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镇方圆十多里,东、北两面高山环伺,南面是一条平缓流淌的悠悠河流,西面是一片望无垠的平原地带,傍山依水,大开户阖,从风水学而论,这小镇的选址倒是一处极佳的“聚运”位置,再看其路条交错,四通八达,当是沟通四方,往来客旅必经的中转枢纽,是连接各路经济的恰道之所。
镇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看来“聚运宝地”带给这里人们的欢愉气氛直至晚上也不停歇。
天祈,月灵,唐玉在镇中找了家门庭气派的大酒楼,那酒楼掌柜五十多岁年纪,花白胡子,一副精明滑睿的样子,他祖居这镇上,开店已三十余年之久,阅人无数,但见三人男俊女靓,气貌不俗,一眼便瞧出非同一般的旅客,热情的招呼店小二迎候上宾,乐呵呵下更不敢怠慢。而以月灵的绝世容颜,雍雅气质,自又引来无数惊羡的目光。
三人不理会其它,靠里找了张空桌坐下,叫了酒菜饮食。用过晚饭,在镇上观逛了一阵,见这镇上虽然喧闹,但却并无甚大热闹可瞧,觉得无趣,便返回酒楼,开了三间上等厢房就寝。
翌日清晨,起后,用过早点,唐玉说路途遥遥,从天上飞行,紧赶慢赶,又不急于一时,错过了太多的下界趣事,提议购买三匹骏马,骑马而行,也好观赏观赏沿途光景,聊一聊异地他乡的途中见闻。
少年人心性同出一辙,天祈,月灵同意了他的提议,在那酒楼掌柜的指领下从贩子手中买了三匹健马,各打赏那掌柜和那贩子一百两纹银,骑了马出镇,继续北行。
行前,那掌柜特地询问三人要去往何处,天祈告知他是去“地郾城”,那掌柜叮嘱三人去“地郾城”只管直向北行,切不可偏了路径,待绕过东边那座大山方可任意择路。
三人甚是奇怪,问他何因,他说东边那山名叫“幻魂岭”,凡进入山中之人都会迷失路径,再走不出来。三人看他忠厚实诚,不像故弄玄虚,妄言欺诈之徒,况欺骗他们也无有意义,便笃信他的话,将其叮嘱牢记在胸。
骑马而行虽远不如从天上飞举来的快捷,但蹄声槖橐,嗒嗒颠簸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置身苍茫之中,望树倒山移,身心同化,只倍感清逸。
行了七十多里,离东面那座大山越来越近,月灵望那山也不算十分高峻,铁色苍然,连绵蜿蜒,约六七百里延伸,然她却只感山中有一股醉人的魔力深深吸引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那山看,魂牵梦绕,沁人心脾,且离那山越近这种感觉愈加强烈。但她牢记那酒楼掌柜的淳淳嘱咐,尽管大山之中对她充斥着无限的吸引,她却强压住心底的好奇不言。
又行了三十多里,她毕竟少女纯真,自控力差,难以藏住话,再按捺不住,指着那山道:“天祈,你看那里,是不是很奇怪?”
天祈顺她指示眺望过去,但见空空如也,除却参差不齐,嵯峨交错的秃石干树什么也没有,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问道:“怎么了?”
月灵轻蹙娥眉,摇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只是……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唐玉精神略的一震,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他知月灵目光敏锐,洞察万机,能识常人不能识见之物,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月灵仍是轻轻摇摇头,脸上显着迷茫的错愕神色,道:“我不知道,但那里真的好像有东西。”
唐玉愈发好奇,望向天祈,只看天祈的脸上也充满讶异,说道:“要不我们看看去?”
天祈一勒缰绳,驻住马蹄,望着那山,他自也深知月灵之能,好奇之心亦是不断在心里冲荡。唐玉,月灵随他停下马来。
“怎么样?去看看吧,兴许藏着什么宝贝呢。”唐玉又道。
天祈皱了皱眉,道:“你就知道宝贝,你忘记那掌柜说什么来着?那是一处不祥之地,我们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
唐玉凝眉沉吟,他相信那酒楼掌柜的话,但终究抵不住好奇之心的驱使,道:“看一看有什么打紧,若发现有什么不对我们跑就是了,再说了,凭咱们三个的本事,有什么好畏惧的?”
