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火龙玄真”贾升真、“宝来玄真”张来真、“妙法玄真”魏离真、“鸿蒙玄真”张梦真、“凤翥玄真”范铧真,心里犯怵,但绝不能叫“冷血人屠”王无对王烈看出虚实。贾升真道:“王庄主!贫道贾升真劝你几句,你堪称武林泰山北斗,名震江湖,怎么也做起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的买卖,敢当金钱的奴仆,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听贫道一劝,就此悬崖勒马。”
“鸿蒙玄真”张梦真,插言道:“二师兄!这老匹夫欺我太和派无人,害得大师兄还不够惨吗?为了几个臭钱甘当朝廷的鹰犬,天狼山一战洗劫大师兄的总坛,害得大师兄无家可归东奔西走,今日何不结果他的狗命,为大师兄报仇,为我太和派扬威,为武林除害!”
王烈见她咄咄逼人,也不敢轻易出手,语气缓和,道:“五位道长都是玄门弟子,讲的是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老夫闻听太和派除了武天真,都是秉承清规戒律远离红尘,求仙问道,静修道业修真养性的得道之士,尤其是贾道长从不沾惹红尘,今天不该为破了三清戒律杀生害命的武天真,毁了多年修炼的道业。”
贾升真道:“王庄主休要断章取义,我玄门主旨是求仙问道不假,但更高的修为是济世救人,求仙问道兼济天下才是我玄门的正解,乱世救国救民,盛世隐居山林,见到图财害命之徒岂能坐视不管。”
张梦真道:“二师兄!这老匹夫哪是能放下屠刀的主儿!再叫他尝尝我‘烂银珠’(暗器)的厉害!”掏出“烂银珠”就要抖手打出。
贾升真道:“五师妹且慢!”冲王烈“贫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身染红尘大开杀戒,但你不得再于武师兄为敌,你与金枪会仇怨既往不咎,不得再图财害命,若如不然,我‘太和八真’不取你的命,誓不罢休。”
王烈也在合计,贾升真这已经网开一面了,自己该是抽身的时候了,但被他三言两语就吓跑了,传扬出去怎么再在武林立足。道:“贾道长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老夫如何行事还要看尔等小辈的眼色!不觉得太天真了吗!老夫平生放荡不羁,还没有人能限制的了,尔等想试试,出手吧!”紧握金蛇剑,严阵以待,神情并不泰然。
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寻思这一战是免不了的,个个亮出太阿宝剑,抖擞精神。武天真有了援兵,精神大振,瞬时,与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列开先天八象剑阵,抖动手中剑白光闪烁,如一堵剑墙如潮涌至。王烈挥剑格挡,剑似流星眼似电闪,身似灵蛇腿似箭,撤剑、进剑如闪窜雷行。一时间,七柄剑大放光彩,星光剑光交辉相映。
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真是拼了,对先天八象剑阵的缺陷,心知肚明,此剑阵由“太和八真”组成,现在缺少两人,如果短时间不把王烈逼走,时间拖久了被他看出虚实,可就麻烦了。王烈为了武林声誉硬着头皮应战,一心想瞅准机会全身而退,根本没想能赢他们,但绝不敢有丝毫怠慢,竭尽全力应对。行家一落眼,便知深和浅;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双方暗自叹服。
恶斗三十余合,王烈渐渐看出先天八象剑阵的破绽,但要想取胜,百十合之内几乎渺茫,如果“鸾栖玄真”张詠真、“红云玄真”莲蒲真赶来参战,那不是能否脱身的问题,弄不好自己的老命就要交待了,此刻不能缠战了。王烈想到这,虚晃一剑,拧身跳出圈外。心虚嘴硬,道:“牛鼻子!老夫不想留下以长欺少的恶名,告辞了!”足尖点地,纵身五丈开外。张梦真对准王烈后背抖手打出三颗“烂银珠”。王烈听得声音,急忙侧身躲过,又是一个纵跃,没入榆树岗反方向夜色中。武天真旋身追去,被张梦真叫住。武天真折返回来,道:“师妹,为何不一鼓作气除掉王烈老匹夫?”琇書網
张梦真低声道:“师兄!七师弟、八师妹在太和山。”
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见逼走了王烈,心满意足。武天真在师弟们帮助下平安脱险,自是高兴,叫燕云、元达、马喑纷纷给师弟们施礼,众人叙礼已毕。张梦真开颜欢笑,道:“大师兄!咱们多久没见了!找家酒肆,庆贺庆贺!”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范铧真齐声附和。武天真道:“哈哈!必须的,大师兄我做东,一则多谢五位师弟救难之恩,二则共叙离别之情。”
张梦真道:“哪能叫大师兄破费!”
