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入侵别人梦境的书,这么和我说。
『外来者,你的到来破坏了很多规则,如果你能离开横滨,我将帮助你实现愿望。』
梦里的我面无表情的从兜里伸出手,一只扫帚凭空出现在手中,宛如哈利O特的光轮两千那样,恶狠狠的抽向了随随便入侵别人梦境的一本书。
『呜哇!外来者你做什么!!不要随随便便殴打异能书啊!』书发出来那种了缺乏运动,长时间在桌前画画写文字的大叔,被老鼠和蟑螂追着跑一样的哀嚎,被我的光轮两千轰的抱书皮鼠窜。『还有这个仿佛盗版哈利O特一样的扫帚是怎么回事啊!』
“少废话!给我站住!对待非法入侵梦境的异能书,就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梦里的我腰不疼气不喘,还浑身充满了power,抄起扫帚能打十个非法入侵者。
『外来者不要随随便便剽窃老爹的台词啊!』被迫抬升高度的书哀嚎着,却看见我骑着扫帚直挺挺的飞来。『而且我不是魔法,是书!』
“我十二岁的时候猫头鹰的录取通知书没有来,我十五岁的时候没有成为魔法少女拯救世界,但是我十八岁那年卡兹戴尔和切尔诺伯格的战争却全面爆发了,整个世界面临文明毁灭。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你这种魔法生物见一次打一次!为什么我没有成为魔法少女拯救泰拉!”我气势汹汹的骑着扫帚手里幻化出一根魔杖,魔杖的顶端凝聚出绿光,“阿瓦达——”:
“哇快停下停下外来者!书会毁灭的啊!毁灭了中也也会毁灭的啊!”
我犹豫了一瞬,书也趁着此时,成功拼命逃出了我的梦境,活像身后有一窝南方大蟑螂在追它一样。不过它逃走之前还卑微的放出像恳求一样的狠话『总之,外来者你只要一离开横滨——愿望就能实现!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我就跪下求你。』
我摸了摸下巴忽然醒来了。凯尔希带着口罩检查的脸在我面前放大:“醒了?”
我茫然的摸了摸身边的床和检查仪器:“我的魔杖和光轮两千呢?”
凯尔希露出来了看憨批的眼神,摸出来了一把不知道那里出现的铁锤:“需要我帮你物理清醒(失忆)一下吗?”
我:
我:“不用了,我很好,很清醒。早上好啊凯尔希医生哈哈哈哈哈……”
凯尔希冷静的注视着我,缓缓举起锤子:“现在是夜晚。”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不要啊——!!!”
——一个被凯尔希嬷嬷修理了的博士——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在凯尔希生气边缘骑着光轮两千打魁地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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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凯尔希居然从泰拉来到这里了,虽然只是来这里一天,但是也让我措手不及,差点被物理失忆。
呲牙咧嘴用棉签摁着刚刚抽过血的地方,我看了眼日程表,明天我就要去新的工作地点上班了。离开横滨是当然的,但是我不记得有许下过什么愿望,是当马猴烧酒还是世界核平?还是来自霍格沃兹的猫头鹰?当然不要赫默,是要真正的猫头鹰。
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许过什么愿望之后,我将止血的棉签一丢,准备去食堂摸鱼顺便接受投喂。
厨房一片其乐融融,古米做了好吃的蜂蜜松饼,旁边的碟子上还有龙门月饼以及桂花糕,一切看上去都很和谐,除了芙蓉的便当不是很和谐外。偷了一碟子糕点,我边吃边用膝盖顶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的窗户外是宁静深邃的一片海,除了蓝色就是蓝色,以及尽头的黑暗,但是为了让部分深海恐惧症的干员有良好的工作环境,还是用拟态科技将罗德岛所有窗户都装饰的和普通陆地的日常日落一样,就比如现在,原本应该是一片蓝色的窗户,却投进来了清晨日出的微光,和我在横滨看到的日出毫无差别。
我叼着桂花糕收拾已经开始长海草的桌子,顺便往书架角落阴影撇了一眼。
