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英雄无主>第一百四十六章、榆树岗师兄弟巧遇
  且说,南剑“云里天尊”武天真从窗口离了客房,沿着山间小径向南走了不到半里路程,见路边一片开阔的草地,闲花野草约没过膝盖。草地上离着一人。

  这人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挑,清瘦的脸棱角分明,双目似箭阴森可怖大有吃人之势;背一口长穗寒光双手剑,青色剑穗随风飞舞。道:“武老道别来无恙!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在潘家凹恭候了。能进洒家法眼的也就是你武老道了!骄狂戟王‘一戟断魂’符昭亮妄称什么天下无敌,等洒家赶到虎踞山龙蟠寨,他老儿横剑抹脖子了,还算有脸!咱俩的比武拖得时间够长的,在天狼山观云台洒家不趁人之危,放你一马,就是为了今日的比试。实话给你说,今天不只是纯粹比武,洒家的屠夫行也得吃饭,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有人出高价钱请我擒你,今天你必赢了,咱们各奔东西,你要是输了,就乖乖束手就擒。”

  武天真看到他纸条约定在此一见,感觉没什么好事,但绝不能认怂,对他在天狼山观云台放过自己,也存在感激之情,既然相约必定前来。从他口中得知符昭亮横剑自刎了,没想到真被丰州王言中了,他虽然狂傲但也是心存侠义之心,自己虽被他囚禁但也算是款待,江湖上堂堂的四王之一的骄狂戟王“一戟断魂”就这么“断魂”了,一阵悲悯涌上心头。面对着冷铁坤叫阵,不能再去想他。道:“无量寿福!比武你也配!正邪两不立,你这荼毒生灵嗜杀成性的邪魔,贫道要的是你的命!”

  冷铁坤“呵呵”冷笑“大言不惭!武老道跟符昭亮呆了几天,还没白呆,狂妄的本事还真学到了!”

  武天真“呛啷啷”抽出裁云太阿剑,道:“废话少说,看剑!”抖剑进击。冷铁坤舞剑相迎。

  月朗星稀,碧空澄澈,月华满天地充盈着,月光如一泓清波肆意荡漾着。月光下的潘家凹剑光、草卉四处飞扬,双剑相撞铮铮铁鸣在山间回荡,两道模糊的身影上下纷飞。冷铁坤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转如飞轮,折如弯弓,重如山岳,快如疾风;手中寒光双手剑舞地猛如风雷激荡,快似离弦之箭。武天真身随步转,疾如猎鹰,动如波涛,轻如飘叶,起如狙猿,落如枝鹊;掌中裁云太阿剑使得稳如泰山磐石,柔如锦云缠绵。人影剑影交织一团,杀到极致,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两个光团聚时分,煞是好看。北南两大剑派高手,一个重于刚猛,一个偏于阴柔,一刚一柔,一攻一防;防中藏攻,攻中带防;这个气势迅疾刚猛,那个身手轻讯绵柔。鏖战八十余合胜负难分。各自暗暗佩服对方精湛的剑法。

  客房内,燕云听见远处隐隐传来“铛铛”金属碰击之声,一骨碌爬起来,不见师父,急忙穿好衣服,抄起青龙剑,打开窗户就要窜出去。元达、马喑也惊醒了。元达迷迷瞪瞪,道:“七哥,大半夜干啥去?”燕云道:“师父不见了。”转身飞了出去。元达、马喑也爬起来,穿好衣服,拽上兵器,跳出窗户,向传来“铛铛”之处赶去。