天祈受他拱火,好奇之心也更盛了,心想:“唐玉说的也不差,我们三个之能已非常人可比,就是鬼怪妖魔也不惊他,常言道:‘凡诡异之地必有奇异之物’,说不定真有什么稀罕宝贝,退一步讲,若真突发什么状况,凭我们三人之能,再不济,逃跑却是不难。”于是道:“那好吧,不过可要仔细一些,一切听我的指令,尤其是你,千万不能自作主张,说好了咱们就去。”
探宝之心既可实现,唐玉与他好友挚交,听谁指令又有什么所谓?心想:就让他当一回头目又有何不可?笑了笑,道:“行,都听你的,这样行了吧?”
天祈再向他强调说定了,唐玉斩钉截铁的肯服,天祈这才放心,三人便而驱马向东,朝那大山驰去。
常言:“望山跑死马”,看似近在眼帘,却疾驰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及山脚,而在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片奇怪的乱石岗,每块岩石都有六七丈高,参差排立,高低不齐,有的陡峨突兀,有的如圆柱直插,也不知是天成浑然,还是人工作为,只这其中似乎隐藏着神妙的玄机,让人不觉的心底生出一股凉意。
乱石阻路,已不能扬马奔驰,三人在乱石岗前缓下马蹄。唐玉手搭凉棚向深处眺望,而巨石遮目,他只望得十余丈远近,也不知这乱石堆地有几何方圆。他看了天祈一眼,道:“走吧”,轻轻一踢马肚,叫了声:“喔”,正要进入,天祈忙叫住他:“先等等。”
唐玉微微一怔,道:“干么?”
天祈皱眉沉思,暗自琢磨:“这里隐约有一股邪气渗出,绝非安详之地,‘幻魂岭’,这名字不会是白叫的,免得徒生事端,还是回去为妙。”他谨慎之下心里生出了惧意,道:“掉头,我们还是回去吧,按原路走。”
唐玉一急,道:“干么呀,来都已经来了,都已经到这里了,怎么也得进去瞧瞧,你不会是被这片乱石给吓住了吧?”他嘴上说的敞亮,心里却也早生出了寒意,只是他性格执拗,好奇之心压盖住了惊惧之心,强迫他不探个究竟决不罢休。
天祈被这乱石岗逼的心中稍有些糟乱,道:“你听我的,这里既叫‘幻魂岭’,就绝非善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是。”
唐玉扬头一指前方那大山道:“那里才是‘幻魂岭’呢,这离那儿少说还有百八十里,再说我们不正是要去‘幻魂岭’么,怕它个鸟?”一顿,又道:“你这样畏首畏尾的,怎么能办好叶叔叔交代的事,这样胆小,干脆‘地郾城’也不要去了,转头回家得了,管它什么大地之脉,你管得了么?”
他见劝佑天祈不成,便心生计策,施展激将之法。天祈也是个心气儿甚高的好胜少年,虽猜知唐玉是在激他,但却正戳中他的要害,又憋闷,又屈恼,道:“行,我犟不过你,去就去,遭了危险,你可别后悔。”
唐玉轻轻冷笑道:“后悔我是你孙子。”
天祈不屑道:“哼,我可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孙子。”便即驱马进入那乱石岗之中。唐玉、月灵在后跟上。
月灵己言幻魂岭的奇特吸引,当天祈和唐玉发生争执之时她却一言不发,倒不是她不想劝解,而是她其实并无主见,在她心里只道天祈去哪她只紧紧跟随便是了。
那乱石岗中,放眼望尽,四周皆是嶙怪的秃岩,三人夹马其中行走,好长一阵,仍是重岩叠嶂,要不是红日当顶,早已失了方向。进入这乱石岗之中,月灵一直是心如止水,天祈、唐玉倒较之前忐忑的心态平静了不少,确切来说是心里空牢牢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又行了一阵,天祈渐察其中的古怪,道:“不对呀,这里怎么连只鸟影也不见?”
