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袍乌帽加身,这三人气质立即显得不同起来,仿佛这些衣服里面自带灵魂似的。我突然想起一句广告语“穿什么,就是什么。”,这句话就很适用眼前这三人。
这三个人原本是一副浓郁的小混混气质,换上白袍黑帽之后,整个人就增添了一种清雅淡定的气质,虽然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判若两人。
这衣服有古怪?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刻才是三人的真实状态,在外界的表现是伪装。
都有可能,但我还是倾向于前者。
一个人在人前短时间的伪装还有可能,如果在人后还长时间伪装,几乎不可能。
如果是这衣服的古怪,也挺吓人的,踏入这圈子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一类的术法,回头我要问一下萧长天,他见多识广,或许知道。
在我心念转动之际,那名叫阿健的金毛,踏着稳健的步子往右手边走去,走出天牛蛊的视线。
车库在l形横竖线交接的地方,它的右边是l形竖线的左边第一间房间,也有可能是去中间的大堂或是上二楼。
勇哥返回到后备箱边,伸手打开麻袋,一个女人的脸显现出来!如一颗炸弹一样,在我脑中炸裂开来。
我被吓得几乎要从树上掉落下来,这个女人虽然此刻头发凌乱、嘴里还塞着脏布,眼睛里满是愤怒,但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是罗菲!
她是与我合伙开办心理咨询室的罗菲。
此时的她不复办公室精英的御女范,眼神中满是惊恐,眉头紧皱,眼角含泪。她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一下撞在后备箱盖子上,轰的一声响,余音绕梁。
勇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满是心疼,“不要挣扎了,越挣扎就越痛苦,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会服务些的。”说话的语气很怪,好像一个长辈在规劝一个晚辈,虽有不满,但又充满关爱。
一定是我出现了错觉!
罗菲不再挣扎,不住地点头,示意她听懂了。
勇哥低下头,依然以一种长者的规劝语气问道,“如果你不叫,我就解开你的嘴里的布,这样太难受了。”
罗菲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点头应该是说“好的,我不叫喊。”,而摇头,大概是说“我不叫。”
勇哥将手挪向罗菲的嘴,还有手指轻轻地在罗菲饱满的唇上轻轻摩娑着,表情陶醉,仿佛在抚摸最心爱的艺术品。
罗菲也不反对,而是一动不动,不知是有意配合,还是吓傻了。
勇哥抚摸了有一分钟,才一回神,突然抽掉了罗菲口中的布团。
罗菲大口地喘气,像一条滞留岸边的鱼,以略带乞求的眼神望着勇哥及身后的耗子,“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语气平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慌乱与害怕。
不是开口求饶,而是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只有清楚了原因,才能针对性去提出解决方案,如同在咨询室中为病人提供解决方案一样。
罗菲就是罗菲,不愧是鹅城心理界的奇女子。
勇哥与耗子的脸上都显出了一些玩味的表情。
勇哥说,“抓你原因是因为你五行属火,并且是农历一九七九年九月九日下午两点生人,是火中的极火之人。”m.χIùmЬ.CǒM
他的话清晰地传入我的脑海中,我一下子想到,是不是曾被马应龙绑架的茅家三人中至少也有一个是属火之人?叶老太的儿子叶宏是不是也属火?因为叶宏鬼魂就是被狮头怪虫吃掉的。
这些信息一打通,我脑中隐隐牵出了一条重要线索!
狮头怪虫是不是就是这个金刚禅的所谓圣兽?
而我从萧长天口中得知,这狮头怪虫与传说中阴间的火狮虫很像,而火狮虫可以焚尽一切业障,吃了火狮虫的肉可以复活累世的记忆。
罗菲平静地说,“对不起,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我是极火之人就要抓我呢?”
勇哥说,“因为属火之人的鬼魂是我们圣兽的大补,可以助其早日复活。”
我听不太懂,如果说他们的圣兽是死了的话,怎么还可以吃鬼魂呢?如果是活的,为什么又说是复活呢?
罗菲说,“这样啊,那你们抓我是真的搞错了哦,我阳历生日是12月5日,农历是9月初3,不是你说的重阳哦,你们抓错了人,你们的圣兽应该很生气的吧?”
一听罗菲说出口,我就知道罗菲是在胡扯,她的农历生日正是勇哥口中所说的日期与时间。而她身份证上的时间确实是如她自己所说的12月5日,这是上学时父母刻意改小了的。这些我一清二楚。
一听这话,勇哥就笑了起来,“美女,在我这里你的那点儿小聪明没用。”末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看来,这勇哥还是钻进了罗菲的圈套。
罗菲说,“你们打开我的包,我身份证就在包里,自己看。”
勇哥身后的耗子抢先拽过小坤包,在里面翻捡了起来,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勇哥。
勇哥含着玩味的笑意接过身份证,一秒钟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将身份证往地上一摔,低吼道,“谁特么说要抓她的?到底是谁?要是让圣兽知晓了这是假的,谁能吃罪得起。”完全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式。
耗子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小声地说,“不、不是我,是、是健哥告诉我的。”抓人名单他是从阿健那里得到的,至于阿健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他也不清楚,也无权去弄清楚。
“阿健,这狗日的,要是吃罪了圣兽,年无不扒了他的皮。”如果触怒了圣兽,他们连做饲料的资格都没有。勇哥额头上的冷汗疯狂渗出,就像回南天的墙壁,湿漉漉的。
罗菲说,“大哥,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要是让圣兽看到我,它肯定更气你们的。”
我暗道,这罗菲真是了不起,一个完全不会武术的女人,面对如此绝境,竟然能一直保持冷静,真是牛逼plus。
那勇哥说,“好吧,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万一出去告发我们怎么办?”
罗菲沉默了,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放心呢?好像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分钟,才反问道,“需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放心?”
勇哥说,“我们从入教那一刻起,就把下了精忠蛊,只要我们动了心思做不利于教门的事,精忠蛊就会在其心脏处钻动,突然心脏病发作而死,所以我教门中没有一个叛徒。”
世间还有这样的蛊,可以定位人脑中的某个关键词?!真是神奇!
罗菲听后,面露喜色,说道,“快拿来!”
我知道她是压根儿不相信有这种蛊,所以想赶快吃了这种蛊然后逃离这里。
绝不能让她吃,因为我相信有这种蛊存在。罗菲吃下这蛊心中的想法必定是“老娘不举报你们才怪!”,精忠蛊会立即产生效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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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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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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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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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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