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说道,你们的心意我已收到,能跑一个是一个,明白吗?
我说完后,玲珑就在我的手上使劲掐了一下,鲁西则用中指与食指狠狠地捅了捅我的菊花,哇拷,你特么不高兴归不高兴,便断捅好不?我狠狠地瞪了鲁西一眼。
萧长老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他表情严肃,这家伙本来就修为高深,带给我巨大的压迫感,这下子他还表情严肃,这压迫感几乎压得我站立不稳。
很明显,这老侏儒对我的死不承认十分不满意,他估意加大了全身的气场,给我施加压力。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每向前走一步,我感觉身上的压力便大上一分。我咬紧牙强撑着。我感觉我身旁的鲁西与玲珑的骨节也发出响声,这是他们在强撑身体的表现,看来他们俩也同样感受到了这老侏儒释放的强大气压。
“前辈,您这是干什么?”,我强撑着压力,尽力以平静的语气问道。
萧长老并不回答我,他还不到一米三的身体里迸发出浩瀚的能量波动,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身体与我的意志。
在离我只有两步之遥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堂堂茅山三茅峰长老,竟然还要被你这一个小子给欺骗,真真是气煞人也。
这老侏儒的话一字一顿,好像其中含有某种秘法,听起令人心惊肉跳。
握草,这老东西,真的是身理有残疾,脑子也有残疾啊,这是我的秘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当然这话我哪里敢说出口,不过我也是来了真火,我说,老东西,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说,这也算欺骗吗?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在我说出这句之时,我已悄悄催动天牛蛊,这天牛蛊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手段,只能靠你来返牌了。
我身后的鲁西,也已悄悄捏紧他的佛珠,随时可以投掷出去。
玲珑则将断魂钉唤至手中,准备随时给这个老东西一下子。
而茅家佣人王姐,则是连滚带爬里躲到了沙发后面。
一场战争或者说一场单向的屠杀一触即发!
我们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像三只随时都会发动进攻的猛兽。
而反观萧长老与小五,两人则是轻轻松松,完全没有把我们当一盘菜的表情,特别是萧长老不仅周身发出了可怕的气压,那嘴角竟然还展露出一个迷之笑容。
我内心涌起强裂的屈辱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家就是有蔑视你的实力,你能咋的?在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如果这一次能活着出去,我必定要拼命地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强大了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这个世界规则就是这么简单。达尔文讲的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完全就是这么回事。
那老侏儒突然收起强大气压。
我们所有人身上聚然一阵放松。
谁知这只不过是老侏儒的马虎眼,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时,这老侏儒突然身形一闪,就抓住了我的一只手,他轻轻捏住了我的手腕,我就感觉像是被什么钳子给紧紧钳住了一般,根本就挣脱不掉。
我另一只手打出直拳,往其额头冲去。
老侏儒对我这一拳根本就不闪不躲,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我心中暗暗高兴,老子虽然比法力比不了你,但我老子的拳头砸下去,绝对能把你这小脑袋给砸飞了去。
怦
额头与拳头撞击时,发出响亮的声响,我忍着手上传来的巨疼,再看这老侏儒。
他竟然纹丝未动,额头上干干净净,连个红印子都没有,更气人的是,他嘴角还挂着好死不死的笑容。
“自不量力”
这四个字从老侏需的嘴中吐出来。
几乎是在这同时,我听到两个声响
一声是“咚”,一声是“叮”。
我回头一看,发出“咚”声的是一颗佛珠,正在地上滚动。而发出“叮”声的是断肠钉。
原来在我向老侏儒发动攻击的同时,鲁西与玲珑也使出了杀手锏。
可惜对于他们来说,往日的这些保命招数,在老侏侏儒这里连个水花都没有。
我心下大为惊骇,虽然知道这老侏儒修为高,但没想到一旦打起来却是这样一个局面啊,我们三人联手使出绝招,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在他面前,我们就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弱小。
“老矮子,别以为你够老,就可以欺负年轻人”,我淡定笑着,之所以敢这么装逼,是因为我知道骑士已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当然这淡定完全是保护色,我并非天真到骑士得手就可以必胜,我在等待着骑士效果快表现出来。
老侏儒放开了握住我的左手,他看向自己的左手。
就见他的左手上突然青筋毕露,每一根筋脉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不断起伏,不断扭动,那情景就像老树成精,千万的精细不等的树根在扭动。并且那些树根已蔓延到肘部,并且还在不停地往上攀爬。
我知道这是天牛蛊侵占了老家伙的筋脉,在其中释放了蛊毒。
老侏儒右手食指与中指合拢,并成指刀,口中念了一句法咒,指刀往左手肘处一点,就见那些树根无法再上延了,影响的范围止步于肘处,上不了大臂。
与此同时,老家伙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张黄色符纸,往小臂上一贴。
我的脑子里便传来一阵剧疼,我知道这疼感是从骑士身上传来的。虽然真的很疼,但我硬撑着没有表现出来,在敌人面前,当然不能服软,要不然敌人只能更加器张。
就见到老侏儒小臂上的那些“树根”活跃度慢慢降低,他的那张符有效镇压住了骑士的蛊毒,或者说暂时封印住了蛊毒。
这整个过程说起来长,其实很短,老侏儒的这些动作差不多也就花了二十秒不到的时间。做完这些之后,老侏儒脸上复又回归了镇静。说道,小朋友,你有点意思。
我说,前辈,这东西虽然不能要了你的命,虽然你也可以镇是封住,但是你无法除尽,只要你这符效力过去,它会再度发作,让你全身筋脉都像这样疯狂起来。
小五冲了过来,以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你对萧长老做了什么?
我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萧长老,他脸上也是一副“快给老子讲”的表情。m.xiumb.com
我心中一阵欢呼,看来这两对蛊这种东西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最起码他们肯定不知道啥叫天牛蛊,人对于不懂的东西,天生会心怀敬畏的,这样一想,我心里就稳当点了,咱手上至少有一样可以拿捏的东西了。
我说,二位真的很想知道,我给萧长老做了什么吗?
小五说,没错,你说。
老侏儒说,有屁快放。
我说,你们想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诉你们吗?
老侏儒说,你。
同时,他还将指刀向我伸来。
我下意识想地闪开,我知道他那指刀里的真气可以轻易地在我身上扎个窟窿,但是,这距离太近了,他要有心要扎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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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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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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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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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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