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卯扯着嗓门大叫“燕云挨千刀的畜生!死到临头还不忘诅咒三爷。”高举皮鞭超燕云冲过去。赵光义忍着怒火叫停阳卯,俯视着燕云,道:“这纸钱是你给我的?”燕云忍者浑身剧痛,气若游丝“这——这包是————封——封赞——叫——叫小的————转——交主公的——”又昏了过去。尚飞燕怒道:“反了反了!燕云畜生诅咒三爷,还嫁祸于他人,死有余辜!死有余辜!”赵光义左手点着桌子上的纸钱三十七个,愣了半天,大吼“把燕云畜生押下去!待我慢慢收拾他!”阳卯与家丁拖燕云的拖燕云,清洗地面的清洗地面。赵光义出了艳花楼,召陈禹锡为他医治脱臼的胳膊。
这三十七个纸钱确实是卧云先生封赞封离尘请燕云转交赵光义的。这天深夜,封赞正在宅中书房看书,听书童禀报燕云来访,走出书房迎接,见燕云一脸憔悴,焦灼的眼里流露着希望,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封赞快步上前扶着燕云迎进jin书房,宾主落座,书童献上茶果退出去。封赞关切问道:“七弟怎么如此模样?”燕云道:“三哥!一言难尽------”燕云将封赞自东京赵光义府邸别过赵光义之后(第一百二十九章、封离尘雾夜指迷津)到现在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赵光义远赴河外麟府寻找“玉手飞花”花一萍、真假赵光义、李处耕博弈现真形、赵光义被贬庐陵、花贼、白衣红娟蒙面女就是花剑“冷面圣姑”栗修源------
赞封听完燕云的叙述,双眉紧锁,轻摇手中纸折扇,来回踱步。书房中静的几乎能听见“砰砰”声。燕云不敢打扰他的思考,静静看着他。一个时辰过去了,封赞道:“七弟打算ri后怎么向主公禀报?”燕云思索道:“为了查明花贼曾两度去了相府见两位郡主赵圆纯、赵怨绒,还见了相爷的表妹‘芙蓉仙厨’凡峥,花贼当然和她们没有关系,相爷更是主公的恩师,我想对主公隐瞒下来,去相府只说是见故友两位郡主。”封赞思虑片刻,道:“也好。”燕云焦虑道:“主公现在贪恋酒se,什么人都不见,我怎么向主公禀报查到的结果?”赞封道:“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他,有劳七弟转呈,他会见七弟的。”随叫书童拿来几大张黄纸,自己做了三十七个纸钱,令书童拿来一块白绫包好。燕云大惑不解,道:“三哥莫不是叫七弟把这纸钱给主公送去吧?”封赞道:“正是!”燕云着急道:“这——这不是诅咒主公归天吗?”封赞道:“七弟无须多虑!主公见到愚兄的礼物,自然明白。”燕云心想三哥封赞算无遗策,揣好白绫包趁着天还没亮离开了封赞宅院。
燕云在艳花楼被“金毛色鬼”阳卯毒打五天后,阳卯吆喝着几个家丁把燕云像拖死狗一样脱出赵光义府邸大门丢在远处路边。阳卯仍不解气超半死的燕云狠狠踹了两脚,唾了两口吐沫。一个家丁道:“阳爷再不解气,把燕云畜生拉倒深山老林一刀‘咔擦’了就是,虎豹猛禽也感激您的恩德。”阳卯绷着脸不吱声。另一个家丁道:“你知道啥!一刀‘咔擦’燕云畜生,哪有叫他半死不活的好!阳爷您说是吧!”阳卯没有搭话转身jin了赵光义府邸,几个家丁紧跟着jin去了。
燕云除了能喘口气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蜷曲在路边,衣服破烂不堪,衣不蔽体,遍体鳞伤,一道道伤口如微张的嘴唇,伤口上爬满了苍蝇、蚂蚁,不知过了多久,清醒过来,手脚并用爬着,不知道爬向哪里,身上的伤口刚结痂与地面摩擦,地面留下一道道血迹。路过的顽童向他丢来半块炊饼。离他的手约有一拃的距离,他使劲全身力气往前抅,马上抅着了。突然跑来一条黄狗冲他狂吠“汪汪!”几声,叼起半块炊饼远去。两匹马从他身边走过,马背上的人是燕侯府直讲学士荀义、司直方逊。燕云那会留意路过的人。
方逊看着自己结义兄弟燕云沦落到如此地步,心如刀绞,冲荀义,道:“荀先生!燕云是忠勇之士,如今被赵光义弃之如敝履,何不为燕侯收下他,他怎不会对燕侯知恩图报?”
荀义道:“方司直不可呀!燕云忠勇无可非议。禁军头领杜延进、傅延翰等人谋反,赵光义、燕云都牵扯jin去了,虽然事情过去了,但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俩,你叫燕侯引火烧身!”