唐玉亦奇道:“是呀,我也感觉不对劲儿。”
天祈望了他一眼,心说:“还不是你非要进来的,现在知道怪异了?”只是如今既已进来,在指责唐玉已无任何意义,便忍住了不言,说道:“在走走看。”
继续前行。
日光偏移,又走了好一阵,越发觉得怪异,怎地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天祈抬头望了望天,抽出神锋宝剑,在一堵岩石上砍了一剑。唐玉奇怪,问他好端端的砍石头干么?天祈不应他的话,指着太阳的方向道:“往这走。”
“沿日索途”,天祈目不转睛的左右观察,谨小慎微的似提防会忽然窜出什么凶虫猛兽一般。陡见地上散着五六具骷髅枯骨,三人乍慌,具是身心一颤,立即却又平静了下来,他们毕竟经历过几遭惊涛骇事,生死玄关,骷髅白骨于他们而言直稀松平常,算不得什么诡异奇诈,想是这些人在此迷失了路途,被困死在了这里。
又走了好一阵,沿途时不时而见倒卧地上的枯骨,横七竖八,白皑皑的早已看不出亡者死时的惨状。蓦地,天祈止住马步,长长叹息了一声,心猜不错,道:“完了,看来我们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唐玉心底惊惶若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天祈道:“你自己看。”
唐玉顺着天祈目光所指瞧去,但见神锋剑砍在那岩石上的痕迹赫赫显然,惊诧无比,他早隐约感觉不对,直没想到真的在此迷失了路径,只是当真怪异之极,道:“我们不是一直迎着太阳直走的么,怎么又会回到原地呢?”蓦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惊道:“鬼打墙?”
月灵问道:“什么是‘鬼打墙’?”
天祈儿时听村中老人讲过“鬼打墙”的故事,道:“鬼打墙是说这里有妖邪恶鬼,专门设置障眼法让人不断走重复的路,故意让人迷路,一直到人累死,困死为之。”寻思:“我得玄门真传,月灵又有洞悉万物之能,若真有什么邪祟,早该发现了才是,可这……”低头沉吟,细细回思适才路上的情形。
唐玉忽道:“有什么难的,凭这堆乱石也想困住我们,看我的。”“忽刺”一声,展开紫云翼,冲天飞起。
哪知刚脱马鞍不足六丈,还不及越过巨岩的顶端,但听他大叫一声:“啊哟”,笔直的反坠了下来,摔在地上“砰通”一声。
天祈,月灵忙跃下马看他。天祈急问:“怎么了?”扶他起身。
唐玉揉着脑门,滋着嘴直呼:“好疼啊……”
天祈见他并未受伤,略即宽心,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跌下来了?”
