说:嗯,徒弟说的有道理,走,吃饭去。
我们四个全傻眼了。
敢情这老祖就是喜怒无常啊,谁也摸不到他的脾气,有时候说话好好的,忽然就怒,有时候就是讽刺他几句,他反而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新疆哈密这边,别的不说,羊肉串那是绝逼的正宗,烤全羊什么的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吃饭的时候,西装大叔说:这新疆妹子挺好看啊,浓眉大眼就跟俄罗斯姑娘似的。
这一点,我倒是挺赞同的,这边的人大多数都是维吾尔族,以及一些少数民族,姑娘们都是生的浓眉大眼,鼻梁很翘,挺性感的。m.χIùmЬ.CǒM
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就是一个维吾尔族的女孩,她汉语说的挺好,上过几次菜之后我们简短的聊了几句,她说她叫阿依古丽,我说这名字挺有气质的。
她笑了笑,脸上挤出了两个小酒窝,还别说,就真的跟俄罗斯姑娘似的,大方有气质,唯一有一点让我觉得不太完美的是,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羊膻味...
我们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客人不多,这家清真餐厅里人也不多,那小姑娘正在看还珠格格,看到里边有个少数民族姑娘扮演的角色之时,一脸的神情向往。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现在的小妹妹都是这么花痴,别管电视剧情节如何,只要有帅哥,只要有美女,那就喜欢看。
我问:阿依古丽,我想问一下,从这去天山,有车坐吗?
阿依古丽一愣,眨巴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珠,惊讶的说:你们现在要去天山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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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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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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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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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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