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了一阵,八大阴帅互使眼色,卖了一个破绽,向后退开三丈。日游神望着鬼王愠道:“亏你还鬼王呢,白长这么大个子,怎么不使力,站一旁瞧热闹呢?”
鬼王支吾道:“我……我……”说了两个“我”字再说不出话。
日游神道:“我什么我,你是怕他们放火烧你吧,真他娘的窝囊。”
豹尾道:“行了,别说他了,这也不能怪他,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黄蜂道:“难得遇到这样的对头,看来不好办。”
鸟嘴恨声骂道:“真他奶奶的邪性,这两个娃娃到底什么来路。”
这一番交战天祈尽扳败局,心情大好,轻轻拍了拍月灵的肩膀,微笑道:“谢谢你啊。”
月灵微微一怔,道:“为什么要说谢谢?”
天祈道:“是你帮我,我当然要谢谢你了。”
月灵道:“那你把我从结界里救出来,我是不是也要谢谢你?”
天祈笑道:“那我们相互谢谢。”
月灵莞尔一笑。
天祈见月灵为他奋不顾身,心中好是感激,真想抱着她好好亲亲她的脸,但他敬她爱她,不敢轻易亵渎;况当此危难时刻,又如何顾得?对八阴帅道:“喂,我们还是不要打了,你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就放我们过去吧。”
鸟嘴怒道:“放你娘的屁,臭小子,别以为就这样完了。”
月灵眉头一皱,道:“这鸟人的嘴可真臭。”
豹尾道:“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是收拾不了他们的,各位,为了十大阴帅的颜面,务必请尽全力。”
她这话也纯属多此一举,十大阴帅担负着守护冥界的要职,重责在身,怎会不尽全力?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花斑豹子,身子又摇了摇,豹身长大,足有两丈余长,仰起豹头,冲天一声咆哮,声震翔空,任谁也难想象这魅惑动人的妖娆女子竟还有如此凶戾的一面。
天祈吃惊的抬头望着那花斑巨豹道:“哇,好大的豹子呀,这……她成精了吗?”声音竟禁不住微微发颤,顿了一顿,又道:“对,她是成精了,如果紫髯金蹄獒在这儿就好了。”
月灵微笑道:“你是在找它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白色的小葫芦。
天祈看着那小葫芦猛然大喜,道:“你带来了?”
月灵道:“我想它或许能帮上忙,就带它来了。”
天祈催促道:“那你快,快放它出来。”
月灵遵言打开葫芦塞子,往下倒倒,只见一个拇指般大小好似小豆子的东西从葫芦口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只三尺来高的小獒犬,“嗷嗷”叫了两声,绕着天祈的腿转圈圈,活泼乱跳,显得极其兴奋。陡然间又安静了下来,似察觉不对,望了望四周,有些茫然。
天祈蹲下身,捋了捋它背上绒毛,拍拍它脑袋,指着那花斑巨豹道:“你看,快变大,去咬它。”
紫髯金蹄獒眼射精光,突发狠戾,向前走了几步,冲那花斑豹子龇牙凶恶的叫唤,背上的黑毛如钢针般根根竖起,前蹄在地上一跺,身子一摇,身上裹着一团黄光,急向上长,转眼之间便长到两丈余高,头大如车篷,碧眼金睛,脖颈里一圈乌紫的长毛倒垂直下,当真是气赛猛虎,魄惊雄狮,狰狞威风,摇了摇脑袋,冲那花斑巨豹怒吼一声。
那花斑豹子亦是龇牙咧嘴的冲着紫髯金蹄獒怒声咆哮,两只前爪搭在地上按了按,作势猛扑。
倏忽两只巨兽都是猛扑向前,耙爪乱挠,龇牙咧嘴的撕咬,嚎声震天,斗的不可开交。
其余阴帅甚惊奇这红衣少女怎地突然弄来这么一只蛮荒巨兽,真是凶猛异常,令他们震惊百怪。
鸟嘴惊愕之际忽然大喝道:“大家上。”
