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一样,他一吆喝立刻就把人给聚了起来,他收钱递报,忙得不亦乐乎,闫婷婷在一边是美滋滋地看着,夕阳斜照,她从逆光的角度望过去,曹宇连同手上的报纸,朦胧中犯着一圈金边儿,把本来就高大英俊的身材更衬托的有些像个金甲战士,让她不由得心生爱怜。
闫婷婷见他如此的卖力辛苦、挥汗如雨,连忙上前递过瓶水,踮脚伸手帮他抹去额头的汗水,望着黏自己手上的汗水,闫婷婷心疼道:你瞧你,出了这么多汗啊,快喝口水歇歇吧。
说着便拉起曹宇的衣角,在上面反复的擦了又擦,嘴里还嫌弃地直“啧啧”道:你瞧瞧,都脏死了,擦都擦不干净了。
曹宇喝了两口水,很是不满道:干嘛,嫌脏就不要擦嘛,我自己能解决的。
说着便伸出胳膊,用袖子在脸上一抹,顿时觉得干爽清凉了许多,不禁道:你看,这多爽呀!
闫婷婷‘咯咯’笑着拉住曹宇的胳膊,不让他再用袖子擦脸,顺手从坤包里掏出一块白净的手帕,替曹宇擦去脸上流淌的汗水,心疼道:啧啧,这汗出也太多了,满身满脸的都是,先歇歇吧,再喝口水,别累坏了。
曹宇见她在他身上浑身上下的忙和,有些很不自在,于是扭捏地躲闪道:别闹,这么些人看着呢,你没点眼力架嘛。
闫婷婷自然是不听劝告,不管不顾地拿着手帕就像擦玻璃似的在他脸上来回来去的擦着道:怕什么啊,这些人又不认识咱们。
那时候还不兴什么纸巾,女孩子们都是用的手帕,这手帕有个好处,就是贴身放着被少女的体香这么一腌渍,很是好闻。曹宇被闫婷婷香帕这么上手一擦,立刻卡顿了一下,吸吸鼻子,坏笑望着闫婷婷赞道:嗯,好香啊,这味道真提神,让我更有劲儿了。
闫婷婷是个讲究人儿,她手帕的香气闷倒头驴都没什么问题。她自己自然是不觉得什么,可对于曹宇来说,那可是需要吃上几十斤香菜才能压得住火气的味道,曹宇不禁赞道:你这手帕里抹的是啥呀?差点就要了我的亲命了。
记得有本书写过,每个女人都有着不同的味道,所以能闻香识女人,我觉的这个论断值得商榷,不是不同意,只是觉得不准确。女人的体香那完全是调料的味道,什么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等等之类的,混在一起就跟迷魂药似的。
每一种调料都有自己的味道,而且每个人喜好的配方各不相同,腌渍时间有长有短,这使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特有的味道。麻辣小龙虾什么味儿?麻辣味儿;五香小龙虾什么味儿?五香味儿。
要说闫婷婷什么味儿?我想那应该是十三香的味儿吧?或许还更多,什么二十六香?杂合在一起,想想都让人馋得慌。
曹宇就是被这种杂合味儿给整晕了,他那亢奋的样子带得闫婷婷也相当兴奋,情绪这东西是会传染的,所以她一边踮着脚,身子贴上来,认真地帮他擦汗,一边高兴的笑道:瞧你这贫劲儿的,又没正型儿了。别一慌神,数错了钱哈。
曹宇笑道:怎么会呢,你这是来添油的,又不是来添乱的!
说着凑过鼻子,肆无忌惮的嗅着闫婷婷的手帕、头发、脸上和身上的香气,赞道;嗯,这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样,真的是好香!让人太舒坦了。
闫婷婷见曹宇摆出这副无赖德行,立刻住了手,板起个脸来训斥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再这么讨厌我就不管你啦!
曹宇连忙缩回鼻子,讪讪地笑道:你整的这到处都那么香,除非我不喘气了,那不就憋死了嘛!
闫婷婷被他的那副样子逗得直乐,下意识地将手帕放在鼻前闻了一下,立刻嫌弃地皱着眉头骂道: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好恶心的!
曹宇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作呕的表情,又将鼻子凑上来细细地闻了闻,认真道:这不挺好闻的嘛,香气扑鼻,没你说的怪味儿啊。
闫婷婷瞧他一脸陶醉的样子,又不由得将手帕闻了一闻,一脸嫌弃道:什么好闻,一股子你身上的汗酸味儿,自己闻不见吗?
曹宇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身上有味儿吗?
闫婷婷故意装出一脸严肃的责难道:还说没有,这臭味儿直冲鼻子,简直是臭死了!这手帕让你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用啊!不行,你得赔我条新的!
说着假装欲丢,曹宇连忙厚颜无耻地喝阻道:唉,别扔啊,多好的东西啊,你要是不要就给我吧,我正好缺条手帕,拿来擦汗多提神啊!