……我的错觉吗?好像看见了猫尾巴。听说猫尾巴,越摸越翘……啊好想试一试……脑内升起来了危险的想法。
床口有一盆绿意盎然的小盆栽,种的是……海草,绿油油的海草。在拟态阳光下肆意的伸展着自己。
新的一天开始了。
————港黑boss办公室的对话————
“那么,她去了哪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艰涩。
“叛逆的妹妹离家出走时,可不会告诉兄长目的地在什么方向。”声音的主人站在通透的玻璃窗前,酒红色的围巾历经不知几代的首领,捏着一封辞藻工整的辞职信。“Mafia的辉夜姬啊,回到月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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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有一盘国籍象棋,黑王白王互相制衡着对方。我有气无力爬在桌子上,旁边的鬼画符文字报告,是我在极度困倦情况下的产物,大约又要被说教一通……
不行了,需要咖啡……
我颤抖的将手伸向对讲机,却不慎碰到了双王制衡的棋盘,被碰倒的棋子一个接一个倒下,黑白乱七八糟的混合在一起,黑白格棋局上已然没有赢家。最后屹立的只有面对面的黑王与白王。
啊,说起来,该哪一方走了?困的有些神志不清的我眯眼,最终混乱的睡倒在桌子上。
“……这样把博士抬去寝室会不会被人误会啊……”朦胧间有声音传来。“还是就这样放着吧……嗯……毯子毯子——啊找到了,给博士盖上吧。”
暖和的温度逐渐笼罩肩膀,唔,意识逐渐沉入更深的睡眠。
再醒来时,时间已经临近黄昏,我用力眨眨眼,揉了揉脸上因为睡太久而硌出来的印子。我好像梦见了一点往事。
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片段。我冷冷的站在高塔上,漠然注视着赴死的我方干员。他们的名字我只在放满骨灰盒的仓库见过,但是梦里的片段却能将那些人的面孔一一对应起来。我听见自己暴躁的神经和麻木的灵魂发出声音:“继续前进。伤亡不必理会。”
不过那段时间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披着人类壳子的指挥官已经变成了战争因子,混乱的思维像极了电路混杂的仪器,暴躁的服用大量镇定剂,无法抑制的自我残害倾向,甚至对着整个世界都充斥着绝望,这样迟早会自我毁灭。
过去的我像极了暴君……像极了现在的塔露拉[①]。
我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口水,无意间撇到了旁边整整齐齐,看似还没有动过的文件。
噫!我凉了!那些是凯尔希要看的!!
“呀,博士醒了吗?”菲林种族的女孩热情高涨的声音响起,“看见博士睡着啦,我就给你盖了件毯子,喔,还有文件已经批改完了,不然博士又要被凯尔希医生骂了。”
天,她是什么天使。
“所以博士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出任务呀。”
……啊天使归天使,这个还是算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想体验三百米高空自由落体。
冷掉的咖啡苦的我皱起五官,将其推远后我问:“煌,你今天是助理吗?我还以为你的任务要出好久呢。”
“是的呢博士,这次任务比较简单,于是提前完成了,啊博士放心我一定会赔偿舱室的损失的。”煌略微有些尴尬紧张的说,将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
“啊,反正本来也要翻修的。打工要适量,不要累到自己了。”经历太多的我已经看淡了,毕竟按照实验室天天都要被棘刺和阿[②]炸一炸的速度。煌已经很优秀了。
“博士可真是温和的人啊,”煌笑着,整个人放松下来,“见到博士之前就听很多人提起你失忆的事情,不过你和他们说的博士不一样。我常常也在想是不是应该把你和那个博士分开区别呢?过去的博士和现在的博士什么的。毕竟完全感觉就是两个人嘛。”
“和失忆前完全是两个人?啊对,煌,我来讲一个故事吧。”我转着圆珠笔,漫不经心抬眼,倒是没有看向煌,而是窗台上那盆绿意盎然的小盆栽,“你这样说也其实没有错,你可以把现在的我,当做是『我』催生出来的第二人格。”
煌的笑容一瞬间明显失去了活力:“第二人格……?”