唐玉手指上方,道:“那……那……”说了两个“那”字,不知该怎么说才是。
天祈凝望上空,微微皱眉,他也寻思:“我们都有飞举的本领,路途不识,目光难及,若走不出去,大可以飞出去,从天上放眼,总不会迷路。”可见了唐玉的遭遇,这着打算似乎是难以成功了。
他提运真气,身子缓缓离地。月灵见唐玉突遭异灾,怕他同受其祸,忙道:“你小心一点。”天祈道:“我知道”,举起右手向上,待离得与唐玉彼时相当的高度,他只觉手被突然阻住了,推一推,抹了抹,又敲了敲,好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壁。折身转下地来,道:“邪门的很,好像有一面看不见的屏障罩在上面,我们没办法飞。”
“那怎么办?”唐玉问道。
月灵想了想,道:“你看……能不能把它打破。”她想起自己被困在“落神涧”结界之中,也是天祈用神锋宝剑斩破“封印”,救她得脱藩篱。
天祈望了望那凝滞不动的上空,目光倏然一沉,道:“让我试试看。”汇聚真气,兜转玄功,脚步猛烈一踏,大喝一声,拔身窜起,右拳上结着一个金黄龙头,直击而出,击在那无形的壁障上,“笃”的一声,圈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波荡开来,罡风狂冽肆虐。
而那无形的壁障却如坚不可摧,要知道天祈这记“炎龙烈钢”足以碎石断金,但击在那壁障上却只发出一声响,未能将其损及分毫,当真不可思议。
天祈不断加催真力,衣衫鼓猎,真气涌集中骨骼发出“噼噼卜卜”的响声,金黄的龙头越凝越大,龙吟声啸,绝空轰然。
月灵,唐玉只看得蹙眉不展,眼睛一眨不敢眨,好似老僧入了定,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的惊惶乱窜。忽听“砰”的大响,那金黄的龙头碎裂开来,天祈大叫一声:“啊——”,身子剧烈一荡,急向下反冲。
月灵,唐玉具是心底一凛,齐声惊叫:“天祈……”
天祈反坠落地,受真气狂波冲击,立足不住,连向后退。月灵,唐玉忙扶住他,但这波及的冲击似惊涛拍岸,委实难挡,他二人扶着天祈被连带着向后推了五尺多远,只撞在一堵高岩上方才停止下来,后背被磕的生疼。m.xiumb.com
“炎龙烈钢”被破,天祈遭到真气逆推反噬,体内的血液似快要沸腾了一般热,饶是他功力已到一定层次,防御力够强,如若不然,这波反噬,不断送了他的性命也非受重伤不可。
月灵见他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吓得花容失色,忙问:“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天祈微然蹙眉,强忍着将要喷出的一口鲜血又咽了回去,摇摇头,将真气收复丹元,稍缓了缓,身心平静了下来,舒了一口气,道:“真是厉害,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此设置了这么玄妙的结界。”
月灵一怔,诧异问道:“这也是结界么?”
天祈道:“有质无形,可及而不可见,不是结界又是什么?”
原来月灵被此间吸引正是这结界的缘故,她曾身陷落神涧结界之中,日久年深,身心同染,对结界有一种只她才能体察到的特殊感觉,便言说山中奇异,勾起了唐玉和天祈的好奇之心,稀里糊涂的三人言好奇,查好奇,来到此间,招致此祸。
唐玉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天祈沉吟半晌,轻叹道:“等死自然是不能,这样,我们三人合力,看能不能破了这结界,我一个人功力不够,合我们三人之力或许有一线生机。”
唐玉暗自嗔责:“我犯什么毛病,贱呀,非要来这里看,看什么看,现在好了,被困在了这儿,要是真死了……我他妈活该。”已穷途末路,无计可施,只能遵照天祈的提议,合三人功力奋力一试,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当下天祈抽出神锋宝剑,寒芒闪闪,冷光森森,运转“狂龙真气”,汇聚剑身,使出一招“升龙飞翔”;月灵手结符印,真气涌动,使一招“百花齐放”;唐玉心转“不灭六道”,合五雷惊天掌要诀,打出一招“雷霆万钧”。
龙吟震天,凤鸣绝空,合着熠熠电光的轰响之声,金龙缠绕火凤盘着五彩雷电旋转飞舞,龙凤双鸣,齐击向那无形的屏障。
这三股凛霸之力每一股都具天地风雷之威,合并一处更是直令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击在那无形的屏障上发出撕裂空间的刺耳响声,风卷云涌,撼动的整个乱石岗的巨石剧烈摇晃,狂风肆厉之下,连地上的碎石都乱窜乱蹦。
天祈,月灵,唐玉目不转睛的望着,心里怦怦乱跳,既期盼破了这结界的禁锢,也是被他三人合力的能量所震慑。
忽地,“砰通”一声巨震,响彻寰宇,金龙,火凤,雷电破碎炸裂,化作片片星光火花,一圈巨大的蓝色能量波激荡开来。这能量波浩瀚无比,只压迫得三人几快窒息,未免波及,都不自觉的忙匍匐在地上躲避,待余波过尽,才慢慢站起身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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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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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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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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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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