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青歌涩舞爱无伤>第二章 还是老地方
  离张彩霞家不远有一条小河,叫做清水河,是周围孩子玩乐的天堂,大家在这里抓蜻蜓、捉蚂蚱、翻蛐蛐儿,尽享童乐时光。她和曹国伟两家曾经都住在这周围,打小就认识,一起在这河边玩耍长大,后来两家的父母分别去了不同的单位,住的地方也就分开了。两家关系一般,少有来往,又随着俩人年龄的增长,男女意识的觉醒,俩人也就不再来往。

  张彩霞现在就坐在这清水河畔,痴痴地望着前方出神,海岸两旁青葱翠绿,洒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泥土的气息和着野草的青涩,河水的腥味夹着野花的芳香,五味杂陈伴着河水清净,虫鸣蛙叫、翠鸟嘤啼,应着此时张彩霞的心情。这里是属于她俩的世界,她们小时候在这里玩过,现在更是在这里又重新认识了一遍。

  俩人的父亲虽然是战友,但向来不睦,都瞧不起对方,在对待他俩关系的问题上,曹国伟的父亲曹满仓大大咧咧地认为:追女人就像消灭敌人一样,越多越好,自然是乐意他儿子有样学样,不管是谁,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统统拿下才好。于是便总是教育并怂恿儿子,要快刀斩乱麻,尽快拿下!省得夜长梦多,鸡飞蛋打。

  张长贵则心里非常矛盾,他知道闺女特别喜欢曹国伟这小子,这小子相貌堂堂,长得就是个人精,肯定招女孩子们喜欢,这点他不否认,可就是他这老子,争功抢赏的总想着压他一头,特招他烦,这以后要是成了亲家,岂不更要是经常走动,想想就让他闹心,再有这小子性格上也有点像他老子,毛毛糙糙、咋咋呼呼的爱出风头,跟他老子一样的招人讨厌,总给人一种不牢靠的感觉。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非常疼爱这个姑娘的,所以对她的对象更是要求很高,曹国伟不是他最中意的人选,他担心女儿将来后悔,这让他放心不下。

  张彩霞此时独自一人坐在这清水河的岸边上,周围这一切她是如此的熟悉,这里承载着她人生至此最最快乐的时光,这里的一树一草,一虫一蛙在她平时看来,那都是在唱歌跳舞的陪着她快乐。这里是她和她的伟哥梦开始的地方,曹国伟,她的同学,她的伟哥,英武俊朗,是她们学校里最出色的男孩子之一,在她心目中那是集万丈光芒于一身的白马王子!

  不,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她们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所有女生心中仰慕的情哥哥,他的一言一行都能成为她们的谈资,她们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能聊到他,然后就嬉笑打闹,分享着快乐与娇羞,那可能就是青春的躁动与甜蜜吧……

  那个时候,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因为大家都没什么学习压力,上课是想听就听,想睡就睡,也没什么课外作业,所以都很有心思干点有趣的事情,要么是玩,要么就谈点儿什么。

  男生和女生不同,男生是一放学就满世界疯玩,打架捉虫,直到天黑了,肚子咕噜噜叫了,才能想起要回家吃饭;女生则不同,她们一般是放了学先回家,把书包放下,再出来找一个就近的地方跳皮筋、丢沙包、蹦房子,到点儿了就回家帮着妈妈干点活儿,学学织毛衣做个饭什么的,打打下手。

  那时候干部家庭的母亲大都不工作,在家里忙家务带孩子,特别的贤惠,还有功夫教孩子一些拿手的绝活,尤其是女孩子,能从她妈那里学到很多的手艺。上高中的孩子们还有个特点,那就是男女生不能在一起玩儿,会被别的同学笑话的,只能是红着脸,偷偷摸摸的互相喜欢,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张彩霞跟她周围的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放了学就跟她们一起玩游戏,议论帅哥。曹国伟正是她们聊的重点,特别的讨人喜欢。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这家伙她从小认识,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样,调皮捣蛋,干尽坏事,哪有她们讲的那么可爱,就是人长得帅点儿,养眼而已。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留意起他了,他的一举一动她都很关心,她都想知道,闺蜜们在一起只要一提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静静的在一旁听着她们议论。慢慢的就开始忍不住的想去看他,一有机会就去远远的瞄上一眼,发现他的目光望来,就慌忙地转身跑开,俏脸通红、小鹿乱撞,害怕他瞧出她的这些小心思,却又害羞的盼着他能看出她的这些小心思。