说着便上手欲夺,闫婷婷连忙收回手怒道:曹宇,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我的手帕,你也太恶心了吧。
曹宇嬉皮笑脸道:我怎么了?不是你说的不要了嘛,这么好的东西说丢就丢了,你也太浪费了,我这不是帮你废物利用嘛。
闫婷婷气得牙痒,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曹宇假装糊涂道:我又怎么你了?不给就不给吧,别那么激动好吗?下次要丢的时候,记得打个招呼,告我一声,我好去捡。
闫婷婷骂道:死一边去!曹宇,你可真够变态的,这上面都是你的臭味儿,让人家以后还怎么使啊!
曹宇一脸不屑道:拉倒吧,嘴上嫌弃,又不舍得丢,你这心里得有多阴暗、多拧巴啊!还说我变态。
闫婷婷望着曹宇那一脸的坏相,肺都快要给气爆炸了,这手帕上都是曹宇的汗水,都是他身上的酸臭味儿,以后她用着肯定别扭,可让她送给曹宇,那怎么可以!她的这东西怎么可以随便送人!可要是让她立马把它给丢掉,她这又是另一回事饿,还真的有一点舍不得,这当然不是钱的事情,就是舍不得嘛!
难过伐?她被曹宇给整了个大红脸,那可能还真的不是因为害羞,完全是被他给气的,她能在智慧上压他一头,可在脸皮上她绝对不是对手,她毕竟是个未谙世事的女孩子,不可能像他那样厚颜无耻,曹宇正是抓住了她的这个弱点,三番五次地拖她下水,气得她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此时的曹宇早就不再搭理她了,自己一个人独自又去卖他的报纸去了,她偷偷撇了一眼早已走远的曹宇,发现他好像跟没事人似的在那一本正经的卖着报纸,根本就顾不上多瞧她一眼。
闫婷婷不禁在心中骂道:哼,他就是这副德行,欺负完别人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完全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实在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闫婷婷觉得,要是没有刚才来的那么一段,看着他专心致志,干的热火朝天的样子,还真是挺讨喜的,可现在她是一点这样的心情都没有了,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分明是在向她挑衅,怎么看都是一副要欠揍的样子!
她气的要命,可又拿他没招,只得跺了跺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悄悄的将手帕里的汗水拧了一拧,胡乱地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犹豫了一下,伸手入包,将手帕悄悄的藏在了紧底下,连同那两个钢镚儿,用口红、粉饼之类的将它们盖好。
她可不想让那个混蛋一会儿无意间给轻易地翻了出来。做好了这些,她又犹豫起来,这事就这么的算了?她有些心有不甘,可又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再一次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下了不予追究的决心,重新整理好心情,这才放心的追曹宇而去。
俩人就这么边走边卖,边卖边走,他俩昨天就知道了地盘的存在,今天就更有了体会,一出门的时候还好,因为在一起批报纸的人们都知道这俩人来历不凡,谁也不会没事去招惹他们,可走过两站地之后,情况就不同了,他们只要是在一个地方停留过长的时间,便会有同道中人上前来客客气气的请走他们。
曹宇哪里知道,闫婷婷真的是他的福星,因为闫婷婷给他捯饬的青春帅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卖报纸的,再加上有她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在身边陪着,更平添了几分贵气,这样的俊男靓女组合,让人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凡。
穷不跟富斗,这个道理穷人比富人更明白,所以一般都是客客气气地上前询问他们是什么情况,当得知他们是勤工俭学、社会实践之后,都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走。因为不是什么竞争对手,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们发生什么流血冲突。
而且绝大多数人都同意他们边走边卖,只要不在他们的地盘上停留,他们似乎就不十分的介意。好在有这个闫婷婷在身边陪着,他的销量也依然是好的出奇,毕竟买报纸的大都是些男的,闫婷婷有着傲视群雄的资本。
眼球经济对那些小本钱的买卖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为什么豆腐西施会火儿?花5毛钱能和美女搭讪两句,不是挺便宜的嘛,运气好的话,还能与那美女的粉嫩葱白的小手来个亲密接触,或是接过一枚带着体温的钢镚,这些个好运气就花5毛钱而已,那能亏到哪儿去呀,所以到了最后,那些个想买不买的,最后也都身不由己的买了……
总之,因为闫婷婷这样那样的原因,曹宇的卖报生意那还是算得上顺利,尤其是俩人的这身行头,起的作用那是相当的大的,我在这里反复强调地盘的概念,你别看这走街串巷的游商,不论是捡垃圾、收破烂、卖杂食、卖报纸等等,其实都有着自己固定的地盘。
你侵入到别人的地盘去做生意,那是铁定会发生冲突的,捞过界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举动,生意就这么点大,你赚了他就亏,尤其是在底层的生意人眼里,这种行为就是在抢他的饭碗,他会弄死你的。
曹宇被闫婷婷无意间打扮成了一个富家公子少爷,在那些真正的卖报人眼里看来,他们倆就是富家子在玩过家家,贫苦百姓都很识趣的,知道招惹富人是会给自己惹祸的,一家老小都等着他养呢,他这拼命一天也就只能挣回三顿饭钱,他要是有一天不回去了,一家子人全部要喝西北风去。
人就是这样现实的,曹宇俩人并没有按照他们之前的精心策划,却也印证了报纸相当的好卖,而且在闫婷婷这个猪队友的神助攻下,全无自知地躲过了别人的拳脚,只是被人以友好或不友好的方式撵走,什么叫运气!他俩在走了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成功地将手中最后一张报纸给卖了出去。