黑白无常等阴帅闻声齐向祈灵二人发动进攻,哭丧棒向上抛出,一黑一白两根棒绕在他们头顶连连扣打。天祈、月灵挥动手中宝剑,左砍右劈,铿锵声响。
日夜游神趁势木牌双举,黑白两道光束齐向天祈射去。
月灵身形一转,闪到天祈身前,宝剑圈动,横削出去,一道青光闪现,“嗤”的一声,挡下两道黑白光束。白色的哭丧棒正应着月灵头顶打下,天祈眼疾手快,揽着月灵的纤腰将她抱开一旁,宝剑挥出,将那白色的哭丧棒折中斩为了两段。
白无常慌张大叫:“我的棒。”
月灵青光剑自下上撩,将那黑色的哭丧棒也一分两节。黑无常叫道:“哎呀呀。”
锁魂链和哭丧棒乃是黑白无常最得意的兵刃,锁魂链早被天祈损毁,现在哭丧棒又被他二人斩断,这样一来黑白无常算是彻底没招了。
鬼王惧怕天祈和月灵放火,始终不敢近前,他又不能在远处对二人发动攻击,只能冷眼旁观。
这个时候,鸟嘴抖展双翅飞起半空,打了一个盘旋,变成一只黑色的扑天大雕,双翅展开足有三丈余长,俯身下冲,张着铁钩般的爪子向天祈、月灵抓来。
二人都是一骇,天祈急叫:“小心。”拉着月灵的手矮身从大雕身下蹿过。
鱼鳃趁二人不备,偷偷摸摸的绕到他们身后,举着一对雪亮的小银锤正准备攻击。可他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响声早惊动了天祈。天祈微微侧头,眼睛斜睨,倏忽一脚从后面踢出,正中鱼鳃的面门,将他踹飞老远,冷笑道:“没什么本事还敢搞偷袭。”语气甚是轻蔑。
与八大阴帅交战至今,鱼鳃始终无所作为,只是攥着一对银锤时不时的上来给天祈两下,虽打的天祈有点疼,但也无伤大雅,所以天祈认为鱼鳃是八大阴帅中最差劲的一个。
鸟嘴一抓落空,扇了两下翅膀,又飞高起来,凌空一个转身,又向下扑。这时日夜游神赶上,两把木牌从祈灵二人身后射出两道黑白光束来。天祈急拉住月灵卧倒在地,那两道光束射在了大黑雕的爪子上,“嘎”的一声痛叫,显被这两道光束打的十分疼痛,弃了天祈、月灵,向日夜游神抓去。
鸟嘴本就性情火爆,变成黑雕以后更是乖戾异常,日夜游神惊骇的慌张失措,连向后退,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他,都怨那小子。”用木牌指着天祈。
大黑雕在日夜游神的头顶转身,又向天祈和月灵扑下,这一次它倒不是用爪子攻击了,只见它双翅一抖,翅膀上裹着一层黑色的光芒,晶莹发亮,冷冷闪光,犹如两把黑色的大朴刀,身形斜掠,鸣叫着展着双翅向二人拍去。
日夜游神见鸟嘴同天祈和月灵近身相搏,害怕误伤,不敢在贸然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见天祈和月灵并肩齐站,双剑直劈出去,紫青两道光芒从剑体发出,打在了大黑雕身上,发出一声惨叫,扑扑簌簌落下几十片黑色的羽毛,大黑雕掉下地来,栽了几个跟头,现出了原来的本相,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哼唧,瞪着黄蜂怒道:“你们一直看什么?都不帮忙吗?”
黄蜂道:“你们打得那么激烈,近身相搏,我又能做什么?”语气无奈。
黄蜂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他们围斗二人时并没有使出真本事,尚可群起攻之。这时具是奋力相搏,八大阴帅的能力各有所长,有的擅长远攻,有的擅长近战,实是极难配合,若是强行扭打在一起只怕又会像日夜游神那样造成误伤。
鸟嘴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数千年来他们并非未遇到过棘手的对头,但那些人在阳世之时已是成名当世的英豪,功力高深莫测,他们虽然难斗,但也甘心情愿,毕竟是与英雄敌手;然而如今却被两个寂寂无名的小辈斗的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名声何在?颜面何存?