  燕云顺着声音飞驰,须臾来到潘家凹,见两团剑光裹在一起,时聚时散,料知定是师父在于什么人厮杀。道:“师父!燕云来也。”抽出青龙剑就要助战。武天真脚尖点地纵身跳出圈外,道:“为师在和冷铁坤教武,不管你的事。”说罢挺剑又和冷铁坤杀在一处。燕云听师父吩咐,只好立在一边观战。片晌,元达、马喑赶到。元达向燕云问明原委,寻思片刻,道:“都啥时候了,还有心和他比武!”冲武天真、冷铁坤“哎!住手住手!都住手!”武天真、冷铁坤听到有人叫喊,都拧身跳出圈外。冷铁坤看看元达,喝道:“兔崽子!搅了洒家的兴致,找死不成!”元达道:“冷铁坤你也是武林中响当当人物,北方剑派的领袖,小的元达能见到您这样泰山北斗的大剑客,三生有幸!但是,‘北铁坤南天真’五剑独秀中的两大剑客,哪有这样比法的?”

  冷铁坤道:“这么比怎么了?”

  元达道:“冷铁坤真的不知道!比武以武会友,切磋技艺见个高低,都没错,错的事,你忘了两个字‘情致’!”

  冷铁坤道:“兔崽子!什么‘情致’?”

  元达“嘿嘿”一笑“你也是性情中的人,莫不是考我!打个比方,你憋得火急火燎找茅房,屎都要拉到裤子上了,南剑武真人邀请你去吃酒,你还有情致去吃酒吗?”

  冷铁坤道:“什么意思?”

  元达道:“比武本来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你却要生拉硬扯。”

  冷铁坤道:“洒家怎么要生拉硬扯啦?”

  元达道:“武真人是有涵养的得道之士,也敬你是个人物,不好意思驳你的面子,你却软磨硬泡死皮赖脸,非要拉着他跟你比试。”

  冷铁坤怒道:“兔崽子!竟敢辱骂洒家,说不出缘由,洒家割掉你的舌头喂狗吃。”

  元达道:“春哥敲门——蠢(春)到家了!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武真人呢!哪有心情跟你比武!你若还缠着武真人和你比,那就不是比武的事儿了,那就是执意要和武真人过不去,俺们都武真人侄子辈的,和武真人过不去就是和俺们过不去,俺们哪会袖手旁观!”转头对燕云、马喑“七哥、五哥,冷铁坤如果还要和武真人过不去,咱们一起上。”冲武天真“武真人,他冷铁坤以为自己是谁,想啥时候跟你比武就啥时候比武,他这种人惯不得,再惯就和狂夫符昭亮一个样!”

  冷铁坤气得火冒三丈,喝道:“兔崽子!洒家和武老道交手从未有像今天这样离完胜这么近的,却被你搅了,可恼可恼!拿命来!”抡剑奔他而去。元达摆开双锏接招。

  在他俩对话时,武天真思量:元达不知道自己和冷铁坤只是比武,冷铁坤还兼带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也如元达所言,冷铁坤执意和自己过不去,那就不是比武,既然不是比武,就不存在以多胜少的不义之举。见冷铁坤气急败坏冲元达杀去,提剑疾速上前再战冷铁坤。燕云见师父武天真默认了元达的意见,虽然曾授艺于冷铁坤,但冷铁坤早已割断了师徒之义,一时不再顾虑,挺剑杀向冷铁坤。马喑抽出雁翎刀也加入群战冷铁坤的行列。一个武天真都够冷铁坤对付得了,现在又增添了燕云、元达、马喑,哪里招架得住,斗了两三合,虚晃一剑,足尖点地,抽身窜出圈外,口中骂道:“牛鼻子武老道你多欺少,算什么英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牛鼻子你等着瞧!”纵身而逃。元达还要往前追。

  燕云道:“八弟!穷寇勿追了。”心想:如果师父、加上自己、元达、马喑,当然可以将冷铁坤置于死地,但毕竟对自己曾有授艺之恩,怎能赶尽杀绝。

  元达急的直跺脚,道:“七哥!俗话说,搬倒葫芦洒了油,杀人不死反为仇,优柔寡断,反受其乱!”