俩人为这再次的成功击掌相庆,闫婷婷更是激动地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尽显少女的妩媚,到此为止,他们所有的推测都被实践证明是可行的,这足以令人欢欣鼓舞。闫婷婷兴奋地一头扑进曹宇的怀了,流下了幸福的热泪。
曹宇抱着她也很动情,于是趁机用手扳起闫婷婷的俏脸,闫婷婷小鹿乱撞本能地闭上了双眼,就在曹宇以为就要得逞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闫婷婷突然惊恐地睁开了双眼,瞬即将双手奋力抵在了曹宇结实的胸膛上,身子拼命地扭动,努力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口中惊道:曹宇,不可以,你这是要干什么?想趁人之危吗!这不明不白的净想着美事儿了是吧?!wWW.ΧìǔΜЬ.CǒΜ
曹宇此时是箭在弦上、欲罢不能,被这闫婷婷突如其来的打断,当然是不肯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他还想着要尽量的再抢救一下,于是试图用他那强有力的臂膀再次将她强行揽入怀中,嘴上嬉皮笑脸道:你还要怎样?难道你不想吗?放开一点,别这么扭扭捏捏的。
闫婷婷瞪了他一眼,喝道:少来!装糊涂是吧?那更不行了!这大庭广众的,你还想干嘛?!
曹宇见此时闫婷婷已经是完全的清醒过来,知道大势已去,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继续试着要揽住她,死皮赖脸的尬笑道:干嘛?以战友的名义拥抱一下不行吗?!
闫婷婷奋力推开曹宇有力的双臂,骂道:死开一点,快别闹了,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曹宇此刻的心情她完全能够理解,但又不想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给吃了。她不忍让他扫兴,但绝不能让他得逞,于是只好一边招架着曹宇伸过来的魔掌,一边用不停的唠叨来分散曹宇的注意力道:快别闹了,你快去数数那钱,看看少了没有。
曹宇哪肯就这么罢手,他突然用力,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挑着眉眼里放电笑道:有什么可数的,少了块儿八毛的你现在又能怎样?!
闫婷婷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拼命地扭着头躲着曹宇的眼神,他的眼神太会说话了,一不留神就会被他说服,她现在心慌意乱,意志就如冰山眼看要给他化掉,连忙狠了狠心用牙咬了下舌尖,再一次用力甩掉了曹宇的双手,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喝道:行了,大庭广众的,你要干什么呀!快把钱拿过来,你不数我数。
闫婷婷当然不是想数钱啦,她是要通过这个行动,让俩人的情绪平静下来,曹宇见她那副贪财的样子,早已没了情趣,剩下的是满满的嫌弃,就像是洞房花烛夜,一心想在被窝里一起看夜光表的新郎,碰见了一个非要先把红包给数清楚的新娘,这兴致就全让这钱给搅合没了!
现在的曹宇,用一种极度失望的眼神望着闫婷婷成功地给他添堵,只得万般无奈地鄙视道:你可真是个财迷,瞧这两个破钱把你给闹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数的?!
闫婷婷此时小心脏还在“呯呯”直跳,她只好红着脸扭过身子掩饰着刚才的尴尬,心里念着好险,差点就被他给囫囵吞了。这俩人的游戏她现在刚玩的有了感觉,就像是架着满载着胖子炸弹的飞机千辛万苦地飞到了敌人的上空,机舱门已经打开,她正要兴奋地准备按下电钮,好将那满满的一机舱炸弹一股脑地全都丢向敌人的头顶,就在这关键时刻,从耳麦里突然传来曹宇的声音道:恭喜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请关上舱门,咱们去玩下一关吧!
他现在劝她就此罢手,一起去执行下一个任务,这怎么可能呢?通关固然让她高兴,可她现在火力全开,不让她尽情地发泄一下实在是不爽啊!她等这一刻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一种吃不着只能咽口水的惆怅,曹宇让她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现在终于有机会报复回来了,就像是开启了一个未知的新世界,连一只脚都还没来得及跨进去就让她离开,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呢!
想着曹宇此前对她种种的非人待遇,她就恨得牙痒痒,她恨不得要食其肉、扒其皮,不松骨抽筋、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一想到能从此攥着他的脖子,把他掰开揉碎了的捏鼓,心里就美得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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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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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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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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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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