与凶魂争斗时也不过稍费力气便将其拿获了,天祈、月灵实可说是他们千年以来头一遭遇到的劲敌,尤其是月灵来了以后,更让他们头疼万分,本来天祈已经被擒到了手,却没想到凭空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小丫头,忒是了得,不觉间心烦意乱;再加之“双翼斩”是他变成鸟身以后的绝招,劈山斩岩,威力非凡,竟让天祈、月灵如此轻松的破解了,他如何能不气恼?
鸟嘴道:“快放黄雾,放黄雾。”
黄蜂微一激灵,好似迷瞪了又猛然清醒,道:“对了,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将披风从左右分开一展,两股黄色的气雾从披风中挥出,扩散开来,向天祈和月灵疾卷而去。
鸟嘴又对鱼鳃道:“你也别站着,快吐泡泡,吐泡泡困住他们。”
鱼鳃“咕咕,咕咕”叫了几声,鼓着腮帮子,“笃笃笃笃……”连珠炮般从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天祈、月灵想避开黄雾,但那黄雾去的好快,躲避已然不及,虽不明白他们搞什么名堂,但想来总不是玩戏,而这样的举动又十分古怪,当下心里不敢大意。
黄雾弥漫,天祈和月灵被包裹其中,昏昏沉沉的看不见半点人影,天祈被呛的连声咳嗽。
月灵也十分不好受,咳了几声,将着鼻音道:“这什么味儿呀,好臭啊。”
天祈屏住呼吸,压着声音道:“怕是毒气吧。”
月灵心里焦慌,道:“这可怎么办?”
天祈道:“快拉住我,别被他们暗算了。”
月灵“嗯”了一声,摸索着和天祈手拉手靠在一起。
鸟嘴对黄蜂道:“早该如此,看来咱们以后要多多练习配合才行,免得再吃这样的大亏。”
黄蜂道:“这样的人要是多来几个,只怕地府也被掀翻了,还配合什么?”
忽听天祈道:“哎呀!这是什么东西,我动不了啦。”m.χIùmЬ.CǒM
月灵道:“我也是,被黏住了。”
鸟嘴欢颜大笑道:“哈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鱼鳃吐的泡泡只要粘在人身上,任凭你本事再大也休想挣的脱。”
黑白无常、日夜游神、鬼王见天祈、月灵被困,心里极大欢喜,费了这么大功夫,总算把他们摆平了。
紫髯金蹄獒和豹尾也是打的不可开交,这两头猛兽斗战起来更是狰狞惨烈,凶狠异常,爪子乱扑,龇牙撕咬,毛毛草草散落了一地,地面被它们扒抓的坑坑洼洼。不过看上去似乎紫髯金蹄獒占了上风,豹尾所变的花斑豹子后臀上少了老大一块皮肉,身上、脸上也挂着几条长长的血痕,反观紫髯金蹄獒,只前腿被咬了一口。
众阴帅弃了祈灵二人,定睛观看两头巨兽争斗,只见紫髯金蹄獒后腿直起,前爪撕扒,猛扑一下将豹尾按在了身下,疯狂撕咬。
鸟嘴急道:“快去帮它。”
鬼王道:“让我来。”举着大铜锤跨步上前,奋力挥将出去,砸在紫髯金蹄獒的侧身,“嗷……”的一声惨叫,紫髯金蹄獒被砸飞了开,在地上连滚几个骨碌,身子一缩,变成了三尺小獒犬的模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乱叫。
豹尾也现出了女子模样的本相,偎坐在地上,双腿蜷缩,纤手支着地面呼呼直喘,大腿上一块血淋淋的伤疤赫然在目,右肩、胸口、侧脸具有四五条鲜红的血痕,衬在脂玉般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嘴角也挂着血迹,这一番争斗看来她着实受伤不轻。
鸟嘴问道:“你怎么样?”