范铧真诙谐笑道:“哈哈!今天就该大师兄做东,太和山一别这都多少年了,也不上山看看师弟们。真是苍天有眼叫我们在这遇上了,今天如果不是我们走错了路,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相见。再说大师兄好歹也是金枪会的魁主,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武天真迎笑道:“六师弟说的对!”
张梦真诙笑道:“六师弟,不但脸黑,心也白不了哪儿去!”
范铧真嬉笑道:“五师姐你可说错了!你没听说过吗?小白脸哪有好心眼儿!我脸虽黑,但这心比你的脸还要白哟!”
张梦真欲笑欲恼道:“好个油嘴滑舌的东西!找打!”朝着着范铧真举手就打。范铧真东闪西躲。张梦真追了一会儿没追上,冲“宝来玄真”张来真,道:“三师兄!没听见刚才六师弟说‘小白脸哪有好心眼儿’,这分明是在说你吗!你还不揍他,等啥!”
张来真赔笑道:“五师妹,就替三师兄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贾升真道:“好了。身为玄门弟子,嘻嘻闹闹成何体统。”冲武天真“大师兄!翻过这榆树岗,岗下有一客栈,我们去那里食宿吧?”
武天真道:“好倒是好,只是师弟们又要走一回回头路了。”
张梦真等也停下了嬉闹。道:“瞧大师兄说的,师兄弟酒后重复,走一回回头路有啥打紧的!”
计议已定,众人借着星斗光辉,翻过榆树岗进了那家客栈,店小二带众人号过客房。众人到客栈大厅共进晚宴。酒宴间,武天真师兄弟共叙离别之情。燕云、元达、马喑偶尔搭两句话。三人不解的是“太和八真”中的“鸾栖玄真”张詠真、“红云玄真”莲蒲真怎么迟迟没到。燕云向二师叔贾升真问起,得知实情。燕云、元达、马喑禁不住一阵后怕,假如唬住王烈,后果就麻烦了。
燕云喝了酒话就多,道:“诸位师叔!燕云有一事不明,请赐教!您们隐居太和山远离红尘避世求道,修真养性;看看江湖上那些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的恶人、歹人,师父虽是武艺绝伦还要受王烈匹夫的责难,那些武艺寻常良善之士只能任凭那些歹人欺压残害;‘太和八真’联手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何愁江湖不清平,避世隐居独善其身也非玄门之举吧!”
武天真道:“燕云放肆!怎么能如此责问长辈!”
元达借着酒劲儿道:“武真人消消气!俺七哥说的也不算错呀!刚才贾真人不也说‘求仙问道兼济天下才是我玄门的正解,乱世救国救民,盛世隐居山林’;现在世道还不算乱吗?‘太和八真’武艺超群所向无敌,看着世道不平,还能静修的住!您们再远离红尘,可离得了吗?您们毕竟不是不吃五谷杂粮、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神仙,这红尘能超脱的了吗?”转头冲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贾真人!各位真人!小辈一事糊涂,请教一二。王无对王烈何等嚣张,一而再再而三,把武真人逼到绝境,分明是欺太和派无人!您们的本门师兄,屡屡落难,怎么就不出手相助呢?兼济天下、救国救民,那就更远了!各位真人,可别给动气!这话糙理不糙呀!如果小辈说过了,小辈赔罪了!”躬身给他们施礼致歉。
硬话软话都说到了,话里话外就是说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不念同门手足之情,薄情寡义。这等于打他们的脸。贾升真等哪听过一个小辈如此数落,魏离真第一个受不了,“腾”地站起来,“啪”一拍桌子,嗔恼道:“嘟!黄口小儿,我等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贾升真道:“四师弟休动肝火,坐下。”心想,元达是师兄武天真徒弟的朋友,就是错了,也该由师兄教训。
武天真含嗔道:“元达无礼!目无尊长,竟敢如此指责长辈!”
元达赔着笑,道:“武真人、诸位真人息怒息怒!您们都是得道的真人,大人大量,恕小辈无知冒犯了!”磕头赔罪。
贾升真道:“起来吧。”
元达拍拍膝盖,站起来,道:“各位真人,小辈有八个脑袋也不敢不敬真人!小辈仰慕至极!今天能亲眼见到各位真人、还能同桌共饮,是小辈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辈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各位真人,武真人的师弟们,不仅个个武艺超凡,更是义薄云天、侠气干云的世外高人,小辈不忍心被江湖上不知情的人坏了各位真人的名头,连自己的掌门师兄为难都置之不理。”
话又被他说回来了。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禁不住面带惭愧。武天真为了满足元达,包括燕云、马喑的好奇心,看看他们,道:“尔等小辈哪知我玄门教义、戒律,妄谈什么红尘避世。求仙问道兼济天下都没错。如果师弟们都像贫道身陷红尘,不务道业,还算什么三清弟子?”
