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难道这些蛇毒对我无效?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因为我身上有天牛蛊,可解天下百毒之效,这毒不只是所有的蛊毒,而包含各种各样的毒。
这些都是李长亭告诉我的,虽然百毒不侵、不老不死,太过玄乎,我是不信的,但解很多的毒,我是相信的,或许就是这天牛蛊解了我体内的蛇毒。
想通此处,我立马就来了精神,如一艘在黑暗大海上行驶的船只,突然看到了一座灯塔,看来老子不是没有胜算,如果这些蛇只不过为我带来些疼痛,就这三个小家伙,显然不是我的对手。
我举着伞,向离我最近的一条蛇猛砸去,这蛇还没来得及长开大口,便被木质伞柄劈在头上,啪的一声,蛇头往另一边一歪,整个身子也随之飞去。
另两条蛇同时向我发起攻击,我的屁股上、大腿上,同时各被咬了一口,然而我并不管,我依然朝那只被我打飞了的蛇追去,那条蛇刚刚落地,头还没抬起来,我便一脚踩去,噗呲一声,那蛇头便被我踩碎,血液四溅,那蛇的身子却还是将我的腿给狠狠地缠住,有小孩手臂粗的身子如一只绞肉机一般缠住,绞得我腿部胀疼,但我克制住疼痛任它缠着,而是反手一把握住咬在我屁股上的蛇,使劲一拽,我就感觉我的屁股一阵剧疼蛇牙带着我的皮肉一起被我拽了下来,哇拷,这也太血腥狠毒了吧,这人狠起来,真的是连自己都害怕呀。
我不管这钻心剧疼,而将蛇身往空中一抡,向地上砸去,啪的一声,蛇头与身子撞击在地面上,那蛇头强撑着弯起来要咬我,我抡起来,又是啪的一声,将蛇头往地板上撞去,然后我便如疯了一般,将蛇头一次又一次地与地板进行亲密接触,啪啪啪,一直到蛇头惨不忍睹,如一只烂番茄,我才停住手。
那只原本咬在我腿上的蛇,还是狠命地咬合着,我能感觉到那两根毒牙不断地挤出毒液,一股又一股地注入到我的血管里,但是那些除了给我带来一股一股的疼痛以外,对我不起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被咬太多次,我那处血肉早就对疼痛麻木了,就感觉那疼痛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就感觉像是被蚊子轻轻叮了一下而已。
哈哈,小宝贝,就别挤你的毒液了,你不嫌累,我都累了,快来受死吧。
杀到这时候,头脑已足够冷静,冷静了才能思考利害。
不能再想刚才那样把紧咬不放的蛇直接用手往下拽,这样势必又会带下我一块皮肉,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的命门所在,想清此节,我忍痛三步并作两步向厨房跑去,拿起平时剪菜的剪刀,便向此蛇的尾部剪去。
也不管具体剪了哪里,咔擦剪去,那蛇使劲一挣,竟然将剪刀口给弄卷了去,看来我是远远低估了这蛇皮的韧度,只好作罢。
那蛇虽挣脱了剪刀,但也毕竟吃疼,一张嘴,松掉了咬我的牙齿,向窗户跑去窗户没关,如果让它游到那里,必定抓不住它了,于是,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到窗前,一脚向那蛇踩去,危急关头,这蛇非常灵活,尾巴一弹便直跃上窗台,蛇头一探、尾巴一弹,便跳到了窗口,半截蛇头便隐没入窗外的黑暗中。
我双手猛地向蛇身一握,竟然握住了,我惊喜望外,但片刻之后,惊喜便化作了失望,这蛇身上的体液莫名其妙地增多,滑不溜秋,根本无法抓住,眼看它一点一点从我双手中滑去,我心中着急异常,急得满头大汗。琇書網
怎么办?怎么办?这只要让它跑掉了,还不知会惹下什么祸患,虽然不明其来历,但直觉告诉我,这蛇必定不平常,背后必定有放蛇行凶者。
就在我急得毫无办法时,就感觉右手手背一痒,天牛蛊纹身处皮肤轻轻往外突,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我皮肤的束缚似的,就在我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时,就见手背上的一只油光发亮的天牛振翅一跃,直接跃入前方蛇的尾巴上。
只见那天牛蛊的黑色头颅,使劲地往蛇肉里钻,奇怪的是,那蛇的身上并没有裂缝,但是天牛黑头却渐渐隐没其,紧接着天牛的脖子也进入了蛇的身体里,然后这天牛的身体就好像涂了润滑液一般哧溜一声全部没入蛇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我便感觉到那蛇不再往前滑动,它放弃逃跑了。
我下意识一发力往回拽,但依然是拽不动,就这样缰持了一会儿,那蛇突然将蛇头返转,往屋内游来,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它要搞个回马枪来咬我一口,我吓得松开手,往身后一跳,足足跳出一米远。
那蛇也一弹身,落在了地板上,就落在我的身前,我低头看着它,它抬头看着我,如此一人一蛇陷入了深情的对望中。
那蛇竟然像一条狗看主人般盯着我,先是头往左侧打量我,继尔头右侧再打量我,好像在跟我说,主银,你今天还没有溜我哦!冷血的身体,竟然显出了几分萌态。天啦,我这是怎么了?我这不要钱的少女爱心!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视了片刻,我竟然发现,这蛇的眼球竟然是圆的,是圆的,不是竖瞳,不是竖瞳,那圆球还滴溜溜转着,还跟我卖萌。
我真的不知道拿它怎么办了,养蛇?我是不可能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打死它,也没有理由,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笑脸蛇也不好意思打啊没错,它就是在冲我笑,嘴角上翘,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蛇的牙是这样的吗?不可能哇,我真的凌乱了。
我就这样凌乱着,我猜这蛇也跟我一样凌乱吧!
不知双方凌乱了多久,那蛇抿了抿嘴,头往下一点,靠,这不分明相当于一个人“摊手、耸肩”的表情吗?这表情的含义不就是“好吧,我给你打败了!”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在蛇点过头之后,蛇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就如一只在急速放气的汽球一样,只一两秒,那蛇头便只剩下皮与骨头了,紧接着从蛇头部正中央露出一个头来,那天牛蛊的头,黑黑的,眼睛噌亮,像个小灯泡,两支细长的长节角威风凌凌地摇动着,然后挣扎了一番,宽宽的肩部也露了出来,然后一哧溜,整个身体都钻了出来,在钻出来的刹那,我似乎还听到它打了个饱嗝,似乎很爽的样子。
这天牛挥动着翅膀,在空中跳了个8字,然后嗖地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我的右手手背,在那里晃了晃,便又化为我手上的一个纹身图案。
然后,我便能感觉到它在对我释放信息,这个释放信息的方式是脑电波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我的大脑知道是它在对我说话,它在跟我解释刚才一系列的反常事情的原委。
原本在休息的天牛蛊,突然感应到了我的着急,然后就醒了过来,一看我握住了一条蛇,它便进入蛇的身体,控制了蛇的大脑,想游回来,结果我就是不放开蛇的尾巴,还使劲拽它,它感觉到身体都快被我弄断了,才掉过头来假装袭击我,然后就见到了我惊慌无措的痴呆表情。
天牛蛊跟我的交流很独特,并不是通过语言,而是我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画面,就跟看了一段视频一样。
然后,我又感觉到它又进入了睡眠之中,隐隐我也体会到它那种感觉叫“酒足饭饱”的满足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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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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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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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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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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