  武天真看出来燕云心思,心想:冷铁坤武林败类荼毒生灵,本该就此为民除害;在天狼山观云台自己身受重伤,要不是他放你一马,自己性命不保,今晚放他一回,也算量低了,谁也不欠谁的;再则,他声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雇佣他的人想必是鳄鱼帮的何开山,如果何开山带着鳄鱼帮的喽啰赶来,不但杀不了冷铁坤,反而难以脱身。道:“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冷铁坤是何开山打前站的,如果追下去遭遇何开山及他的喽啰们,那就麻烦了!”

  凌晨十分,月色退去,天空霎时变得黑暗。武天真等四人摸黑回到客栈,收拾利索,结过饭钱、房钱,匆匆离去。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晓行夜宿,走了十几天,这日天近黄昏来到山岗下。这山岗连碧青山,峥嵘崔嵬,苍茫薄雾弥漫,前头是一条斜坡,当间有条小路曲折盘旋通往山岗密林深处,四周草木葱茏、密密层层。路边立着一通石碑,上面刻着“榆树岗”三个大字儿。元达叫嚷道:“七哥,这些天连着赶路,俺的鞋子都磨破了,脚都快累掉了,再说咱们走了大半天了,也该歇歇脚吧?”燕云心里总在想:早点儿,再早点儿赶到三岔镇,把师父带到南衙面前;没有理会元达继续走。武天真、马喑见燕云没有回远大的话,也继续走。元达边跟着走说道:“你们没听路上的人说,翻过榆树岗也就一两天的路就到三岔镇了!过这榆树岗用不了半个时辰,歇歇吧!俺就渴又饿,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堆上喘气。

  燕云仍没理会又走了几十步,回头看元达坐着没动,心里焦急,一两天就到三岔镇了,这一两天谁知道又会出现什么事儿!师父说北剑冷铁坤收取鳄鱼帮何开山的钱财拿他,那天晚上冷铁坤没有得手,冷铁坤肯定回去向何开山报信,二人会合再加上鳄鱼帮的喽啰追杀上来,如何抵挡得了!师父再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他!如何对得起南衙!可是又不能把元达独自丢在这荒郊野外。只好停下脚步坐在路边草地上。

  武天真、马喑也坐下了。元达见他们都停下来了,也不急了,躺下歇息。歇了不到半个时辰,见从榆树岗密林中陆续飞出乌鸦、鸟雀等山中飞禽不时发出“啾啾”的叫声。武天真蓦然起身细细观察。燕云、马喑也都起身,手握剑柄、刀柄。元达见他们警觉起来,也打起精神爬起来紧走几步赶过来。片刻,从岗上小径走出一人,距离武天真等人约二三十步停下了,丁字步立定。武天真见那人:年近五旬,中等身材,眉骨颧骨凸起,面部轮廓酷似骷髅,面如白纸,一双鹰眼,一绺山羊胡;一身绛紫缎色软靠,肋下悬剑。在薄暮时分衬托下,如鬼魅一般。武天真心头一震。燕云、元达、马喑,在随南衙赵光义征剿天狼山之时见过那人,虽未近距离说过话,但依稀记得。那人是谁?竟叫南剑武天真失色。xǐυmь.℃òm

  刀无双、剑无敌,风刀霜剑,摧九域;金铗无对、铁斩无群,金铗铁斩,震八圻。佘无双、胤无敌、王无对、晋无群,武林四元之一的金铗无对王无对金蛇庄庄主“冷血人屠”王烈王耀升,“玉毒蛇”燕风的师父。王烈道:“武天真你的面子不小呀!老夫恭候多时了!实不相瞒。老夫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有人邀老夫请你走一遭,走吧!”

