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时,红烛的的火变得微弱了些。
“我承认,你说得这些,我很想要……但是,如果我都已不再是我,有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在我听他表述时,我的心里确实产生了一些向往,但在我自己说完之后,我又再次坚定了,我就是我,决不要做另外一个人的决心。
此时,那红烛变得更加明亮了。
“原来你不只懦弱,而且自私,口口声声以亲人为幌子,不觉得可笑吗?如果你的一点点牺牲,能为亲人带来天大的享受,有什么不可以啦?我知道你是那么爱你的亲人,你一生受过太多苦的妈妈,将要受更多苦的大姐,还有你大姐那领养的可怜孩子,你觉得靠你自己,能带给他们多少幸福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给我巨大的震撼。
房价越来越贵,我能靠我的工作给自己买上房就已是不易,不可能还有余力能给亲人多少帮助,就是孤独生活的妈妈,恐怕也难以享到我的福,难解的婆媳问题,就算我娶了玲珑为妻,也不见得她们婆媳就能好好相处……
如果“我”有了权利,有了数不尽的财富,这此问题便不再是问题,大姐的问题只要能多给她钱,她的生活不会改观;至于妈妈,有了足够的钱,可以请人照顾妈妈,不用跟我们挤在小小的房子里,婆媳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我有些动心了。
此时,红烛的火苗几乎要熄灭了!火苗变小之后,龙四海离我更近了,近到他很快就能够到我了。这火苗对他是有某种威摄力的,只要这火苗不灭,他就不能靠近我。只要这火苗够大,他就必须远离我。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发现这重关系。
就在我快要放弃主动靠近龙四海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声的呼唤,“林东、林东、林东,快醒来啊,我不要你变成别人,我只要你,你快醒来啊!”
这是玲珑的声音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差点着了他的道,我对他平静地说道,“我是林东,我出生在八一年,农历正月二十五,我的童年因为父亲并不幸福,但我有很多的朋友,依然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我记得我们在上学的路上,春天时,将刚发芽的柳条圈成花环,戴在头上;夏天时,我们将荷叶中间挖空,套在身上,假装我们都是哪吒;甚至,我们站成一排,比赛撒尿,看谁尿得最远!这些,你龙四海从没有经历过吧!所以,你并不是我!”
红烛的火焰越来越亮,红烛的烛身越来越矮。龙四海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不断往后退去。
“上高中时,有个女孩子总是有事没事找我麻烦,甚至当众打过我的头,我当时气急了,骂她神经病,原本像个假小子的她,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我记得那一刻,我脑子突然就开了窍……她找我疯闹,其实不过是喜欢我,这些你都没有经历过吧,所以,你并不是我。”
红烛的烛身,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了,马上就要烧完。
龙四海狂躁起来,他大声吼叫,似乎是在作最后的挣扎,“我保证,我们融合后,我会保留你的意识,你还是你,我只是你脑海中新增的一点意识,这点意识会让你强大无比的,我学过的神通你都会掌握,而你还是你,想想吧。”
他话说完,红烛反而更加明亮了因为他的话反而让我更加坚信我不需要他的意识了。因为他说的话,我连半个字都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等待了近两百年的灵魂,甘于被我的意识同化,再说,凭我一介凡人的意识,真的能够同化这存世了近两百年的固执灵魂吗?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
我说,“你去死吧,你这条寄生虫,没有人要你的强大,没有人要你的意识。我只要做我自己,我只要做我林东,跟你比,我或许渺小如微尘,但我却是独一无二。像你这种为了某个执念而泯灭感情的家伙,永远也不可能懂得亲人代表着什么?甚至你永远都不明白如何做自己?可怜可叹的家伙,你去死吧!”
我说的话虽然平静,但是却带给定魂烛巨大的反映它的火焰一下子窜得老高,瞬间红烛便烧完了,而龙四海随着定魂烛的燃尽,也沉入漆黑如墨的海底,不见了踪影。
这时,大海上升起太阳,光芒万丈,照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我就听到玲珑大喊,“哎,你们看,林东眼睛动了,动了。”声音里是满溢的高兴。然后我仿佛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声。
我猛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玲珑美丽的脸,她眼里含着泪,嘴角带着笑。
再然后,是一个肥脸大光头鲁西!
“你怎么来了?”我轻声地问,我发现要讲话并不容易,喉咙很疼。
鲁西大笑着说,“嘿嘿,我师傅算到你有难了,就派我来救你呀,你不知道刚才战斗有多惨烈,你倒好一睡了事,让我们给你卖苦力!”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见地上有至少三十多人的尸体,有些不是人,而是半人半兽。其中还包括那两只僵尸狗。
小狐狸的尖嘴突然凑到我眼前,“哎哟,弟马,你可算醒了,我老害怕了,要是你死了,我这精力可就是白花了呀!”
然后我听到兰姐的声音,她斥责道,“你这臭嘴会不会说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听到这熟悉的吵架声,我禁不住笑了起。
玲珑也笑了起来。
哎,怎么少了个人,“萧前辈呢?”
玲珑手指朝一个方向指去,“前排却追她去了!”
她话说的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她”是谁?必定是那个自称是龙血树的老太太,也就是玲珑的主体,她说玲珑是她的一个侧枝,她派主穿上侧枝代替她本人来陪伴我。m.χIùmЬ.CǒM
我问玲珑,“她有为难你吗?”
玲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鲁西说,“那老邦子可凶了,她人收了玲珑的元神,也就是玲珑体内的龙元之血,没了这龙元之血,玲珑主会立即烟消云散。我当然不干,用断念咒立即断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断念咒虽然让玲珑有些受损,但是,她现在是真正独立的个体了,那老梆子的声音不可能再出现她脑中了。”
我伸了手想了握握鲁西的手,但是没能伸出手去,我的意识对身体的控制好像出了点问题。
鲁西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说道,“你别想多了,你不过是断去了一部分先天意识,有的缺损而已,以你这丹田你的力量,不过两个时辰就会恢复的。“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阿牛呢?”
鲁西叹了口气说,“它就在你手背上哩,不过它……”
我心一下子紧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开来,“它怎么了?”
鲁西笑着说,“它好像有点吃撑了,睡着了,好像短时间内你可能都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听完长出了一口气,“妈呀,吓死我了!你这光头,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我可是个病人,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拉倒吧你……跟我们说说,你睡着期间,脑子时到底发生了啥?”问话的是小狐狸。
我便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讲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讲故事解解闷。
就在我们讲话时,树林上方的太阳升了起来,原来已是凌晨时光。
阳光洒落在树梢上,透过树缝照落在草地上,每一颗草都显得生机勃勃。照在一截树枝上,那里有几只翠绿色的鹦鹉,正在叽叽喳喳地交谈着,声音清脆如乐音。
全书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青年蛊师更新,第211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