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玲珑想都不想地答道,直觉!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的直觉是不是依据人的长相来定的?
玲珑脸色一红,说道,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小心眼儿。
我说没有啦,只是开玩笑的,别介意。
玲珑说,那就好。
然后空气便突然间地安静,我们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我们的脸与脸不过离得只有一尺的距离,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有星光闪动,那晚光让人沉醉,就像酒至半醉时的幸福迷蒙。
玲珑的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莹白如玉,呈半透明的质感,面上细细的白色绒毛,为她增添了一种少女独有的气质,我不自觉地看得呆了,离得这么近,我还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特别的香味,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特别好闻。
我听得到我怦怦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动在我的胸口上,好像快敲破了一般,也敲打在我耳膜上,搞得我耳朵发烫,耳垂通红。
我的注意力不知怎么的,就集中到了玲珑的嘴唇上,它的嘴唇水水润润的,有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唇形细薄匀称。我内心激动,想尝尝那嘴唇的味道,不自觉地靠近了上去。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们两人呼吸急促,玲珑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似乎是默许了我的亲吻,得到了她的默许,我心跳得更加剧烈了,不自觉地加速了向玲珑靠近的速度。
就在我们的双唇快触到一起时,停车的铁闸门突然响了,然后我们便感受到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我与玲珑都如弹簧般弹回身子,然后玲珑第一个跑出去,慌乱地说,我去看看,是不是黑狗血回来了,哦不,是不是茅伯父带着黑狗血回来了。
我能感受到玲珑的慌乱,我想我自己的状态跟她也是半斤八两吧,强自深呼吸两次,才稳住了呼吸,我是一边跟在玲珑后面跑,一边调节呼吸的,我们跑出工棚,跑到会议室前的停车场时,我们就见奥迪车已停进了停车位,驾驶室的车门已推开。
这时我看到鲁西与茅亮也出现在停车场上。我们几人一起冲到茅定军车头前。
茅亮问,“父亲,母亲同意了吗?”,刚刚问完,他便突然吃惊地“啊!”了一声,双眼盯着副驾驶位,一眨不眨。
我们全都顺着他的眼睛望去,就见副驾驶位上端坐着一只大黑狗,体型与成年金毛差不多,长得也很像金毛,只不过这家伙浑身漆黑,如黑色丝绸一样反着光,好漂亮的大黑狗。
更关键的是,这大黑狗一点都不像狗你明白吗?普通的狗见到陌生人要么会发疯狂吠,要么拖着长舌头呼哧呼哧地盯着你,但这只大黑狗完全不是这样,稳稳地坐着,两只前爪交叉在胸前,嘴巴紧闭着,双眼微眯着盯着前方,一副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表情,就跟个老禅师看到众小辈来瞻仰自己一般淡定,就是这种感觉。
玲珑小声地问,这就是黑子吧,好帅!
这大黑狗好像听到了玲珑的赞美一般,我竟然看到它对玲珑露出了迷之微笑,牙很白,握草,不是我幻觉了吧!
我小声问鲁西,这丑狗对玲珑笑了一下,你看到了吗?
鲁西说,看到了,这丑狗觉得对古怪。
就在我跟鲁西小声交谈时,我感觉到了那丑狗深深的恶意,它两只黑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们。我们俩立即闭上了嘴巴!
这是老资第二次被一只狗吓住了,第一次是在我七岁地,在一个小巷子里被一个疯狗使劲狂吠,它的主人死死地拉着它,但还是把我吓得尿了裤子。这一次我虽然没尿裤子,但小心脏也是吓得扑腾扑腾的。
茅亮回过头来,小声地说,要对黑子尊重一点,我们全家都叫它黑老大。
茅亮说得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我们都认真地点点头。
茅亮走到副驾驶位前,拉开车们,弯下腰,礼貌地说道,黑老大,下车喽!
听到茅亮的声音,黑老大放下了交叉在胸前的双爪,而是朝茅亮伸出一只爪子,茅亮则是熟练地扶住黑老大的爪子,就跟小李子扶老佛爷下轿子一般谦恭。
那黑老大对茅亮的谦恭态度则也是习以为常,顺势往他手上一发力,另一只脚放到车边框上,头便探到了车外,然后轻轻往下一跃,整个身子便直立着站到了地面上,它站起几乎跟茅亮一样高,目测茅亮身高最起码有一米八五,它比我高出了小半个头,而我是一米八。
黑老大站到地面上之后,晃了晃身子,似乎是为了摔掉身上的什么灰尘似的,然后四脚着地,做回了一只狗该有的样子。
我们都盯着这只狗看,我与鲁西都对这丑狗没什么好感,自然不想亲近,而玲珑则完全相反,打一开始这丑狗就对她抱以微笑,而玲珑也觉得这狗帅,呵呵,我完全不能理解它帅的点在哪儿,不就是黑黑的一大团么,反正玲珑走近了它,还认直地跟它握手,不是,是握爪,玲珑说,黑老大你好,我是玲珑。而这丑多则是报之以汪汪的叫声,然后一人一狗便认真地晃起了手来。
这一人一狗的互动,看得我老不爽了。我直觉这狗必定是公狗,但也不敢当着狗的面问或是盯着它私入看,只好把这问题憋在心里。
我本来就莫名讨厌这丑狗,再加上真的是时间紧急,就催促到,伯父,时间紧急,快取狗血吧!
茅定军询问了具体的情况,要取多少狗血?取了后装在哪里有没有什么讲究?
我随手从工棚里掏出一个玻璃杯来,就是那种工人喝水用的玻璃杯,挺大个的。我说取到这里,大概就差不多了。我用手指在杯身上指了指,大概占整个杯子的三分之一吧!
茅定军接过杯子,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黑老大面前,小声地说,“黑老大,我需要取你的血,要取这么多,可以吗?”,茅定军一边说,一边在杯身上比划了一个高度。
那丑狗盯了盯杯子,又扫了我一眼,并狠狠地冲我汪了一声,这一声充满愤怒,将众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茅家父子,两人腿肚子都在发抖,我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怕这狗呢,还是怕狗身后的茅夫人。
好在这丑狗叫了两声后,便转过头去,朝茅定军伸出了右转,并将头别到一边去,不再看我们众人。那意思很明显,要血就来吧,别啰嗦了,哥认了。
茅定军从车里摸出一套输液的装备,一个医用针头,针头后连接着塑料管子,还有一圈纱布。茅亮过来帮忙,将那塑料管子的另一头伸进我刚刚取来的玻璃杯子里,这便是一个简单的取血装置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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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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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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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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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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