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飞速返回RosaClara。
人力资源部经理刚给柳尖尖办完离职手续。
柳尖尖看到燕芒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以为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拉着哭腔喊道:“表姐,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话未说完,燕芒抓着她的衣领,用力往后一耸。
柳尖尖后背一下子撞到后面的墙壁上,疼得耳鸣眼花,眼泪窜出来。
她抹了下眼角,泪眼模糊地看着燕芒,“表姐,你怎么又打我?”
燕芒厉声说:“谁是你表姐?叫我燕总!你今晚差点害死我知道吗?我拼死拼活苦苦奋斗了这么多年,险些因为你,毁于一旦!”
不只如此,还让她在员工面前大失颜面,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些,她全都算到柳尖尖头上。
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她凭什么为她受这么多气?
燕芒越想越气,扭头吩咐人力部经理:“全公司通报批评柳尖尖!借口你看着找,让她滚出这个行业!”
柳尖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表姐,你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燕芒冷着脸说:“别怪我无情!怪只怪你自己蠢!林胭胭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替她卖命?蠢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柳尖尖绝望极了,失魂落魄地收拾了东西。
离开。
出门。
她拿出手机给林胭胭打电话。
事情全是因她而起,如今,她被辞退了,她总得给自己一点补偿。
可是林胭胭给她的号码却怎么也打不通。
三天后。
是周末。
熬得两眼通红的柳尖尖,多方打听,终于在市人民医院找到了林胭胭。
看到她,林胭胭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柳尖尖红着眼睛盯着她,抓狂地说:“我被公司辞退了!”
林胭胭觉得好笑,“你被公司辞退了,找我干嘛?”
“是你让我私下散布沈南婳的谣……”
林胭胭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保镖,压低声音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女卫生间说。”
那两个保镖是霍北尧派来监视她的。
如果被他们听到,肯定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正等着抓她把柄,好狠狠收拾她呢。
如果这事捅出去,不正是往枪口上撞吗?
两人一前一后朝女卫生间走去。
保镖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来到卫生间,柳尖尖开门见山地说:“给我五百万,否则这事没完。”
林胭胭愣了一下,随即鄙夷地说:“你想钱想疯了吧,一张嘴就要五百万,也不想想自己值不值这个钱。”
柳尖尖咄咄逼人地瞪着她,“我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婚纱设计师的工作。因为你,我被全公司通报批评,再也不能从事这份工作了,我要五百万都是少的。”
林胭胭嗤笑一声,打开包,从钱包里掏出一沓一百块钱,砸到她脸上,“拿着钱滚吧!”
粉红色的票子天女散花一般在她头顶上散开。
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
柳尖尖被羞辱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沉默片刻。
她弯腰蹲下,一张张地捡起地上的钱,数了数,差不多有一万块钱。
就因为这么点钱,就这么点钱,毁了她的工作和饭碗!
毁了她原本光明的前程!
毁了她美好的未来!
毁了她的所有!
把钱慢慢放进包里,拉上拉链。
她忽然站起来,一把拽住林胭胭的头发,猛地往一下扯。
气愤之下,她力气极大,登时把林胭胭的头发连着头皮扯下来一块,鲜血淋淋的。
林胭胭疼得钻心,恼羞成怒,反手拽住她的头发就扯起来。
两人扭打成一团。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一阵尖利的怪叫声。
像刀子划在玻璃上,割裂着人的耳膜。
如鬼哭,如狼嚎。
叫声凄厉。
围观的人怕血溅到自己身上,纷纷往后退去。
保镖在外面听到了。
奈何那是女卫生间,他们进不去。
最后柳尖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脸上被抓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头发被扯掉大把,衣服也被扯烂了,却死死地抱着手里的包。
对现在的她来说,一万块钱,也是钱。
保镖等了半晌,都没看到林胭胭出来。
只好去找了女护士过来帮忙。
女护士把林胭胭扶了出来。
她原本一头浓密的长发都快被拔秃了,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根挂在上面,头皮上全是血。
脸上也被抓得看不出本来面目,鲜血淋淋的。
身上的衣服都被柳尖尖扒光了,贴身内衣裤都没给她留。
还是女护士脱了护士服,给她套上,勉强能出门了。
保镖心里暗叹,还是女人对女人最狠啊。
要是他们,怎么也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
林胭胭被护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朝闫妩的病房走去。
没走多久,碰到霍北尧正推着霍老太太去医院的小花园,晒太阳。
天冷,老太太关节炎复发了,来医院做理疗。
私人医院不爱去,就认公立医院。
林胭胭看到霍北尧,顿时像见了亲人,心里的委屈顿时铺天盖地。
她一把推开护士的手,强忍疼痛,朝霍北尧扑过去,边跑边哑声喊道:“北尧哥,你要替我报仇啊,北尧哥……”
她嚎啕大哭,哭得毫无形象,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
声音碎得像裂帛。
咸湿的眼泪流出来,沾到满是血痕的伤口上,刀割一般的疼。
霍北尧闻声,回眸。
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秃着头的丑八怪哭着喊自己“北尧哥”,声音嘶哑得分辨不出是谁。
他被膈应到了,浓眉微微一蹙,问跟在她身后的保镖,“这是谁?”
保镖急忙回道:“霍总,这是林胭胭,林小姐。”
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霍北尧瞬间被恶心到了。
他抬手打了个冷峻的手势,“把这恶心玩意儿拉走,别吓着奶奶。”
林胭胭心都碎了。
她都痛成这样了,他怎么一点都不心疼?
他太绝情了!
太绝情了!
保镖听令急忙上前,一人架起她的手臂,就朝反方向走去。
林胭胭不死心,扭头哭喊道:“北尧哥,是我啊,我是胭胭,我被人算计了,你要帮我报仇啊!”
为首的保镖怕霍北尧迁怒到他们身上,弯腰打横把林胭胭抱起来,弄走了。
世界一片安静。
霍老太太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问:“你们以前关系不是还可以的吗?怎么短短时间僵成这样了?”
“不要再提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霍北尧眸色闪过一丝厌恶,强压下情绪,温声对她说:“奶奶,咱去那边晒太阳。”
来到花园。
霍北尧把老太太安顿好,打开保温杯,喂她喝水。
因为从小父母感情不好,一直分分合合,所以他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跟她特别亲。
父母的话他听不进去,唯独对老太太百依百顺。
当然,老太太也最疼他。
打量着他英俊硬朗的面孔,发现比前些日子棱角更加分明了。
她忍不住心疼,问:“尧儿,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是有点。”
“因为工作太忙吗?”
“还好。”
“那是因为什么?”
霍北尧垂眸不语。
老太太人精一样的人物,马上猜出来了,“是因为沈南婳吗?”www.xiumb.com
霍北尧低嗯一声。
“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你们分手了?”
霍北尧默然不语。
老太太心中全明白了,手一伸,“手机给我,老将出马,一个顶仨。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保准你和她能重归于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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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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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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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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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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