  再后来她发现种在自己心里的这些草开始疯长,已经发展到难以自拔的程度,没事就会想他,白天想、晚上想,吃饭想、睡觉想,家里想、学校想,玩儿着想、学习也想,想他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跟谁说话了,又跟谁在一起?她一想他就会耳热心跳,脸臊得通红,如果是在教室里,就会连忙连忙举起书本挡在脸上,或者是俯下身子趴在桌上,反正是不想让人看见,更是害怕被别人看见。

  为了他,她拒绝所有男孩子献上的殷勤,连正眼都不给,更别说好脸子了。男生们苦追无果,只得无奈地把她封神了,这是个仙女,不食人间烟火,没戏,大家都死了心,便没人再白废功夫。她的周围重归平静,她也乐得清净,能够安心读书,能够暗中窃喜。可没成想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的书中竟然夹了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放学清水河见。曹国伟

  她见字如人,不,这人可比字好看多了。她脸刷的红了,小心脏差点一下子从嘴里蹦了出来,狂跳得差点让她昏了过去,她用手捂着心口深深的呼吸,好让心情平复下来,她偷瞄了一眼四周,见没人察觉,连忙将那字条撕了揣进兜里。

  她犹豫着去还是不去,激烈的思想斗争,让她没心思再听接下来的课程,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她慌忙收拾了书包,背起来匆匆跑出了教室,她低着头,红着脸,急急慌慌的就往家赶,一出校门就听见有人喊她:彩霞,等等我,你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去哪里呀?

  张彩霞一听就知道是曹国伟在叫她,心里一慌,脸更是想个红透了的苹果,头也不抬的继续赶路:我要回家。

  曹国伟追上几步,笑道:现在还早呢,回什么家呀,跟我去河边走走吧。

  张彩霞更是慌张,低着头继续赶路:不去。

  曹国伟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干嘛急着走啊!陪我去河边吧!

  张彩霞慌忙甩开他的拉扯,犟道: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我要回家。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腿却不听她的使唤,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就来到了河边,张彩霞道:带我来这里干嘛?

  曹国伟笑道:没什么,随便走走。

  俩人就这么默默的走了一段,曹国伟望着清水河道: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吗?

  张彩霞道:干嘛?

  曹国伟漫不经心的四处望着道:那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长的这么漂亮呢?!

  张彩霞脸腾的红了,低头不语,曹国伟撇了她一眼,笑道:他们说你是冰美人,对人爱答不理的。wWW.ΧìǔΜЬ.CǒΜ

  张彩霞不语,曹国伟继续道:怎么跟我认识的不一样呢?

  张彩霞不禁好奇道:你认识的啥样?

  曹国伟促狭道:鼻涕虫,动不动就哭,那时候总是跟在我屁股后头,特别的招人烦。

  张彩霞俏脸通红,连忙争辩道:乱讲,我哪有跟在你后边了,我哪有哭了!

  曹国伟哈哈大笑,指着远处的河岸道:你还记不记得,李叔家的二胖,就是在那里抓蛤蟆掉进河里的。

  张彩霞顺着曹国伟手指的方向望去,脑补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开心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当然记得,他一掉下去就哇哇大哭,可吓人了,后来还是你把他给捞上来的,他丢了只塑料凉鞋,回去又被他爸狠狠的揍了一顿,后来好长时间了都不敢靠近河边。

  曹国伟望着花开灿烂的张彩霞,坏笑道:当时你可没笑的像现在这么开心。

  张彩霞故意装出一副俏皮的样子道:是吗?你还记得我当时啥样?