方逊心如刀锉,胯下的马不停的走,回头望望燕云,跳下马拦住一个要饭的花子,给花子一锭五两银子,又掏出一锭十两银子叫花子给燕云送去。花子收了银子乐颠颠的向燕云跑去。方逊远远看见花子将十两银子塞jin燕云手里,燕云吃力的抬头观望,方逊急速转头牵着马挤入人群。
燕云听花子讲一位骑马的年轻官人送自己一锭银子,攥着银子抬头四下张望,川流不息的人群,看不到年轻官人的影子,心想别管是谁送的,没有这锭银子,自己的小命难保,爬了约两个时辰(四个小时),爬到一家小饭馆门前。饭馆的东家还不错,看在银子的面子叫店小二接待了他。接待是接待,冲燕云邋遢样子,一顿饭不管用多少钱,八两银子是没了,八两银子大约等于现在的八千元人民币,明明知道是讹,没有都给他抢走就算幸运了。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半个多月过去了,燕云全仗幼时习武,有内功的底子,侥幸活下来了,拄着竹棍过着沿街乞讨的ri子,身上一处处伤口已经化脓,奇臭无比。这天几个仆人穿戴的人言说自己的主子要见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架着他就走,穿街走巷,七拐八拐,拐jin一处角门,又走了半天,走jin一处僻静的小院。燕云感觉这家绝对是深宅大院,寻思如今管不了那么多,见到这家的主人再说。jin了小院,院中几个仆人侍候他沐浴更衣,又有郎中为他疗治伤口,可就是不见这家主人的面。历经无数次凶险的燕云也不想那么多,既然有人侍候,来者不拒。一ri三餐都有仆人送来。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燕云元气虽然还没有恢复过来,但身上的伤势基本上痊愈了,心想总不能一直蒙在鼓里,三番两次向仆人询问这家的主子是谁,仆人三缄其口。燕云想走出小院看看,被守院门的仆人拦住,想要硬闯,自己的武功尚未恢复,闯不过去,索性只要这家主人不露面就绝食,一天没吃饭,第二天早上肚子饿的咕咕叫,躺在床上看看桌子上摆放的早饭直咽口水,心想这家主人救了自己肯定不想自己绝食而死,再坚持两天不吃饭,这家主人肯定会露面。正在寻思,冷不丁的发现床头边站着一位少女。燕云抬眼看,见她长发乌润披肩,鹅蛋型,面色憔悴,亮丽的眼睛眼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眉不画而翠;肤色就象那凝结的玉脂,脖颈洁白丰润,牙齿象那瓠瓜的籽;身材苗条,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黛蓝色团花丝绸单饶小曲裾,粉紫色束口箭袖,腰间勒着黑紫色软带,脚登乌油粉底靴。燕云吃惊叫道:“怨绒!怨绒!是你!”
这人正是赵怨绒。燕云被赵光义逐出府邸几天后,赵怨绒知道消息后,急着去救燕云,被姐姐赵圆纯拦住。赵圆纯道:“怨绒你的心情,姐姐理解,可是——”赵怨绒急躁道:“你不理解!暂不说我对他的情义,要不是他,你、我早就没命了,燕云孤月岭单掌毙猛虎、绝壁崖血手猎金雕、溪水畔绝力斩巨蟒,你都忘了吗?要不是燕云,你都死过三回了!”
其实赵圆纯救燕云的心绝不次于赵怨绒,暗恋燕云之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赵圆纯知道她快人快语,自己受了冤枉,也不计较,语气和缓道:“妹妹!就是你不把燕云带到相府,你身为相府的千金救一个赵光义驱逐的下人,谁也瞒不过;再说父王(宰相赵朴)与赵光义较厚,天下人尽知,你救了赵光义重罚的燕云,就是代表父王跟赵光义决裂。”还有的话没说,就是燕云涉及禁军头领杜延进、傅延翰等人谋反,天下哪个人敢收留他。
赵怨绒急得团团转,道:“姐姐!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呀!听说燕云被打得就剩半条命了,晚了,燕云还有命吗!”眼泪禁不住地流淌。
赵圆纯也忍不住了,道:“救燕云,我比你还急!”一出口觉得不妥,脸色羞红,好在急乱焦虑的赵怨绒没有察觉,停顿须臾“救燕云,必须得到父王许可。”
赵怨绒含着眼泪望着她,道:“父王为了燕云会得罪赵光义吗?赵光义几乎是布衣身份,可他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父王与当今皇上情深义重,父王为了燕云会得罪当今皇上吗?”思虑着“姐姐足智多谋,一定能说动父王救下燕云。”“噗通”冲赵圆纯跪下“妹妹求您了!”