元达似懂非懂,道:“哦!修炼道业、惩恶扬善可以兼顾吧!”
张梦真插言道:“二师兄!师妹也觉得憋屈,独善其身、独善我太和,兼济天下咱们一时心有余力不足,可连掌门师兄都善不了、兼济不了,叫天下佛道、武林、江湖、绿林各派怎么看咱们太和派!论玄门修为、武艺二师兄不在大师兄之下,可师父怎么把掌门人传给了大师兄,师妹想,就是因为大师兄敢赴红尘、敢天下为己任的担当。从大师兄之事起,咱们再不能与世隔绝、不染红尘了。”
范铧真道:“对!五师姐说的,就是我想了很久没有说的。”
张来真、魏离真也在附和“对!说的没错。”
范铧真道:“咱们修真养性,练功习武,就是为了做神仙吗?练的武艺再高、功夫再深,不能伸张正义除暴安良,也是土鸡瓦犬。”
武天真怨嗔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儿!都冲着太和派代理掌门人来了,都逼二师兄破了太和戒律,再度红尘。”
贾升真道:“师兄休怪他们!实不相瞒,我也有同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闻听,个个欣喜。
武天真道:“二师弟你怎么也这么说呢?”
贾升真道:“师兄!师弟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想凡事都讲一个变通,师兄做的事,都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为了师兄、为了侠义,规矩该变,那得变,红尘该度的要度。师兄有难,我等不会再做世外的神仙。随时听候师兄的调遣。”
武天真心里惭愧:自己所为哪都是正义之举,比如这次赶赴三岔镇面见南衙赵光义,为了重振金枪会忍辱负重,还他在西京之时的不杀之恩。正在思虑。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鼓掌连声叫“好!好!-----”
武天真嗔怪道:“你们又在起哄!”他虽是太和派的掌门人,但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贾升真是太和派的代理掌门人,事无巨细都有他料理,说话对武天真是有分量的。感到诚惶、感激。道:“二师弟!不能为了师兄我,破了太和戒律。”
张梦真插言道:“为了大师兄、为了太和派声誉、为了行侠仗义,偶尔破一下,也是符合求仙问道兼济天下吗?二师兄多灵活!叫师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来真、魏离真、范铧真,纷纷赞同“对!”
贾升真冲武天真,道:“师兄!众议难违,就这么定了。”
武天真见他语气坚定,不好在推辞,起身对师弟们,抱拳相谢,道:“多谢师弟们了!不过不到紧要关头,大师兄不会邀你们下山的。”
范铧真笑道:“大师兄,多少也给俺们为太和派扬威的机会!”
张梦真道:“机会恐怕不多!大师兄遇事不是轻易开口求人的主儿,再则以大师兄的武艺,武林中有几个能叫他为难的。就说今天,那王烈老匹夫,日后也不敢再找大师兄的麻烦。二师兄好生霸气‘若如不然,我‘太和八真’不取你的命,誓不罢休。’扬我太和之威,真是扬眉吐气!”绘声绘色说着。
燕云听着,心里很是高兴,心想:武艺超群的师叔们不能整日躲清闲,就应该出山做替天行道剪恶除奸的事情。
众人又是一阵畅饮。张梦真道:“大师兄要去哪儿?”
武天真觉得是被赵光义要挟,不便直说。道:“处理金枪会紧要的事情。”
张梦真道:“大师兄!王烈老匹夫是受什么人指使截杀你?”
武天真道:“应该是鳄鱼帮何开山,前几日在潘家凹遭到北剑冷铁坤追杀,那冷铁坤想必也是何开山请的。冷铁坤被我和燕云、元达、马喑杀退了。”
张梦真道:“何开山简直活腻了!大师兄,待我师兄弟剁了何开山的狗头!”
武天真道:“不必劳烦了!王烈今日一败,也不敢再找师兄我的麻烦,何开山不足挂齿。”这也是在安慰张梦真,不想再给师弟们添麻烦;何开山虽不像王烈难以应付,但并非轻而易举的事儿。
张梦真仍是不放心,道:“大师兄,我等陪你去处理金枪会的事物,看他何开山还敢来找死!”看看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范铧真,征求他们的意见。
贾升真道:“五师妹之言,正和我的意思。”张来真、魏离真、范铧真,齐声道“好!俺们一同去。”
武天真道:“多谢师弟们的好意!师兄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
张梦真道:“何开山还有鳄鱼帮的不少爪牙,俺们给他拔拔牙。”
武天真道:“师妹多虑了!何开山,师兄我都不怕,还怕他区区几个爪牙。”
贾升真道:“师兄,以防不测,还是叫我等陪你同去吧!”