  曹国伟道:一辈子忘不了,你哭得稀里哗啦的,比他还惨,可难看了。

  张彩霞见曹国伟糗她,气得杏眼一蹬,怒道:胡说,我哪有那样,你尽瞎说!

  曹国伟哈哈大笑道:我不骗你,你那样子可吓人了,让人终身难忘。

  张彩霞怒急:你再胡说,看我不打你!

  说着挥拳就打,曹国伟连忙躲开,手指着一处草深的荒地,笑道:别闹,别闹,你还记得这里吗?咱们经常在这乱石堆里翻蛐蛐?

  张彩霞停住手,望向曹国伟所指的方向,笑道:记得呀,那里的虫子可多了,什么喇喇蛄、油呼噜、棺材板儿什么都有,对了,还有蚊子,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汗流浃背的翻得起劲儿,一抬头,我发现你满脸满身的都是小黑点,把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全都是蚊子,我还帮你打来着呢!满身满脸的全都是包,可狼狈了。

  说着妩媚的望着曹国伟,哈哈大笑,曹国伟讪笑道:是啊,你好像从来就没被蚊子咬的这么狼狈过。

  张彩霞瞪了他一眼,故意生气道:那时候你就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当然不知道我被蚊子咬啦!

  曹国伟笑道:这你就不实事求是了,我怎么没关心你啊?!

  张彩霞撅起嘴道:哼,你连我那时穿什么都记不得了吧?还说关心!

  曹国伟尴尬道:你那时候不是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吗?谁说我不记得!

  张彩霞笑的开心道:没想到还真的是记得啊,那你说说,我穿的是什么样的裙子?

  曹国伟笃定道:不是穿的那条白色的,带着小粉花的那条裙子吗?

  张彩霞哈哈大笑,曹国伟被她笑得有些不确定了,想打个马虎眼:你那时有好几条裙子,不管你穿的是那条,反正都挺好看的。

  张彩霞戏谑的望着他,眉宇间藏着笑意:是吗?

  曹国伟接着表功道:要不是我护着你,你都不知道被那些孩子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得整天哭啊。

  张彩霞故意板着脸道:你怎么总提人家哭呀!真够讨厌的!

  曹国伟连忙讨好道:不过说真的,蚊子为什么不咬你呢?现在想想都觉得奇怪。难道你的血是苦的,连蚊子都讨厌你?

  这人的体质不同,有人招蚊子,有人就不怕蚊子咬,张彩霞就属于后者,女生天生出汗少,她体味儿又淡,本身就不怎么招蚊子,而且蚊子咬了她就一个小红点儿,不痒不疼的一会儿就消没了,所以她很少抱怨,也就没引起过曹国伟的注意。

  俩人就蚊子的问题讨论来讨论去,就是为了没话找话,张彩霞望着一脸认真的曹国伟,心里觉得很是好笑,故意杏眼一蹬道:什么讨厌我!那是我人品好!不像是你,偷东摸西的,成天的淘气干坏事儿。

  曹国伟分辩道:我哪有啊。

  张彩霞瞪了他一眼道:还说没有,春天偷人家树上的槐花、香椿,夏天偷人家园子里的黄瓜、西红柿,秋天偷枣摸桃儿,最可气的是冬天,把人家地窖里的白菜芯儿全都给挖没了!你说,这哪样不是你带头去干的?!

  曹国伟被她说的一脸尴尬,不停的挠着头发,张彩霞望着曹国伟狼狈的样子,很是得意,继续不依不饶道:为了不让人发现,你连你们家自己的白菜芯都挖,还带着我挖我们家的!你说,你够不够坏!

  曹国伟无力招架,但还是负隅顽抗道:你也没少吃呀,那样都没落下,不都在边上帮我把风来着吗!

  张彩霞见他拉她下水,怒道:你!竟敢把这些事情往我身上扯,是谁拦着你不让你干,你偏偏不听非要干的!我不看着你,黑灯瞎火的,万一你从树上掉下来了怎么办。

  曹国伟被她给说懵了,一时语塞,张彩霞见他认怂服软,“噗嗤”一笑道:还是老样子,没变。

  曹国伟抬起头望着她,疑惑道:什么?