  王烈对武天真不陌生,当年王烈受赵光义之请征剿天狼山金枪会,端了金枪会的总坛,杀死杀伤无数金枪会喽啰。今天又来作梗,武天真对他恨之入骨,虽然对他武艺有所忌惮,但也要殊死一搏。嗔目切齿道:“王烈老杀才!双手沾满我金枪会弟子鲜血,贫道正要寻你报仇雪恨,你倒送上门来。”

  王烈“呵呵”冷笑“报仇!报仇!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牛鼻子别费口舌了,既然知道老夫的手段,就乖乖受擒吧!”说话之际,一道寒光奔前心而至。

  原来,燕云越是怕啥越是来啥,金铗无对王无对王烈在恒山驳剑中击败天下多少英雄,除了佘无双、胤无敌、晋无群谁可匹敌,四人联手也非他敌手,先下手为强,看看能否以偷袭取胜。想到这儿,悄悄抽出碧月青龙剑,趁他与武天真说话之际,足尖点地,蓦地飞至王烈近前,挺剑朝他分心便刺。王烈将身体轻轻一侧。燕云连人带剑走空。王烈反手一掌“啪”的一声打在燕云后心。由于燕云来势疾速,电光一般从王烈身旁掠过。王烈这招“金蛇摆尾”只五成掌力打在燕云身上。这已经够他受的了,被击出两丈开外,一头栽倒,只觉得阵阵疼痛钻心,吃力地爬起来,看武天真已经和王烈交上了手。武天真抖剑剑光点点奔王烈进击。王烈左右闪展,身随步转,窜蹦跳跃,身形嘀溜溜乱转,动如灵蛇,不时插招进击,力如狂狮。斗了二十几个回合,王烈瞅准武天真的破绽,一招“腾蛇飞天”拧身一跃腾空而起,紧接着“千蛇钻心”朝武天真心窝“嘭嘭”连环三脚,劲势迅疾,诡谲刚猛。武天真仓促旋身躲闪,略迟一瞬,肩头挨了一脚,身体飞出丈外,“噔噔”一个趔趄,脚步虚浮险些栽倒,震得他肩头酸麻。燕云定定神,鼓剑再战王烈。马喑、元达抡刀、摆锏也来围攻王烈。武天真舞剑复战王烈。王烈“呛啷啷”抽出金蛇剑,左劈右刺,金光闪闪,狠猛凶残,攻势凌厉。武天真、燕云两柄剑如双龙搅海,元达一对锏、马喑一口刀似黑虎离山,刀、剑、锏光闪闪四面夹击。王烈气定神闲,捻剑迎击,一出手就是十几招,剑中有掌法,远的剑挑,近的掌击,金蛇剑法、金蛇掌法相得益彰,一招比一招紧,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猛,一招比一招急。双方斗了二十多回合,元达、马喑身上挂了剑伤摊倒在地。燕云也中了一掌倒在地上。武天真独战王无对王烈,又打了十多回合。王烈抽招换式,以“毒蛇开路”、“灵蛇寻穴”、“巨蟒甩尾”三招奔武天真面门、咽喉、小腿上中下三路迅疾而至。武天真急忙抽剑以“莲花护体”封住门户,舞起一团银光将自己护住,见王烈剑势稍缓,极速一式“童子扫地”一片剑光奔王烈下三路猛扫。王烈纵身平地拔起“金蛇钻天”躲开,轻轻落到武天真身后,迅疾反剑一横“金蛇缠颈”。武天真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一股寒气横在脖颈前。

  金铗无对王无对金蛇庄庄主“冷血人屠”王烈“哈哈”大笑“牛鼻子行呀!天下除了佘无双、胤无敌、晋无群能在老夫手下撑上十多回合,屈指可数,太和派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老夫此行虽是受人之托,但能目睹太和派的剑法,不虚此行。”

  燕云、元达、马喑一看傻眼了,武天真刚出虎穴,又入魔爪。武天真横眉冷对,骂道:“老匹夫!今日落到你的手里,杀刮存留随你,来世定要吃尔的肉喝尔的血!”