武天真道:“二师弟!何开山的虾兵鳖将被我表弟火山王杨崇训斩杀不少,残兵败将所剩无几,不劳师弟了,你们就放心折回太和山。”
贾升真见他态度坚决,道:“何开山追兵从榆树岗那边方向而来,我等返回太和山,走翻过榆树岗那条山路,就是师兄走过来的那条路,沿路发现何开山和他的残兵败将,就地结果了他们,为师兄斩断尾巴。”
武天真道:“二师弟想的周全。”
张梦真道:“返回的路线都定好了,咱们在此就多徘徊几天吧。”
范铧真道:“不不!”
张梦真道:“你说啥!”
范铧真道:“不——不,不是多徘徊几天,而是十几天,最好几十天,见大师兄一面多不容易。”
武天真道:“六师弟!大师兄我心领了!”惭愧掉下眼泪“大师兄做的不是,下了太和山,从未看望过你们。”
范铧真道:“大师兄你——你别掉下眼泪了,我受不了。”眼泪止不住流,摸一把眼泪“大师兄,这不能怪您呀!金枪会多大的心事儿,够您劳累的了,天狼山又遭到灭顶之灾,我等也没有下山相助,实在没脸见您呀!”
张梦真急速背过脸,擦拭脸上的泪水。
武天真道:“不说了,我等都是出家之人,这等伤感,传出去有辱我玄门弟子的名声。今日咱们一醉方休,明日就要赶路了。”
张梦真一惊,猛地回头,道:“明天就要分别!”
贾升真怕武天真为难,道:“五师妹!大师兄若能和咱师弟们多团聚一会时,绝不会明日就分别,他是百事缠身的人,哪像我们清闲。”
张梦真强含着眼泪,道:“好!咱们就一醉方休。”端起一碗酒,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武天真看着心里也是难受,心情也是复杂,当时跟师父学在太和山艺之时,就隐隐感到这位师妹对自己不仅仅是是兄妹之情,想方设法回避与她交往,今日只能接受师兄妹之情谊,但愿她也是如此想法。一口气喝了十几碗酒。众人又是一阵豪饮。
众人一觉醒来,已近晌午。武天真、贾升真商定,用过午饭各自启程。午饭时张梦真、范铧真等还要饮酒。贾升真怕耽误了武天真的紧要之事,吩咐众人都不许再饮酒,众人只好忍痛割爱。午饭后武天真与师弟们洒泪而别。
单表,武天真、燕云、元达、马喑,与贾升真等分别后,向三岔镇出发,走了四五十里路程,一个岔道路口,左右各有一条山道,众人不知道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元达道:“昨晚在酒宴上,七哥问那客栈的伙计,好像伙计说:看见岔道往左走就是三岔镇的路。”大家昨晚喝的大醉,谁还想得起来;第二天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武天真急得与师弟们道别,都把问路的事儿给忘了。燕云道:“好像不行呀!路走错了,又要耽误时间。”冲马喑“五哥还记得客栈伙计说的吗?”马喑想了片刻,摇头不知。大家正在犹豫,路上走来一个头戴毡笠,扛着扁担的樵夫。燕云赶上去问道“请问官人!去三岔镇的路怎么走?”樵夫打量一下众人,片刻,道:“往左走就是”。燕云道:“多谢官人!”樵夫也不答话,转进路边的山林。
元达道:“还是俺说得对吗!”燕云、武天真、马喑,只顾赶路,也没搭话。走了二里多路,武天真突然停下,道:“不好!这条路不对。”元达道:“咋不对呀!那樵夫就是本乡本土的人,俺们也得罪他,他干嘛要骗俺们?”武天真道:“问题就是那樵夫,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还扛着一根空扁担,难道是去打猎吗?”
元达道:“也可能家里断了柴草。”
武天真道:“这个时辰上山,家离得一定不远,既然不远,你看看周遭几里外遍地是才柴,用得着上山吗?”边说边往反方向走。燕云、元达、马喑也紧紧跟着。元达道:“武真人,走慢点儿!俺的伤还没好利索。不对呀!那樵夫也可能打柴去集市上卖钱。”武天真道:“那就更不对了!遇到樵夫已经是什么时辰了,集市早就罢了。”走了百十步,一伙人各持兵刃挡住去路。其中一人“哈哈”大笑“武老道功夫不错呀!金铗无对王无对都没伤你毫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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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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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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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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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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