  张彩霞见他一脸茫然,忍不住笑道: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就喜欢捉弄人,却受不了被人戏弄,行了行了,我那是在逗你呢,你挨蚊子盯那么多包,是因为你老是穿着裤衩背心,还特别的专注,我可不像你那么认真,不管不顾的。

  曹国伟道:是吗?你那会儿穿的是啥?难道不怕咬吗?

  张彩霞装着很失望的样子看了曹国伟一眼道:连我穿着是什么都不记得,亏我还天天跟着你,替你担惊受怕!你竟然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见你这个人有多差劲儿。

  曹国伟连忙辩解道:是你当时缠着我好吗?我对你没印象很正常。

  张彩霞怒道:曹国伟,你到底要我来这儿干啥?没事我走啦!

  曹国伟连忙陪笑道:别走别走,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总是黏着我。

  张彩霞坏笑道:我那时候是傻,现在长大了,没那么好骗。

  曹国伟一听这话的味道不对,连忙岔开道:你那时到底穿的是啥?防蚊效果这么好,蚊帐吗?

  张彩霞叹了口气道:长衣长裤,我妈怕我被蚊子咬,来这儿玩的时候都给我换上长衣长裤的。你不记得没关系,就别在没话找话了,我不计较就是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去那边抓蛐蛐儿吧,这个挺好玩的。

  说着便拉起曹国伟向那边就走,曹国伟没动脚步,拉住她道:拉倒吧,大白天的,哪里有蛐蛐儿啊。

  张彩霞不依,拉着曹国伟撒娇道:不嘛,我想去抓,谁说这白天就没蛐蛐,现在又没什么太阳,你没听见蛐蛐儿叫吗?走,咱们过去看看。

  曹国伟笑着吓唬道:那里虫子可多了,你不怕虫子咬你?

  张彩霞不屑地笑道: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怕过虫子?

  曹国伟解释道:以前那是晚上,拿着手电筒瞧不真切,现在可是白天,密密麻麻的满地都是,你不害怕。

  张彩霞从小跟这些男孩子玩惯了,什么没见过啊!她听曹国伟这么一说,心里虽然还是有些膈应,但嘴里肯定不肯服软:我才不怕呢!谁怕谁是胆小鬼,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比比,看谁抓的蛐蛐儿多!

  曹国伟哪有什么心情跟她去抓什么蛐蛐呀,心念一动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咱们去捉蛐蛐儿,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搬开一块大石板,结果从下面“嗖”的一下窜出一条蛇来……

  曹国伟连说带比划,两只手蹴地一下在张彩霞眼前就那么一晃,她本来就心里发虚,被他这么一晃,立刻吓的惊叫出声,眼泪夺眶而出,差点就哭了起来,曹国伟见了哈哈大笑道:对,你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小脸煞白,哭的跟个鬼似的,一下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张彩霞刚才被吓的不轻,现在终于缓过神儿来,把她气得扑过去就打:曹国伟你个坏小子,还敢吓我,看我不打死你!

  曹国伟边笑边用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两只小手,张彩霞见打也打不到他,挣也挣不脱,气的直跺脚:曹国伟,我要去告老师。

  曹国伟抓住她的小手不放:告我什么?不陪你抓蛐蛐儿吗?

  张彩霞挣扎道:告你欺负我!

  她又想了想,老师能把他怎么地呀,顶多说说而已,不解气啊!于是心念一动,恨恨道:对了,我要去告诉曹叔叔,让他打死你!

  这句话说着就让人那么地痛快,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他爸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满屋子打的样子,真的是解恨!不由得笑出声来,曹国伟见她怒中含喜、羞中带笑,煞是好看,立刻就动了牙念,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张彩霞先是一愣,立刻满脸羞红,拼命地挣脱出来,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

  曹国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心中确定:这丫头,早晚是他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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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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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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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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