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按我交待的马上去为女儿采购物品。一个小时不到,姑娘的父亲便弄好了所有的材料,按我说的弄成了糊状,涂在了女儿身上。
我将黄大仙提到一只蛇皮袋里,转身要走,胡安国夫妇哪里肯,说务必等他们的女儿醒转之后再走,他们的想法我自然可以理解,我似乎是救他们女儿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一走,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但我心里记挂着我的解疼之药,一秒钟也不想等啊。于是,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们,然后便走出了他们家。
从胡家到土地庙,很近,走路也不过十分钟。到了土地庙之后,我对着土地婆婆的石像磕了三个响头,还没站起身,就见旁边那明亮的光环再度出现,光环不断变化,越来越大,紧接着里面出现了一道门,而土地婆婆就站在门前,冲我招手。
土地婆婆看到我放在地上的黄大仙尸体,高兴得脸都笑开了花,说我真的是为青岗街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必然是一件大功德,老天爷都会记上你一功的。
我接着对婆婆说出了我的烦恼:我这次来青岗,是求三件东西的,一个是50年的香灰,一个是百年樟木根,最后一个就是这黄大仙的胡子,以这三个材料来做药丸,才能解我之疼。
如今这黄大仙胡须有了,前两样东西还没有。我要再去青岗寺,去讨要这两件东西。
土地婆婆听我说完,思索了一会儿,说,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替你跑一趟。
土地婆婆愿意去,我自然是高兴,也省得我偷偷摸摸了。之所以是说偷偷摸摸,是因为先前我就已跟云起和尚要过这两样东西,但云起却支开了我,后来也没说行是不行,倒时胖和尚鲁西说愿意帮我想想办法。
土地婆婆白光一闪消失不见了,约摸半个小时便回来了,只见她一只手握着一袋香灰,一只手拿着一大捧树根。“看这是你要的香灰,这是你要的树根”,我对土地婆婆自然是再度感谢。
当下,我便在土地婆婆的帮助下,熬起了药来。
用碎石在菜园里垒了一个锅灶,投进在树林里捡的树叶树干,将一只罐子架在锅灶里,里面放上找来的三样东西:香灰、樟木根、黄大仙胡须。
熬了大约有三个小时,一直到把水熬干,罐子里飘出难以言明的香气,我才将罐子从火车取下来,捏着一只毛巾拧开一个锅盖。
一打开罐子,这香味更加浓郁,不但如此,还从罐子浮出一股浓如实质的白气,气味十分好闻,像是樟木的淡香,但又不太像。等白烟好不容易散尽之后,就见一只火红的弹丸躺在罐子的底部。
那火红里似乎还泛着微微的光芒来,看着十分神奇。我伸出手去取,刚一接触到,我便烫得缩回手来。
土地婆婆看我这猴急的样子,像一个普通老太太训儿子似的,说看你这赶着要投胎的样子,急什么哟,这丹性至阳,此时这温度恐怕是可以将铁块融化,至少要放上半个时辰放可食用,你就耐着性子多等等吧。
听她这样一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早已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再说这丹都炼成了,又不会飞了。当下心中也不再着急,而是坐下来,与婆婆闲聊,自然就讲到的我这药方的来历,与李长亭医生给我的御蛊通神方。
婆婆说,这个李长亭绝对不是个普通医生啊,据我所知,这所谓蛊本就是苗疆传说,在汉人中早就灭绝,现如今,即使在苗疆也几乎灭绝了,没几个人懂这些东西。
而这个李长亭一介中医,竟然通晓这天牛蛊的名字与解法,他对蛊的了解,绝不是如他所说的,只是意外地从同学那有所了解,然后就发起了兴趣。
须知这养蛊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养蛊的人家都极力隐藏,不为外人所知,虽说他说他先人来自苗疆,但是他要重拾这已失传了的先人技术,也不会是轻而易举的事啊。Χiυmъ.cοΜ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将御蛊通神方送给了你,而你与他素不相识,也太过神奇了吧!我看这书上隐隐有灵气浮动,即使我不懂书中内容的厉害,但我也能知道这是本极其宝贵的书。
对此,你就不曾有所怀疑吗?
其实不用土地婆婆提醒,我隐隐也觉得十分怪异,有不合常理的地方。而我最后对这不合理之处的解释是这本御蛊通神方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就跟淘宝上那些神农本草方修气十二法门一样,不过是现代人仿造古代人的书抄抄改改的玩意儿。
特别是这本书的内容,越看越像那种抄抄改改的假书,御蛊篇、健体篇、御鬼篇,这些所谓的篇,皆是传说中的厉害技术,哦,不对,除了其中的健体篇,其它都是只见于传说不见于事实的事物,所以我越看越觉得它就是本假书。
但今天听到土地婆婆说这书上有灵气浮动,绝不是现代人的仿制。我心中又是大为惊骇啊!这李长亭他说他是对蛊极感兴趣,假若如此,他又如何舍得将这么宝贵的载着灵气的书轻轻松松就送给我,须知我跟他不过是一面之缘,我只是找他看了一次病而已。
我会把自己的心爱之物,随便送给一个陌生人吗?我绝对不会。那么李长亭为什么就这么做了呢?难以理解。
我问土地婆婆,婆婆,你说这丹我还能吃吗?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李长亭身上有太多疑点,而这个有疑点人物教我制成的解蛊的丹药,是不是也是可疑的呢?
土地婆婆听我说完,并不回答,只是围着那炉里的丹药转了两圈,又用鼻子嗅了嗅,分析道,这丹色彩纯正,隐隐有神气弥漫,闻起来也有一种神奇的异香,绝不是有毒的东西,吃下去至少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不会有害处,至于能不能解你的蛊疼,我倒看不出来。
听完土地婆婆的话,我也朝着这红色丹药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要吃下它。
不吃它,我肯定会疼死。吃它,就算有坏处,还能坏到哪儿去!况且土地婆婆已说这药绝不会有害处。我还有什么好犹豫呢!就等着它冷却,我便要服下它。
土地婆婆又跟我聊了些她自己的往事,甚至还谈到了她与青岗寺老和尚的过往,听得我心生宁静。那是一个得道高僧与一个土地神的故事,互有好感,却又不越雷防。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再看那丹药火红色已蜕尽,呈黑亮之色,而且炉中已不再有灼人的热气传来,我伸出手去触摸,在手指接触之处,有丝丝温热传来,已不复烫人了。
我将它用两根手指捏起,一下子送进口中,这黑丹大约只有成人的小指甲盖大,我一下子便将它吞入了肚中。就在它滑过我喉咙时,一股温热的感觉便传遍我的整个脖子,感觉那里隐隐有针刺之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接着整个脖子便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在它进入我的胃袋中时,我的整个腹腔都被温热的感觉所包围,无比舒畅。以那个丹药为中心,有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传遍我的全身,大腿、小腿、脚指;胳臂、小臂、双手……没有一处不舒服,没有一处不惬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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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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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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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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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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