豹尾脑子昏沉,说不出话来,只轻轻摇了摇头。
黄蜂道:“先别多说了,将那俩个小鬼先押回森罗殿再说。”披风一展,将黄雾收回了披风里,天祈、月灵现出面目来。他二人具被泡泡所裹,身不能动,悬浮半空,就好像被装在了一个透明的大圆球里,做成了标本一样。
鬼王道:“何必这么麻烦,让我一锤子结果了他们。”
黄蜂忙道:“这可不行,该判什么罪自有判官定夺,别弄不好让他们埋怨咱们逾矩越权。”
日游神亦道:“你可别乱来,好不容易将他们逮住了,别再让你给放跑咯。”
黑白无常捡起断折的哭丧棒,真是棒对鬼脸,一脸哭丧。黑无常道:“我的棒子,得让他们包我。”白无常道:“哥呀,别沮丧,回去弄点万能胶粘粘看行不行。”
天祈、月灵虽然身不能动,但众阴帅的话他们却听的清清楚楚,月灵不知森罗殿是什么处所,但想众阴帅既然要将他们押往那里,想来定不是什么好所在。
天祈却知道森罗殿是审判鬼犯的地方,他们私闯地府,杀害阴兵,罪过非轻,以他所想不判个万劫不复也必受地狱酷刑,一时间茫然若失,心焦意乱,全没了主意,心里着实怕极,不知该如何是好,急问月灵:“现在怎么办?”
月灵道:“你让我想想。”沉吟了一会儿,道:“也不知道行不行。”
天祈道:“你有什么主意?”
月灵道:“让我试试。”缓缓闭起双眼,眉头微蹙,身上笼上一层淡淡的红光,眉心现出一个红色的火焰印记。忽地,数道红光从她身体激射而出,“啪”的一声,那裹在她身上的泡泡碎裂开来,化作一团水雾,她身子一轻,落在了地上。
天祈大喜欢叫:“行了,快快,快救我。”
众阴帅正相谈甚欢,突地愕然一怔,咋住了声,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月灵手指一点,“飕”的一声,一道红光自她指端射出,击在裹着天祈的泡泡上,泡泡破碎,天祈落下地来,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月灵忙拽着他手道:“快起来。”将他拉起身。
天祈双手握着她右手哈哈笑道:“月灵,你可真行。”神色欢喜之极。
月灵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试一试。”神情间有些小女孩的忸怩,似是被天祈绝口称赞,有点难为情
众阴帅大惊大奇,面面相觑,恍如梦中一般。
鱼鳃“咕咕,咕咕”叫了四声,似是在说:“怎么可能?”
鸟嘴望着鱼鳃道:“这怎么回事?”
鱼鳃又“咕咕咕咕”叫了几声,似是在说:“我怎么知道。”他不会说话,只能以“咕咕”的叫声作答。
夜游神道:“你这玩意是不是失灵了?”他不能相信被鱼鳃的泡泡困住了竟还能脱身,但又一想这两个娃娃处处透着不可思议,似乎在他们身上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天祈心情得意,笑的弯了腰,指着鱼鳃大笑道:“哈哈,哈哈,吐泡泡,小孩子的玩意儿,你是在耍把戏吗?就这点本事还想难住小爷?”
鱼鳃受天祈讥嘲,气的咕咕乱叫,跺着脚,手中的小银锤连连砸击,撞的铛铛乱响,张牙舞爪的情形和他这看起来甚为沉稳的外貌颇不相符,显然快被气疯了。
夜游神也替他臊得慌,道:“你听听,说你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让我们陪着你一起丢人。”
鱼鳃气的“嗝”了一声,嘴里又吐出一个泡泡来,正对着夜游神的脸,“啵”的一声响,将夜游神装在了里面。
夜游神恼极大叫:“你怎么对我吐?”
