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掺和许大茂秦淮茹这帮破事了。
一大爷看了看周建军的表情,见他一脸迷茫,似乎真像不知道一样,皱了皱眉。
“晓丽,柱子昨晚没跟你说?”
“您这怎么还说车轱辘话呢?要跟我说了,我不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到底啥事?
我这灶房坐着锅呢,别给我烧糊了。”
一大爷明显不高兴了,怎么着?我找你说事情,还没你锅里的东西重要?
“就几句话的功夫,糊不了,我说给你听。
昨天棒梗把许大茂的被子给烧了。幸好那煤球快烧光了,才没引起大火。xiumb.com
许大茂倒是没出什么大事情,就是鸡毛被烧干净了,轻微的一些小伤。
大夫说,伤不严重,以后不影响使用。”
大夫,就是指医生,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还流行这个叫法呢。
老一辈的去医院,还是习惯性叫这个。
周建军面色古怪,鸡毛被烧光了?啧,棒梗这烧的够准的。
“这不是好事吗?丽丽正跟我说,等回头拿几个鸡蛋去瞧瞧他呢,毕竟是一个院子的,不去瞧可不好。”
一大爷听这话,脸上莫名的欣慰是怎么回事?
“算你有心了,看来这改正的挺彻底。
是,这的确是好事。但现在的问题是,许大茂不干了,非得告棒梗让他坐牢。
这孩子眼看着就上初中了,有大好的前程呢。
秦淮茹求到了我这,准备让我跟许大茂好好谈谈,看看什么条件,能把这个事情给压下去。
毕竟这事情出在咱们大院,要传出去,咱们大院的名声可不好听。
所以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准备召开一个全院大会,公开讨论这件事情。
该批评,批评,该处理处理,绝对不姑息。
只是,这秦淮茹孤儿寡母,我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所以等到时候,全院大会,你看着,支持大爷一下。
这事情不为难吧?”
周建军眉头都皱成老川了,你说为难不为难?
这不纯粹为难人吗?
周建军冷笑:“一大爷,这不对吧?棒梗确确实实烧了许大茂对不对?”
“他不是年纪小吗?谁小时候没调皮捣蛋过?”
听一大爷这么说,周建军就已经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了。趁着这次机会,帮棒梗化解为难,然后提出让棒梗帮他养老,这人情可卖的太大了。
纵火,那可是重罪。
私闯民宅,破坏私人财产,伤害人身安全,说重一点,那能算是蓄意谋杀。
这四合院是公家分配给他们住的,他们只有居住权,算是公家财产。
还得加一条,蓄意毁坏公家财产的罪名。
这要是坐实了,棒梗能把牢底坐穿。
就算现在年纪不够,但基本上可以在少教所成长了。
这多大的事情?你一句小孩子调皮捣蛋就遮过去了?
“调皮捣蛋?一大爷,我跟柱子也都是您看着打小长起来的,我们两个皮吧?
院子里孩子那么多,哪个不调皮?
但是你瞧瞧,又有哪一个调皮到跑人家放火去的?
是,秦姐家过的是不容易。我以前也时常帮衬,哪怕是以后她缺一口吃的,我有多余的,也愿意帮一把。
但棒梗这么干的时候,就没想想后果?、
他都多大了?能上初中了,不小了!
现在敢放火,明天就敢直接拿刀闯门。
这属于什么行为?这是谋杀!”
周建军在谋杀两个字上,陡然提高了音调。
“您是一大爷,院子里的事情,您能不知道?那棒梗平日里溜门撬锁,干的少了?
是,孩子饿,拿点吃的,不拿钱,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性质不同了,一大爷唉。
我家有个这么小的闺女,我听你说完,我都害怕。
要是哪天,我得罪了棒梗……
呦,别说哪天了,就在昨天中午,我就得罪棒梗了。
他去厂子里偷酱油,我正好在,抓了他,他扬言要点我家房子。
我还当是玩笑呢,结果他回来就把许大茂点了。
嗬……
这要是我哪天睡觉,他摸进来,伤害我到罢了,伤害彤彤怎么办?
所以这事情,您该找谁找谁!
您知道,我跟许大茂不对付,从小打到大的。
我看不上他,他觉得我假清高,恨不得对方出门就踩臭狗屎摔死。
但这一次,我站许大茂。”
一大爷听了周建军一番话,愣神半天。
他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这番变故。棒梗在这之前竟然还威胁过周建军。
要是没许大茂这档子事情,还能说是小孩戏言。
但现在是真的点了许大茂,就说明棒梗真的能赶出来。
凭良心讲,这事情摊在他易中海身上,他也不能出来表这个态。
但良心这东西,捂一捂就看不见了。
“建军!那都是他一句气话,还能真点你家房子?
你以前接济他们家,他能不记着你的好?
棒梗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叫你一声叔,你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劳教?”
“别别别……一大爷,你这话还真说错了。
你去院子里扫听扫听,他棒梗什么时候叫过我叔?
包括,柱子,他见了,都是军子傻柱的叫,平日里不跟他计较。
您的意思我明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别说不是我侄子,这要真是我侄子,我亲自把他送公安局去。
小时候不教,长大了准成祸害。
我也懒得听您再说,总之,这事情我占一个理字。”
“周建军!你这是什么态度?人都有恻隐之心,对待一个小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连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他?
亏你还是大学生,知识分子。你自己都能浪子回头金不换,就不能给棒梗一个机会?”
周建军本来都要进厨房了,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腻味。
“得,您要这么说话,那我可真在大会上表态,把棒梗送进去!
我能浪子回头,那是因为我没犯法!
我跟丽丽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她原谅我,外人谁能说什么?
棒梗要是在家里闹,把他自己家点了,我特别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您啊,可真是想瞎了心。
我这要吃饭上班去,不留您,您爱干嘛干嘛去。
对了,全院大会,我一定参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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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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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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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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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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