  王无对王烈“哈哈!---”一笑。笑声未断,三枚寒点“嗖嗖”逼他双目、咽喉迅疾而至,急忙侧头闪过,心中暗叹“好力道!”。武天真趁势拧身越出三丈开外。

  众人向寒点飞来的方向看去,五位道士从山岗疾步如飞,袍袖飘曳,飘然而至。年纪都在三旬开外,为首一位身躯凛凛,高挽发髻,铜簪别顶,古铜色的脸,眉蔬目朗,颧骨高耸,唇方口正,花白胡须飘洒胸前,身着花白色道袍,斜一口太阿宝剑,艾绿色剑穗随风飘摆。其他四位道士与他装束相同,一位白脸、一位身材瘦小、一位女的、一位黑脸。女道士高声道:“无量寿福!武师兄休要担心!七位师弟来也。”

  武天真定睛一看,心中大喜,身材瘦小的道士是四师弟“妙法玄真”魏离真、为首那位是二师弟“火龙玄真”贾升真、白脸的是三师弟“宝来玄真”张来真、身材瘦小的是四师弟“妙法玄真”魏离真、女的是五师妹“鸿蒙玄真”张梦真、黑脸的是六师弟“凤翥玄真”范铧真。五位师弟也是十分高兴,纷纷向他施礼:“无量寿福!贾升真、张来真、魏离真、张梦真、范铧真,见过掌门师兄。”

  武天真激动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道:“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妹、六师弟,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火龙玄真”贾升真道:“师兄,青桐山宝光洞红藤居士司徒东野,邀我等前去论道,折返太和山,在此遇上您。”

  武天真道:“哦!七师弟、八师妹呢?”

  “鸿蒙玄真”张梦真道:“大师兄,他们随后就来。师兄,这老匹夫是什么东西,竟敢为难您?”

  武天真道:“师妹,这老匹夫是金铗无对王无对金蛇庄庄主‘冷血人屠’王烈,为了几个臭钱,与人消灾。”

  “冷血人屠”王无对王烈听得真真切切,心里禁不住一震,“太和八真”全来了。武天真以前的绰号唤作‘云里玄真’,与其他七位师弟并成为“太和八真”,也叫“太和八玄真”,二师弟“火龙玄真”贾升真、三师弟“宝来玄真”张来真、四师弟“妙法玄真”魏离真、五师妹鸿蒙玄真”张梦真、六师弟“凤翥玄真”范铧真、七师弟“鸾栖玄真”张詠真、八师妹“红云玄真”莲蒲真。“太和八真”的名号对北剑“横死神”、“八臂神”林铁风等武林人士陌生,对王烈并不陌生,与他同为“武林四元”之一的刀无双佘无双,当年在红绡腾扬流霞谷柳塘村,佘无双对决太和八真中七人之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今天自己可要对决八人呀!结果哪会有什么悬念!

  燕云一听七位师叔都来了,心想这回师父、还有我们有救了。元达、马喑不知道“太和八真”是什么来头,二人爬起来走近燕云。元达道:“七哥!王烈老杂毛武艺太高了,做梦都想不到,你的师父、师叔们是他的对手吗?”

  燕云原来也不知道,在白羊川听赵圆纯说的,当时吓得“八臂神”林铁风惊慌失色。泰然道:“八弟、五哥放心!老匹夫必败无疑!”

  燕云、武天真深信不疑。

  可武天真的这五位师弟,心里发虚,前去青桐山宝光洞论道不假,去的只有他们五位,还有两位“鸾栖玄真”张詠真(张詠)、“红云玄真”莲蒲真(莲蒲)留在壁立千仞太和山看守山门,刚才“鸿蒙玄真”张梦真见武天真被对手轻松赢了,虽然不知道对手是谁,料知对手的功夫到了至臻化境的地步,不在刀无双佘无双之下,师兄弟六人联手未必是他对手,心生一计,诈称“七位师弟来也!”“火龙玄真”贾升真也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如果真的和老匹夫王烈动起手,加上掌门师兄武天真才六位,取胜的把握渺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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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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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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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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