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这样问的用意,但我还是配合地答道,“没有”。
曹日日又问,“那这案子属于什么神秘事件吗?”。
我依然答到,“没有”。
曹日日原本的平静,突然变为恼怒,吼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插手?有什么资格插手?有什么理由插手?”。
我大致理解他愤怒的原因,就如公司里老板要我主做一个项目,突然公司另一名策划跳出来插上一手,我也必定会恼火,觉得自己的主权被别人侵占了,但是理解归理解,谁都不上仁慈的上帝,老子也是有脾气的。
我估意不回答他,而是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掐了掐手指,然后平静地说道,“昨天晚上七点多,我们查到被绑架对象在梧桐别墅里,然后就让茅定军报了警,今天我们又让茅定军报了绑架人的车牌给你们,结果呢?现在我们把人抓到了,被绑架的人解救了,你现在问我有什么资格插手这事儿?我倒想问问你这样的办事速度,你就不脸红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我们不插手,难道要让人把绑架对象送了句容市去?”。
我的声音很小,仅能保障离我们一两米的人能听见,再远些的人就听不到了,因为无论我再愤怒,有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异人局属于秘密部门,不要因为我们的挣执而暴光在大众面前,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只要我或者是他提到异人局三个字,异人局就暴光了去,所以我也并不想进一步激化曹日日的情绪,以免他一个激动做下可怕的事情。
曹日日看了看我,梗着脖子想要吼我,但张开了口,卡壳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我们,而是让手下人将三个绑匪带走。
并让一名弟兄开着绑匪的车,让三名被绑架人也坐进车子里。然后他跟手下一个弟兄说了一会儿话,那个弟兄便向我们走来,跟我们说,“曹老大说了,需要三位协助我们一起去调查,只是做些笔录”,这名巡警很年轻,脸上还有青春痘,对我们也同样很冷淡,很明显他看出了他老大与我们并不好,所以不敢太过亲近。
我点了点头,说道,配合调果,应该的,只是我们的车还在后面,车上还有我的朋友在,而且他们都不会开车,需要我开车。
年轻巡警说,“没关系,只需你们跟在我们车后面好了”。
我说,“那好,那我们先回我们的车了”。
年轻巡警跟我们说了一句“感谢配合”的客套话,便跑到了曹日日那边,没再理我人们,而我们则走回了我们的车。
我刚坐好,萧长天便说道,“我饿了,车上有没有吃的?”。
我下车去后备箱看了看,啥吃的也没有,于是我又坐回驾驶位。
当萧长天知道了没有吃的时,便怒气冲冲地说道,“哎呀,怎么吃的就没有,还叫人来做打手,真的是不懂人情事故啊”。
我心里十分不高兴,但人家毕竟是前辈,人家刚刚毕竟花费了一个天雷符,损失不小,所以这个我必须要忍,我说,“前辈,我错了,下次再出来,我一定会带上好吃的,不过您别着急,只要交通疏通了,我们立即去吃美食”。
听到我这样说,萧长天脸色才变得好看些了,不再想原本那样怒气冲冲又阴云密布了。
我们全都坐在车里,就等着交警前来,快快恢复交通。在此其间,我们不可避免地谈到绑匪来。
我说,“你们说这些绑匪是要干什么吧?绑了人却不要赎金,那么到底为了什么呢?”。
玲珑说,不是为了赎金,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赏金?
我说,“有这个可能。如果是为了赏金的话,但究竟是谁在悬赏呢?”。
鲁西说,“那这个就要问茅家的人了,谁跟茅家有那么多深仇大恨”。
我说,“恐怕茅氏父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们想想谁有可能是下蛊的人,他们都毫无头绪,看来他们并不是那种树敌太多的人,如果是的话,不可能找个假想敌都那么难找”。
周婆婆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绑人根本就不是为了钱?”。
我们沉默了,这种可能性我们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经周婆婆这样一提出来,我们全都陷入了沉思。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说,我仔细一想,这些人不是为了钱的可能性确实很高,这些绑匪的老大极有可能是一个叫马应龙的人,而据我们所知,马应龙非常有钱,是句容本地最大的道路公益救援组织老红帽的创始人,组织运作的钱主要就是他在出,他不可能是一个差钱的人,为钱去绑人的可能性真的不会太高。
鲁西说,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呢?
问题绕了回来,所有人便都卡壳了。www.xiumb.com
萧长天说,你们可真是闲得蛋疼,在饿着肚子替别人操心,这些事情巡警自然会去查,有很多点去查,他们的车从哪儿来的,光这车就有很多地方可查了;还有那栋安置绑架对象的别墅,也会查出些信息的,比如那别墅主人到底是谁?比如他们究竟是要将绑架对象运到哪里去?……审清了这些,很多问题自然就出来了嘛,哪需要你们在这里闲吃萝卜淡操心。
被他一阵抢白,我们都有点不爽,但也无可奈何,事实确实如他所说,多说确实无益。于是我们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大约两个小时后,这条路才疏通了,我们跟着巡警的摩托车驶进句容巡巡捕局。
有巡警对我们进行了询问,我们尽可能全面地说了我们知道的事情,对那名逃走的绑匪,我们也说出了我们的猜测。
茅家三名被绑架的人,也在另一个房间被询问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走出局子。在此其间,我们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只喝了局子里提供的清水。
我们坐回我们的奥迪轿车,茅家三人则是上了茅定军的车他亲自开车到局子来接三人回家。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着,不到半个小时,便回到了茅府。
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按说,这个时间点茅府已没有正经的饭可以吃了,但这次比较例外,茅家久未回家的的老太爷回来了,而且这么多人皆未用餐,所以自然是要弄得丰盛点的了。
我们就如吃年夜饭一般,吃了有两个小时,席间谈了很多关于这次绑架的细节,茅家人听得自然是惊心动魄,但对我们几个而言,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点,该知道的我们早已经知道了。
关于绑匪的细节,我提了很多的问题,其实只为核定一个问题,逃走的绑架犯到底是不是马应龙,他们对逃犯外形描述得越细,我便越断定那个就是马应龙,我与玲珑、鲁西对这事真的有点接受无能,太意外了,这么一个大好人结果却是绑架大boss,想来真的可怕。
饭快吃完了,我便问起了茅青山老爷子关于祛除胡佳林恶念的事。
茅青山此时看起来红光满面,因绑架而带来的惊恐早已退去,他说,“林老师,您对我们茅家恩情似海,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祛除的,但是能不能我老头子也不敢打包票,只是不知道这胡佳林生前到底是你什么人?为何你如此执着这件事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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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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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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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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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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