“是的,你可以当做现在的我不是那个我。”海草盆栽比在海里长的还要茂盛,看上去就像是环境变化而跟着变异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博士!”菲林种族的女孩猛然冲过来拍了我的桌子,力道之大,水杯都被震起来颠了颠。
“不要紧张,煌,即使第二人格,我还是我。”我将胳膊在桌子上支起,手指交叉相叠在面前,“你没有奇怪的时候吗?为什么我从一个学术顶端的医生,博士,会变成一个战地指挥官,为什么我的作战能力如此卓越,卓越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你有考虑过吗?从博士到巴别塔的恶灵,我都看到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菲林少女的呼吸急促起来,恐怕她在无意识情况下催化了血液的流淌速度,使空气微微染上了一丝灼热。
“即使我失去了记忆,但是我已经大概能猜测出来玩失忆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只有我最了解我。那么接下为了好区分,我暂且用『祂』来指代失忆前的我。”
“祂原本只是一个温和的学者,因缘巧合下祂加入了巴别塔,因为祂无法忍受残酷的天灾人祸,决定做点什么改变一些事情。因为学历和年长,祂开始被人依赖,被人寄予厚望,祂在众人潜移默化里,逐渐走上了那个被予以厚望的位子,不得不向源石寻求力量,因此祂开始变得越来越习惯性隐藏情绪,因为祂每一个决定每一次情感外露都会造成事情无法预估的发展方向,无法发泄躁郁的祂,开始发泄在战争上。祂用源石催发了大脑以外的理智。源石是双刃剑,接受馈赠的同时也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我想祂也一定是预料到了,于是祂催眠生出来了第二人格,也就是现在的我,祂就是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出现。”
我托着下巴,注视着阳光下还带着露水的多肉盆栽,嘴角不知不觉泄露一丝柔和的笑,如果不是在讲这种故事,我平静的语言还能透露出一种岁月静好。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呢?至纯源石会吞噬人性,理智,灵魂。放大杀戮,好战,嗜血。再温和儒雅的人,也最终会变得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疯狂,渴望战争,将绞肉机一样的战场当成自己的棋盘……同样,会将祂的心智逐渐靠近那些不可名状的深海巨物。”琇書網
“这片大地上有什么东西是对我们一直有着恶意的,那些的存在和源石息息相关,可以说那些不可名状是『神』,但连其存在的知晓,都是一种超脱理智外的疯狂,幽灵鲨[③]就是典型的受害者。”
面前的国际象棋七零八落的躺着棋子,只剩下黑白双王的缄默对峙。
“然后,祂接触了源石的降临,开始无限靠近这种『神』的存在。那么祂会变成什么呢?”
“祂会变成一个疯子,一个战争机器,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棋手。”
“也许是祂认识到了自己的疯狂,也许是旁人无法忍受祂越来越与他们的初衷期望偏离,于是他们将祂推落神坛。很多人都在质问,都在痛心疾首【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更多人都忘记了,是什么让祂成为如此的模样。”办公室的空气已经非常的燥热了,有汗水从防护服里滚落,但是作俑者似乎依旧毫无察觉。讲故事的话语依旧平静且毫无波澜,我手中的白王杀死了黑王。
“于是,祂沉眠与石棺中,与极北的寒冰一起沉睡,直到切尔诺伯格的战役爆发,『我』被唤醒,接替了祂成为那种模样前的所有性格,以及祂成为那种模样后的所有能力与知识。”黄昏的光已经蔓延在了我的身上,脸上,我的睫毛染上一片金粉,在金色的光辉里,煌的神情变得模糊。
“那么,祂呢?”沉默许久后,对面的菲林,声音失去了活泼,甚至有一丝艰涩充斥其中。
“不知道,”我推翻了刚刚胜利的白王,它咕噜噜滚落在旁边,和一群黑色的士兵躺在了一起,“或许还在沉睡,也许已经消亡,也许哪一天会回来,会出现,也许永远也不会醒来,一直睡下去。”
“一个简单的问题,煌,”我忽然站起来,半身探出光辉,明暗交界线在我的胸口斜过,“你希望『祂』回来吗?一个人格分裂,双相情感障碍的疯子。你希望『祂』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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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是神情恍惚离开的办公室,我扒开了闷热的防护服,给自己不停的扇风,心说要憋死了要憋死了。
无意间看到了柜子阴影里的猫尾巴,我托着下巴:“傀影[④],要不要出来,躲在影子是很累的吧。”
柜子的阴影里凝出来一个身影,斗篷下的猫眼注视着我:“您说的都是真的?”
我翻了耸耸肩:“忽悠人吓唬着玩儿呢,你凑什么热闹啦。傀影你又没带饭卡?要不咱们一起去?”
黑色的大猫猫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但是,你并没有否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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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您在考验她的信任?”
“怎么可能,真的是开玩笑啦开玩笑,一会儿我就告诉她那是吓唬她的。其实就算我这么说她也会坚定的说,『博士就是博士,我不在乎那些』的。”
“真是如此吗?那么您为什么如此信任她。”
“因为像她这样在战场上,靠流越多的血,就能催化越多热量的源石技艺,努力保护大家的温柔热情女孩子,没有人不喜欢吧。”说话的人摇头晃脑,让果冻在嘴里晃动,说出来的文字含糊不清,“有人和我说过『你知道她值得信任,因为她在为你奉献生命』。”
所有高级干员的干员手册上都写着这样的话:你的生命是博士的货币,请妥善运用。
而这货币,是博士用来购买胜利与未来的希望。
博士,我也希望您为这片大地带来希望。斗篷下宛如影子一样的菲林如此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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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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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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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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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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