鱼鳃冲着夜游神“咕咕”叫唤,不知是在说“你活该,谁让你气我”,还是在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夜游神道:“你别叫了,快放我出来。”
黄蜂无奈道:“你别叫了,这东西他也弄不开,到了时辰自然会破的,你就先委屈一会儿吧。”
夜游神如何肯理?不依不饶的叫唤:“快放我出来,快放我出来。”
天祈哈哈笑道:“你也试试这新玩意儿的滋味吧。”说着同月灵相视而笑。
鸟嘴怒火填胸,冲的七窍生烟,喝道:“臭小子,你别得意。”他为人急躁且最好脸面,十大阴帅今次竟被两个不知名的少年男女搞的灰头土脸,实属数千年来头一遭,鸟嘴只感觉颜面失尽,几欲气炸肺腑。
天祈得意笑道:“怎么?你不服吗?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小爷等着你。”
鸟嘴身子乱颤,恨声骂道:“臭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双翼一展,飞起半空,“飕飕飕飕……”黑色的羽毛自他双翼成排成排的射下来,如同下起了一阵黑色的羽毛雨。
天祈同月灵旋转手中长剑,舞的风雨不透,“叮叮当当”一阵响,火光四溅,将那黑色的羽毛尽数弹落在地,地面被炸出数十百个乱七八糟的黑色小坑洼。
天祈剑指着鸟嘴道:“就这破烂招数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你臊不臊啊。”笑着对月灵道:“刮脸羞他。”
月灵不知什么叫“刮脸羞他”,愣愣的“啊”了一声。
天祈用手指在她脸上刮了刮,道:“就是这样。”
月灵仍不明其意,茫然道:“做什么?我脸上很脏吗?”
天祈抿着嘴轻叹了一声,道:“这叫羞人,算了,等有时间我在讲给你听。”
鸟嘴恼恨非常,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闷着一口气,只想吐血。
月灵对天祈道:“他这招我也会,不过我可比他好看多了,你瞧着。”说着将青光长剑往地上一掷,插在地上,望着鸟嘴道:“你这样的招我也会,看好了。”玉指秀摆兰花,高举过顶,曼妙的身姿微微上挺,红袖略拢,皓腕映彩,一身红衣飘飘浮动,如同谪仙落凡一般,身子一转,纤手两分,万点五彩火光如烟花飘散一样自身上发出,齐射向鸟嘴。
鸟嘴大惊失色,急忙伸展双翅护在身前,如同两面坚实的铁盾,尽挡下火花的攻击,火花打在那双翅之上“啵啵噔噔”的响。
鸟嘴那招“锈羽箭”同月灵这招和天祈的“火炎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准确来说是天祈和月灵几乎一般一样,都是凝聚真气,化气为实质,外放出去,但天祈的注意力却并未完全关注在月灵发动的攻击,一双眼睛几乎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只觉得煞是好看,优美之极,世间任何事物都比不了,不禁赞道:“真好看。”
月灵笑问:“真的好看吗?”
天祈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她的脸,笑眯眯的道:“好看极了。”
月灵道:“我刚才给这招起了个名字,叫‘漫天花雨’,你看怎么样?”
天祈点点头,微笑道:“嗯,好的很。”
月灵却不知他两个说这半天其实全没在一个频道上,月灵一直在说自己的招式,而天祈却轻招重人,一直在说月灵的相貌。不过也难怪,月灵的容貌本已美的毫无瑕疵,就如一块晶莹的宝玉,无有纤尘,在配上她那风姿绰约的优雅身姿,就是仙女降世也恐多多不及,天祈痴迷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若月灵知道了天祈的心思,是羞涩还是嗔恼他不正经。
天祈望着鸟嘴道:“你看人家这,比你那黑不溜秋的鸟毛强多了,丢人吧?啊哟……”他正说着话,突然痛叫一声,捂着后腰连呼:“好疼,好疼,好疼啊。”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吱哇乱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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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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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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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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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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