赵圆纯很多话不能给她直说,默然垂泪。
赵怨绒从未见过她如此为难,道:“妹妹叫姐姐为难了!”“咚咚!”连连磕头。
赵圆纯扶起她,道:“怨绒!容我想一想。”秀眉紧蹙。
赵圆纯几乎天天找父王宰相赵朴为燕云求情,有一天总算赵朴松了口,急忙把这消息告诉赵怨绒。赵怨绒匆忙吩咐府中仆人为燕云收拾好住的院子,把燕云接jin来,请郎中为他治病。
赵怨绒心疼怨恨的眼里闪烁着泪花。燕云的泪水也禁不住的落,做起来,哽咽道:“怨绒要不是你相救,我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赵怨绒怨嗔道:“真不该救你,你若死了,我也省省心,再不会riri夜夜牵肠挂肚,提心吊胆。”
燕云调侃道:“咱俩想到一块儿了,这叫英雄所言略同!”
赵怨绒破颜一笑“三斧头砍不透的脸——好厚的脸皮!”
燕云拍拍自己的脸,笑道:“这多好!风雨不透刀枪不入,再上阵厮杀又多了一层保护。”
赵怨绒迷花眼笑,道:“哈哈!油嘴滑舌,那儿练出来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燕云道:“锅台上。锅台上的油炸练出来了。”
赵怨绒笑着笑着突然转喜为嗔,道:“燕云!你个豁子拜师——无耻之徒!”
燕云一愣,道:“猴儿的脸,猫儿的眼——说变就变!我怎么就成无耻之徒了?”
赵怨绒杏眼含嗔,道:“好个‘风流无上采花郎’还不认账!涪王的爱姬你敢碰,主子(赵光义)的美妾(尚飞燕)你敢动,真是望乡台戏牡丹死风流!赵光义咋就没打死你这风流鬼!”
燕云窘迫忿懑道:“冤枉!冤枉!”
赵怨绒气愤道:“冤枉!你说在斩驴山涪王用美人计陷害你,现在又说你主子陷害你,是不是!你这采花郎、风流鬼,怎么走到哪儿都被人冤枉!别人为啥就冤枉你,不冤枉他人呢?阎王爷当biao子——骗鬼去吧!”
燕云焦急忧虑道:“怨绒!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赵怨绒哪听他分辩,一顿唇枪舌剑责嚷不休“闭上你的狗嘴,怨绒是你叫的吗!脸皮像手鼓厚颜无耻!采花贼、风流鬼!人面兽心------”
燕云向来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自己受了冤枉,心爱的人根本不听解释,这般羞辱自己,烦闷苦恼至极,朝墙上一头撞去,撞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如果不是他元气尚未恢复,身体还很虚弱,这一头非撞个半死不可。赵怨绒慌忙跑过去,蹲下来抱着他,匆忙用衣袖擦着他额头上的血,呼喊着“怀龙!怀龙醒醒!醒醒!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片刻,燕云苏醒过来看着她交集的脸,道:“信我!求你信我。”梨花带雨的赵怨绒点点头,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怀龙稍歇,我去给你叫郎中。”燕云笑道:“不碍事,不用不用。我若想死,那一头撞去早死了。”赵怨绒看着他“你又在骗我?”燕云道:“不不,这是第一次!就是不想再也看不到你。”赵怨绒破涕为笑“贫嘴!都这样了,还在耍贫嘴!”二人戏谈一会儿,赵怨绒扶着他走到桌前坐下,道:“待我给你把早饭端下去热热再吃”燕云道:“不用不用,有你在这饭哪会凉。”赵怨绒抿着嘴笑。不一会儿,燕云吃罢早饭。赵怨绒道:“赵光义为何要冤枉你?”
燕云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道:“都是尚飞燕那妖孽心如毒蝎,诡计多端!赵光义昏庸残暴,不辨忠奸,忘恩负义!”
赵怨绒对“尚飞燕”的名字不陌生,曾经听燕云说过在燕云迎娶她的路上她跟人私奔了,在广寒楼客栈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燕云就成了她刀下之鬼(第五十章赵圆纯质问李可都),后来打听到她做了燕亭侯赵德昭的姬妾,近ri不知怎么又成了赵光义的侍妾,她究竟和燕云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两次三番陷害燕云。艳若桃李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正好用激将法激燕云说说。道:“赵光义与你有夺妻之恨,你坐不住也是自然的。”
燕云怒目圆睁,眉毛竖起,头发根根立起,嘴里喷出刺耳的声音“呸!尚飞燕毒魔狠怪、凶狠毒辣、丧心病狂!几番将我置于死地。”
赵圆纯道:“你行侠仗义剪恶除奸,曾经杀过多少奸邪之徒、残暴之辈,怎么就舍不得宰了她!哦!我倒是忘了,街头巷尾传颂的‘天下美女千千万,要看只看尚飞燕’、‘汉朝赵飞燕,唐朝杨玉环,难敌我朝尚飞燕’,只要是个男人,哪能下的下去手!”脸上流落出醋意。
燕云瞪着她,道:“我好歹也是文武双举人,岂是不辨菽麦的糊涂蛋!之所以我不杀她,是因为她父亲‘狂风铁拐’尚元仲对我燕家恩重如山,又是我的武艺启蒙师傅,恩若父子;在我年幼之时,我燕家庄遭到歹人洗劫,使我燕家家破人亡,多亏尚元仲大叔相救,我母子才有了安身之地衣食无忧,在我中举人的那一年,元仲大叔夫妇请‘荷花寒女’柳七娘为尚飞燕向我母亲提亲。”
赵怨绒道:“令堂哪有不应下这门亲事之理!”
