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一甩手,指着厨房门,破口大骂!
“做人不能那么独!都是需要邻里帮忙的。你今天不帮棒梗,等以后,也没人帮你!”
周建军听到了,但是没有吭声,嗤之以鼻。
一大爷见说什么都没用了,这才作罢,寒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一爷爷好!”
这个时候,聋老太带着周彤彤过来了。
今天倒没让周建军去请。
周彤彤跟一大爷问好,一大爷瞧了瞧周彤彤,表情变得很复杂。
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愤怒了。
“彤彤真乖,快去吧,你爸都做好饭了。”
“好哒,一爷爷再见。”
周彤彤蹦蹦跶跶的跑进了自己家的院子,聋老太盯着一大爷看了半天。
脸上那表情,真叫一个皮笑肉不笑。
把一大爷看的浑身发毛。
“老太太,您吉祥啊。”
聋老太tui的一口老痰吐在了一大爷脚边。
“小海啊,人在做,天在看啊。有些事啊,只要做了,老天爷都看着呢。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句话,说的是不相干的事情,却又仿佛直接点名了一大爷今天的来意。
一大爷这一早上跟玩变脸似的,这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红的。
本来想解释几句,结果老太太已经背着手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老太太腰杆子直了不少,这脚步也稳当。
天上飘雪,落在身上,倒有种雄赳赳的气概。
“这老太太是知道点什么?”
一大爷易中海狐疑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背影。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之前也经常照看老太太。
毕竟这位,辈分太大,而且是军烈遗属,街道办的重点照顾对象。
他作为一大爷,自然要多多关照。
所以他很清楚,这老太太看着聋,但实际上只是不想掺和院子里的事情。
人家耳目明亮,该听着的一个不落,不该听的,一律听不着。
所以要说这个院子里最精明的是谁?
那不是会算计的三大爷,定然是这位装聋作哑的老太太。
一大爷站在雪地里半天,都快成雪人了,总感觉自从周建军改邪归正,就猜不透周建军这一家人了。
想了半天,想不通问题出在哪,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把手一背,也学着老太太的样子走了。
结果走到何雨柱家门口的时候,呲溜一下,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哎呦!这哪个混小子,往地上泼的水啊?”
这个天,真的是泼水成冰。
明晃晃的一块,没有雪,那是被水化掉了,现在成了冰。
他没注意,结果就摔了。
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人,得,只能自认倒霉,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
他不知道的是,在何雨柱门后,正藏着一个姑娘,现在正吐着舌头呢,手里还拿着个脸盆。
何雨柱光着个膀子,半躺在床上,瞅着那走路有点顺拐的姑娘,笑了。
“瞧什么呢?怎么着?还疼呢?”
于海棠怒目而视!
“你怎么还不起来?要是回头让周哥看到了,那不得笑话死我?”
“那有什么好笑话的?指不定现在早发现了。
他去叫雨水吃饭,一看你不在房里,肯定能猜出你在我这。
我内个哥哥,比猴都精呢。”
于海棠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都要哭出来了。
跺了跺脚,似乎又牵扯到了哪,疼的直蹙眉。
“你还在这儿看我笑话呢?我现在可怎么见人啊?
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你非拉着我睡一块。
呜呜呜……我不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了敲。
“行了,大老远就听你们俩呜呜渣渣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大事?
不就是睡了一觉?跟谁不睡觉似的。
柱子,你滚出来!”
周建军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于海棠一听,脸如血色,瞬间那就不能活了,赶忙钻进被窝躲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嘿嘿直了,在被子鼓起的地方,拍了一下。
“这可不像你啊这个,我哥又不是外人,不是不知道咱俩的事情,你怕啥。”
说着光着膀子,裹了个大衣,屁颠屁颠的去开门。
“哥,该吃饭了?”
周建军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把手里的一个小包塞给了他。
“行了,姑娘家第一次,好好哄哄,别特么跟二五不知似的。
女孩子,都喜欢老爷们温柔,懂么?
好言语几声,再胡咧咧,大嘴巴抽死你。”
何雨柱哭笑不得:“不是,哥,你咋连这个事情都管呢?”
“因为哥是过来人。懒得跟你掰扯,你个死直男。
这里头是你嫂子之前买的新衣裳,没穿过,便宜你了。
去给人家。回头带着去百货大楼,给人家添几件衣裳。
该买啥买啥,去人家说一声,见见老人。
咱们家,不能不明不白睡人家姑娘,得有个交代,听明白了没?
这东西你拿着。”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塞给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眼睛都红了。
“给我憋回去!一大老爷们,掉金豆豆,不够磕碜钱的。
滚滚滚,赶紧的,穿好衣裳,过来吃饭。”
这一把票,粮票肉票布票工业券之类的,种类齐全。
有系统秒杀奖励的,布票是从贩卖机买的。
自从得到这奖励之后,周建军就发现贩卖机多了购买票证的选项,上架了各种票。
就是价格有些贵。
三块钱,五百张布票。
当然,贩卖机从来不让人失望,计量单位依旧是爸爸级别的。
把何雨柱轰进门,这才转身离开。
结果呲溜一下,脚下一滑。
周建军下意识的一个后空翻接侧手翻接空中转体三周半,稳稳当当落在地上。m.χIùmЬ.CǒM
看了看地面上一块没有雪却有冰冻的地方,啐了一口。
谁家倒霉孩子,这不坑人吗?雪地没踩结实的时候,并不滑,但沾了水可就不一样了。
周建军对此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啊呸!
要不是哥身手好,这就撂在这儿了。
不过刚刚有点没翻过瘾,有些可惜。
想了想,咔哒咔哒,一路翻回了院子,总算是舒坦了。
现在周建军都怀疑,这玩意是不是学了沾衣十八跌的后遗症,没听说哪个系统教人武功能把人教的喜欢翻跟头的,奇了怪了。
于海棠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
“周哥走了?”
“嗯。”
“你怎么还哭上了?周哥揍你了?”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我们家也是有大人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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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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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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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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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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