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池直接越过了封锁线,朝着大田村走去。
赵将军一看傻眼了:“玉琅王快回来。”
“……”林墨池已经消失在了村口。
赵将军心中又气又怕,都说玉琅王沉稳睿智,这哪里沉稳哪里睿智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赵将军没办法只能让人回宫里传递消息。
“皇帝听说玉琅王妃进入了大田村,玉琅王也跟着进去了,心都跟着提上来了。”
“立刻让人去把玉琅王和玉琅王妃带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事。”
韦大人说:“皇上此时把玉琅王和玉琅王妃带出来,怕是要将疫情带出来,还是等等,老臣听说玉琅王妃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她竟然敢孤身一个人闯入大田村,说不定有治疗的办法。”
季秋和李贡两个人冷眼扫了过来,他们一个担心自己的女儿女婿,一个只担心女婿。
“韦大人这话说的真是轻巧,难不成找不出治疗的办法,救不救了吗?玉琅王玉琅王妃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够和那一群百姓比较。”李大学士呵斥道。
季秋难得跟他站在了同一线上:“小女虽然对医术略有研究,可是疫情来势汹汹,就连太医院的诸位圣手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小女了,眼下就应该趁着小女和玉琅王没有传染上疫病,将两人带出来,要是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韦大人问道:“可现在谁去将他们带出来比较好?两位大人也看到了这疫情,来势汹汹,只要沾染上,顷刻之间七窍流血而亡,谁又敢进去?数老臣说一句不恭敬的话,玉琅王和玉琅王妃的性命是命,难道那些将领的性命就不是命吗?”
是,这个时候谁敢进去?
皇帝冷静下来,虽然他不喜欢韦大人说的话,但是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不能为了救人致其他人的性命于不顾,而且两个人不顾生命,抗旨而入,真的出了事情也只能他们自己担着。
“我去。”季秋咬了咬牙关:“皇上让老臣去,老臣去把玉琅王和玉琅王妃带出来。”
皇帝的头本来就疼,现在更疼了。
“季大学士且等一等,朕知道你心疼女儿,朕又何尝不心疼儿子,让赵将军派人去大田村,务必把玉琅王玉琅王妃平安带出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季秋不由得老泪纵横:“多谢皇上。”
皇上见他如此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不过身为皇帝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的本事,他并没有表现的过于忧伤。
赵将军得到了宫里的旨意,正在挑人的时候,季雨歌和林墨池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不少大田村的百姓。
“玉琅王,玉琅王妃请留步。”
“赵将军。”林墨池站住了脚:“麻烦你派人进宫告诉父皇,就说大田村根本不是有什么瘟疫,让父皇派一位太医前来检查便可知道一切。”
“玉琅王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赵将军紧张的看着他身后拿着家伙的百姓,他们个个面露凶相,比他们当士兵的还要凶。
要是一窝蜂的冲出来,他手上的这些人未必能够拦得住,只要出去一个,一旦把疫情扩散,他可就论罪当斩了。
赵将军不敢耽误,只能一边稳住玉琅王和大田村的百姓,一边派人往宫里传递消息。
皇上一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父皇,儿臣相信玉琅王妃,就怕太医院的人前往吧!”
“皇上,太医院的太医朝廷的宝贝,损失了一个都是杏林界的损失……”
韦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晟渊打断了。
“韦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太医的性命还不如玉琅王玉琅王妃的性命重要?韦大人三番两次的阻止到底是何居心?”
季秋和李贡也冷冷的看了过来,他们就觉得韦大人不怀好意,似乎巴不得林墨池和季雨歌去死。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四皇子。
“皇上,老臣绝对没有居心,只不过是担心疫病传播出来,最后损失的是京城的百姓,老臣知道在太子殿下心中二皇子对您来说颇为重要,可是京城的百姓对你难道就不重要吗?难不成要为了玉琅王,玉琅王妃两个人致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的人于不顾?”
都说人老成精,韦大人这种就是了。
林晟渊是储君,若是他真的为了林墨池和季雨歌两个人致整个天下的人与不顾,将来天下至尊的宝座,他也未必能够做的安稳,甚至未必能够轮得到他坐。
林晟渊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用激将法,一旦回答了玉琅王与玉琅王妃更加重要,就是这整个天下的人于不顾,如此无情无义,传出去怕是他这个太子也要遭人唾弃。
可一旦他说天下的人更加重要,就无异于抛弃了自己的亲兄弟,照样是无情无义。
“皇上眼下到底是不是疫病还没有最终的定论,唯一大人就将此事概观概论,实在是有失公允。”
季秋站出来说道,算是解了林晟渊的围。
皇帝说:“就让孙院正走一趟。”
孙院正没想到自己躲过一劫,结果又来了一个劫难,这一次是皇上下旨,他不得违抗,只能苦哈哈的来到大田村,下马的时候腿肚子都发抖了,也不知道是骑马骑的还是吓的。
“孙院正辛苦了。”赵将军朝着孙院正供了供手,然后很痛快的把路让开了。
孙院正只能苦哈哈地勉强一笑,然后挺直了腰板,往村里走。
每走一步都是颤颤巍巍的。
孙院正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多少人都想要求他看病,可是他只给皇上和皇后看病,外面的人想请都没有机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现在被吓得竟然连路都不太会走了,真是可笑。
林墨池跟赵将军谈好了,双方各退一步,他带着村民先回了村子安置,外面的士兵也不许点火。
季雨歌看着孙院长过来了,朝着他高兴的招手,孙院正看到季雨歌的时候,却没有那么高兴,说起来都是她惹出来的事。
“参见玉琅王,玉琅王妃。”
“皇上把你给派来了来的?正好我带你去看看。”
“不不不,玉琅王妃还是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免得进去传染了就不好了。”
孙院正捂着口鼻,一脸的嫌弃。
【堂堂太医院院正竟然怕这怕那的,身为太医院之首,难道不应该身先士卒吗?还不如她呢】
林墨池看向孙院长的时候,一脸的冰冷。
季雨歌连哄带吓唬,甚至说连拉带拽的,好不容易把孙院正拉到死人面前。
村子里一上午死了好几个人,还都没来得及安葬,生病的人也不少,季雨歌来了之后就把他们全都分开了。
病人一共有七个,季雨歌检查过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道小口子,有的是在胳膊上,有的是最大腿上,看似是不经意间造成的,实际上都是被人恶意破害的。
孙院正慢慢也发现了不对劲,上前诊了诊脉。
“的确像是中毒。”
难道真的不是疫情?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事儿了。
孙院正发现旁边有药碗,便凑上去闻了闻。
“是我让人熬的药,村子里种着枸杞子,家家户户手里都有枸杞,黄连,连翘,黄芪也有不少,我让人熬了之后给他们都喝过了,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毒素有一定的遏制。”
孙院正点了点头,在内调方面他比季雨歌要高很多,这几种药材都是很好的解毒良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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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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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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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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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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