燕云道:“母亲应下了。可我不愿意。”
赵怨绒道:“天下掉下来一个嫦娥般的仙女,谁会不愿意?”
燕云道:“那时她虽然没有像以后那般恶毒,我一直把她看成亲妹妹,再则元仲大叔把她娇惯的不成样子,我根本没有那个心。”
赵怨绒道:“她肯定知道,所以对你就怀恨在心,在你迎娶她的路上就跟人私奔了,但也不至于要杀死你的地步。”
燕云道:“那一年元仲大叔病重,我去探望,在门外碰见前去送汤药的阳卯,就是尚飞燕的表兄,阳卯请我把汤药送给元仲大叔,我就端着汤药jin去给元仲大叔喂下,谁曾想他喝下药就一命归西,临终前叫我照顾好尚飞燕,我答应了。阳卯把我当成害死元仲大叔的凶手,将我捆拿,多亏了本县代理县令我的义兄方逊搭救的及时,打那后我就江湖漂泊,以后就成了赵光义的走吏(第二十三章、方县令私放燕典使)。”
赵怨绒聚精会神听着,生怕听掉了一个字,思虑着道:“尚飞燕就怀疑你是毒死她父亲的凶手?她咋不怀疑她的表兄阳卯?”
燕云道:“她不怀疑阳卯,应该阳卯是她表兄的原因吧!”
赵怨绒道:“阳卯再是她的表兄,在她父亲被毒死的事情上,她怎能不怀疑阳卯?听你说过,尚飞燕与阳卯陷害你多次,他俩是不是狼狈为奸害死尚元仲嫁祸于你?”
燕云对阳卯怀疑过,但不信赵怨绒的推测,尚飞燕再刁蛮任性,也不至于和他人毒死自己的父亲。转开话题,道:“我绝不会放过毒死元仲大叔的凶手!”
赵怨绒对谋害尚元仲的凶手没有兴趣,道:“整个京城都在传——你在赵光义府中艳花楼对尚飞燕动手动脚,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燕云把那天去艳花楼求见赵光义的经过讲述一遍,把封赞请他转呈赵光义的纸钱隐瞒下来。“-------赵光义不辨忠奸,忘恩负义!章州署要不是我飞镖救他,他还有命吗(44章)!鬼不行大荒山要不是我飞剑救他,他还有命吗(64章)!压龙山要不是我舍命救他,他还有命吗(87章)!黑松林要不是我舍身护他,他还有命吗(88章)!他呢!为了尚飞燕那人面兽心的妖孽,竟把我打个半死,像扔破鞋一样把我扔出府门。”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赵怨绒为燕云离开赵光义暗自高兴,按捺着心中喜悦,道:“赵光义狼心狗肺,凶狠毒辣,怀龙早该离他而去。怀龙今后有何打算?”
燕云道:“保社稷安黎庶剪恶除奸,头上没有功名,一切都是空谈。我想参加来年的科举。”www.xiumb.com
赵怨绒道:“怀龙已经是文武双举人了,有资格入仕,只是没人举荐,没有赏识你的伯乐,所以流落草野。依我看你没有必要再去考进士——”
燕云道:“为何?”
赵怨绒道:“就算你考中了,朝中无人,还不和现在一个样。”
燕云道:“我不相信。”
赵怨绒道:“就算你不信,这些年你为赵光义出生入死,过着刀光剑影的ri子,四书五经怎能不荒废!”
燕云道:“一年考不中,两年,两年不中,三年,总有一年会考中。”
赵怨绒知他固执,不再劝他,道:“你一年年的考总得吃饭吧!总得找个营生糊口吧!”
燕云道:“依我身上的武艺找个镖局的差事或为豪门大户看家护院,不难吧?”
赵怨绒道:“那你何必舍近求远呢!我请相爷(宰相赵朴)在府中给你寻个差事,不用!找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就可以办,叫你看家护院,那是千里马拉犁——大材小用,至少也是相府九品书令史,以你的才学用不了几年就会指日高升。”
燕云听后羞惭难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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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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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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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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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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